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公曰王爷请绕道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兔子酱包包
无言暗自心惊,不知道百里臻什么时候回来的,只能赶紧凛了心神,道:“是,一切正常!”
“嗯。”百里臻应了一声,又道,“蔺景然那边动了。”
无言愣了一下,脑子转得飞快。百里臻这次的行动,就像他以往的每次那样,但凡是经过宫里走一圈流程的,他是都没打算藏着掖着。只不过,那位西梁的皇太孙怎么偏巧不巧也在这个时候有了动静
难不成,也打算去北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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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据为私有
无言凑过来的那个时候,阿绫刚和隋清逸讨论完她为什么要趴着的问题。
要面子的太史公才不会承认她是为了防止屁股上生疮呢!
于是,就被虽然还没成婚但是脑子里那点儿破事儿特别多的隋清逸完美误解了。
毕竟,总有些人的脑子活动特别频繁,比活动喷发期的火山还要频繁。
就在阿绫尴里个尬想一脚踹飞隋清逸的时候,那车窗处又凑了半个脑袋过来。一来,便开口唤道:“太史。”
“嗯”看到无言那半个脑袋,阿绫愣了三秒钟,这些天,除了隋清逸和春杏秋桃两个丫头外,与她说话的也就只有话痨小哥无言了,不过他也就偶尔说一两句罢了,所以阿绫一下子想不出他这突然地过来是为了什么,“有什么事儿吗”
“殿下请太史过去。”大抵是百里臻的交代,无言这次也不废话,也不插科打诨,直接道明来意,“请您过去下棋。”
下......棋......
告辞吧您呐!
且不说跟他这样位高权重的人,下棋过招是件非常麻烦的事儿,赢了不好输了也不好,赢多了不好输多了也不好,赢要赢得有分寸输也要输得有水平,这哪是下棋这根本就是在玩儿命啊。
再者说了,太史公他老人家的设定是饱读诗书。饱读诗书的意思懂吗就是即便要比也只能比嘴上功夫和笔头功底,至于下棋......脑子里记满古往今来的有名棋谱,但实操水平几近于零,您看成吗
阿绫觉得不成。
但,人家点了名的来找她,那不成也得硬着头皮上,这种事情又由不得她。
“和睿王表兄下棋”隋清逸听了,嘴巴不由地咧出一个扭曲的线条,“那哪是下棋,那分明是单方面虐杀吧。”
无言的眼睛闪了闪,似乎对隋清逸的说法深表认同,但他还是丢给对方一个“就你实话多,想保命闭嘴”的眼神。
隋清逸看了看前面不远处那辆马车,赶忙闭了嘴,但还是用眼神对阿绫表示同情。
世人皆知,四大公子里,百里臻文登峰,容珵禹武造极,苏昭擅谋略,蔺景然好奇袭。尤其是百里臻,因为身体不好武不成,因此几乎全部的功夫都花在了如何“文”上。据说他不仅文采斐然,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无人可以匹敌。
当然,这也就是世人附会的说法,毕竟关于百里臻,更加奇幻的段子比比皆是。因此,阿绫认为最多也只能信一半。可看了面前二人的反应,她不禁重新审视关于百里臻的传言,兴许,也并非都是诓人的虚言。
至少,目前看来,在棋艺上是如此。
越是棋艺高强之人,在对上比自己还强的高手,并且被对方轻而易举杀得片甲不留的时候,越容易心理崩溃,古往今来,这样的案例不止一次出现。
显然,百里臻还是个有把人家虐得满地找牙哭着喊妈妈的前科的,这也是为什么隋清逸会说出那样的话了,看来他是在担心她,怕她和百里臻下个棋,还留下心理阴影。
这倒是隋清逸多虑了,因为她就是个菜鸟,根本没那种“棋手的尊严”这种东西。
“无事无事。”阿绫把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收到胸前,而后撑在车座上,准备起身,“现在就过去”
“是。”无言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给自己加了一段戏,“打扰太史杠腰了,不过也无需太急,免得您积劳成疾之后又伤筋动骨。”诶嘿。
阿绫:......
滚ノ!
有多远,滚多远!
果然把脑袋往人家车窗口凑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绫缓缓起身后,虽然气得恨不能给无言来个二踢脚,不过一想到还有尊大佛在车上等着她呢,于是她也没再说什么,麻利利地下了车。
待她下了
第四章 长得可爱
阿绫应了一声之后,脚步轻快地走上前去。
老实说,从方才无言过去找她到过来的这一路上,阿绫都是有些忐忑的,但,走了进来之后,这种忐忑仿佛忽然就都不见了踪影。
待阿绫走到近处,才发现百里臻正从下几下面的暗格里取了个茶杯,随后又起身,拎了炉子上烧着的小壶,将水倒入几案上的茶壶里。
他倒水冲茶的姿势干净利索,有一种带着韵律的美感。水汽在二人中间升腾,模糊了男子如玉的面容,但这种绰绰约约中带着蒙蒙细雾的感觉,却将宁静的美好,发挥到了极致。
而后,阿绫就看着那白皙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随后将浅碧的茶水倒入她面前的杯中。
“殿下”
阿绫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位殿下服务这么周到,总让她觉得毛毛的,生怕里面有诈。
“嗯”百里臻没有抬头,待快速倒好茶之后,把茶壶又放到了一旁,一撩袍角坐了下去,这才微扬着头,对还杵在案前的她道,“坐吧。”
“是。”阿绫忙一屁股坐了下去,动作机械地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怂怂的内心有多紧张。
“”百里臻虽然阿绫一进来起,就想无视她这怪异的表现,免得自己一说出来,闹得双方都不愉快,只不过,对方的情况显然愈演愈烈,已经到了他不能装瞎的份儿了,“本王有那么可怕”
他不是记得,这丫头上辈子一直悄咪咪喜欢他嘛,难道喜欢人是这样的吗虽然他没喜欢过人,可是他不傻,这丫头分明是怕他怕得要死好吧。
一直被人赞美绝世无双的睿王殿下,忽然觉得有点失落。
“不不不。”阿绫疯狂摇自己的狗头,就像保命一样用力地说,“您一点也不可怕!”
这表现也太假了吧。
“您真的不可怕!”阿绫自然看出百里臻眼神里的不信,她忙用真挚的感情补充道,“您哪里可怕啦,您分明很可爱的,上下五千年的可爱!”
等等,她一下子口胡说了什么
阿绫嘴巴张了张,整个人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她的眼睛里,只看得到茶杯里袅袅升起的水气,雾蒙蒙的,带着绰绰约约的美。
她刚刚,一时情急之下,说了什么
她说了可爱
她说,百里臻可爱
而且还是
“上下五千年的可爱”
面前俊美得如同神祇的男人,用他好看的薄唇和清浅的声音,轻轻将这句阿绫试图撤销的话,重复了出来,听起来,当真是别样的羞耻。
哇,睿王殿下睿王殿下,请问您用什么色号的唇膏啦,是哪家的豆沙红啦,超好看der
可是麻麻说,嘴唇薄的男人比较薄情呢,难得你长这么好看,哭唧唧。
个鬼啦!
装傻充愣转移视线,也不能把眼前的事情给混过去的,醒醒吧少女绫!
对上面前的男人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神,被他眼睛里迸发出的淡漠骇起一身鸡皮疙瘩,阿绫只想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行吧行吧行吧,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没什么是太史公这跟顶天立地的脊梁担不起的!
没错,她就是嘴一秃噜,说他百里臻可爱了,怎么了,怎么了难不成这男人想吃了她不成
本来就长得可(好)爱(看),还不让人夸了,真是泯灭人性!
阿绫这么一想,便是鼓起勇气,瞪了回去。
可刚一触到百里臻周身那能冻死人的凉意时,阿绫还是不住打了个抖,缩了缩。
她甚至开始怀疑,这男人这么多年病病歪歪的原因,怕不是得了什么里才会出现的绝世寒症,所以哪怕春天到了还又烧地龙又烧炉子的,所以才一年大半时间不在京中,估摸着就是趁着冷天去哪处暖和的地方躲起来了。
如今,这车里没生暖炉,空间狭小,她自然就成了最直接的受害者。
虽然这一切都是阿绫脑补的,但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然而,阿绫这样抖来抖去反复无常的表现,落在百里臻的眼中,便又是一番想法了。他知道,这小姑娘分明怕他怕得要死,还死要面子嘴硬不肯说,硬是胡扯出什么“可爱”来,瞧瞧,现在还不是抖得跟筛糠一样。
此情此景,让百里臻愈发感到不悦。
百里臻本是想着找人来下下棋解闷的,毕竟,这一行里,除去他的侍卫,也就阿绫和隋清逸了。隋清逸这小子与他下过一次,便死活不愿再和他下了,于是,他就只能找阿绫了。谁曾想,居然找出这么个不愉快来。
向来高高在上人见人爱的睿王殿下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招人嫌弃了,对方还是那个据她本人(前世)说爱慕他的小姑娘。
这个口是心非的小骗子,居然把他给耍了。
睿王殿下委屈死了。
阿绫瞧着百里臻白里透着黑的脸色,心里虽然有点小怂,但也知道,此情此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话是泼出去的水,虽然收不回来,但却可以圆回来。既然是她说出去的,那她自然要负责给圆回来。
“就是可爱嘛!”
阿绫小嘴一撅,努力展示着什么叫做“死鸭子嘴犟”。她现在还是觉得,百里臻的怒点在于对“可爱”的理解上,与她这个现代来的新新人类有偏差。
百里臻没想到她还一副“我很有戏”垂死挣扎的模样,脸色不太好地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不是女孩子的那种可爱,是男孩子的那种可爱,怎么说呢,就是”阿绫眉头一皱,觉得作为饱读诗书的太史,不该词穷成这样,不然实在是太丢他们司马家的老脸了,“就是英俊、帅气、高贵、典雅等等一切美好的气质的总称,总而言之这是一个褒义词。”
听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种狗屁解释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百里臻听了她一通胡扯,却觉得有些好笑“褒义词”他反问道。
当他傻啊,听不出她的画外音。
------题外话------
沙雕小剧场
问请用朴素的语言夸一夸你的同桌。
阿绫百里臻真是上下五千年最好看的男人!
臻臻这不朴素吧,一股彩虹屁的味道。
阿绫哟呵,你连彩虹屁都知道了那你让我看看什么才叫朴素
臻臻我想要你)
每天都“用脚写正文,用心写沙雕小剧场”的兔子酱__
第五章 比试棋艺
“褒义词”百里臻略略抬高声线,反问道。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先说“上下五千年的可爱”这种意义不明的话,现在又说这词是褒义词,这小丫头是真当他是个傻子,可以随便糊弄的吗
呵。
“没错!”阿绫才不管百里臻这会儿是怎么想的呢,就顺势郑重地点了点头,仿佛像是为了增加自己话里的可信度一样,“褒义词,表达说话者对听话者的称赞和喜爱之情。”名词解释来一个。
阿绫一边说,一边想道
瞧,我真是个小机灵鬼!
不过不行,到这里基本已经是极限了,再接下去,她非得把语言学里的那一坨东西搬出来说服面前这个男人不成。可天知道她又不是学语言学出身的,这不是难死她了嘛!
实在是因为时代有差异,导致整个语言体系都完全不同。若是放在现代,女孩子对男孩子说一句“你真可爱”,大家都会笑笑把这当做美好的称赞,再不济也会认为是善意的玩笑,谁知道这古人根本不理解词语今义啦,阿绫一时不小心的口快,便被百里臻抓住话柄了。
心好累啊,请让她滚下这高贵的马车吧。这个活的古董文物,一点都不可爱啦。
“喜爱”“活的古董文物”百里臻很擅长抓重点。
“对,喜爱。”阿绫心塞塞地点着自己的狗头。
“你喜爱本王”百里臻开始套话。
“嗯,喜爱啊。”要是这个男人不揪着她这条小辫子,她就天天喜爱他赞美他,再说,老百姓爱未来的储君,没毛病吧。
百里臻微微扬了扬下巴,决定对这个小骗子再留一分信任,既往不咎宽宏大量地饶过她。
垂死的阿绫登时感觉这车厢里,似乎没那么冷了,就好像坏了的只会一个劲儿对外放冷气的空调修好了一样。
她朝百里臻看过去,便见他把刚才推到一边的棋盘摆好,又把一罐棋子放到她这边,理了理衣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道“下棋吧。”
切,小孩儿脾气。
所以说,男人都是小孩儿。
阿绫瘪了瘪嘴,悄悄鄙夷了百里臻一下,同时自然也愿意赶紧将方才的事情掀片儿。
她将目光落在百里臻方才递过来的棋罐上,打开盖子,只见里面满满一罐棋子,漆黑如墨,光可鉴人,手指细捻棋子,则玉质细润光滑,是上好的黑玉。便是她这不怎么懂棋的人,都晓得面前这一副棋的价值了。
看来,百里臻选择了白子。以他对白色的偏爱,这个选择显然在情理之中,恐怕他与谁下棋,都会是这般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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