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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神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东海黄小邪
老者乃是叶流云爷爷辈的人物,在族中地位仅次于老祖宗,这样的人一旦真的有异心难保不会在这浩劫将至的当儿闹出点儿什么幺蛾子。叶流云一直想要探得这位长辈的心意,然,老者却一直未曾明言自己的立场。毕竟,诺大的狐族再如何严明治下总归还是会有分歧的。更何况,王族之繁杂岂是一枝而立!老祖宗叶孤仙在时,那就是一言堂,可如今…
王族zhong gong分三派,其中以支持叶谪仙者居多,而以叶流云堂兄叶倾城为首的一派则持反对意见。当然不可能是明面上的反对,只是私下不服从也不抗拒保持一种类似于非暴力不合作的状态。恼人的是,穆氏兄弟二人之所以能跻身玉典五将行列便是因为这一派的支持才从平民之中上位成将军的。所以,叶谪仙才会在朝会之前给二人传秘语信,要的就是暂时的安抚而非真的有什么要事安排。缓兵之计罢了。
另一拔则是以这位老者为首的中立派。历朝历代无论哪个国家也好政治体系也罢,中立者总是看似无关紧要又极其重要。鬼知道这些中立派哪天会突然发神经倒向某一边,造成权力倾斜呢!这就是叶流云那位非暴力不合作的堂兄叶倾城所担心之事,老祖宗在的时候对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由得小崽子蹦哒。老祖宗不在意的事情叶谪仙却不得不在意,他知道,这位堂伯父可是暗中一直在培植自己势力的。若说这堂伯父没有半分野心,连自己那‘单纯无脑’的老爹叶流云都不信啊!
中立派老者站出行列,静静地伫在高阶旁,睁开一时半眯半睁着的老眼抬起头望向王座上的新王。殿内原本还有些隅隅私语声,这刻全都静了下来。连同那两位接到秘语信的穆氏兄弟也将眼神从王座上移到了老者身上。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发言,此时他的一句话似乎有着决定许多人命运的威力!
“王”老者的声音像山际里穿过的北风,沧桑中自带某种立体回旋效果。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又再抬了抬下巴,表情有些琚傲“小仙”他突然间改了口,不再像一个仰视着王的臣下,而是一个长辈在对晚辈说话“太爷爷虽是一介老朽,但也并非无用之人。犯天下者,当,诛之!小仙啊,若我族青年尚不足以为敌,太爷爷垂暮之年亦可一战!”
真正是,掷地有声!殿内安静得好似连空气都凝结了。没有人想到老者会说出这样气势磅礴的话,一直以来老者都是一派仙风道骨的世外之人模样,说他是个饱学之士恐怕无人会质疑,但此时的老者却像个力求一战的猛将。这样的气度竟是连穆氏兄弟两位玉典将军都自叹拂如,望之不由心生愧意。
是的。穆氏兄弟作为武将当然是想要去杀出个一片天地来,只是狐族向来太平与其它秘族亦交好从无战事可言。之所以有玉典五将,均是传承而无实质真正的战让他们去打。而此次,黑暗能量四溢祸害天下,穆氏兄弟也想出境一战,然而扶持他们兄弟二人上位的叶倾城一派却私下里早就告诫过他们。非暴力不合作,别没事找事。
但是,此时,连那位仙人般的老者都站出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还是以这种狂放到像个武人的姿态,穆氏兄弟二人只觉得心中再无任何犹疑了!也不会再有人能牵制他们。因为,从此以后,狐族就真正要踏入新时代了。属于新王的时代,属于他们这些青年人的时代,属于与这乱世一较高下凭真本事厮杀立足的强者时代!
“小仙啊,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们狐族不会有人抱有二心的,北暝雪国,只会有一个王!”老者说罢转身望向殿内众人,目光所及之处竟有不少人低下高傲的头颅。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位非暴力不合作首脑叶倾城的面容上时,对方眯着眼也正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汇,久久没再寸移一丝。直至,叶倾城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眼神微微垂落之后,老者面上若有似无的笑意一现即逝。
王座之上,叶谪仙站起身郑重地缓缓步下高阶,走到老者身旁,目光之中尽是尊敬与感激之意。
一切尽在不言中!就此,狐族大事即定再无任何悬念。
“不劳太爷爷尊驾,且看我狐族好青年如何守护这天下净土!”叶谪仙声音朗朗,言语间极尽尊敬与爱戴之意,同时亦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狐族将倾尽所有守护这片天下,狐族的青年将在他的带领下步入真正属于他们的时代!
殿中所有人在这一刻均莫名地感受到了无尚的尊荣。就好似受到了命运的召唤,新世界的大门正在慢慢敞开。而并非只是青年们热血沸腾,那些中年甚至是暮年的王族中人亦同样与有荣焉、同样心旌激荡。
他们的这一世,自出生开始便是太平盛世。他们在老祖宗的庇荫之下多数都不知道危字如何写,直至此时他们才醒悟过来自己的安乐太平需要自己去一力守护。危!必须在无可挽回之前将之尽除,否然别说是守护苍生了,就是自保都不可能。战!势在必行。避无可避!此时搞内乱无异于自杀。这种寡廉鲜耻的作为不仅极有可能得不到半分好处,还会被记载于狐族的史册上传于后人,届时丢的就不仅仅是性命了!
好似见证了一场藏于平静海面之下的汹涌暗流被力压平息,扶苏心中有着一种怪异的荡气回肠之感。想了想,遂自嘲地笑了笑。罢了,两千多年前的旧事,何须挂念!
朝会散去。但这次,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而再不是一盘散沙了。团结才是力量嘛,这话永远错不了。乌合之众尚有扭转战局的奇效,更何况是拥有着五十万大军的最强秘族!
穆氏兄弟两人的眸子像着了火一般,边往殿外走边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众人退去,那位老者也在侍丛的搀扶之下驾云离去!那是真的驾着云彩啊,洁白得像团棉花的东西被踩在老者脚下,飘飘悠悠地在阿然宫主殿门前冉冉升起,眨眼的功夫就飘得不见踪影了…
此时的戎渊也是真真心大,竟抱着六月两人冲着老者离去的身影羡慕得一个劲地咂嘴。讷讷地说道“六月,你能给哥弄团云来踩踩不?”
六月睨了他一眼“我是黑龙又不是雨神,再说了,你自己不可能飞吗?干嘛要踩云,无聊!”
戎渊被嘲后讪讪笑着也不生气,抱着六月回殿内,心中全然没有正抱着一条黑龙的自觉。
挥去侍卫、宫人,一行人迳自往后殿走。
“小仙”也无旁人,且狐族虽传承严谨但却并无太多繁文缛节,扶苏就更顾不上什么身份不身份的,直接说道“我等随沐火去往巨鲸族以北,冰洋之地!”
“扶苏…”叶谪仙顿住脚步盯着他,说话被打断。扶苏面色严峻“这恐怕并不是人海能填得过去的,狐族军士也别白白送了性命!”
叶谪仙不再说话,只静静边走边听扶苏的说话。
“暗能背后有人操控。此前世间各处的暗能我未在现场说不准是不是被驱使的,但长白山之时,我三人均有见黑暗中之人。日暮族人也知此事,并且他们中还有族人在那一战中殒身并被暗能附体。对了,长白山那边可有信息传回?!”
叶谪仙点点头“朝会之前两则急报,一为巨鲸族北地的暗能,其二便是长白山山脉情况斥候的最新消息。那处的暗能已经卷离了,并且,山脉底下的熔浆并未爆发,也不知是何故,只有一处山峰崩塌。”
扶苏转头与身后跟着的弥生、戎渊对视了一眼,三人心中便猜到了某个可能性。
长白山山脉以北便是西伯利亚,再往北便是地球最北之地——北冰洋。也就是北极!
而巨鲸族就位于西伯利亚同时亦是北极圈众国之一俄罗斯北端的亚马尔半岛。狐族斥候已经将那处查了个遍,没有火山熔浆更远离地核,照理说实无可借之力,但是为何那股强大的暗能会往那边移动呢?!
北。这个方向错不了,虽说冥国碎裂空间之一的渡者部未必会按着某种可遁之迹移动。但既然那股强大暗能在那处,便一定与此有关。而且,就算扶苏等人猜测有误,那股强大暗能未必是长白山遇到的,但势必要去走一遭。否然,又怎能确定猜想呢!
如此看来,遨荒的出现虽然短暂但却真真及时,洽好地打断了夫幻妄图利用长白山山脉下熔浆能量撬动渡者部悲嚎深渊封禁的动作。而渡者部也因为某种原因恢复了运行,一系列的连带作用之下,长白山便只来及被轰去一座小山峰再无其它更大面积的毁坏。
幸甚!若说最悲惨的还是那两个登山爱好者了,不过此事阿妖并没有细说,扶苏他们自然也无从得知。
不到半日光景,沐火一身黑甲全副戎装直接掠飞至阿然宫后殿。侍卫、宫人们似乎早就习以为常,没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他。来到叶谪仙私下议事的‘挽雪阁’,一众人正在研究北冰洋的地图。
要说人类科技确实提供了太多的便利之处,也是在这个当儿那个白胡子策士提议是否有必要警醒人族。而这一说法令阁中众人纷纷凝眉沉思。
要说有没有必要,还真没必要。一则人族如今的武器虽强大至极但对上暗能真的不好说什么。扶苏等人是知道所谓核能、yuán zi dàn一类的高先武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夫幻想要借用熔浆之能轰开封禁不就是因为有锢于这天地间可为他所用的能量有限么,可者说他自身可承载的能量是有局限性的。可若是一枚两枚无数枚yuán zi dàn轰去,那搞不好就相当于是肉包子打狗啊!
并且最可怕的是,那些武器对暗能造不成多大的影响可是秘族中人多半是挡不住的啊,这样一来不就等于是引人族来攻打自己吗?!而且,人类若是知道这世间还有秘族的存在,真说不准他们的qiāng口会先对准谁。毕竟,暗能在人类眼中是无形无态的。就好像世人都知道有风,可谁又能亲眼看到风是具体模样呢!是对付未知的危险还是先将秘族赶尽杀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可是全人类众所周知之事。
别看人族渺小生命短暂,而且还你一国我一城地各自据守互有矛盾,一旦让他们知道这世界上有强大过他们的种族,那时的同仇敌忾可不是闹着玩的。就好比秘族们本来也都相安无事各自守着秘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过着小日子,这不暗能袭来之机立马就抱团结成联盟了。
同理,且秘族原本也是从人族中演化而来的,自然也了解一些人类的习性。不说善恶,生死存亡的大事容不得有半分差错。
罢了!确实不能通报,此乃下下之策啊!白胡子策士颓自点着头,苍老的面容上现出一丝无奈。
众人三言两语,否决了这个提议。此时扶苏三人才发现原本毛毛燥燥火急火燎的沐火,竟十分安静地伫足于旁静听着各人说话。一改先前的不靠谱模样,十足的大将军派头,沉稳自信、战意昂然。
“沐火”叶谪仙挥挥手,身后两名侍应端扛着一柄巨大古剑来到沐火面前。
沐火在看到这柄古剑之时面上就再也挂不住了,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叶谪仙扶起他“配上屠灵剑,代我出征去吧!”沐火从叶谪仙手上接过古剑,整个人像是瞬间被点亮了,浑身似有光芒亮起…





行走的神明 第五百三十五章 答案!
公元 2017年初春西湖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午后的湖畔公园鲜有人往来,淅淅沥沥的春雨迷迷蒙蒙洒落,蕴养苍生润泽大地。湖面上漾开一圈又一圈水晕,小小的、密集的。公园僻静一隅的长椅上坐着个一身麻衫长裤的男人,双臂枕于脑后正闭目倾听着又好似在感受着这春雨的绵密温柔。
安静极了,除了雨水嘀嘀嗒嗒,没有别的声响。此时若有人驻足观望便会发觉于这个男人的身体上覆着一层比细雨还朦胧、比水汽还微弱的白光。而仔细看,其实那也并不是白光,不过是雨水溅在一层无形气浪上形成的雾态效果。
远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着这欢快的笑声,他缓缓睁开眼看过去,便见两个女孩一前一后奔跑在绵密的细雨中,双双拿手盖在头顶好似生怕雨水沾湿了她们的一头青丝。
男人站起身伸出一只手用手指在空气中勾勒了个圆,随后这个男人便突然消失在了这个僻静的公园一隅。无人行过亦无人看到,一切好似从未发生过…
“回来啦。”雨仍在漫不经心地下着,一处线条简约古朴雅致的院落里,一座八角六柱黛瓦顶的廊台里坐着一个正在烹茶的男人。见到突然凭空出现在眼前的那个麻衫男子,他好似是早已习惯了,招呼了一声动也没动,仍是撑着一拳抵在左颊等着那把刻有‘坐听松涛起’的古壶里传来松涛声。
“嗯,出去走了走,何时到来?”突然出现的白色麻衫男子走进廊台盘身坐下看了眼那正在烹茶的男子。那男子一头浓密的发头微卷偏长,极慵懒地松散着搭在肩头。
“坐下不久,江南春天雨水多,今天还有点寒意,这天最合适喝热茶,顺便给你捎点古树红。”
“乔子夜,茶行可是很闲?如此下去,积攒了两千年的家当不知是否够你赔本啊!”
“看你说的,扶苏你真是什么都好,就是太抠门、太傲骄、太不懂人情世故,还有啥,呃,让我想想…”卷发名为乔子夜的男人掰着手指在那使劲琢磨,而白麻衫的扶苏则笑了笑摇摇头懒去理会他。
“易武可有消息传来?”扶苏收起白光,接过乔子夜递过来的茶盏轻吹一气。
“已经派人往刮风寨去了,蒙毅这几天该会有消息。”子夜饮空一盏很自然地回答道,全然忘却了先前还在揶揄对方。
扶苏点点头,也不再说话,两人均静静地饮着茶坐听雨声水沸松涛声。院落里静谥至极。
“你俩倒是很悠闲着,发派我去跑腿,大老爷们的也好意思。”随着一个清亮的女声,院落抵着山体处的围墙上突然绽出一大团藤蔓,自蔓枝中走出一个少女。长发及腰,肤白如雪,看上去约摸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中等个子身材纤细,走路的姿势却豪迈得像个老爷们。手中挎着一只透明水袋,走朝茶海处走来边说道“从虎跑路过顺了些水,换这泡茶吧。”
乔子夜很识趣地起身过去接过水来,被那足有三十升的重量压得直皱眉。
“鹭湖情况如何?”扶苏问道。女子一屁股到廊台上,伸手就抢过他的茶盏倒进嘴里咕咚喝完后回答“让白与飞去看了,晚点现跟他联系问问。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了呢!”
“哦!”扶苏接过空了的茶盏放回到茶海上,点头应了一声便又不再说话了。
乔子夜倒腾着换水,女孩往里坐了坐,三人也没再对话,又是一片沉默。
久久之后,女孩两眼盯着廊台对面空荡荡的院落一角突然说道“我总觉得,那里太空了,弄点什么东西装饰一下?”“白大小姐,夜游者大人,您老人家不会是想搬座假山来吧?”换好水又团手坐等松涛起的乔子夜翻了个白眼揶揄道。“嗤,没品味,什么假山,真山老娘也能给你搬来。压死你只泼猴!哼”被子夜称为夜游者大人的女孩一脸傲气地回怼过去。
“来,你给我搬来,压不死我算你的。”乔子夜也不知道为何对上这个总是看他不顺眼的夜游者女孩心里总是又不服气又拿她没折,大部分时间都是挨欺负的料,也就只能在嘴上图个痛快。
话还没说完,女孩一拳头就招呼过来了正中乔子夜胸口,疼得他眦牙裂嘴嘴上仍不忘占个便宜“没天理啦,谋杀亲夫啦!扶苏你也不管管,唉哟喂啦…”扶苏无奈又好笑地看向两人,这真是一对什么样的欢喜冤家,讪讪回了句“你自己都说谋杀亲夫,我这个外人还管什么。”
“喂,扶苏,你也帮着这凑不要脸的欺负我!”女孩脸红脖子粗气呼呼地大声嚷着。
乔子夜揉着胸口唉哟喂地叫唤着,女孩仍在叭啦叭啦数落着被自己揍了一拳还不忘占便宜的死鬼,扶苏只静静望向女孩说的那个有些空荡的院角。
“你们说,在那儿摆个秋千如何?”扶苏突然问道。
两个正嬉闹打骂的人听他这一说静了下来,齐齐望向那处显得有些空落落的院角,突然觉得好像那儿就应该摆个秋千…
…夜晚,下了一整天的春雨仍未停。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润庐。这个名字是扶苏自己取的。偏僻安静、可眺湖光山色,远离尘世纷扰,极好。这春雨不歇的夜晚,最是好梦时分…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个旖旎、美好的梦,一个让他在梦中不自觉笑出声又默然落下泪来的梦,一个在他醒来之后却再也想不起来的梦!梦里,好像曾出现过一个身影、一张灿烂的、明朗的笑颜…
洗灵河来讯,轿子雪山之行未有多少收获‘生门’的线索却就此又断了。
蒙毅回来了,扶苏决定不再让这个好不容易、机缘巧合寻回的兄弟再奔波四方,两人就此在润庐渡过了一段静谥、轻松的时光。
转眼,入夏。也都早习惯了岁月悠悠、春走夏至,时间之于他们也并没有太大的意义。而作为凡人之躯的乔子夜却突然病倒了,也没太严重扶苏抬手便可为他驱走入体的风寒,被婉拒了。子夜说这就是凡人该经历的,生老病死之于他而言不过是一段又一段的旅途,只不过这段旅途永远没有尽头。
扶苏与蒙毅兄弟二人虽在人间存活两千多年,却因为各自的原由对这个进程步伐极快的现代世界并没有多少了解。春转入夏的两三个月里,经过夜游者白素璃的悉心调教,他二人总算对一系列高科技产品、通讯工具交通设施等有了一定的了解。
素儿有自己的职责,闲来无事的扶苏与蒙毅便决定代生病的子夜走一趟皖南茶山。好坏,生意他都是有份的,总不能事事都靠子夜撑着。而且平时看这货的脸色也够够的,一副他二人是吃白饭的即视感。
人生第一次不用掠飞、瞬身,而是搭乘了那快到令两人咂舌的高铁,没多久便到了目的地。接待的人是一个看上去麻利又实诚的微胖男子,名叫陆亭。两人只管唤他老陆,驱车来到茶山,守山的是一对年迈夫妇敦厚朴实慈祥。
望着头顶晴朗的天空,扶苏却知道没过一会儿便要下起雨来了。一行三人谢过老夫妇的茶水招待信步上山,行至山腰那微胖的老陆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这两位城里来的贵客脚力居然比他这惯于爬山的乡下汉还健啊!扶苏笑笑示意他原地休息最好找个能避雨的地儿,老陆不明所以只讷讷点头。
上到山顶,有一处简陋的凉亭,想来是茶农们耕作辛劳建来以做暂时休息的。
放眼望去,触目所及绿意盎然,那属于大自然的青草气息与茶树的清香扑鼻而来甚是怡人。夏日午后的雨,如约而至,热烈得比阳光还奔放。
站在亭子里,扶苏与蒙毅两人静静伫足眺目远望。远处的城市、近处的茶山,沟壑阡陌纵横交织,道路上有车辆驰过、乡间有农人耕作,一切自然而完满。扶苏看向一处凹陷的山坳,怔怔出神。
那里,似乎缺少了些什么!可,能缺少什么呢?他突然转头,身后只有坐靠在凉亭一角的蒙毅再无别人。没有任何飞禽走兽经过,也没有…没有什么呢?他有些失神,眼底划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体会的失落。
老陆安排的晚餐很舒适,就在查家村旁的农家乐。乡野总是乐趣多,虽没有太多游客但还是不乏那些从就近城市里赶来尝鲜的食客。小小的店子依水搭出一片,基本都坐满了人。扶苏三人挨着溪畔的小桌坐下,老陆安排好菜色后便就坐下开始介绍这查家村的历史与名人轶事以及一些乡间怪谈异志等八卦…
心头总有一处感觉空落落的。扶苏始终有些游离于方寸画外,有一搭没一耳地听着,倒是蒙毅饶有兴趣地与老陆聊几句。此时,旁桌临座的两个男人引起了扶苏的注意。
或者不能说是他注意到了那两人,而是对方时而会看向他令他有了丝奇怪罢了。他转头看过去,便见对方二人将目光收回后看向了溪对面的一处…
晚餐结束后,老陆热情地邀请两人散步游看查家村。行到一处祠堂,扶苏顿住脚步,只听得祠堂里似有女子说话声。他好奇的抬腿跨过高高的门槛,进到祠堂里去。
一个身影自堂侧的小房间里行出,当她看到老陆时没好气地嗔怪说了句“死胖子大半夜的吓死个人啊!”老陆赔了个笑脸“唉哟,我说谁哩,虹姐啊,你怎的在这嘞?不是那个小姑娘看着的嘛!”
女子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妇人,伸手拔开一旁的开关,瞬间灯火通明照得整个祠堂亮堂堂。
“噫”妇人看了眼已经顾自走进祠堂内厅的扶苏,继而朝老陆使劲眨眼,老陆一张丰满富态的脸机灵地一抖跟着妇人走到一旁。“可别在外人面前说这事,可邪了门了啊,那姑娘东西都在人就不见了,这没亲没眷的打小就在我们村里头吃百家饭长结果人就突然没影了。头两天啊,东婶过来收门票钱结果小妮就不见了,床边上还有一套衣服掉在地上。我也没见着,反正东婶说得可吓人了涅。”“不应该啊,那姑娘不挺好的嘛,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这是卷了门票钱跑了?”老陆不停摇头觉得不可思议,不太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这个质朴的小村落里。“嘘,嘘,别吵。钱没少都在抽屉里放着的,就是人不见了。什么东西都没带走!听东婶说小妮平时戴在脖子上的一个坠子就掉在地上,呶,就在里头桌子上放着呢。听说是她妈留给她的遗物涅…我跟你说啊,老陆,我今天刚过来看祠堂,这天黑了吧就觉得有点吓人阴森森的。明天我可不来了,给钱也不来…”
就在妇人与老陆悄声私语之时,扶苏与蒙毅两人已顾自绕祠堂走了一圈来到后院。院角栽着一丛竹子,长势可喜茂密嫩绿。扶苏看向那处竹丛,愣怔了会儿,天空突然飘落起雨丝来。夏夜暑气未褪,而这场突来的雨水洒落之后热气不减反增,地面被雨水浸润后温度迅速在院内扩散开来。
“怎么了?”蒙毅溜哒了一圈并未觉有何新奇之处,只见扶苏怔在院子里任雨水淋湿也没有一丝反应有些奇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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