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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茴音

    何贵妃警惕郑重起来:“当真”

    她在齐王府没少安插人,但时至今日竟无半点有用的消息传出来,不是自己排除人的人不顶用,是齐王和那病秧子王妃无处入手。她盯着从容淡定的袁楹心,暗道这刘孺人哪里来的自信

    转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嫌弃道:“果然是个不检点的,只知道你和赵王之间不清不楚,没想到连齐王你也勾搭着。”

    袁楹心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干脆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将曾经在云麓观拾到的玉佩取了出来:“这是妾无意间得到的,已经证实是齐王所有,而齐王当年曾经去过济北州,他和齐王妃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相遇的,这玉佩就是信物。”

    “你怎知”

    因为我也在济北州啊,大雨里那群身披蓑衣的人她现在还记得,袁楹心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了。

    “妾猜的。”

    “猜的你就敢……”

    “妾当然敢,因为齐王的那段记忆消失了,而妾有把握做齐王的救命恩人。”

    …………

    沈秋檀回城的时候,恰好是其他香客出城的时候。

    马车挨着马车,所以走的并不快。

    陈延英骑马护在马车一侧,更引得不少去白云寺上香的老夫人大姑娘纷纷打量,更有甚至,已经去问那是哪家儿郎,她们上山就是求姻缘的,那骑在白马上的俊朗少年,可不就是好姻缘。

    沈秋檀打开帘子,看着陈延英微微泛红的耳朵:“表哥,要不你也到马车上来吧。”

    陈延英原本是不肯的,毕竟表妹已经是有妇之夫,同处密闭马车,着实有些不妥,但现在前头那好几辆马车都停了,为首的那个老夫人心不红心跳的像是看女婿一样的盯着他,让他颇有些毛骨悚然。

    想了想,他还是钻进了马车。

    就在他钻的那一会儿,那老夫人叫道:“少年郎,你别走啊,你是哪家儿郎仙乡何处可有婚配”

    陈延英一头撞在马车车框上。

    马车内里宽敞,除了沈秋檀这个王妃,还有邹微和白芷,倒也不用太过避讳。

    白芷尚且忍笑,邹微和沈秋檀就忍不住了。

    见陈延英局促的上了马车,再想想之前被人家当成女婿给相看了,两个已经笑成一团。

    陈延英无奈道:“别笑了。”

    可越是不让笑,两人笑得越是厉害。

    “这丫头是哪里来的,胆子还真不小,你们王妃笑笑也还罢了,你也跟着起哄。”

    陈延英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想打断这种尴尬,邹微果然不笑了,中气十足的道:“我可不是一般的婢女,当然可以跟着笑了。”

    沈秋檀终于缓过劲儿来,邹微又拉了沈秋檀悄悄道:“这人卖相也忒好了些,你当初怎么不嫁给他。”

    沈秋檀横了她一眼:“少胡说,我们是亲兄妹。”

    “啧啧。”

    &




第三百零九章 究竟算不算杀人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张脸实在是有些恐怖。难怪要戴着帷帽呢,以现在这幅容貌,怕是嫁出去都困难,众人一阵唏嘘,不少人都感叹可惜。

    少女此前一直纹丝不动,此刻听到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到底是在乎的。

    也是,正是这般鲜妍的年龄,哪里能不爱美

    她伸出手抚摸可怖的双颊,似乎想盖住一些。

    那妇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又疼又气:“你口口声声说没杀人,可我女儿就是用了你们陈韵堂的香膏才变成这幅样子的,本来好好的亲事也被退了,我女儿羞愤之下投河自尽了,若不是恰好被人救了回来,我们母女已经阴阳两隔了。”

    她指着陈掌柜,嘴唇哆嗦着:“如此这般,你还说没有杀人么”

    而后要对着看热闹的人道:“诸位也来评评理,这究竟算不算杀人!”

    众人议论开了,有人认为陈韵堂不厚道,将姑娘的容貌毁了,比杀人也差不多了,有人认为和陈韵堂没什么关系,怎么别人没有毁容呢。

    历经数年的经营,特别是陈德润从广陵来了以后,陈韵堂靠着广陵陈氏的老字号,早已经有了相当的名声和不少的稳定客源,生意历来兴隆,回头客甚多。

    是以现场并非一边倒的局面。

    沈秋檀杏眼微眯,这桥段怎么这么眼熟。

    “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陈延英问道。

    “上元灯节闹出人命的那一年,也有人说用了咱们的东西毁了脸,乔山后来赔了不少银子,咱们还折进去不少声誉,白白的吃了个哑巴亏,若不是东西确实没问题有些回头客,这铺子差点就要关张了。”就是没关张,也是缓了数月生意又才渐渐恢复过来。

    “后来呢我娘也在用你调的香露和面脂,一直说用的不错,怎么会……”

    “后来”沈秋檀对上一脸狐疑的陈延英:“我让壮儿去查,当然是有人别有用心,这一回……”

    “这一回,不管是谁的手笔,都不能叫他们坏了陈韵堂的名声。”陈延英一凛,预备跳下马车,只要确定铺子里的东西没有问题,就没什么可怕的。

    “我同表哥一起。”

    “使不得,你现在身份不同往日,若是我解决不了,你再出面不迟。”

    恰在这时,人群里也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不少围观的人已经喊着叫陈韵堂赔钱了,陈掌柜坚持道:“你说是我们香膏的问题就是啊怎么那么多人用了都没事,偏你女儿用了就有事”

    有人直呼说的有理,谁知那一直默不作声的少女,此刻用吃人一般的眼神看着陈掌柜,将头上的簪子一拔,直接对准了自己的喉咙,声音嘶哑道:“我就是用了你们家的香膏才变成这样的,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要是不认,今日我便死在陈韵堂的门口。”

    她的声音已经哭哑了,神态决绝,原本还觉得不是陈韵堂的错的人,一下就相信了姑娘的话。

    陈掌柜也吓傻了,他们广陵有来找茬的,还没见过以死相逼的。

    “姑娘,你冷静冷静,你听……”就在这时,从人群中钻出四五个汉子,对着陈掌柜就要动手动脚。

    “慢着!”恰好陈延英从马车走到近前。

    “这位婶子,姑娘,我是陈韵堂的东家,若是之前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两位海涵,但陈某有一事不明,两位口口声声说是我陈韵堂的东西坏了这位姑娘的脸,可有证据还有……”他指着被控制住的三四个大汉:“这些人上来就打人又算是怎么回事天子脚下,自有清明可正,若真是我陈韵堂的东西毁了这位姑娘的脸,我陈家愿意一力担着,但若不是,我陈韵堂百多年的声誉,两位又该如何赔偿”

     



第三百一十章 将香膏给我瞧瞧
    陈韵堂门口这般热闹,又是在繁华地段,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也包括不少同行。

    陈韵堂从最开始开张以来生意就很不错,前几年人们多是买个新鲜,后来因为品质不俗,渐渐有了声誉,加上广陵陈氏的名号在,确实越做越好,但它做的好,同行们自然就不那么好了。

    不少脂粉铺子早都悄悄模仿陈韵堂的做法,推出颜色花哨的口脂和面脂,开始也有不少人买,但买过之后再一对比,还是陈韵堂的最好啊。

    不光品质好,售前售后的服务也好。

    后来,同行们又想偷来或者买来陈韵堂的秘方,但陈韵堂做的东西有自己的厂房和仓库,而这秘方只有心腹之人才知道。他们摸了快一年,也没摸到这个心腹之人,更别说偷师了。

    如今眼看陈韵堂被闹的不成样子,同行们还真是有几分窃喜在里头。

    最欢喜的当属陈韵堂斜对面的馥玉香铺。

    严格意义上来讲,馥玉香铺开得早,卖的是线香、香篆、香丸、盘香和基础香材一类的东西,是一家传统香铺;陈韵堂开的晚,经营的是面脂、口脂,后来又添了香露、精油、头油、香膏、香粉一类的东西,是一家脂粉铺子。

    两家虽都与香脱不开关系,但还是很有区别的,还不至于为了销量斗的你死我活。

    坐在馥玉香铺里的袁楹心看着热闹,心情很不错。香铺和脂粉铺子有区别又怎样有了自带香气的香露香膏,还有那么多所谓的限量版定制版,哪里还会有人光顾她的香铺

    而香铺生意惨淡,她的钱从哪里来

    因为坚持要给鲁王做妾,刘炳仁根本就没有陪嫁给她多少嫁妆,这一间与其他两间铺子,还是刘夫人徐氏悄悄塞给女儿的,因为是刘夫人自己的陪嫁,刘炳仁管不着,对袁楹心来说就极为重要了。

    原本她开这香铺,是为了靠着“香”的雅事结交权贵的,后来傍上了鲁王这样的权贵,自然也看不上这些寻常铺子了,谁知道鲁王虽然喜欢他,赏赐也大方,但赏赐的都是些珠宝古董,值钱是很值钱了可都有登记造册的,少了一样都容易出问题,她连变卖了换点钱都要顾虑重重。

    鲁王视金钱如粪土,她喜欢的刘孺人自然也是不屑这些阿堵物的,她怎么好意思去要钱

    于是袁楹心只好苦哈哈的回来发展她的“嫁妆”,谁知嫁妆也是经营惨淡,没甚出息。

    可她需要钱,需要用钱来买人手做事情,她需要通过掌控别人来获得掌握权力的快感,需要摆脱被那怪异的石头人想抓就抓的窘境,所以只好再为难为难生意好的,要不然想有进项就更难了。

    陈韵堂门口,那妇人听了陈延英的问话,脖子略微缩了一缩。

    陈延英笑道:“若是婶子记不准也不打紧,我们开门做生意,就要万事为客人们着想,毕竟是用在身上的东西,我们更谨慎的很,几乎所有的东西在买的时候都会告知保质期,另外在定做包材瓶子的时候,会额外烧上日期。”

    他穿着学子澜衫,说话间一派落拓,此时眉眼含笑,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好几个穿戴不俗的女眷,已经脸颊生晕了。

    陈延英说完,自己看了看小瓷瓶的底部,又示意其他人:“诸位且看,瓶底记录的时间是今年九月,日期很新鲜,应该不是放久了才变了味道。”

    “那是因为什么变了味道”有人发问。

    陈延英摇摇头:“是如何变了味道,陈某不知,但这绝对不是陈韵堂的香膏味道



第三百一十一章 我也忍不住了呢
    红衣少女面目沉静,声音不大却叫人都听了个清楚:“耳唇花喜阴喜热喜水,大宁北方并不多见,但更早一些的时候,大一些的香料铺子有专门卖耳唇花汁,盖因此汁液有帮助香材融合的作用。”

    “那怎么就烂脸了呢”

    “是啊,这不是好东西么”

    陈延英听着众人的议论,与那红衣少女道:“请姑娘解惑。”

    红衣少女略微颔首:“因为这耳唇花汁,闻起来没什么问题,但若是接触皮肤,会将皮肤灼伤,稍不留神就红肿溃烂。因此,这些年已经鲜少有人用了,想必弄到瓶子里的这些,并不十分容易,且懂得用耳唇花汁的人想必深谙‘香’道。”

    这般霸道!人群里炸开了锅,那毁了容的少女虽然没说什么,但一双眼睛却露出恐惧之色。

    而那妇人仍挣扎道:“你又不是大夫,我凭什么信你的。”

    那红衣少女也不生气,寻常道:“了解耳唇花的不需要大夫,凡是对香材有了解涉猎的都知道。”

    妇人哑口无言,一时找不出其他的反驳之语。

    “多谢姑娘解惑。”陈延英致谢。

    那红衣少女十分坦然的受了,而后又道:“其实还有一处,小女子也不甚明了。”

    她容貌寻常,难得是一股子沉着冷静的态度:“这位姑娘说香膏只用了一回,但我瞧这瓶子里的,已经去了大半,其余的都去了哪里”

    那妇人急忙道:“那人给我的时候就是半瓶啊!”

    陈延英与红衣少女,连同妇人的女儿一起看着妇人:“娘,你说什么哪个人谁给你的”

    “陈……陈韵堂的伙计啊!”妇人神色慌张。

    陈延英笑道:“因为招待的都是女客,我们的导购也都是女子,而伙计一般是不给客人递东西的,他们只负责送货。这些,凡是我们陈韵堂的熟客,应该都记得。婶子莫非是没来过我们陈韵堂”

    人群一片附和之声。

    妇人脸色一白,双手攥紧了自己洗的发白的衣裳,偏偏她女儿又问:“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延英叹气:“陈某不愿意将人逼到绝境,这香膏在小店卖十两银子一瓶,可婶子和令爱的衣裳都有些旧了,如何舍得花十两银子来买一瓶香膏,而不舍得给令爱置办一套像样的衣裳呢”

    寻常人,满足了吃才能想穿,满足了穿才能想美,这妇人并其女儿,似乎并没有满足穿上,如何急着就要变美了,十两银子对寻常人家而言可不是小数目。

    这时,陈韵堂去而复返的伙计也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老郎中。

    原来刚才的伙计离开,不是搬救兵,是请大夫去了。

    “既然已经毁了,最先做的不应该是找大夫尽快医治么而后才是讨回公道。”陈延英看着那妇人摇头:“请大夫替这位姑娘诊治一下吧。”

    又看向之前的那位红衣少女:“或许这位姑娘也能帮得上忙。”

    周围人议论纷纷,但这一回比较统一,都是赞扬陈延英处事厚道的。

    现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这妇人来讹人的。

    那毁了容的少女眼睛里已经蓄了泪水:“娘,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么谁给你的香膏,女儿的脸啊!”

    女妇人颤了一颤,声音低低的道:“都是没钱闹的呀!是有个婢女打扮的姑娘给我的,说是帮她办成了这件事,整垮陈韵堂,就给我一百两银子,娘想着你都要出阁了,连一件像样的嫁妆都没有……我苦命的女儿呀,从小就没有爹,现在亲事也没有了。”

    她伏在地上嚎啕大哭,周围人指指点点,这妇人的心也够狠了,既然知道那香膏用了会毁容,怎么还敢给亲生女儿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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