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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许绍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二三三

    叶行舟与许绍城穿过整个大厅,回到自己的座位。

    郑家父母的位子已经空了,聂母也不在。叶行舟问了一句,得到了“他们都去医院陪英光了”的答复。

    他不知道聂斐宁是怎么跟大家说的,但客人既然没走,她大约是没有完全的告知实情。

    他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跟聂父提要离婚的事——他猜是没有的,她比他更懂分寸,也更顾大局。

    他坐到了她的身侧。

    她的脸色不大好,他也是。

    两人谁也没搭理谁,自顾自地夹菜吃。

    因为刚刚发生了大的变故,旁人对他们俩的表现有别样的解读,都没往两人不和上去想,聂父更是直接吩咐:“小斐,一会儿你和行舟挨桌去敬个酒,给赔个不是。”

    “好。”聂斐宁应到,脸上没什么表情。

    叶行舟瞥她一眼,同样面无表情地答了个“好”。

    聂父为叶行舟与聂斐宁准备了凉白开,装在白酒的瓶子里,压根看不出差别。

    今天来的客人很多,快有五十桌。他们俩这么一桌一桌敬过去,有再大的酒量也要醉。

    叶行舟却并不感激聂父的体贴。

    他特意找服务生又要了一瓶红酒,一杯一杯的跟人喝。

    中间少不得被人调侃:“叶少你怎么这么怂了你老婆喝白的,你居然喝红的”

    叶行舟淡淡一笑:“我酒量没她好。”

    敬酒的过程当中,他与聂斐宁基本上没有交流。偶尔客人闹起来,开他们俩的玩笑,让他们喝个交杯酒什么的,他们的视线才会有短暂的接触。

    许绍城一直为了沈瑶的事在和手下沟通,等那两人敬酒到自己这桌,才放下手机抬起头来。

    叶行舟与聂斐宁已经绕场了一周,这是倒数第二桌。

    叶行舟的酒量算不上好,独自喝了将近一瓶红酒,这会儿脸通红,眼神也多了几分迷离。

    聂斐宁倒是与寻常无异,握着小酒杯,笑着掌控全局。

    这张桌上,除了许绍城,都是与聂家关系最近的亲属。见叶行舟要往自己的高脚杯里倒酒,离他最近的聂家大舅立即出手拦了一把:“行了,咱们这儿就别喝了!你们俩快回去吃饭吧,肯定饿坏了。”

    叶行舟不领情。

    “那可不行!”他义正言辞,“各位长辈今天赏脸过来,我必须敬你们一杯!”

    他一仰头,一杯红酒就见了底。

    长辈们并未看出异样,桌上的气氛因为他这一杯酒,反倒变得热烈了许多。

    “好好好!”大舅带头举杯,“行舟,当年你和小芷没办婚礼,一直是咱们家人心里的一个遗憾。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大舅祝你们俩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其他人也都跟着,说了些祝福叶行舟与聂斐宁的吉利话。

    聂斐宁始终微笑着点头回应:“谢谢大舅。”

    “谢谢二姨。”

    “谢谢姨夫。”

    ……

    叶行舟听着听着,脸上现出了些许烦躁之色。

    “我和聂……”

    他刚一开口,就被许绍城打断:“咱们俩也喝一杯。”

    叶行舟不满地瞪他。

    许绍城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乱说话,在他喝完酒后又故意问:“你是不是醉了要不要去旁边的休息室休息一下”

    许绍城的话成功地让全桌人的视线集中在了叶行舟的脸上。

    大家都关切地望着他。

    大舅再一次发话:“小斐啊,行舟这脸确实红得不正常,你跟你爸说说,要不提前把他送回家休息”

    叶行舟当即皱眉拒绝:“不用,我没醉。”

    然而其他人都与他持有不同的意见。

    这边的动静聂父都听在耳中,见叶行舟不从,特意从隔壁过来劝他:“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和小斐先走吧。”随后又吩咐聂斐宁:“我让人给你们装点吃的,你一会儿带着,和行舟一块儿回家。”

    聂斐宁顺从地答:“好。”

    岳丈都开了口,叶行舟自然不敢忤逆,捏着酒杯安静地站在一旁。

    打包好的食物很快就送到了聂斐宁的手中。

    聂父为他们安排好了车,怕聂斐宁找不着,把停车的地点重复了好几遍。

    许绍城走过去,与他们商量:“能不能捎我一程我喝了酒,没法开车。”

    “行啊!”聂父爽快地答应,“你要去哪儿一会儿跟司机说一声就成,让他先送你过去。”

    “那就多谢聂叔了。”许绍城一边道谢,一边假模假样地掺住叶行舟的胳膊,“走吧。”

    叶行舟被他连拖带拽地出了宴会厅,聂斐宁提着食盒,跟在他们俩身后。

    “既然有许总在,我就不送他回去了。”她把食盒递给许绍城,“你们坐我爸的车走吧。车停在哪儿,我爸刚说了那么多遍,想必你也听见了。”

    许绍城没接,问:“那你呢”

    “我没喝酒,能自己开车。”聂斐宁说。

    “那我们就坐你的车。”许绍城果断地改变计划。

    叶行舟啐他一口:“你t有病吧”

    许绍城嫌弃地把他的脸推开:“你别说话,臭死了。”

    叶行舟酒喝多了,一开口就是一股酒精味儿,熏得许绍城头疼。

    “抱歉啊许总。”聂斐宁挑眉,挑衅般地笑:“我的跑车坐不下三个人。”

    许绍城迅速把叶行舟塞给了路过了一个服务生,“麻烦你帮我把他送到停车场c254,一定要看着他上车。”不顾服务生一头的雾水,他转过身冲聂斐宁笑:“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许绍城在叶行舟的咒骂声中与聂斐宁一起离开。

    坐上了车,聂斐宁没有急着发动。她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盯着许绍城:“许总找我,有什么事”

    许绍城向来喜欢与聂斐宁这样的聪明人说话,不用兜一个大圈子。

    “对不起。”他说。




338 沈瑶的结局
    “嗯”道歉的话,鲜少从许绍城的口中说出,聂斐宁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许绍城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相比起“兴师问罪”,聂斐宁更多的还是疑惑。

    “今天的事,和行舟没有关系。”许绍城说,“都是我做的。”

    他不喜欢向旁人解释,但也不愿意最好的朋友为自己背锅。

    聂斐宁眨了眨眼,想不通:“为什么”

    他没有破坏婚礼的理由。

    他与两位新人不熟,跟两个家族也没有结怨。

    怎么看,他都像是在为叶行舟“顶罪”。

    “我想让沈瑶更难受一点。”提到沈瑶,许绍城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鸷。

    沈瑶因为撞伤沈玥,又在案子开庭前消失,成为了全国通缉的逃犯。许绍城与沈玥的关系,聂斐宁稍有了解。他为了沈玥报复沈瑶,也说得过去。

    可他做的这件事情,着实叫人摸不着头脑。

    “当初是沈瑶甩了郑英光,她有什么好难受的”

    在聂斐宁的观念里,既然分了手,前任就彻底成了陌生人,对方的生活与自己再没了关系,她也不会因为人家过得好而不顺心。

    偏巧沈瑶就是与她相反的一类人,再加上,沈瑶在踹了郑英光、嫁给许泽瑞后,并没有过上自己梦想中的豪门生活,反而把自己越作越惨,无论是在身体还是心灵上,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在通过各种媒体看到郑英光与聂芷宁的幸福甜蜜后,她心里自然越发的不平衡——聂芷宁今天拥有的一切,本应该是她的!

    毕竟当初郑英光像一条狗一样赖着她,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还曾说过非她不娶的话。

    对于走投无路的沈瑶来说,郑英光是最后的一根浮木。抓住了,她就能生;抓不住,就是万劫不复。

    许绍城最初的计划,是放沈瑶进到婚礼现场,亲眼见证郑英光对其他女人的温柔宠爱。他知道许泽瑞在婚内是怎么对她的——一如对待在她之前的秦凉月:家暴、冷战,还有日复一日的语言诋毁、心理虐待。

    这样强烈的对比定能叫沈瑶嫉妒到抓狂。

    倘若她发癫大闹,他便顺水推舟叫来警察,将她缉拿归案。

    许绍城将这些原原本本告诉了聂斐宁。

    “但中途我改变了计划。”他也没忘为自己澄清,“我没有让人放沈瑶进来,也不知道她怎么联系上的郑英光。”

    聂斐宁沉默半晌,“行,我知道了。”她相信许绍城的话——他没必要撒谎。

    就算他真的放沈瑶进来了,真的搅黄了这一场婚礼,聂、郑两家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所以,你不要怪行舟。”许绍城铺垫了这么久,终于引出了正题,“他不想你恨上我,才没有跟你解释。”

    想起自己先前的武断,聂斐宁脸有些红。从许绍城这里听到了真相,她也不是没有为自己的冲动与口不择言后悔。

    她以为是叶行舟伤害了她,却不想是她伤害了叶行舟。

    “我会找机会向他道歉。”她向来爽快,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不会为自己找借口。

    “那婚呢还离吗”许绍城问。

    聂斐宁怔了怔,垂眸苦笑:“许总你跟叶行舟这么熟,应该知道他有多讨厌我。我倘若反悔,恐怕他又要认为我是在纠缠他。”

    “不会。”许绍城的语调轻松,嘴角多了抹浅笑,“他和你一样,也不想离婚。”

    聂斐宁的身子一震,心底的喜悦刚冒了点头就被她掐断。

    叶行舟不想离婚的理由与她的一定不同,她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许绍城坐正身体,将安全带系好。“我和叶行舟住一个小区,你把我送到门口就行了。”

    “……好。”聂斐宁晃了晃脑袋,把多余的情绪甩掉,抿紧双唇踩下油门,炫丽的跑车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在轰鸣的引擎声中冲出了停车场。

    聂斐宁把许绍城扔到了小区门口。

    许绍城下车后才从口袋里摸出调成了静音的手机。

    屏幕上全是叶行舟的未接来电,足足有三十多通。未读的微信消息也堆积了二十多条,他不用看就知道发信人是谁。

    许绍城并未搭理,把手机重新塞回口袋。点头回应过热情与他打招呼的保安,他单手插兜,慢慢悠悠地往家走。

    解决了沈瑶,烦心的事便又少了一件。

    但他还远没有到能放松的时候,因为后面剩下的,都是更加棘手的大麻烦。

    而其中最棘手的……

    许绍城重重地叹一口气。

    沈玥究竟什么时候才会联系他

    沈瑶被捕的新闻很快蹿上了各大网站的头条。

    与这件事同时发生、且造成的轰动程度相当的,还有谢莺的突然离世。

    谢莺脑部受伤昏迷不醒,早已被医生诊断为“植物人”,每天靠着呼吸机与营养液续命。

    可昨天晚上,巡房的护士惊讶地发现:谢莺的氧气管被人拔掉,而她床头的监测仪上,只剩一条没有起伏的直线。

    在经过了一轮抢救过后,医生正式宣布了谢莺的死亡。

    接到报案的警察也成立了专门的小组,来调查她去世的真相。

    氧气管的脱落并不是偶然的意外,谢莺虽然与死人无异,但夺走她的生命,依然会被安上谋杀的罪名。

    谢莺的死亡时间在凌晨,与她同住的病友及其家属早已进入梦乡,对发生的一切都毫不知情。

    他们提供的唯一一个有用的线索是:“之前有个女孩子总趁护士不在的时候偷偷跑进病房里来看谢莺,还会挤着跟谢莺睡同一张床。我们都不知道她是谁,跟她说话她也不理……那个女孩子好像也生了病,面黄肌瘦的,看起来很恐怖。”

    这样的形容,警察很快就联想到了刚刚被捕的沈瑶。

    他们调了医院的监控录像,发现沈瑶确实在这段时间内多次出入谢莺的病房。

    而在谢莺死亡前的一小时,她从病房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警察就这个案子对沈瑶进行了新一轮的审问。

    大约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身上再背一条罪名也没什么不同,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供认不讳。

    考虑到她多次害人性命的恶劣行径,法官没有犹豫,直接判了她死刑,且不延缓执行。



339 不一样
    夜深了。

    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许绍城合上文件,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笔。

    搁在一旁的私人手机,从头到尾都没有响过一次。

    星星前两天去了幼儿园组织的封闭式冬令营,不能带手机,也就与他失去了联系。

    养成了许久的习惯骤然被改变,许绍城仿佛失去了精神寄托,工作起来愈发的拼命,整个人也愈发的没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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