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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神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东海黄小邪

    这,也就意味着,一旦他的猜想得到验证,那么他的桑夏就再也回不来了!

    再也,不可能回到他的身边。

    最好的结果是,她自此生活于亡者界中,守衡能量的稳定。

    最坏的…

    扶苏摒着气,思虑了许久之后,长长舒出胸中郁结。

    心下知道,那最好的结果,不过是自己不愿见到坏的结果,而自我安慰的美好假想而已。

    天族亡族而挽的末世之劫,怎么可能她一个小姑娘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化去

    亡者界五方界主至今下落不明,行迹或者说结局,连杨十七这个阴司司长都不知道。

    可想而知,不论是现世的浩劫,还是亡者界的大洗牌,就算桑夏原神来历再如何不简单,身上白雾再如何神奇,都不可能保她全身而退、无性命之虞。

    扶苏用力地甩甩头,试图将脑中那些可怕、荒唐、不愿面对的猜想甩脱出去。

    但是,不能。他感觉到一阵轻微的晕眩,迷蒙闭了闭眼,定下心神后,便见蒙毅用疑惑的眼神盯着自己。

    遂将心中所思所虑一一述说。蒙毅又是摇头又是点头,越听心越慌,越听面容越苦涩。

    “蒙毅,不知为何,我总有种预感…”

    扶苏说到一半被打断了,蒙毅伸着一只手不停地摇晃着,“不会的,一定只有巧合。

    只是凑了巧,我们小桑夏被掳进过亡者界而已。

    必然是有旁的什么人,一定不会是我们小桑夏的。”

    扶苏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

    “可是,总归得让她去试一试。若真的是她,也许这场浩劫还有化解的可能。”

    蒙毅急得抓住扶苏的手臂失声吼道“可你也说了,万一真的是她,我们,我们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可能,可能她就,就化灵归无了。扶苏,你怎么忍心怎么能…”

    蒙毅吼着自己也知道这事,势在必行。

    于是,吼到一半声音便低了下来,最后陷入沉默之中。

     




第三百九十三章 这片星空,我记住了。
    初春时分,气温总体来说仍是寒凉。

    只不过,昼夜温度的反差较大令人产生一种错觉。好似天气确实已经暖了,只不过夜间不太尽如人意罢了。

    风儿吹着,出离了结界,扶苏与桑夏行到后山处。

    远远地,还能看到些微高耸的建筑,大部分映入眼帘的,仍是绿意盎然的苍松古樟。

    不管春夏秋冬,这些古老而坚挺的树干,永远风吹不折、屹立不倒。

    倒不是它们有多粗壮,更多的是山体将风挡去了多半,余下的便是丝丝微风,惊得起微澜却拂不动虬枝。

    后山有一弯小溪涧,两旁是被水冲刷得圆润光滑的石头。最大的可坐下三五人,最小的,最小就看不清了。

    夜色已然如墨,若不是元慎留给扶苏的灵光羽,两人怕是也走不到这深林之中来。

    他也不知道她要干嘛,只是静静地在一旁跟着。

    两人也不说话,一前一后缓步走,头顶身后不远处还缀着一朵‘白云’。

    ‘白云’时不时发出一声‘呦呜’的清亮鸣叫,令到整个山涧有了不少生气。

    桑夏坐在那块大石头上,发觉比先前看到的还要大,索性躺得四躺八岔。

    ‘白云’落到她身边,嘴里衔着不知何处得来的一枚松果,放在石头上,时不时拿弯曲的喙叩一叩。这是它的玩具,谁也抢不走。

    躺了一会儿,夜空中还是没有亮起一颗星光。

    扶苏坐在一旁感觉到臀下的微微凉意,不禁扭头看向躺着的小人儿,打破了沉默。

    “起来吧,溪石寒意重。”

    桑夏没有理会他,仍独自望着暗黑如练的夜空,久久之后意惫神懒地说“唉,没劲,城市有什么好。连星星都找不见一颗,黑漆抹乌的一点都不好看。”

    想了想,扶苏微微一笑信手拈起灵光羽挥向桑夏头顶,结果却被布风鸟扇动翅膀飘去了更高的林中。

    鸟儿腾身飞起追了过去,扶苏手掌微张,一道金光缓缓划破虚无的空气、形成一道圆形的光门。

    “走,带你去看这世界最美的夜空。”

    一句话,成功引起躺着懒得不能再懒的人儿关注。

    立马起身,毫不怀疑地急急往金光门走去。她当然知道扶苏不是说胡话诓她,昨天酒醉之后,这家伙还想着带她去看雪域极光不是。

    她也还没完全弄清自己的能力,并不知道其实自己也是可以随心念跳跃到世间任何角落的。

    这一点,扶苏知道,但他不说。

    至于为何不说,大抵是不想让她随心所欲到处去闯祸。还有一点,他自己也说不清的,也许私心里就是想让她觉得自己还是有一些了不起的能力的。

    原本,他在小桑夏的眼里,不就是神明般的存在吗

    可如今到了她的眼里,自己却除了是个控制狂就什么都不是了。不知为何,想起便有些郁结。

    扶苏将之归结为,分身亦是桑夏的一部分,且本就是同一个身体,自己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待遇也份属正常。别的,也就没再多想了。也顾不上去思考这些有的没有的。

    布风鸟机灵啊,丢了松果衔住灵光羽,见两人钻进了金光门,立马拖着长长的尾巴跟着飞了过去。

    青海。黑马河的夜空下,一道无形的金光之门走出两个身影,以及飞进一道白影。

    远处有经幡在风中舞动,五彩斑斓也不明艳,反倒有些与天相接的肃穆之感。

    天空并不是那样黑,而是如深深洋底的墨蓝。蓝得发黑,却仍是蓝色。

    空无一人,连风声也极其温和,世界一片寂静。

    银河垂泄倒悬,直直划在夜空之中,那朦胧的墨紫、浅紫蕴出一道长长的泓沟,漫天的点点星光,或耀眼、或闪烁、或柔和,散落遍布无处不在…

    桑夏抬头仰望苍穹,银河如破空的蛟龙,星光如片片龙鳞,不仅照亮了整个夜空,更照亮了她的一双美目。

    圆圆的黑瞳之中,映衬出整片天空的光,细碎明亮,闪闪动人。

    她望着夜空着了迷,他望着她的容颜着了迷。

    ‘呦呜’布风鸟绕着两人周身欢快地飞舞,时而高高飞起、像似要去衔一颗闪光来给主人玩耍,最终却发现无论它飞得多高,那些美丽的闪光,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她…”桑夏仍旧抬着头,一眨不眨地望着繁星满布的夜空,突然轻声开口道“也看过这片星空吧。”

    扶苏沉吟了片刻摇头,“她还没有。”

    “可惜了。不过,也许她此刻也在看着吧。”

    …“或许吧。”

    或许吧!希望如此,他的她就在身体的某个角落里,也凝望着这片夜空。

    繁星很美好,她若尚在场,定会高兴地抓住着他的手臂惊叫起来。

    “扶苏,如果…如果她回不来了,你还希望我在你身边吗”

    突然的问话,然而扶苏毫无思虑地回道“不会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桑夏眨了眨眼,也许是看着闪光久了,眼角发涩罢。低头抬手之际,一只短笛便捏在了手中。

    没有大漠孤烟直,笛声不够清亮,透着远古风尘的苍茫空蒙。

    这曲子,他听过一次。在她刚到润庐的时候,站在屋顶吹的便是这一支。

    曲调像在诉说一个久远的故事,但这次他却在悲凉中听到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有思念,深透骨髓的思念。

    还有,告别!

    扶苏并不十分精通音律,只不过在子夜千年来的熏陶下,有了一些粗浅的认识。但他却真真切切在她的笛声中听出了一种极其深重的意味,是告别。

    别了,思念的人们;别了,故乡;别了,这个纷繁华美的尘世;别了,在时光里兜兜转转的灵魂!

    他不知道她在告别什么,却听出了曲调中的告别之意。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她似乎从来都不属于这个尘世,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就如同她的来历一般,寻不到踪迹,或许有一天,她就会同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似乎,她自己是知道这一切的。并且,那样眷恋,那样不舍,然而却孤绝地要告别一切。

    为何为何!

    若有前生,你一定是个不寻常的人。一个愿为眷恋,而告别一切的人。

    扶苏不知道何时湿了眼眶。他不是个易感的人,抑制情绪他一直做的很好。

    但这笛声里那难以言说的孤绝气息,与曾经的他,何其相似!

    扶苏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吐出,似乎这样做便能将胸中郁结之气排尽。

    然而,心神依然沉于其中,如暗夜里被激起的湖面,微弱而绵长。

    一曲终了,桑夏收起短笛,又再仰望星空。

    “我也希望她能回来,回来亲眼看一看,你想让他看的这片星空。

    你有事情想对她说,对吗”

    扶苏

    “等你想好了怎么说,再开口吧。我不会安慰人,你也别想我对你说些什么好听的话。

    我在一天,你就得面对我一天。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怎么想搭理你。

    不过,我会尽量学会怎么跟你相处。”

    扶苏呆愣着,说不出半句话来。

    片刻之后,她仰望着天空,好似笑了笑。

    “回去吧。这片星空,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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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隔空骂街
    还是那句话,饮鸩止渴,有鸩可饮都已是幸运。

    所以,姬戎渊忌妒扶苏,忌妒林染,忌妒所有与桑夏有关的人。忌妒得快要发狂,忌妒得半个月便形销骨瘦如失了神志的孤魂野鬼。

    北弥生已经疯了。

    日夜不断地守着盘冥洞,驱使‘影子’蒙恬到处掠夺游魂、亡魂,就连恶心的血鬼都没放过。

    眼见着,再不阻止搞不好就真的要大开杀戒,朝活人下手了。

    姬戎渊去了一趟盘冥洞,看到北弥生双眼通红像入了魔怔般的疯狂,心疼得越发难以抑制。

    可他不能陪着弥生一道疯,他若也疯了,这个世界就要乱了。再无人能挡住北弥生。

    弥生当然算不上是个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

    对于亡魂来说,遇上他,便是彻底的走向了终结。

    但其实他一直都是有底线的。再如何不择手段,也绝不碰活人一根毫毛,亦不许赵高打这个主意。

    而如今因为桑夏死了,阿蓢再也找不回来了,北弥生原本的底线摇摇欲破。

    一旦怨愤、悲痛冲破了那层防线,他那邪魅狂狷之下隐抑着的暴虐,便会取一切而代之。

    姬戎渊知道,只有他才能压制住弥生的暴虐,所以,千万不能疯。

    得清醒地护住弥生,不能再失去他了。阿蓢若是看到弥生此时的样子,一定会怪责自己没有看护好他的。

    姬戎渊知道,不管北弥生嘴上再如何强硬,不愿承认桑夏就是阿蓢,但其实他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态度了。

    每次桑夏来电话说工作的事情,北弥生就会在一旁假装不在意地竖着耳朵听;

    每次他去苏慕对楼静静看着桑夏工作回来后,总会繁叨地说起。

    ‘桑夏今天穿了什么衣服’、‘桑夏今天好像很开心’、‘桑夏今天又加班了’…

    弥生都会哼哼地说他是偷窥狂,然后饶有兴趣地听得津津有味;

    弥生说不去参加婚宴,听他说阿蓢今天很漂亮,结果二话不说打扮的体体面面地跑了过去。结果,还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

    他炫耀微信里桑夏晒出的画作,弥生说不稀罕,却在私底下悄悄地,也加了她的微信…

    北弥生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接受了桑夏就是阿蓢的事实,杀了她取出魂灵的事儿,再也没提起过了。

    姬戎渊从未点破这件事,因为他知道弥生向来是这个性子。

    看似冷漠,实则内心藏着比深海激流还汹涌的深情。

    玻璃屋呆不住了,他就在外游荡,除去每天盯着弥生别出乱子,便是四处找寻桑夏生活过的痕迹。

    偶尔去润庐山头晃晃,大部分时间则徘徊在苏慕周边。

    所以,当他看到林染像个没事人似地回了苏慕,心头有说不出的千般滋味。

    透过那个被杀手最先杀死的亡魂,看到了桑夏是如何一力护着这个女孩,她在意的人活下来了,自己却…

    姬戎渊已经来不及找什么借口不借口的,见到林染便索性上门了。

    “姬老师,就是这儿。”林染指着新部门宽敞的一个位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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