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大猛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木子蓝色
大秦攻破十余城,其余勃律诸城尽降。
在杀了上千反叛的贵族以及军官们后,皇帝将三万多勃律人全都贬为奴隶,然后下旨,正式将勃律国改置为大秦正郡,设为勃律郡,隶属于朝廷的安西道。
在勃律国过了一个年后,皇帝率军越过昆仑山,前往高原象雄。
象雄王李迷夏为皇帝灭勃律而震慑,率象雄国贵族官员迎接,原本象雄对于朝廷经过的丝路的一些小动作,也全都收敛,主动帮助朝廷丝路增建烽墩、驿站、军堡、屯庄。
象雄侵占吐蕃的地盘,也全都如数吐出,兵马撤回。
皇帝车驾继续东行,进入吐蕃。
吐蕃内乱依然还在继续。
皇帝到来后,吐蕃两大势力一起休兵罢战,共同迎接皇帝。
两边都想得到皇帝的支持。
罗成兵入逻些。
吐蕃各大势力一起前来朝见天子,在经过一个多月的争论诉告后,由皇帝拿出了一个调解两方的方案。
吐蕃原有五如,吞并苏毗后设立的孙波如现在已经重归独立,是大秦藩国诸侯,故此,孙波如继续为秦国诸侯,不再与吐蕃有关系。
而剩下的四如,分属卫藏,即前藏和后藏地区,逻些周边有伍茹和约茹,为卫地。
藏地则有叶茹和茹拉两如。
现在以皇帝小舅子器宗弄赞普为首的吐蕃王室势力,便是占据着卫地,而以反叛贵族为首的势力,则占据着藏地。
相对来说,卫地反叛贵族们实力更强些,占据了赞普藏地不少地盘。
现在罗成拿出解决方案,卫藏分治。
器宗弄继续当他的赞普,但其地盘为卫地二茹,藏地贵族们占据的卫地地盘,要交还给器宗弄。
而相应的,器宗弄要同意藏地贵族们脱离吐蕃,建立一个国家。
卫地不再称吐蕃国,而改称为乌思国,乌思本也是卫地之意。而藏地贵族们新建一国,皇帝赐名后藏。
乌思与后藏皆为大秦藩属诸侯,皇帝赐乌思与后藏两国君主为侯爵。
对皇帝的这个方案,器宗弄这边很不满,尤其是器宗弄的叔父和舅父,器宗弄还年幼,吐蕃事务由这二人主持,他们不肯接受皇帝的提议。
结果没两天,这两位吐蕃重要大臣,先后被杀,或是被自己的奴仆刺杀,或是在苯寺拜佛时被杀。
他们一死,吐蕃朝廷顿时惶恐不安,年幼的器宗弄虽说表现的很成熟,但失去了两位得力的大臣协助,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最终结果,吐蕃朝廷多数贵族大臣们主张接受皇帝的提议。
毕竟稍聪明点的人,都能明白这两位大臣的死,明显就是秦天子派人所为,而皇帝现在身边还带着数万大军。
再不答应,说不定器宗弄都会不明不白的死了。
不过这个时候,皇帝已经不再是如之前那般好说话了。
皇帝稍更改了下提议。
卫地的两如二十岱,其中的逻些,将设为朝廷直辖的正郡,为逻些郡,由朝廷派官管理,驻军屯兵,移民屯田。理由是,为了帮助乌思稳定局势,同时隔离卫藏两地,避免两地今后再交兵。
另外,对于卫地东面的墨脱、波密等地,也将划给朝廷管辖。
而原来依附吐蕃的北部诸羌,将全都不再归乌思管,皆为大秦藩属。
如此一来,吐蕃是元气大伤,不仅死了两个支柱大臣,而且核心的逻些河谷,以及东面许多地方也被夺走。
对此后藏贵族们保持了沉默。
因为皇帝允许他们脱离吐蕃,自己建国,还帮他们从象雄手里拿回了被侵占的地盘。
最终,器宗弄与后藏贵族们在皇帝的主持下,达成了分家的盟约。
皇帝钦选了后藏贵族琼波邦色为后藏侯,兼任后藏道军度使、后藏左都督指挥使、叶茹郡太守。
器宗弄诏授为乌思侯,兼任乌思道节度使、乌思左都督指挥使、约茹郡太守。
朝廷在两藩之间,占据拉萨河谷,设立逻些郡,驻军屯兵。又将约茹东面的墨脱等地新设一郡为林芝郡,林芝郡与逻些郡皆为朝廷直辖的正郡。
高原上本强势崛起的吐蕃国,就此被分割,扼杀于摇篮之中。南面雪山之南的泥婆罗国王闻讯,都赶紧亲至逻些朝拜天子。
主动请求内附为大秦藩属。
于是朝廷授封泥婆罗国王为泥婆罗道节度使、左都督指挥使、泥婆郡太守。
在处置完卫藏分家后,皇帝的车驾终于再次东行,往东进入了道路难行的西山郡,在召见了被苏定方打服的西山诸羌后,皇帝册封了一百多位西山羌首侯伯子男爵位,然后往东进入了剑南道。
皇帝车驾巡剑南,又入云南,再巡黔中,然后东至湖南道,再越五岭,经灵渠入岭南广西,再沿江直下广东南海郡,在南海皇帝与李靖一起接受岭南俚僚们的朝拜,巡视了南海商港的繁荣,见到了港口的众多胡商。
然后皇帝又折返北上,经梅岭进入江西,再沿赣江而下,直抵长江。
顺长江而下,至广陵郡,入南北大运河,从运河北上中原,最终回到了洛阳城。
五年时间,皇帝用脚步在自己的江山上划了一个巨大的圈,行程数万里之遥,走过遥远的道路,经历各种冰雪风霜,皇帝没有享受半点奢侈排场,就如一位巡边的将军一样,骑着马走完这几万里路,做到了古往今来所有皇帝都不曾做到的。
当他再回到中原,再次骑马步入洛阳城的时候,这位三十多岁的皇帝满脸沧桑,也更加成熟了。
第1472章 太子挂帅
太子提着把锃亮的雕龙铜壶,轻步走到皇帝面前的茶几前,揭开盖碗,铜壶倾斜。
那铜壶上打造成龙头样的壶嘴里便流出一股升腾着雾气的热水,盖碗里,碧绿的茶叶一旗一枪尖芽慢慢浮上碗面,全都如同一个个挺立的士兵一样竖着。
皇帝吸了下鼻子。
“这茶不错。”
已经长的高大挺立的太子便笑道,“这是今年头茬的狮峰龙井,都是赶在夜里露芽的时候采的。”
罗成端起茶碗轻轻饮啜,仅一口,就感觉到那种顶级茶叶的美味。
“确实是好,闻着香,入口更好,这五年在外面,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很多时候,一连一二月都是在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之中,有时甚至连口热乎饭菜都吃不上,只能啃肉干吃炒米。”
“父亲辛苦了。”太子钦佩万分的道,皇帝巡视帝国五年,其步伐基本上把整个天下都走了一个遍。“想当年隋明帝杨坚西巡,出张掖之时遇点风雪,就冻死冻伤数万人,而父亲不仅东出关外,甚至还北至塞外,西巡更是两万余里,穿越无数沙漠瀚海戈壁,那路途之艰辛,甚至就是许多商旅都不敢走的。”
罗成捋了捋已经很长的胡须,“其实倒也说不上有多艰辛,想当年为父我征讨高句丽之时,那才艰难困难,深入敌境,四面重重皆敌,既无援军又无粮草,一切全靠自己想办法解决,面对着围堵追击,不但要生存,还要破敌,那时侯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是性命不保,甚至是全军覆没。这次嘛,虽说走的远了点,可毕竟只是路远点,难走些而已。”
罗成身边带的都是精锐的禁卫,既没带碍事的宫人宦官,也没有带太多官员们,每到一地都还有地方提前准备好,就算是在那些荒漠之地,也有当地优秀的向导引路。
吃了点苦是真的,但并不会有什么危险,顶多就是有时得睡帐篷,得不到补给得吃干粮罢了。
如这每年的新茶,在西域的时候,就是不可能及时尝到的。
“嘉文啊,你以前喜欢喝糖水,现在也爱喝茶了吗”皇帝问。
“嗯,这几年奉圣人旨意留守监国,代摄国政,每日不敢怠慢,跟着宰辅们学习政务,时常通宵达旦,每每困倦之时,便也跟着宰辅们喝点茶提些精神,慢慢的也就学会喝茶了。”
五年监国摄政,太子现在已经十六岁了。
这五年皇帝东巡西狩,虽也时刻关注国政,每日有通政司将奏章传递,但毕竟离的远,基本上政务还是靠着朝中的宰辅们辅佐太子处理的。
五年,朝中无大事。
大秦帝国沿着皇帝这些年定下的基本国策,在一众名相能臣的辅佐下,稳步向前。
虽也常常会遇到一些自然灾害之类的事情,也会有些边境上的藩属摩擦等,可总体来说,都是让皇帝十分满意的,这也是皇帝能够在外一巡就是五年的原因。
原本计划只是出巡一年,但是当朝政顺畅后,皇帝就干脆把计划不断延长,最终绕了天下一圈才回来。
太子已经十六岁了。
监国摄政五年,没有出半点差错,虽然就如皇帝当初所判定的一样,太子不是那种天资过人的才俊,但也确实很稳。
不惊艳,也无过错,难得的是能听的进大臣们的劝谏,自己才能一般,于是便对宰辅们比较放权信任,并不会去不懂装懂,更不会胡乱干涉。
“嘉文,你摄政五年,如今也大了,对于朝政有什么想说的吗”罗成问。
太子有些兴奋起来。
“回圣人,儿臣认为大秦开国已十二年,如今三皇同盟,四海威服,百藩归附,民富而国强,天下大兴。唯一不足之处,便是江东还未削平。这几年,儿臣不敢擅自作主,对于江东也是只做布局准备,而未敢擅兴兵马,如今万事俱备就欠东方,圣人回京,天子正位,已可削藩。”
江东藩的存在,始终是让朝廷上下都记着的一件事情。
若不是皇帝一直按着,其实早在十年前就会平定江东了,但皇帝说不急,等一等。
这一等就等到皇帝封禅,然后皇帝出巡,又五年了。
现在大秦立国都十二年了,江东却还割据地方。
湖南、江西两藩都已经削藩归建六年了。
“江东啊,这个果子确实已经熟透了。”
罗成端着茶碗轻抿一口,笑呵呵的说道。
要削平江东,确实不难,只不过当初新立国之时,百废待兴,同时又还有突厥、铁勒、吐谷浑、吐蕃、百济等外藩蠢蠢欲动,故此皇帝没急着对内开战。
这些年,大秦东征西讨,征服诸藩,同时对内全面发展,到现在确实是大变了样。
当年沈法兴割据江东,以其沈家数百年的地方威望,还有个人的一些能力,确实也把江东这个地方割据的还算可以,十年前,江东藩和朝廷地方上相差不大。
但是十年后,江东藩和朝廷地方已经比不了了。
就算是六年前才归附的江西道,如今也远超江东,更别提以前偏远的岭南两广等地,现在也依借着朝廷的海贸兴起,以及岭南移民大开发,飞速发展起来,远远的把江东甩在了后面。
仅一个流球郡的人口税赋等,现在都已经能够把对岸的建安甩的看不见尾了。
一个淮南道,更是远超江东藩。
这些年,朝廷没对江东主动用过一兵一卒,可朝廷对江东的战略围堵也从没有停止过。
现如今,江东沿海,除了大陆,海上诸岛基本上已经全都落入到了大秦的手里,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都兵不血刃的拿到了手。
围绕着江东藩,海陆江河,朝廷部署了数重围困。
只要皇帝一声令下,可保证三个月内就完全收复江东。
现在枢密院不仅有三个月收复江东的信心,而且民部等各部门也有把握,一旦开战和战后,完全有能力善后,接管所有的江东各郡县百姓,就算出现难民也不怕。
哪怕是把整个江东打空了打废了,朝廷也有足够的实力立马再重建一个江东道。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待皇帝的命令了。
“嘉文,朕打算让你挂帅,负责指挥征讨江东,你可愿往”
罗成望着已经跟自己几乎一样高的嫡长子道。
太子倒是有些意外。
“儿臣,儿臣从未统过兵,也未打过仗。”
“朕知道,但你这些年也一直有在羽林宫随羽林郎受训,也学习了弓马刀枪,学习了排兵布阵、战术战略。”皇帝起身,拍了拍太子,“去吧,纸上谈兵终究不够,有机会也要实战练习的。”
“儿臣领命”太子兴奋的允命。
第1473章 尘埃落定
皇帝回京后的第一次宣政殿御前会议。
宰辅齐聚一堂。
五年,皇帝沧桑了也更成熟了,而不少五年没见的宰辅们也有不少老迈了。房谋杜断的房玄龄老了许多,添了不少白头发,而杜如晦更是咳嗽不断,已经病的很严重了。
他已经病休了差不多一年多,这次御前会议,挣扎着要求来参加。对他来说,自知时日已经无多,只是想再参加一次御前会议,跟皇帝好好交待一下这几年的任务。
张须陀已经彻底的引退,以太傅的荣衔告老还乡,接任的枢密使宋老生也在一年多前退休了,接替宋老生的是徐世绩。副枢密使周德威已经转任了兵部尚书拜相,原兵部尚书秦琼,因为任满,所以改任门下右侍郎,加太子少保,兼任洛阳讲武堂校长。
宰相、吏部尚书屈突通老迈致仕,门下左侍郎侯莫陈也因在相位上呆了多年,如今主动请去出镇地方,现在是西京留守、关内道布政使、京兆尹。
宰辅们也开始任期正常化,一任三年,最多连续两任,任满一般就要调他职。年纪到了的直接致仕,不到年纪的则多是会改为其余五京的镇守大员。
“尚书左仆射、敕封抚远国国公杜如晦到!”
一声唱喝。
由八名羽林一起抬着一座小辇直入宣政殿台阶。
皇帝起身,出殿相迎。
杜如晦形容枯槁,双目已经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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