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过了片刻,黄静玄又道:“诘利一姓,本来自佛陀在家之弟子。此人精通大乘佛教教义,比佛陀的出家弟子都强。每尝称病,但云其病是:‘以众生病,是故我病。’后被称为摩维诘尊者。他后世共有四子,四子都随他共参佛典。但
第九卷 天涯 一六六、传说
黄静玄说到这里,韩一鸣禁不住想起那个女子来,她那身华丽的衣裳,那身金光闪闪的华丽装饰,是她的嫁衣么一个女子,这样去寻找自己的丈夫,顶着众人鄙夷的目光,实在悲壮。 黄静玄道:“这个女子走遍了所有能走到的地方,都没能换回吃食,就回到摩罗身边来哭泣,哭过之后,在野地里寻找野果给摩罗吃,以支持他将自己对佛教的释义写在树叶上留传后世。每一种果子她都先尝过,如神农尝百草一般。尝过之后,才递给摩罗食用。最后她不知尝到了什么毒果,毒发身亡!”
韩一鸣心中一抖,忍不住“啊”了一声。万万料不到那个昨夜在自己面前鲜艳的女子,是这么为了摩罗而死,心中一阵难过reads;。明知她如今不是善类,却还是禁不住难过。黄静玄道:“这只是一种说法。关于这个女子之死,众说纷纭,其中流传得最多的,共有三种,第二种说法,说的是这个女子为了救摩罗,如佛祖割肉饲鹰一般,将自己身上的肉都割了下来,喂给他吃。摩罗活了下来,她自己却伤重而死。”韩一鸣难过之余禁不住恶心起来,皱了皱眉头。
黄静玄道:“还有一种说法,乃是说这个女子在一个深夜,悄悄回城,到娘家欲取些食物回来,不料却为外人看见。众人都点了火把齐聚到她家门外去,要这个女子的娘家交出她来。若不交出来,便要烧了她全家!”
韩一鸣先想说:“不交!”他但听到后面,心中越发难受,牵一发而动全身,切肤之痛,却是椎心剜骨,忍不住泪承于睫。黄静玄道:“那女子的父母不得不交出她来,以保全家。那些人拿住了那女子,便对她言道,她受了摩诃引诱迷失了本性,她的丈夫早已死了,活着的是诘利摩诃。她若是离开诘利摩诃回到城中,众人便既往不咎,甚而将来娶嫁自由。可她若是要一意孤行,那么她就应该随他已经死去的丈夫一同死去,以保贞洁。”
众人都默然,韩一鸣忍不住道:“好残忍的想法!”话一出口,才想起来不要打断师伯,却见师兄们都十分不忍。黄静玄叹了口气道:“何尝不是可那女子却道:‘我的丈夫正在苦修,他没有死!你们才是摩诃!’众人再三相逼,她都不肯改口,众人便把她放入火坑,活活烧死了!”虽说韩一鸣早料到必是一死了,可是亲耳听到了,还是十分难受。黄静玄叹道:“前面这些都是传说,我也不能分辨真假。但诘利摩诃却是因此成魔,他见到相依妻子为自己而死,尸首弃在野地,悲伤莫明,痛哭七天之后,迁怒众人。将从前的修行都抛开,把已写下的佛典释义都付之一炬。带着妻子的遗骨远离他乡,四处周游。多年后不知自哪里学了极厉害的法术归来,他回到妻子的故居,对着她家门前行过礼,便大展手段,一夜之间,便将城内之人杀了大半,从此沦入魔道。他的大名,诸瞻部洲传扬不止,连我等都听说过。从前的修道之人,也大多都听过他的名字!”
韩一鸣向平波道人看了一眼,黄静玄道:“平波道长也曾听过这些传说,因而他听你说,便已十分惊异。诘利摩诃感念妻子的恩义,妻子死后,并未下葬,而是将她的遗体留在身边,听说他为让妻子永远与自己再不分离,永远相伴,所能想到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后来听说
第九卷 天涯 一六七、来无影
司马凌逸道:“弟子认为,既然没有天边,那么,天边即是眼前,眼前即是天边,到了这里便与到天边无异。”黄静玄道:“你说的很对,只是此事绝不能就此罢休。诸瞻部洲也多有修行者,虽说之前,是他们有些过错。但之后的杀人无数,却是诘利摩诃之过,诸瞻部洲的苦修者也曾数次相邀围剿诘利摩诃,却是收服不了他。他确实法力高强,领悟透彻,近乎神道,平平无奇的苦修者,哪是他的对手无非白白丢了性命。每回相遇,都以修行这方死伤无数收场。因而诸瞻部洲也是谈其色变的。他下手极快,往往一击得手便走,这里刚有了对策,他已去得无踪了。终是不曾捉住他!”
司马凌逸道:“师叔,弟子并不惧怕,只是为师弟们着想。弟子曾听说诘利摩诃厉害非常,他的法术与咱们修道之人的法术极不相似,他所害的每一个人的怨气也都凝聚在他身上,因而他汲取别人灵力与活力之时,怨气四溢,伤死在他手上之人,魂灵都会痛苦到极点。铲除这种邪魔,确实是咱们修道之人义不容辞之事!弟子的想法是,师弟们既然不能与之相敌,要不要回山再请几位师尊来,就将此邪魔了账算了”
黄静玄叹了口气:“哪有如此简单的事情,诘利摩诃的修为正邪相依,他本身已有修为,后来不知学了些什么异样法术,从此两般法力在他体力便相互冲突,此消彼长,若不能相互制衡,便是失控。或许他也察觉这一点了,因而才来吸取修道之人的灵力。”司马凌逸一楞:“师叔的意思是,诘利摩诃如今是异样法力强于他从前的修为了”黄静玄道:“我只是这样猜想,毕竟前来吸取修道之人的灵力,比吸取凡人的活力,要难得多了。修道之人灵光一点,又是结界相护,他须得冒险前来。灵力极高之人,都收束灵力,韬光隐晦,他不一定能远远便分辨出来,因而来了,也是危险之极。但他既然冒险前来,便告之咱们,他是冲着咱们的灵力而来,非得之不可。咱们想要全身而退,不伤毫发,是不可能了!”
众人都沉默不语,韩一鸣轻轻抚摸背上的鸣渊宝剑,忽然眼角跳动了一下。伸手按住太阳穴揉了揉,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来,向黄静玄看去。哪知片刻之后,眼角又跳动了一下,韩一鸣也觉有些累了,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来,霍然发现,并非是他的眼角跳动。而是他眼角扫到的一个地方,在轻轻颤动!
诘利摩诃!韩一鸣立时想到这四个字。闭了闭眼,摒住呼息,不动声色,悄悄对着那边细看。不知是白天的缘故,还是他他心里担忧的缘故,除去一块微微波动的石块,再也看不出什么来。韩一鸣心急起来,额头汗出,看不分明,哪里好惊动众人,更怕自己一喊,惊动了对方,他会立时发难。这边可是全无警戒,乱起来便要吃大亏。但他心中越发不安起来,越是心急,越是看不分明,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间手触到前胸一片坚硬之物,无相宝镜!
瞬间,韩一鸣福至心灵,是呀,还有无相宝镜。摸到无相宝镜,如同摸到了救命稻草,心里稍稍安定。四周一看,见众师兄都在听二师伯说话,平波道人与他门下弟子也坐在另一边,似也在讲说这诘利摩诃的来历。便悄悄向外挪了挪身子,见众人都十分专注,不曾关注自己这方,猫了腰,向旁边的树林里挪去。
第九卷 天涯 一六八、去如风
忽然那道强光向下射去,韩一鸣两眼也随着光向下看,只见那强光之下,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的结界显现出来。 外面三道结界如光幢,里面三道结界如荆棘,六道结界之中,坐着的正是平波道人、他门下弟子以及灵山派诸人。
只是那如光幢一般的三道结界每一道上均有了一处缺口,连里面那如荆棘的结界都已有破了两道。一个淡淡的人影,正在努力穿透第三道结界。韩一鸣一见那个淡淡的人影,忍不住叫道:“诘利摩诃!”
诘利摩诃回过头来,只见她额头之上横着两道漆黑如墨画的娥眉,下面是一对极大的双眼,眉眼相距甚近,却是轮廓分明,眼珠色泽浅淡,瞳仁深色。回头一看,眼波如水流转。她满头繁花般精致的首饰和浓密的黑发,将她的面容遮住了大半。单止那双水波般的眼眸,已让人惊艳不已,神魂颠倒。
诘利摩诃不曾回过头来时,只是一个淡淡的人影,如水波一般清淡的人影reads;。她回过头来,面容却已是韩一鸣见过的娇艳面容。只是那勾魂摄魄的双眼与璀璨长发下裹在一块看不出颜色的长布之中的身躯,却是瘦长的身躯,乌黑瘦长的胳膊和腿脚,手似鸡爪!
诘利摩诃两眼对着韩一鸣看了一眼,自长发而下,慢慢地向他见过的华丽盛装变去。上身渐渐显出新娘的描金披纱和鲜艳嫁衣来,一条乌黑的粗辫垂到腰间。刹那间,诘利摩诃就变成了两人合体。胸部以上,是那美丽的女子,而胸部以下,却是那曾经苦修的男子摩罗!
韩一鸣一出声,地上众人都愣了一愣,待得看见诘利摩诃,都跳了起来,各自拔剑出鞘,各自施展法术,立时之间,剑光纵横,道道剑光向诘利摩诃扑去,密如雨点。诘利摩诃仰天长啸,瞬间,众人眼中轰鸣声、女人痛苦的尖叫响彻心底,眼前一片雪光,不得不以手遮拦,攻势顿缓。韩一鸣也不得不眯起眼来,却紧紧盯着下方,手中鸣渊宝剑捏得紧紧的。若不是下方人多,他怕自己不辩方位,不慎伤到同门,如影追风剑早就使了几回了。
忽然间发现,那道极强的雪光,不是来自诘利摩诃,而是来自无相宝镜!无相宝镜不知何时,已自韩一鸣身边飘开,高高飘浮空中,已不再旋转,那道雪光,便是自镜中射出。这道光芒一白如雪,似乎比阳光还要明亮,众人眼前都是亮到了几乎昏盲的地步,耳边是诘利摩诃震耳欲聋的狂啸,那排山倒海的压力一**自诘利摩诃所在之地传来,将众人都压得透不过气来。哪里还能顾及各人的法术,连黄静玄、赵浩洋和平波道人都只能在那强大压力下用全身灵力抵抗这强大的灵力。
不知过了多久,啸声停止,诘利摩诃已不再是先前所见的样子。面对众人的一面是万种风情、勾魂摄魄的盛装女子。背对灵山派的,则是一个面目清瘦,竹肌梅骨的男子!这一男一女,都没有后背,仿佛互相生在了对方的背上一般。两人一个头颅,同一具身躯,一双腿。只是身躯似乎是男人的,略显得宽长了些,因而昨晚那女子美丽曲线也有些不那么美丽了。但双腿却是女子的腿,修长浑圆不说,脚踝处挂了大串的精美脚铃,风过之时,传来细碎轻响。
只是这具身躯之上,却有四只手臂,丰润娇嫩、绘了神秘美丽花纹的一对,是女子的,十指张开,拇指与中指轻扣,搭在胸前,十
第九卷 天涯 一六九、破除
黄静玄微微一笑:“他去如风是不假,可是来无影,是再也做不到啦!”此言一出,众人都呆在当地。诘利摩诃来时无影,已是众人亲自领教,最可怕的莫过于他无声无息地,便将众人的灵力与活力都汲取干净。若是见他过来,众人还可以有鱼死网破的打算。可见不到他,从何拼起日夜戒备能戒备多久人总会有松懈的时刻。
不论是灵山弟子还是平波道人门下弟子,除韩一鸣外,都修行有成。经历颇多,各种阵状不是亲身经历,便是耳熟能详。因而众人同时想到的,皆是这个问题。不能目见,甚而不能知觉,就只能眼睁睁等死。但黄静玄却于这个时刻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令众人都大为意外,又惊又喜。呆了片刻之后,都纷纷围拢过来,问道:“果真么”
黄静玄道:“该是如此才对。若是诘利摩诃的隐身法不被破除,只怕咱们都无法看见。只有破除了他的隐身之术,咱们才能见其真身。他显出合体双修之相来,在慢慢隐去之间,忽然又还回原身,令我颇为疑惑。他这样鬼祟而来,不似来和咱们过不去,以他之力,咱们全部加上,只怕都是不能占据赢面的。他若是想杀我们,何须如此大费周张”
众人一想,果然是道理,诘利摩诃非同一般,真要杀这几个人,何必如此黄静玄道:“我之前的猜想果然不错,他便是一心要偷取咱们的灵力的。不过我却有一点想不透,他也当知道,咱们岂是坐以待毙之人,已偷了三人灵力,也是好几百年了,却总无厌足,这是为何”平波道人道:“哈,你倒说说你如何知道他隐身之术已破去了,尽说这些有的没的,不知道轻重缓急么”
黄静玄哪里会在意他无礼道:“我之所想,将来也会用得上。平波道兄,你还是这样性急。诘利摩诃隐身术十分怪异,我虽不知其理,但我看他在适才慢慢隐去之时,忽然终止,又显出身形来,且他十分恼怒,便知他的隐身之术已被破除。他一心隐身,结果却显现出来,不是法术被破去,又是什么”他话音一落,平波道人凑了近来:“依道兄之见,是什么破除了他的隐身之术呢”边说眼睛边向韩一鸣看来。
韩一鸣心头一紧,他早已不惧这恶道人了,可无相宝镜之秘,却是万万不能让他得知。这恶道人凡事只顾自身,若是得知了无相宝镜,多办就要想方设法将其弄到手了。这个时候,他起了私心,于大家都不是好事。只听黄静玄道:“道兄不曾听说过一物降一物么既有诘利摩诃,便会有降魔之道。或许,他便是被这降魔之道破去了他的隐身之术。”平波道人哈哈一笑:“那这降魔之道又是何物呢请道兄不吝赐教,在下愿闻其详。”
黄静玄笑道:“平波道兄的道行不在我之下,我哪里敢在平波道兄面前弄斧。”平波道人沉下脸来:“你灵山派后辈之中,果然是人才辈出呀。我眼见这位小朋友跟着赵道兄跃入空中,没多久这诘利摩诃便现出身来,这其中难道没什么关联么”他言下之意,竟似指韩一鸣与诘利摩诃有勾连了!
韩一鸣怒气上冲,忍了一忍,正想说:“你这是何意”赵浩洋已道:“道兄,一鸣便是担忧诘利摩诃前来袭扰,才让我带他上去看的。他的
第九卷 天涯 一七零、似梦非梦
一时之间,众人都不言语。 韩一鸣不禁在心中感激无相宝镜,忍不住想伸手轻轻摸一摸已躺在怀内的无相宝镜,手方一动,便见平波道人阴沉的目光对着自己射来,他毫不畏惧,迎着平波道人的目光,却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众人都十分疲惫,却不是因昨晚没得好生歇息。而是诘利摩诃与无相宝镜抗衡时,那巨大的灵力相撞,众人都不得不用自身修为抵御。两股巨大的灵力相撞,场中众人都头晕眼花,如置身无尽深渊之中,过后不免疲累不堪,坐了一阵都各自睡去。
韩一鸣本有些担心,诘利摩诃不是善类,不见得便会就此罢休,不敢入睡,强自支撑着。可身周众人都睡得酣畅淋漓,他强撑着坐了一阵,眼皮也渐渐无比沉重,耷拉下来。昏暗之中那个浓艳女子盛装而来,披红着绿,妩媚妖娆,每走一步,都风情万种,每走一步,都伴随着轻细悦耳的铃声。忽然一团火焰自地下升起,将她裹在其中!
韩一鸣大惊,她的薄衫遇火就着,想要冲上去将她自火堆之中拉出来,却是跑不动。四周闪耀的全是冷漠的眼睛,面目模糊的人影,却有一双双狼一般明亮的眼睛。冷漠而又凶狠地盯着那个在火堆之中依然美丽的女人,她在火焰之中翻滚,却一声不出,韩一鸣几次三番,想伸出手去助她一臂,却总是抬不起手臂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烈焰舔噬她,在原地全身发抖。
忽然她自火焰之中一跃而起,已是诘利摩诃的男女合体!只是不再是他曾看见过的合体。诘利摩诃整个人,自眉心开始向下,一分为二。左半边是那苦修男子,肌肤灰青,面目清瘦,高鼻深目,嘴唇乌青,唇角下撇,手中持着一把奇形怪状的剑,剑身不过一尺长短,剑刃却极窄,弯曲如波浪。右半边的女子却是盛装浓抹,风情依旧,明艳如昔,五指如兰,姿态极尽优美!一左一右,相映相辅,却是格外的让人觉得惊心!
韩一鸣一见诘利摩诃的合体,心中就禁不住一阵难过。这两个人这样合成了一体,永不分离,可是却让他十分难过。忽然诘利摩诃大步向他走来,男边眼中寒冷如冰,女子眼中却是媚惑如水,两相极大的反差,却是奇特的让人心酸。韩一鸣看着诘利摩诃,忍不住心中伤感。却见诘利摩诃几步走到自己面前,挥起那把剑,向自己刺来!韩一鸣大惊,俗要招出鸣渊宝剑来,手指才一动,胸口就是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只手已插入胸口!
那只手在自己胸口搅动,韩一鸣只觉胸口奇烫无比,那只手如一团火,烧灼得他口干舌燥。突然眼前闪过一道幽幽蓝光,那柄弯曲的剑,劈开面前重重影象,已对准他的眼睛刺来!韩一鸣大叫一声,猛然惊醒过来,只见眼前阳光明媚,轻风徐徐,依旧是白天。这才明白适才乃是一场噩梦!或许是诘利摩诃的故事太让人震憾,梦里又梦到了他!
四周众人乃在歇息,韩一鸣定了定神,他已是浑身冷汗,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抬起手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猛然觉得胸口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伸手按了按胸前。不按还好,一按之下,只觉如按到了烧红的铁块一般,烫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缩回手来,指尖上已烫出一个泡来。左右望了一望,见不远处有一个小小水坑,还积着些尚未干掉的雨水,正想奔过去,将手在水中浸一浸,忽然见树林中似有一片黑影涌动过来。
收住脚步,对着那块黑影看去。这一看,大吃一惊,
第九卷 天涯 一七一、黑焰
黄静玄右手持着劈风宝剑,左手先在空中随手划了个圆圈,之后在剑身上一扣,向外一指,一道淡金光泽自剑身而出,向前飞去,却只飞出去一丈左右,便在原地打起来。黄静玄左手不停地自劈风宝剑上扣过,向外弹去,点点金光闪烁不定,都向前飞去,尾随在最先那一点金光之后,不停地打起来。
起始之时,他每在剑身上扣一下,便弹出一朵金光来,随手弹出去,那点金光都追随着先前的金光一起打。到了后来,他随手一弹,弹出来的却已是无数点细小的金光,也追随而去,跟在那些大点的金光之后,如同美丽慧星的长尾,越来越多的金光聚集过去,那长尾也越发显得绚丽夺目。虽说此时是白天,但诘利摩诃带着一片黑暗来到,这里已不再是阳光明媚,只是也不是黑暗的夜晚。但黄静玄随手弹出去的点点金光都是耀目可见,金光聚集多了,一片奇异的明亮,连四周的阴沉都被照亮许多。
诘利摩诃依旧不紧不慢向他们走过来,随着他脚下的黑色扩散,一股焦味直冲众人鼻观,转眼之间,众人都觉身边热了起来,本来的潮湿燠热,忽然就变成了干燥炎热。韩一鸣左右一看,众师兄都各自戒备,都不再立于宝剑之上,而是手持长剑浮在空中。每柄长剑上都剑光闪烁,都是蓄势待发!
忽然司马凌逸飞到身边,对他道:“师弟,快换做以手持剑!诘利摩诃厉害非常,只怕不是咱们能敌,以手持剑,同样可以飞在空中。用相应手指敲击剑柄,如影追风剑也能使得心应手!他若是对你不利,你还可挥剑抵挡!”
韩一鸣起始学御剑术,便是以手持剑,此时定了定神,见诘利摩诃还未过来,先飞到地面,换做以手持剑,再飞入空中。此时他飞行已有多日,手持长剑,已不复那日那般仓惶。只是他一挨近地面,便觉地面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炉,烤得他浑身滚烫、口干舌燥。飞入空中,这才透得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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