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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茴音

    魏亭渊平和的听着,心道,莫非这丫头是来求自己帮她找表妹的,他白日里已经听说陈家去报官了。

    若是这样,哼!他才懒得管。

    “除了我家小表妹走失了之外,还有我原先大堂姐的女儿,以及耿御史的幼女。”

    “耿无咎的闺女”一惊。

    当街抢是示威,何尝不是引起关注,若是单凭此一条不足以确定的话,那千辛万苦的在陈韵堂门口抢走耿无咎的幼女,足够加重这个推测。

    “正是。”沈秋檀点点头,不错过魏亭渊的神色变化:“徐征徐少尹对我过分客气,我的表妹失踪了,堂姐家的孩子失踪了,而且我这位大堂姐曾经求过我帮她救出她的公公和夫君,我没答应,但结果就在第二天,范家父子就被放了出来。”

    魏亭渊沉吟不语。

    范家的事,他也听说过,莫非真不是这小丫头借着齐王的便利给亲戚开了方便之门

    “我有些理不清头绪,但女童失踪案已经查到了我的铺子,我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一种可能。”

    魏亭渊点着桌子:“你怀疑,对方的目的是你,或者说你背后的齐王殿下。”

    沈秋檀点头,饱满的杏眼一亮。

    魏山长如此推断,说明自己的猜测没错,事关李琋,他应该不会袖手。

    结果,魏亭渊直截了当,甚至有些高高挂起:“我没对策。”

    沈秋檀惊愕,这态度……简直无赖!

    魏亭渊瞥她神色,小丫头长得过分好看,还有些脑子,但究竟到什么程度,他得看一看。

    …………

    沈秋檀抱着多大的希望来,就有多大的失望回去。

    魏亭渊是李琋信重的人,恐怕除了他们两个,谁也不知道一个病秧子皇子会和一个学府校长关系匪浅。

    可自己冒着风险来了,却没有得到预想的结果。

    但她要就此萎靡不振么当然不能。

    魏亭渊是李琋的人,不是自己的人,不愿意帮忙自己只能干瞪眼,可小蓉儿还等着自己去救。

    她问秦朗:“当真一点线索都没有么”

    秦朗见她开始还有些失望,很快便敛了所有神色,心里不禁也有些钦佩:“没有线索,却有个推断。”

    “讲。”

    “属下斗胆推测,抢人的是十分熟悉东市环境的,熟悉金吾卫巡逻路线的,且办事的应该是高大的男人。”

    沈秋檀随着他的推测道




第二百五十七章 骤雨停再上公堂
    c_t;树叶上落下一滴残存的雨水,水珠勾勒出一条直线,而后,啪的一声,碎了。

    沈秋檀摸了摸脸上的雨水,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慢一些,慢一些,再给我一些时间。

    她害怕,马上就会传来衙门给舅舅和表哥定罪的消息。

    事情越来越清晰,出事的地方都在宝泰银楼不远处,但实际是都在陈韵堂不远处,怎么平时一直有人排队,偏偏出事的时候无人光顾呢

    现在的陈韵堂掌柜……恐怕也不听舅舅的话了。

    她呼出一口气,在白芷眼里显得高深莫测起来。

    “姑娘姑娘,秦朗回来了!”山奈高呼一声,本来就不高深的沈秋檀跑了起来。

    …………

    一个时辰后。

    陈家被围住,衙役们连同金吾卫协同办案,声势很是好大,引得街头巷尾的人群纷纷驻足。

    “请沈姑娘同我们走一趟。”衙役们不再客气,可看着中庭大开,端坐在黄花梨木大椅上盛装打扮的沈秋檀,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一股子忌惮。

    她露出来一节皓腕,又白又细又脆弱,只要他们稍稍用力,就会折断……

    可为什么,心里会有些不安,好像是对面坐的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洋大盗。而她旁边站着的那个老太监,垂着眼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就是深得齐王爱重的曹公公。

    听说也是个难缠的。

    沈秋檀可不知道她好不容易撑起来的气势,被衙役们看成了江洋大盗。

    “请沈姑娘同我们走一趟。”领头的衙役姓郑,他又说了一句。

    “理由呢”沈秋檀靠在椅子上,并不打算起身。理由也分好几种,单看对方要怎么选择。

    她挑眉看着金吾卫的人,看领头那人的架势,不是左右金吾卫中郎将,也该是个果毅都尉,倒真是大手笔了,相比之下,京兆府只来了个衙役,怎么显得这么不重视自己呢

    见那领头的衙役没有接话,左金吾卫中郎将刘勋笑道:“自然是请沈姑娘协助办案。”

    “我是苦主,不是朝廷钦犯,如何敢劳动大驾”

    “沈姑娘说笑了,此案目前已经惊动了三司,不光刑部、大理寺和督察院的诸位大人到了,连几位阁老也惊动了。沈姑娘身份贵重,我们这些人还称不上劳动。”

    曹公公的嘴角一抽,沈秋檀心中冷笑。

    刘勋脸上带出些轻蔑,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倒是挺会装腔作势,一会儿进了京兆府,可别连站都站不稳。

    沈秋檀终于起身,曹公公扬扬拂尘,亦步亦趋,除此之外,另有数名丫头婆子跟着。

    刘勋撇撇嘴,还没嫁过去呢,就拿自己当秦王妃了,排场可真不小。

    …………

    天就要黑了,西南天际的最后一抹晚霞渐渐被黑暗吞噬,炎热的夏季,却有冷意慢慢泄漏出来。

    京兆府内外灯火通明,门口停了不少马车、轿子,还有许多等候在外的各府仆人,沈秋檀嘴角一勾,到的确实齐全。

    可恶的李琋呀,还没嫁给你呢,就要先替披荆斩棘啦。

    灯光映衬着她清艳的脸庞,她也分不出来谁是谁,团团行了个礼。

    这里面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沈秋檀,传言都说她身体不好,风吹就倒,可没说她有这般容色。

    三司的人都到了,虽然不是主事长官,却也是在各部说得上话的人,这个时候,单一个京兆少尹的徐征就有些不够看了,所以此刻,是京兆尹薛颋亲自问审。

    “祁大人、牛大人、郭大人,诸位大人。”薛颋与在场诸人见礼。

    祁闻瑜拱拱手:“这里是京兆府,还算不上是三司会审,薛大人



第二百五十八章 好一个人证物证
    沈秋檀打量着在坐的诸人,她要记住这些人。

    魑魅魍魉,既然选择了立场,一个都别想跑。

    不一会儿,一个衣衫带污,面目熟悉的人被带了上来。他形容糟蹋,但身上还没有被用刑的痕迹,上来后,他不敢看在坐诸人,却小心的瞥了沈秋檀一眼。

    “你可认得此人”薛颋发问。

    “当然,陈韵堂的掌柜胡敦,如何能不认得”沈秋檀点头,语气稀松平常。

    “认得就好。”薛颋又问:“那你们是何关系”

    沈秋檀被他问得一愣:“既然大人如此说,我也有一言想问问大人,明明我们才是苦主,如今我的表妹还不曾找到,为何我的表哥与舅舅被限制了进出,连我家里人送个饭都不得自由”

    “笑话,京兆府重地,如何允许你们进进出出。”薛颋不为所动:“说,你与这掌柜是何关系”

    “胡敦是铺子里的掌柜,我做的胭脂放在舅舅的铺子去卖,就是这个关系。”这胡敦跟着舅舅从广陵而来,深的舅舅信任,但如今如何,就不敢保证了。

    “哼,果然死不认证。”薛颋嗤笑道:“既如此,便听听这掌柜是怎么说的吧。”

    那徐征微不可查的给了掌柜一个眼色,那掌柜一抖,连忙道:“小人的东家正是这位沈姑娘,并不是陈家。”

    “陈韵堂虽然姓陈,但你娘也姓陈,而且你那舅家还没进京,铺子就开了起来,你还敢说这铺子不是你的”薛颋呵斥。

    沈秋檀心里一凛,陈韵堂的生意虽好,但知道铺子东家的人却不多,除了舅舅、外祖母,和表哥之外,便只有唐、魏两位夫人了,是舅舅和表哥被用刑招供了,是唐家魏家两位姨母……还是说,这些人不过是虚张声势,要诈自己一诈

    门窗紧闭,火烛明亮,憋闷的室内,沈秋檀一双翦水静如深潭。

    一定不会是舅舅和表哥。

    似乎最后一种可能更大。

    表哥当初站出来将陈韵堂当做他陈家的铺子,怎么会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

    她心里有了主意,慢慢放缓了语气,适宜的露出些许惊慌:“薛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便是这铺子是我的,又能如何”

    “如此,你算是承认了”薛颋舒一口气:“对你一个弱女子用刑也不好看。承认便好。”

    他继续道:“胡敦,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胡敦的声音发颤,略微停顿后,细细道:“小人从广陵来京城以后,原来的老爷便叫我跟着姑娘,帮姑娘经营陈韵堂。原本做生意也是小人的本行,姑娘平日里身子弱,很少来铺子,小人更加竭尽心力的照顾铺子,谁知上一回,姑姑偷偷找到小人,让小人准备那纸上的刀子和剪子,小人当时就有些慌乱……”

    他说道这里,小心的看了一眼沈秋檀,谁知沈秋檀就像听旁人的故事一般,一张小脸云淡风轻,嘴角似乎还有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心里一突,但断无回头的余地,只狠狠心继续道:“听说那些都是做长生不死药的工具,如果病弱的人吃了,身体也能便好。再后来,姑娘又叫小人……叫小人……”

    “叫你如何”薛颋一喝。

    胡敦身子垂的更低了:“叫小人想办法偷一些十岁以下的女童来……原来,那些刀剪只是工具,能不能找出长生不死的法子,还要找活人试一试。可这等断子绝孙的坏事小人自然不肯……姑娘便威胁说要将小人退换给舅老爷,大人不知,小人的身契就在姑娘手里,若是被退给舅老爷,舅老爷一定会严惩小人,人往高处走,小人从广陵来了京城是想过的更好



第二百五十九章 拒认罪反告一状(洛洛舵主加更)
    “不过,戏虽然好看,却也要想好收场。”

    薛颋见她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还面不改色,心里忽然有些打鼓起来,他来回推演一番,得出的结论并没有太多不妥,这些对付区区一个小姑娘,应该是足够了,便是在场这么多人在,也没有什么可惧的。

    沈秋檀向前迈了一步,冷冷道:“既然大人还没想清楚,那便让秋檀代劳吧,也请诸位大人一起做个见证。”

    “第一,大人说了这么多,其实并无确凿证据,无论是那图纸还是掌柜、太监,只要我一日不认,大人便不能给我定罪,说到底,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所谓的证据并不是那么经得起推敲,而我虽然身子骨不好,却不代表骨头也软;

    第二,这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非前两年的幼童拐卖案震动京城,如今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的关注,可大人有手段,旁人就没脑子么就不会想想事情为何会如此巧合么苦主一个比一个有来头,若是没有人推波助澜,这案件会爆发的这般快

    就算真的要拿幼女活人做实验,齐王真的会蠢到,满京城的在大街上抓有来头的孩子还嫌不够事大

    有道是事缓则圆,但这场戏显然唱得太着急了些。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今大人口口声声说水落石出,将罪责扣在小女与齐王殿下身上,可那些失踪的孩子呢如今又在哪里

    莫非,这场戏急的只来及筹谋开场,却忘记了收场

    因为,大人认为将罪责扣下来,叫齐王无法辩驳便是事成了,可对”

    她话音一落,周遭就是一静,在坐诸人看向沈秋檀的目光已经有些不同。

    那一直旁听的耿无咎更是附和道:“此言有理。薛大人既然已经查明真相,那我的孩儿如今又在哪里”

    他既是苦主,自然比寻常人更有说服力,薛颋请来这些人虽说多半是计划好的,可总有几个是他也无法控制的,比如在京中做了个小官,特意凑上来听热闹的崔朗。

    “嗯,这位姑娘说的确实在理呀!孩子们呢还有齐王,真要做坏事,也不会傻到当街抓孩子吧”

    薛颋垂眉,再一抬头,并不理会两人,反而怒问沈秋檀:“还请沈姑娘交出那些可怜的孩子!”做事就要全套,他怎么会忘记安排那几个孩子,所以他并不担心沈秋檀的责问。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一锤定音。

    他清了清嗓子,正预备开口,恰在这时,忽然进来个衙役贴在薛颋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薛颋脸色骤变,甚至涌上一抹惊骇。那些孩子不见了

    沈秋檀寸步不让:“孩子们在哪里,薛大人不是该比小女更清楚么”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薛颋怒极,孩子忽然消失让他心生恐惧,他更怕沈秋檀越说越多,再泄露出其他线索:“来人,将这信口雌黄的丫头押入打牢……”

    “屈打成招么”沈秋檀怡然不惧:“若是大人问完了,便该小女来问了。”

    “住口!”薛颋不愿,也怪上头轻忽了这小丫头的本事,原来只以为她是个病弱的闺阁女子,并无才智胆色,以为他都亲自出面了,她定然会吓个半死,齐王的罪责必然坐实,谁知,她竟是这般难缠。

    “押下去,押下去,听候发落!”

    “哼,关押百姓也是要有理由的,薛大人无凭无据关了我舅舅与表哥,如今又想关我么”沈秋檀甩了甩袖子:“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京城之中,也不是只有薛大人会审案子。告辞!”

    曹公公像是活了过来,尖利的嗓子大喊一声:“谁敢动我们齐王府的人!”

    沈秋檀已经走到门口。

    “站住,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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