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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茴音

    李琋回头,见她颤动的睫毛,红扑扑的脸蛋儿,薄唇一勾吩咐道:“去永兴坊。”

    “永兴坊”沈秋檀睁开了眼睛。

    李琋失笑:“不睡了”

    装睡被戳破的沈秋檀闹了个大红脸,呐呐道:“嗯。”

    又问:“去永兴坊做什么”那里可是大官住的地方,莫非要拜见什么人

    “去了便知。”

    “好吧,还有,刚才谢谢你。”沈秋檀摇摇脑袋:“另外,那个武德十一年是什么意思我大伯和祖父好像和韩……”

    话没说完,马车一个急刹,沈秋檀直直向后倒去,眼看就要撞在车壁上,李琋顺势将她一拉。

    沈秋檀的头贴着他的肩膀,他的手臂环在她背上,两人脖颈相贴亲,身体紧紧靠在一起,沈秋檀的脸腾的一下又红了,她要起身,李琋却将她按了按,因为他的耳根也热了起来,不想叫她看见他的窘样。

    须臾,他清了清嗓子问车把式:“何故”

    “回禀殿下,是萧郡主纵马疾驰,小人回避不及。”

    李琋一下子冷了脸。

    亲王见了郡主要回避,恐怕也是这天底下的头一分儿了。

    索性他也差不多习惯了,倒是也没见如何动怒,后续马车平稳前行,很快到了目的地。

    沈秋檀下车,满眼赞叹:“这是……”

    后面沈家的马车里坐着陈家老夫人姜氏并小长桢,刚刚启蒙认得几个字的后者,童声童稚道:“沈府。”

    “进去看看。”

    李琋伸出手想拉沈秋檀,虽然有些于理不合,但与她在一起总会忘记这些条框,谁知沈懋懋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过来,钻到两人中间,先拉住了沈秋檀的手,而后防备的看着李琋。

    李琋尴尬的收回手,又掩饰一般的搓了搓。

    陈老夫人失笑,上前与沈秋檀道:“多亏了殿下,这是你和懋懋的新家,我和你舅舅就在隔壁。”

    新家!沈秋檀心里被填的满满当当,原来他做了这么多而且动作好快!

    永兴坊里住的有积年的老臣,也有朝廷的新贵,并非寻常商户可以企及,可如今她和懋懋的新家,连同舅舅家也安置了过来,可想而知都是李琋在使力。

    沈秋檀心里头的甜蜜一点点的化开,鼻头却有点酸酸的,他对自己可真好。

    新宅子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沈秋檀和沈长桢两个足够住了,李琋带着众人转了一圈:“宅子有些空,喜欢什么你后头再慢慢添置,还有仆人奴婢,我叫山奈跟着你吧,府中安全交给秦朗,其余你自行安排。”

    说完当着陈老夫人的面将房契文书交给了沈秋檀,沈秋檀一看,上面是弟弟的名字。

    沈秋檀的印象里直到宋代才可以立女户,而《宁律疏议》中关于分家以及十岁以下男丁立户也有严格要求,李琋如此做,是将沈秋檀的所有顾虑都打消了。

    沈秋檀抿着唇:“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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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刘泠玉真假出家
    沈秋檀心里一惊,莫非李琋连他装病弱的事情都和外祖母说了

    可看外祖母的样子又觉得不像,果然不一会儿,又听她老人家继续道:“咱们广陵虽小,但名医还颇有几个,我已经写信给你舅母,看看她这回上京能不能请名医一起过来。”

    沈秋檀喜道:“舅母要进京了太好了!”

    她不敢说李琋病弱都是装的,但身体里的毒却是真的,若是广陵来的真是名医,倒也好叫人给李琋瞧瞧,不过希望渺茫。

    “嗯,一家人还是在一起的好,如今你大表哥中了举,明年春闱必然是要再考的,咱们陈家也能跟着改换门庭,叫你舅母过来,广陵的生意便让你舅舅一年回去两趟便是。”

    “正是呢!”沈秋檀连连点头。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眼看天色不早,律斗亲自来了。

    他将沈家族老按过手印儿又盖了官府印契的析产分家书交给沈秋檀就要告辞,沈秋檀忽然问:“殿下被召进宫,无事吧”

    毕竟还没成婚,沈秋檀和律斗也不熟,自觉有些唐突,可话已经出口。

    谁知律斗十分恭敬道:“回姑娘,不过是被陛下申饬一通,殿下早有准备,自是无碍。”

    申饬的原因不用律斗解释,两人都心知肚明,必然是因为他强硬迫使沈家分家。

    可李琋早有准备

    早有准备挨亲爹的骂

    …………

    而后几日,外面的风言风语愈演愈甚,沈秋檀只管躲在家里,拆李琋命人送来的各色小物,比如精巧能转动的小水车、大尾巴的胖松鼠、圆嘟嘟的瓷娃娃……沈秋檀抿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的太猖狂,心里却是喜滋滋的,她知道这些多半都是李琋亲手做的。

    白芷和红豆见沈秋檀整日眉目含笑,脸上常常带着羞意,也相视一笑。

    不过风向总有转。

    沈家的分家风波本不足道哉,只因为齐王妃的出处和齐王的强硬干预才惹来非议,而后,在品香会上与王充之说不清楚的刘家姑娘后来居上,风头终于盖过了一反常态的齐王。

    壮儿小心的坐在石凳上,细细回禀:“刘家姑娘确实要出家了,就在东郊的玄清观。本来还想着去云麓观的,那边的观主似乎不收,这才改了玄清观。”

    沈秋檀细细抿了口茶,暗道袁楹心倒是会选地方。因为宁朝国姓和道祖老子李耳同姓,大宁历来崇尚道教,道士道姑并不少见。

    可这出家也分很多种,有如同高婍那般立志寄情天地,真正出家做了坤道的,也有拜名师求个寄名,虽有道号,却仍旧混迹于世俗的。

    “小的亲眼见了,那刘家姑娘神态悲切,好似是真的要出家一般,只是玄清观的老观主一样不收她,这才拖到了鲁王殿下亲临。”他口齿伶俐,一个“好似是真的要出家”用的十分贴切。

    呵,后面的事不用多听,沈秋檀也能猜个差不多,鲁王情真意切感动了可怜的刘姑娘,刘姑娘发现尘缘未了,终于点头与鲁王离开了玄清观,有情人终成眷属,说不定还能成为一桩美谈。

    “后来,鲁王就带着刘姑娘进宫了。”壮儿说了半日也有些口渴,端起茶盅牛饮一口:“宫里的事小人打听不到,但就在方才,敕旨已经到了刘家,册封刘姑娘为鲁王孺人,不日就要抬进鲁王府。现在街头巷尾说的,也都是这位孺人的故事。”

    壮儿说完,悄悄端详沈秋檀脸色,沈秋檀却只是摆弄着手里的茶水:“我知道了。”

    她放下茶盅:“今日叫你来,也是想问问你和红豆的亲事,你家中父母是个什么意思”

     



第二百二十四章 舔了舔她的嘴角
    宵月高悬,忽然躲进了薄薄的云层里,如同躲着羞的美人。

    李琋喉头动了动,直直的盯着沈秋檀。

    微妙的气氛在发酵,沈秋檀觉得李琋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有侵略性,像是有团火,想要吞噬什么……她往后缩了缩。

    “又偷吃花椒了”李琋盯着她的嘴角,声音有些不大一样。

    “嗯有花椒”他的气息在靠近,沈秋檀连忙抬起手,尴尬的要去找那花椒,谁知李琋更快。

    他握住她乱动的小手,将她逼到亭角,然后低下头——舔了舔她的嘴角。

    轰的一声,沈秋檀的脑中有什么炸开了,他……他亲自己了!

    心跳倏然加快,小胖手攥紧了他的大手。

    不给她躲闪的机会,李琋的唇终于贴上了她的唇。

    像是蜜糖清露,又软又甜,像是天雷勾地火,他的动作生涩,却不愿意停下来……

    而明明看过好几场“真人秀”的沈秋檀却忘记了动作,只本能的攀在李琋身上,傻傻的不会回应。

    宵月冲破云层,月下两人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沈秋檀气喘吁吁,李琋松开她的手,抱住她的腰……

    “殿下!取来了取来了!”律斗手里拿着个紫檀木方盒,嘟囔道:“人呢不是说就在凉亭的么”还有护卫们都去哪儿了

    听到声音,沈秋檀一把推开李琋,胸口兀自起伏不停,双唇比方才更加饱满水润,周身香气环绕令人沉醉,李琋慢慢平稳呼吸,见沈秋檀的样子,嘴角高高翘起,满意的像是终于找回了被沈秋檀先表白的场子。

    “这里。”声音还有些未退去的低沉暗哑。

    他帮沈秋檀理了理头发,律斗就循着声音找来,匆匆一礼:“得亏是属下亲自去催,要不然宝泰银楼还不认呢!”

    律斗献宝一般将盒子双手奉上,李琋接过:“嗯,退下吧。”

    累得气喘吁吁的律斗:……退下赏呢殿下你真的变了,竟然这么急着赶我走!

    于是,他就怂怂的走了。

    见四周又恢复了安静,沈秋檀摸了摸还在发烧的脸,清了清嗓子:“你这个骗子,根本就没有花椒!”白芷向来细心,明知自己要见齐王,怎么会让自己顶着粒花椒出来

    李琋的双眼盛满了愉悦,抬起头看了一眼月亮:“有,不过被我吃了。”

    沈秋檀闹了个大红脸,既然败下阵来,便指着那方盒转移视线:“这是什么”

    李琋将盒子交到她手上:“贺你芳辰。”

    “给我的”沈秋檀高兴起来,今天是她十四岁的生辰。

    “打开看看。”

    “嗯。”沈秋檀将盒子打开:“好漂亮的镯子。”

    “这是我娘留下的籽料。”

    “是之前拿去宝泰银楼的那一块”沈秋檀想起当时变松鼠的时候,李琋露出的脆弱模样。原来那块籽料是他娘留下来的。

    “不,比那一块珍贵。”山料和籽料都是针对和田玉而言的,之前秋檀见的是翡翠。

    呸,不要脸,倒是真会自夸,还“比那一块珍贵”,说的我必须要领你的情一样,沈秋檀脸蛋儿红红的腹诽着。

    “母亲生在北川,少时无拘束,闲来无事进山捕猎,偶尔选了好的木料凿些小木玩儿,后来进了宫,凿木头有损皇家颜面,她便弄了些玉石山料籽料并其余石玩翡翠,闲来无事打发时光。”

    沈秋檀听得入了迷:“娘娘可真厉害!”

    难怪李琋也喜欢雕木玩。

    “她留下的东西不多,这些七零八落的籽料山料便是所有。”

    那可是真的很珍贵了,沈秋檀呐呐不言,为刚才对李琋的腹诽感到抱歉,听李琋语气伤感便转移话题:“北川是不是很广阔听说一年里头得有差不多半年都是冬天,一定很冷吧!””

    “嗯,很冷。”不过母亲临死的遗愿,便是能落叶归根,回到北川,



第二百二十五章 真心人难舍分别
    她不是枉顾国家大义,而是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同寻常。

    李琋喉头艰涩:“不能。”

    干脆利落,并无转圜余地。

    看着不过几日便零落殆尽的金色银杏小扇,李琋回忆起前一世。

    那时,去西川的是五哥李瑁,他身体向来不坏,可刚到西川五个半月就死于当地毒瘴,如今,自己为了娶妻寸步不让,太后娘娘早对自己起了杀心,此去必定比五哥更加凶险,可他仍旧安抚道:“你放心,我毕竟是重来一回,就算是有危险,也能够化险为夷。”

    沈秋檀仍旧想争取:“不能换别人去么你的身体……”万一染香之毒忽然发作,他身边又没有得用的人……

    李琋沉默不语。

    西川节度使康平在属地经营近十年,拥兵自重、穷奢极欲,朝廷对他又惧又惮,可李琋知道,康平实际是定国公霍准的人,此次从康平上疏到定国公全力支持派遣皇子至西川,目的只能是自己和李珝,而李珝有个会哭的贵妃母妃,只需要到皇帝跟前哭上一回,自然就能免了这差事,自己没有别的选择。

    至于被圈禁的李珣,和生有口疾的李瑁,如今在太后娘娘眼中的分量,恐怕还不如自己更值得忌惮。

    “无需忧心,这一切都在我计划之中。”

    “当真”沈秋檀不很相信。

    她的担忧叫他又欢喜又难过,半晌方调整了气息:“嗯。凉州是萧家经营的地盘,我在那里却也不是不能为,但剑南道一直是个祸患,是我迟早要应对的,这一次他们不提,我也要想办法去的。凉州、淮南、西川,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无需担忧。”

    这话说得多少有些言过其实,他是想收拢剑南道,但如今的实际情况是还没有准备好。

    沈秋檀吸吸鼻子,瓮声翁气的道:“难怪你对我这么好,原来是想跑。你要跑了,我们的亲事怎么办不是说就在明年开春么”

    李琋唇角一勾,沉溺在她清甜的气息和软软的娇嗔之中:“唔,原来秋檀这么急着嫁与本王。”

    沈秋檀又羞又急:“才不是!”

    他从怀里掏出账册和一沓银票:“这是我在京中和淮南各地经营的产业,和能动用的半数身家,都给你。”事实上,他也不是个遵守律法的皇子,私置产业一点儿也不少。

    若是我活着回来,必然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若是我不幸死了,有这些钱你也能活得很好。

    “我不要钱,这些东西给我时间我都能给你赚回来,我只要和你平平安安的活着。”她有这个信心,胭脂铺子的分店已经在筹备了。

    李琋揉揉她的发顶:“所以,乖乖等我回来。”

    沈秋檀柔顺的任他抱着,而他心里起起落落,忽然舍不得起来。

    好像刚刚在一起,就要分开了。

    …………

    九月十五,齐王李琋出任剑南西川道宣抚使,领兵一万出南城门,向大宁西南边陲进发;同时,济鲁节度使萧旸被征召回京,并领兵八万发往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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