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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神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东海黄小邪

    王!算什么。他这个造王者,才是这场权利角逐中真正的最大获利者。

    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不。这个少年,未来的王,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一个傀儡罢了。他赵高才是真正的王,整个大秦江土都将被他踏于脚下。

    宦人之后又如何瞧不起我的人,今后只要我勾勾手指你们都得去死!统统,全部,去死!跟那个蠢货扶苏一样。

    “可是,会不会,会不会有人质疑,到时该当如何应对”年轻公子扶额,头上戴着的草冠几欲坠落。

    面对刚刚死去的父亲,与其说悲伤不如说释然。作为始皇幼子,他生于秦国极盛之时,在外人看来他锦衣玉食华服加身从来不曾吃过什么苦。但谁又知道他心中所惧。

    人人都说扶苏好,却非要拿他来做比较。世人如此,父亲亦如此。如今,父亲与扶苏都死了,这偌大的咸阳宫眼见就要落到自己手中。扬眉吐气的畅快感转瞬即逝,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一国之




第三章 重生!
    一片苍茫的大地,一处洁净不受战火涂染的帝陵林地,一棵巨大的柏树,立于天地之间。

    相传上古帝君在身死之前遇到了这棵万年巨柏,于是便选择埋身于此。

    巨柏与帝陵被碌碌众生当作神明膜拜,人间香火鼎盛不衰,千年不断。

    岁月倏忽、堪比流沙,不知过了多少年,总之在一个平常的清晨,它突然像从沉睡之中醒来一般,懵懂地睁开眼,它看着自己伫立了万余年的这个天地。

    当它还是一棵种子的时候,它想着,总有一天,我会扎根某个地方,荫庇天下。

    而如今,万余年过去了。

    春的风,夏的雨,秋起霜,冬日雪,时光荏苒。

    它安静地伫立着,像从未存在那样。静看世间沧海桑田,倾听人世千言万语。

    在这悠长的万余年光阴里,它看着人类从混沌中走来,取得火种、学习耕种,看着他们在喜悦与悲伤中繁衍存活,生生不息。

    同样,在这万余年的光阴里,它静静地看着人类,这个奇怪的物种,智慧且残忍异常。他们征服了高山、跨过了大海;他们能杀死比自己庞大许多倍的猛兽,驾驭最烈的野马。

    直到,他们开始自相残杀,血光四起,世间如地狱。连同类都能杀死的物种才是这片土地上最强悍的物种,也是最可怕的存在。

    战乱纷纷的年代总是漫长,而平和静好的时光则匆匆。

    它原来并不明白战争的意义是什么,当它看着跪在根前悲怆哀嚎的人们,它的内心似乎也感到了悲伤。

    它听到人们的声音:求神灵宽恕世间,求神灵庇护人间。

    树神,树神,救救我们吧。

    往常,有树木被砍伐时,它只是觉得它们若被用来建造屋舍棚寨倒也不负为生灵遮风挡雨的夙愿,但若是用来制作弓箭武器,这样的死亡便毫无意义。

    作为一棵树,就应该是丰茂地成为一处荫护,死后化入泥中土,回归大地。

    而此时,它看着人们跪在他根前,就因为它是一棵千万年不倒的巨柏,而成为人们口中的树神。

    树神,树神,救救我们吧。人们哀嚎低鸣,悲怆的声音回荡于空中,久久不肯散去。

    也许,听到这声音的不止它一个。

    这世间的大部分事情是人类不知道的,而也有许多是它也不知道的。

    比如,人们口中所说的神明。神明在哪里神明是何种模样神明在做什么

    它不知道。它并没见过神明,虽然已存在了千万年,但它从未见过神明。但它曾见过自远方踏尘而来的一行人,那些人教会了另一些人如何吐纳天地间的灵气从而护卫一方。只匆匆,这一行人好似是行走于人世间的过客,并未作许久的停留便又在落日之时行去了更远的远方。

    有时,它也在想,自己不过是一棵树啊。别的树并没有像它这样有思想,那它的所思所想又是从何而来的呢为什么自己会是与众不同的那个一定是有意义的吧!

    一定,有的!

    这棵参天巨树在微风中抖动舒展着昂朗的身姿接受着人们的膜拜,不知为何,它感觉自己好像在期待着什么。日子便就此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安静且自然地流逝着,时间之于它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某一个午后。当这棵奇妙的巨树如往常一般思考着自己究竟在等待什么,一缕白色亮光自遥远的地方,急急飘来,在空中划过一道气浪,拖着长长的尾巴。它懵懂地望向那极速掠来的光,它不知道那是什么,在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它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冲击。

    它,被击中了!

    …………过了很久,天地间的日月星辰急速更替。

    他以为自己已经成为了世间的一缕冤魂,随风消散了。

    但却没有,此时,他像是沉睡了许久,刚从梦中醒来一般。

    一个像来自于苍茫的大地、又似从天空穹顶之上落下的声音响起:看!

    &



第四章 重返世间
    他可以呼吸,可以触摸到树皮上的粗糙,甚至可以感受到这棵巨柏树干中绵密的年轮。

    他可以看到天空中的云朵,可以踩在土地上,他甚至可以感受来自土壤独特的芬芳。

    他又活了,再次拥有了生命!

    “扶苏哥哥。”一个声音突然跳进脑海。

    他想起了什么。是的,他的晨曦。他的咸阳,他的幼弟,他的秦国。

    他的,父亲,那个死去的始皇父亲。

    生死瞬间,人间百年。

    在经过了漫长的行走之后,萦绕于周身的苍茫白光渐渐隐去,他终于回到世间。

    像似从混沌中被打捞出,他只觉脑中原本轰鸣的巨响渐远,许多熟悉的声音一点一点褪去,那些闭着眼便能看到的面容如快速划过天际的流云,纷纷消散。

    他看着天与地,看着远方的城池与呼啸的军队,那样熟悉、那样陌生。

    没了,一切都没了。此时的世间,白驹过隙,早没了秦楚齐魏,早没了胡亥赵高。

    他的家人、战友,他的屈辱、不甘,他的国、家,都在时间面前被碾作尘埃,扬于空中,痕迹无踪。

    一切都晚了。他知道一切都晚了。

    人世间的轮回是那样的残忍冰冷,每个人的命运像刻在树木上的年轮一般,无法更改。

    时光流淌,并不会因为一个生命、一朵灵魂驻足。

    而他不知道的是,从这天开始,他将独自面对无尽的岁月与生命。

    珍惜生命!呵,两千年后的某一天,他想起自己重获新生时听到的这句话,感到了命运无稽的嘲弄。

    活了两千多年,不老不死,不腐不败地活了两千多年。

    他去了从未了解过的西方,见到各种不同肤色的人;他与飘荡在林地的精灵交谈,与风中经过的蒲公英打探消息;他安慰海底的鲸鱼,为迷路的雁找到回家的路…

    他对人类施以援手:帮助受伤的将士安全返回营地,搭救无力抚养孩子的孤苦母亲;孤独院、病坊、慈幼局,这些慈善机构突然收到了大笔黄金,足够让那些可怜人吃饱穿暖、让失去亲人的孩子安全长大......

    但是,人类的索取远多于奉献,在残忍与善良之间总是反复无常。

    战争,在天地间多处此起彼伏,从未断绝。人类之间的自相残杀并未成为历史,而是变作了常态。他无力地飘在半空中看着千疮百孔的大地、山川,听着江洋、河流的哭泣声。

    对生命有了更多的了解后,他似乎看透了世间的本质。

    初重生之时,震荡魂灵的激动与历遍千山万水的震撼确实令他心存感念地活了数百年。

    在之后更漫长的岁月中,更多时候他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世界变迁、看着战火纷飞、听着人们的悲泣哀嚎与祈祷声。人类中永远都不缺野心家,不同国度的人都有着同一个征服世界的梦想。

    他觉得可笑,生命那样短暂,瞬如蝼蚁能活到百年的少之又少,更遑论什么千秋万代的宏图霸业。

    这个世界从未出现一个真正可长治久安的时代。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你方唱罢我登场,没有人能永居高位。上位者的命



第五章 朋友
    公元2017年初春西湖

    雨水丰泽,万物复苏的春天。距离沉睡被再次唤醒,重返世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舒适且空无一人的午后,安静的湖畔公园,除了雨水嘀嘀嗒塔,没有别的声响。草地上的青草,石子路两边的树木、矮矮的花丛,舒展着枝叶迎接春天的洗礼。

    他坐在长椅上,一层朦胧、微弱的白光笼罩着身体,像似依着身体轮廓晕染出的隔离雾气。雨水打在那层雾气上,或溅落于椅子上、或散成更细碎的水汽飘散开去。

    山色空蒙雨亦奇。西湖着实是美的!

    这个普普通通的初春午后,远眺湖光雨景令他想起了那位故人,于是便难得地独自来到这处,就近观赏这烟雨江南之美。当年与子瞻相遇是在凤翔,细算下来已经过去九百五十五年了!或许也是子瞻的这首诗,才令他有了久居江南的念头吧!

    怀思着故人往事,时间飞逝,远空天色渐暗。也或许家中有人等待,他站起身准备离开这处。

    他伸出手在空气中缓缓地画了一个圈,手指经过之处的前方形成一层层如同涟漪般的漾状透明气浪,最终形成一个隐隐泛着雾状金光、模糊的圆形,晕染一片像模糊处理的图片一般。

    他向前走去,穿过圆形。

    回到了家。

    一片比公园绿意还要盎然的小山坡,半山腰上一幢孤零零的青白色建筑,前院有一条顺着山坡、用大块石条铺就的小径。石条几乎埋没在郁郁葱葱的茂盛青草中,显然鲜有人走动。

    院前山坡以外,远可眺望西湖美景,近处则有多条马路横交纵往、车辆与人流穿行其中。

    院前还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树与一颗樟树,左右各一,像似两尊伫守这孤单建筑的守护神一般。

    被守护的青白色建筑,有着时下被不少好古风之人推崇备至的简约线条,乍一眼看去像极了知名设计师贝聿铭的作品之一——苏州博物馆。只不过没有那般大。黛瓦青砖粉皮墙,衬在这湖光山色之中,确有一番古道仙风的意味。

    淅淅沥沥的雨仍在漫不经心地下着,院子里的花草舒展着姿态,雨水顺着黛瓦流下,似继线的玉珠敲击在第一时间接触到的物体上,煞是好听。

    隐约朦胧如雾的金色光芒一闪而过,他从光中走出。抬眼看向远处茵藴于一片水汽中的湖景,眨了眨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继而转身沿着石子路走去后院。

    山腰处开辟出的一片山墙距离古韵建筑约有十余米,横向则超过了三十米,偌大的后院。却空旷极了,除了山墙四处生长的绿植之外,便就只在院子右角搭建了一个顶着八角六柱黛瓦顶的廊台。抬高离地一米有余,其上备有一张空着的琴架,与一座墨黑发亮盈着玉质特有光泽的茶海。茶海旁铺着几只蒲草团子,上头摆着各式茶具,一旁的陶炉子上搁着一把铜壶,正冒着热气,水翻滚着,咕噜咕噜作响。

    【坐听松涛起】壶上刻着的古朴字迹,极其形象地描述了这原本难以言说的声之竟境。

    炉子旁席地坐着一个年轻男子,穿着宽松的墨色厚麻外套,一头浓密的头发有些微微卷曲,看着很慵懒地松散着恰好搭在肩上,不觉阴柔颇具古风之神韵;下颚轮廓线条分明,鼻子高挺,眉眼明亮。

    那男子看到缓步而来的人,微笑道:“回来啦!”

    他点点头,算作回应。

    这个乍看之下略有些盛唐之风的男子,便是扶苏两千多年里唯一的朋友——乔子夜。当年扶苏在离开尘世入林地沉睡时,最后道别的人便是他,被唤醒归来之后第一个找的人,也是他。

    即是彼此唯一的好友,名为乔子夜的男子自然知道扶苏喜欢独居隐世,便为他布置了这处住所。

    扶苏将它唤作:润庐。

    “嗯,出去走了走,何时来的”顺着石子路走到廊台,身体周边依旧散发着那层朦胧的白色光晕。

    “刚到呢,坐下不久。江南的春天就是雨水多,今天还是有点寒意,这样的天气最合适喝点热茶



第六章 洗灵河,秘族
    这个世界很奇妙,子夜跟随扶苏行走世间一千多年,遇到了许多像扶苏这样的灵力拥有者,还有秘族。

    天地间共有多少秘族,他们不知道。但却各有不同。幻灵族人单纯又固执,狐族强大却保守。秘族中人生活在秘境之中,一般情况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各过各的。他们很少在人类世界中生活的,绝大部分秘族中人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他们的家乡。

    扶苏受邀前往狐族秘境——北暝雪国,在那儿他终于得到了一些关于亡者界、洗灵河的线索。

    狐族之王告诉扶苏,亡者结界并非是那么简单便可破结界而入的。

    首先亡者界的位置飘忽不定,目前根本没有谁知道其运行的轨迹;其次结界中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力量无从得知。作为一个灵力者而非被阴差引渡入轮回的亡者,能进入洗灵河的唯一通道入口只有一个名为‘生门’的结界。

    数千年来,狐族花去不少人力物力探知所得却廖廖无多,仅确定了亡者界共有五大结界,其中‘生门’每七年更换一次所在。

    而洗灵河便是连接‘生门’、亡者转世必经之地。

    它有可能在天地间任何一处的虚空中,没有固定的地址,更没有人知道它在哪儿。

    扶苏没有放弃,翻遍过去千年网罗到的古藉,踏遍山川、海洋后,除得到了数件‘神器’之外,最好的收获便是在两个月前探到洗灵河的能量场感应,目前正处于云南勐腊周遭之地。

    能否找到扶苏不知道,乔子夜更不知道。且不论找不找得到,子夜所提的问题,仍是让扶苏感到一阵闷郁气结。

    “也许是时辰到了罢”仰头看着天青色烟雨下的半空,有点木然地说道。

    两千年了!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在无数个黑夜中,他自梦中惊坐而起,听到的仍是那日午后,呼啸的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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