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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忽然想到明晰与元慧先后来到,不知他们可遇上了但想明晰一字都未提元慧,想必他未曾看见元慧,便决定不在元慧面前提起明晰。

    他四周一看,已见那静心涤尘站得远远的,韩一鸣伸手招了招,他看见了飞快来到。

    韩一鸣道:“换过一壶茶,新拿两只茶盏来。”

    那静心涤尘立时新换了一只茶壶与两只茶盏来。他将茶壶茶盏布好后,小心翼翼问道:“掌门还有客人,弟子可能问一问是哪一位尊长”

    韩一鸣看了他一眼,他立时道:“弟子知晓能到灵山来作客的都是修为极高的师长,得蒙掌门加以青眼,弟子有机缘拜见了明晰掌门,现下弟子想知晓眼下要来的是哪一位师长”

    他小心翼翼地道:“还请掌门不要嫌弟子多事。弟子从前也修行多年,因修为低微没有见过世面……”

    韩一鸣微微一笑道:“将要来到的是元慧掌门。”

    静心涤尘愣了一愣,道:“弟子曾见过这位掌门。不过,不过游龙子师弟未曾见过,他极想见元慧掌门。”

    韩一鸣愣了一愣,静心涤尘道:“弟子曾经想投身到尘溪山,但,但弟子没甚修为,元慧掌门对弟子甚是看不上。”

    韩一鸣道:“那你可还想见他”

    静心涤尘点头道:“弟子就站在那边听掌门吩咐,不妨碍掌门谈事。只是,弟子能不能叫上游龙子师弟一起来”

    韩一鸣不解,静心涤尘道:“游龙子师弟也曾被元慧掌门所拒!”

    韩一鸣看了他一眼,静心涤尘道:“掌门不知,我与游龙子师弟都是散修。曾经也有有缘人指点过一二,但只是指点没人教导,也看不到别人修行,因此我们的修为进境极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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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二七、投缘
    他道“我曾到各派去请求投师,但都被拒。两年前我去过尘溪山想投在尘溪山门下,为元慧掌门所拒。那日遇上游龙子师弟,他也与我一般为尘溪山所拒。我们当日都极其灰心,索性就结伴一起修行。万不料现下元慧掌门会来,我自然想出扬眉吐气。”

    韩一鸣道“你要当面质问元慧掌门为何要拒你于门外”

    静心涤尘摇了摇头道“怎会我们现下是灵山弟子,一举一动都是灵山的颜面,绝不会令灵山与掌门丢脸。我们只要站在一边服侍就好了,绝不偷听也不说话,若是元慧掌门认出我们来更好。”

    韩一鸣明白他们为元慧所拒后很是伤感,问道“那你们可还去过别的门派梵山派呢”

    静心涤尘道“梵山派我们没能去到。掌门想去到梵山派便能去到,想见哪派掌门便能见到哪派掌门。可是我们多是不得其门而入,我们也知晓梵山派,可是我们连梵山派的山门开在哪方都不知晓。打听过,去到过,甚而在那附近住了好些日子,却从未见过梵山派。”

    韩一鸣道“你们可去过万虚观”

    静心涤尘老实答道“去过。不怕掌门气恼,我们着实也去过。万虚观也进去了,但是他们看不上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就打发我们出来了。”

    韩一鸣看着静心涤尘片刻,道“你去唤游龙子来,远远站着,我不招手你们不要近来打扰。”

    静心涤尘立时道“我们全听掌门吩咐。绝不打扰。”

    韩一鸣看他满面喜色,问道“我知晓你是想让元慧掌门看到你,想到他当日未收你入门反倒让你最终入了灵山,心中不安。”

    静心涤尘也不掩饰笑道“正是此意。”

    韩一鸣淡淡地道“你可记得你遇上的所有人”

    静心涤尘愣了一愣,摇头道“不紧要的人有甚可记的但要紧的人都记得。”

    韩一鸣点了点头道“对元慧掌门而言,哪些人是他须得要记得的”

    静心涤尘道“他的门人弟子,各派掌门与师兄,还有应当于他有好处的人。”

    韩一鸣不再言语,静心涤尘沮丧地道“掌门之意弟子知晓了。弟子既不是元慧掌门的门人弟子,又不是灵山的掌门也师兄,也对元慧掌门没过好处,他不会记得我们。”

    韩一鸣道“我不是此意。你为何在意元慧掌门如何看你仅是咽不下这口气么”

    静心涤尘愣了片刻,点了点头老实道“弟子自认聪明也一心向道,又不曾作过恶,被元慧掌门拒之门外,实在心里不甘。”

    韩一鸣叹道“这世间知晓灵山的同道多了,可是灵山弟子却这样少。你可知为何”

    静心涤尘张了张嘴,却未说出话来。

    韩一鸣道“灵山收弟子自有一套,但首先得与灵山有缘。若是无缘,就是来了个世间寻不到的完人,也不会成为灵山弟子。若是有缘,他便是没有灵气也能在灵山修行。只要他与灵山有缘,愿意在灵山认真修行,即便毫无灵气也能自己得道。我接掌灵山之前,丁师兄是灵山掌门。这位师兄就只会厨下杂事,日修习最终因此得道。他可从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你对元慧掌门心中有气,觉得他不能慧眼识你。可你若是我,每日里想的都是如何让弟子们修为精进,有个无人前来打扰之地认真修行,为他们把一切烦难都挡在灵山之外,还怎么会能注意到一个没能入我派的弟子”

    静心涤尘叹道“掌门说的是。是弟子不通。”

    韩一鸣道“来到此间的弟子都是与灵山有缘的,你大可不必为过去的事烦心。更不必为元慧掌门记不得你烦心。就因你没有能到尘溪山修行,你才来到灵山,不是么”

    静心涤尘肃然道“掌门所言甚是。弟子记下了。”

    停了一停,他道“弟子去备茶水。”

    他转身离去,韩一鸣微微叹息。静心涤尘等弟子皆是沈若复与师兄们收入灵山,直到如今,韩一鸣收入灵山的弟子不过是青竹标一人罢了。

    韩一鸣从不置疑沈若复看人的眼力,当年只有他看出司马凌逸对灵山的不满,只有他暗暗提醒了自己。如今灵山不复当年盛况,他在收弟子入门时只会格外小心。

    想到青竹标,韩一鸣忽然歉然他入了灵山自己不曾教导过他,他去了元慧处自己不能关心他,也不知这弟子如今在尘溪山如何了

    坐了片刻,韩一鸣正想唤游龙子去引了元慧来,却见沈若复自他住的茅屋走出来,径直对着自己走来。

    来到面前,沈若复道“师弟是要请元慧掌门来此间么”

    韩一鸣道“正是。”

    沈若复道“我去请他。”他不待韩一鸣说话,已向着山门处而去。

    静心涤尘托着茶盘过来,茶托之上三盏新茶。他对韩一鸣道“弟子备茶时,沈师叔让弟子多备一盏。”

    韩一鸣点了点头,他布好茶水退开,沈若复已引着元慧出现在来路方向。

    与明晰的目不斜视不同,元慧一路四周张望。

    韩一鸣已听到他对沈若复小声道“灵山果真是今非昔比了,灵气十足与众不同。难怪平波道长总想要到贵派来,不得上来气恼得将山门引路都烧了。”

    沈若复笑道“道长脾气急了些。我灵山弟子修为寻常,现下人数也少,门禁严厉些也是常情。掌门离开时再三交待要封了山门,我们自然按掌门指示而为。道长何必定要在掌门不在时前来既便不说前事,我也不能随意就放人上山,这没法子给掌门交待呀师兄出门不也会给同门交待再三么”

    元慧笑道“正是。因此我都对平波道长说太性急了。本来想上灵山就不易,这下烧了山门引路,不是更难上来了么”

    二人边说话边向这边走来,韩一鸣不禁暗自猜想他所为何来

    元慧随了沈若复来到面前,对着韩一鸣拱手为礼“韩师弟,多日不见了。”



一三二八、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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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一鸣还了一礼,沈若复道:“元慧掌门来寻掌门必有要事,不过我担负着与贵派灵力相通一事,先请教几句。”

    韩一鸣略略意外,元慧上不了灵山却派过门下弟子在灵山山门外守候,即便那一架打完将他的弟子赶走,沈若复想要找他却定能找到。

    但想沈若复不做无用功,这话说出来必定有他的意思,便道:“师兄先说。”

    元慧也笑道:“沈师弟有何话想问只管问来,我必定知无不言。”

    沈若复道:“不知元慧师兄可否让刘师兄到我派中来一回”

    元慧愣了一愣,沈若复笑道:“现下贵派与我派要灵力相通,说了这许久,贵派是刘师兄一力担当此事,我派掌门也将此重任放在了我肩上。此事也不是派弟子往来便能说得过去的,我想请刘师兄到我派来小住几日,先将要紧事物商议定了,其余小事便可往来传递消息了。”

    元慧笑道:“师弟所言甚是,我只当这事刘师兄与师弟已相商许久了,却不知还连要紧事务都还没商议定。”

    沈若复笑道:“也在商议,只是总是往来传递消息没有当面细谈好。刘师兄也很为此事花费了不少心思,但总没商议妥当,因此我才想请刘师兄来在此间小住几日。”

    他对韩一鸣笑道:“掌门,说起来咱们在此间立派可还未请哪位同道来作客呢,这回刘师兄来到,算是第一位客人了。”

    韩一鸣微微一笑道:“正是。请元慧掌门这回回去就让刘师兄来小住几日。”

    元慧也笑道:“这可真是刘师兄的福气呀!好,这回回去我就让师兄前来。”

    韩一鸣心道:“他不会与我谈灵山的事了,那他来谈何事”

    沈若复笑道:“这事就说定了,我就不打扰元慧师兄与掌门了。”他端起茶盅离去。

    元慧看着沈若复回到他的住处去,四周看了片刻,方笑道:“师弟,如今的灵山与从前可是大异了。”

    韩一鸣微微一笑,元慧又道:“师弟,此间说话不会有人听到吧”

    韩一鸣看了看远远站着的静心涤尘,道:“就只有那名弟子,站得这样远应当听不到。元慧掌门是有不想让人知晓的话要说么”

    元慧点了点头道:“师弟,我找你有日子了,我知晓你不愿见我,也知晓你对我心存疑虑。但我仍旧要来寻你。”

    他说得这样直白韩一鸣略觉不安,却也不过片刻便已宁定心神,道:“元慧掌门来此间何事”

    元慧微微一笑道:“师弟,我近来有件难事百思不能解,因此事极其要紧,特来寻师弟相助。”

    韩一鸣瞬间警觉:“元慧掌门,我灵山同门已不多,修为又都平凡……”

    元慧摇了摇头道:“师弟,此事别人帮不上。同门不能相助,灵山师兄弟们也不能助,我也不敢寻人相助。师弟是至诚之人,不会趁我危难时落井下石,特来寻师弟。”

    这夸赞的话自元慧口中说出来,韩一鸣甚觉讽刺,但看元慧面容凝重也换了口吻道:“师兄过奖了,我当不起。不过师兄有事请说来,助不助得了师兄另说,但绝不会外传。”

    元慧道:“师弟,我想请你救我的性命。”

    韩一鸣看着元慧,他想了许多,却不曾想到元慧会说出这话来。

    元慧神情不变,却多了几分凝重。韩一鸣心道:“莫非是青竹标威胁了他”

    可转念一想,以元慧的聪明,算便是青竹标投入他派中他也不见得会信任他。而以青竹标的狡猾,他必定不会轻举妄动。

    又仔细想了一想,这些日子果真不曾听到青竹标的消息,不仅沈若复处无他的消息,连星辰也未提过他。他应当还没有动作!

    韩一鸣半晌不说话,元慧道:“师弟,我不是与你玩笑。我真是走投无路了方才来寻你。”

    韩一鸣想了片刻方道:“师兄,你这话说得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自忖我灵山没有弟子敢对师兄不利,我这些时候也四处奔忙,不知师兄此话何来”

    元慧道:“师弟,打去年起,我就一直做一个梦。”

    又是梦!韩一鸣不禁心中一凝,明晰刚来说过他的梦,元慧便也来说他的梦,说不出的怪异!

    元慧又叹了口气道:“师弟,我要你起个誓。”

    韩一鸣眉头微皱,他向来不起誓,他身为掌门岂能随意起誓

    元慧道:“师弟,我只知晓让你起誓令你为难,但我也没法子才出此下策。我要说的事只要你透出一个字去,我都没有了活路。因此须得请你发个誓。”

    韩一鸣想了一想道:“师兄,我不会轻易起誓。你既然说得这样郑重,想必你要说的事极之要紧。你若愿意说与我听我便听,一字都不会对他人说起。你若担心我传扬出去,那我可不敢听了。”

    元慧叹了口气,道:“非是我信不过师弟,实则这事只要透露出一个字去,我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韩一鸣也道:“师兄,这是你极之要紧的事,你仔细思虑是否要说出来。这样大的责任我也担心我担不起。”

    元慧一脸失望,韩一鸣也坦言道:“师兄,我如今为了灵山的师兄弟及灵山的平安危已用尽了全力。师兄这事又是紧要之事,万一我不留神说走了嘴,岂不是害了师兄”

    他说的也是实情,元慧又叹了口气道:“师弟,我知晓你如今担当甚多,若是这事还能与他人说起,我自然是去与他人说的。但这事却是不能与他人说的。我来找师弟是因这事不久之后师弟就会得知。”

    韩一鸣略有惊奇,心道:“到底是何事”但他深知元慧狡猾,便道:“师兄,若是我该过后知晓,那过后知晓也行。”

    元慧叹道:“师弟,这事事关我的生死,我这是前来求你相助了。”

    韩一鸣也叹道:“师兄,你为尘溪山掌门,有那许多同门师兄弟与弟子,我何德何能相助”

    元慧摇了摇头道:“师弟,若是他们能助我,我怎会还来烦难你”



一三二九、梦中
    他叹道:“师弟,我的事只要为我的同门所知,他们即使不视我为妖魔,也定不会与我一同担当。当日我也曾为灵山在平波道长面前遮掩,也将师弟想要的物事自万虚观带出来送到了师弟面前。纵算我事事都不好,这两件事我总是为灵山做了。望师弟念在我曾为灵山尽力的份上,也助我一助。”

    韩一鸣仔细看了元慧片刻,这才发现现下的元慧与从前的元慧有了不同。

    他所记得的元慧目光灵动,微有说不出来的轻浮。但这时的元慧凝重了不少,目光中有着焦虑、担忧,已没有了从前的轻浮。

    韩一鸣知道元慧讨要人情不会轻易离去了,便道:“师兄,多谢你当日曾相助灵山。师兄前来寻我,这事又不能外传,那我也说一句话与师兄。师兄信得过我便说与我听。若是信不过,我听了也是后患。不过我向来谨慎,轻易不传说他人之事。师兄说与我便知我不会外传,师兄若听说外传了得去另寻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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