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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赵浩洋在一边,却是凝神不动,对诘利摩诃似是不闻不见。他闭了双目,右手将碧水宝剑持在胸前,左手两指搭在上竖的宝剑身上,剑尖顺着他的眉心直指向上。剑身上青光蹿动,自剑首至剑尖,周而往复,循环不绝。

    诘利摩诃走了近来,忽然抬眼向上看来。他的右眼,还是清朗如水,娇媚如昔,而他的左眼,却已是血红!瞳仁中闪动着一点蓝火,一点蓝火在眼中闪动,本就妖异。而在青灰的皮肤与血红的眼中闪动的蓝火,就更加娇异。

    他向上看了一眼,忽然张开口来,一口黑焰向上喷来。黑焰才自他口中喷出,空中众人已觉一股火辣辣的气息扑面而来,面上都仿佛烧焦了一般辣辣作痛。除了黄静玄与赵浩洋巍然不动,众人都相顾而视,只见人人都是须发卷翘,面皮干焦。诘利摩诃不过吐出一口黑焰,众人便都被这股黑焰烤得焦头土脸,不禁相顾骇然。

    诘利摩诃一口黑焰吐过,嘴角向下一撇,颇有轻蔑之色,又张口一口黑焰向上吐来。这一口黑焰吐得比先前那股黑焰猛烈得多,才见他张口,众人都已觉一股焦热扑到面前来,各自打点精神,小心应付。只见一团黑焰,自他喉咙深处扑了出来,黑中带着极深的紫红,向着众人铺了开来。

    这团黑焰之中,升起无数艳红火苗,一个女人凄厉的呼叫突破火苗先蹿到众人耳中,韩一鸣虽已在梦中听到过这让人




第九卷 天涯 一七二、青丝
    赵浩洋右手的碧水长剑,每一劈斩都斩出一道青光,他双目中空无一物,只是手中的碧水宝剑上的道道剑光带着寒意奔着诘利摩诃而去。 有的剑光没入黑焰无影无踪,有的剑光却是直奔诘利摩诃而去。诘利摩诃长长的五指张开,那把水波形宝剑一挥之下,道道剑光如花绽放,闪电般将碧水宝剑逼到身边的剑光都化为无形。诘利摩诃长臂挥舞,闪电般的剑光纵横飞散,将划到黑焰前方的碧水宝剑剑光都划成碎片。

    黑焰压得越近,越是炽烈,猛然间赵浩洋双手持剑,凌空一跃,整个人随碧水剑一同向上飞去,片刻之后,折转过来,飞速向下坠来,一道白光直插下来。韩一鸣只见碧水宝剑,不见了赵浩洋的踪迹!不知这片刻之间,他去了何方!韩一鸣的双眼与众师兄一起,牢牢盯着师叔,只见他高高跃起,衣襟拂风,哪知转瞬间就失去了他的踪迹,都骇然无语!

    碧水宝剑快逾追风,转眼已插入那团黑焰之中。一插入那团黑焰之中,便将那团黑焰一分为二,碧水宝剑青光闪烁,自黑焰之中四射而出,赵浩洋也不知自何方冒了出来。他身上的素衣有了几处焦黑,他自黑焰之中出来,便挥剑将黑焰划成无数碎片。左手衣袖一挥,张嘴一吹,将那些碎片吹得烟消云散。

    黑焰一去,那不堪忍受的炎热便消去许多。众人都透过一口气来,却见诘利摩诃两眼一睁,眼中也飞出星星点点的火光,右手向前伸来。他的右手是那女子那温润如玉的右手,手臂上一路挂着无数细细的金镯,连臂上都裹着几道金镯,连同她手上的花纹,与那柔腻无双,丰润晶莹的指尖,轻轻捏出万种风情。

    韩一鸣大惊,他深知这只风情万种的手上生杀予夺不过在片刻之间,正要出声,却见诘利摩诃又张开口,一股黑焰对着黄静玄这边喷来。只见黄静玄前方早已有一个由无数金光汇成的小小旋涡,如同星空一般璀璨,正自慢慢旋转。黄静玄持剑守在后方,见一口黑焰扑来,长剑当胸,左手手掌架在胸前,轻轻抹了一个圆圈,那个小小旋涡立时就旋转起来,由内而外,慢慢扩大,那流星一般的长尾也越拖越长,将旋涡变得大了起来。

    黑焰一扑到旋涡之上,便紧紧附着在上面,也旋转起来,却与旋涡的旋转方向恰恰相反。两边旋转都是各自为阵,却见黑焰慢慢变得薄了,而这边的金色旋涡也变得有些黯淡。两者似乎在相较,韩一鸣见大师兄司马凌两眼紧紧盯着诘利摩诃,似要伺机而动,心中也一动,暗道:“我只要跟着大师兄,他一动,我便也出来帮他便可。”

    还未想完毕,已见诘利摩诃的背后一条乌黑的发辫向上飞起,片刻间就向上伸展开来,如丝如瀑般浓密的乌发转眼便长到无以伦比的长度,以极其快的速度向四周铺开,将他头顶的天空都遮没了,也向这边天空铺来,韩一鸣并不知这样于诘利摩诃有何益处,却见五师叔手挥碧水宝剑,道道剑光都不离那妖异到了极点的右手,那右手五指如兰,却是手爪形状,且无限纤长,对着这边抓来,想要越过赵浩洋抓入来,却总被他拦住。那只右手来回极快,却每一个动作都柔媚到了极点,象一个极美的女子,载歌载舞,婷婷袅袅。

    赵浩洋则是长剑挥舞,身形纵跃,一招一



第九卷 天涯 一七三、克力士刀
    黄静玄全力抵挡那黑焰旋涡,全神贯注。 那黑焰旋涡比之他的金色旋涡,不相上下,但那他与赵浩洋不同,赵浩洋用的是碧水宝剑,水与火相克,因而并不吃亏。他却是用劈风宝剑,劈风宝剑也是火性,与黑焰相较之时,便看谁的灵力厉害了。他虽是几百年修为,但诘利摩诃已用异术成魔,他不能与之相敌,因此只能全神贯注,哪里还有闲暇去顾及头顶上那道弯弯曲曲的剑光。

    司马凌逸长剑脱手而出,如箭离弦,紧跟着他的金青宝剑,众位师兄的道道剑光也直奔黄静玄头顶,将他头顶笼罩在宝剑之下。诘利摩诃手中那弯曲如水波的剑竟极是柔软,在他指尖往复缠绕,他五根手指绽开,在剑刃上闪动,弯曲的剑身在他指尖如鲜花绽开。那柄剑不过一尺来长,绿光闪烁,细长的剑身上也长满了铜绿,在诘利摩诃的指尖任意旋转,仿佛化为了绕指柔。忽然诘利摩诃双目一闪,手指一弹,已转得如花一般的剑飞上天空,向司马凌逸头顶压来!

    韩一鸣大惊,右手两指在鸣渊剑上一击,正要念如影追风剑,手中一热,鸣渊宝剑上一道剑光透出,已直扑向司马凌逸。他只会一招如影追风剑,此时紧急,哪里还管得了这许多,长剑前伸,右手两指不停敲击鸣渊宝剑剑柄,心里将如影追风剑诀也念个不住。

    他始终担心那旋转如风轮的长剑透入进来,让下面的师伯师叔及师兄都大为棘手,御使宝剑直飞过去,与司马凌逸并肩而立。只见那弯曲的短剑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总是围着二人打转,旋转片刻之后,一道如菊花般的剑光便自其中分离出来,也打着转,对着二人而来。韩一鸣两的鸣渊宝剑也透出道道剑光,只是他的灵力还低,好几道剑光才能将一道菊花般的剑光推开,相比起来,就有些相形见拙了。

    他道行还浅,不多时候,已觉全身无力,身软眼困。开头还勉强支撑着,又支持了片刻,只觉手臂酸软得连抬都抬不起来了。但司马凌逸护着黄静玄头顶,自己怎能停手,勉力提起鸣渊宝剑来,勉强支持着。只是鸣渊的剑光黯淡下来,近乎于无,好在后面师兄们的剑光在自己与大师兄头顶缭绕,那菊花般的剑光才透不进来。韩一鸣眼看着自己力不能支,诘利摩诃却还是气定神闲,只有眼中的血红越来越浓艳,红得娇艳欲滴,忍不住焦急起来,生怕一个不慎,害了师伯与师兄的性命。

    正在焦灼之间,不知哪里传来一阵奇妙的乐声,似是几个女子轻声吟唱,音调模糊,却十分轻快,还伴有清脆短促的“叮咚”轻响,悦耳动听。韩一鸣向着声音看去望去,只见除却满天浓黑的青丝之外,并无人影。那声音也只响了片刻,众人眼前便是一亮,韩一鸣双手紧紧握住鸣渊宝剑,瑟瑟发抖,整个人挂在剑柄上,连手都因力尽而微微发抖。

    诘利摩诃瞬息之间已了无踪影,上一刻,他弯曲短剑的剑光还在韩一鸣身边三尺之外打转,下一刻,他已没了踪迹,连那柄旋转时刀风割面的弯曲短剑,都没了踪影!韩一鸣喘息不已,四处张望,只见黄静玄、赵浩洋与平波道人都飞入天空游目四顾。本来暗无天日的天空,瞬间便是万里无云,连适才那强大的攻势,都在片刻之间晏旗席鼓。若不是地上那一望无际的焦黑,一望无垠的死寂,韩一鸣简直要疑心这场恶斗也是一场噩梦。

    诘利摩诃来去



第九卷 天涯 一七四、兼济天下
    停了一停又道:“私下里说一句,虽说不见得有多么锋锐,但我猜这把刀另有用途。 况且诘利摩诃也似乎不是用来劈砍,他居然让克力士刀在指间轮转,真是绕指柔了,十分怪异,却是让人难以抵挡!”

    想起那无所不入的刀光,韩一鸣也有些心惊,叹了口气道:“大师兄,咱们赢不了诘利摩诃,又当如何”司马凌逸道:“赢得了赢不了,有什么关系本来我们便不是诘利摩诃的对手,异样修行,本就出乎你我意料之外。何况诘利摩诃成魔之前,便已极有慧根,参悟不少道理,若不是他因妻子死去,积了这许多仇怨,愤然成魔,难说将来终成一派之尊。”

    司马凌逸说得合情合理,韩一鸣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诘利摩诃来的时候那天地同暗万物死寂之状,已让人触目惊心,确实是极为厉害。司马凌逸道:“咱们别说赢得了诘利摩诃了,能够在他手下活着走出来,已是万幸了。我只奇异,明明咱们这边已是力有不继,他却为何突然退却了”

    最后一句话提醒了韩一鸣,细想当时的情形,确实如此,再相持片刻,这边倒下一两名弟子,便会全盘处于下风。诘利摩诃便能将这些人的灵力都悉数收入囊中,可是就是在这最后关头,他却退却了,去势疾如闪电,倒似是落荒而逃,这却又是为了什么

    司马凌逸也不出声,低头想了片刻,叹了口气:“小师弟,你多歇息一阵吧,看来片刻之间,诘利摩诃是不会再来了。不过他也不会放过咱们,大家都养精蓄锐,等他下次再来罢。”说罢站起身来走开。韩一鸣掰了一块干粮送到口中,他又累又饿,但干粮送到口中,却食不知味。总是想那诘利摩诃为何会在忽然间退走,猛然想起那奇妙的乐声来,难道是那乐声之故想与大师兄探讨,却见大师兄已在师伯师叔处,三人似在相商斟酌,又将这个念头压了下来。

    伸手摸了摸背上的鸣渊宝剑,几次三番都靠鸣渊宝剑,才算逃得生天,这柄宝剑,确实是一柄灵剑。韩一鸣不由得暗自感谢弥蕤与鸾鸟,说是它们合力救了他,也不为过。想到这里,也不由得想起无相宝镜来,无相宝镜似乎也颇具灵性,这两回诘利摩诃无声无息地靠近,都因无相宝镜异常而发现,因此并没有作伤损人手。难道,也是什么灵物所化不成只可惜这个疑问,只怕唯有大师伯才能解释了。

    这日晚间,诘利摩诃并没有前来。韩一鸣虽知他的隐身术已被破去,依旧小心谨慎,时不时摸一摸怀里的无相宝镜。只是随着天空渐渐暗沉下去,眼皮也忍不住合了下来。

    然而诘利摩诃却再无踪影,不止夜晚没来,连第二天白天,也不曾前来。而黄静玄与赵浩洋却也不向前去,只停留在那翠绿与焦黑的交界之处。便是平波道人,也带着他的几名弟子,在与灵山派相距数丈之地歇息。此时平波道人全然没了从前的贪婪与狡猾,端坐在一块突兀的岩石之上,怀抱着黑木剑,闭目宁神,看上去颇有些道骨仙风的样子。若不是韩一鸣谙熟他的种种手段、伎俩,见他这副模样,也定会认为他是得道高人。

    眼看着太阳斜向西方,黄静玄将弟子召集齐聚,道:“不知何时,诘利摩诃定然会来,咱们须得全力一拼,诘利摩诃必不



第九卷 天涯 一七五、火性
    司马凌逸摇了摇头:“不曾听见呀。 怎么啦小师弟,难道你听到了什么不成”韩一鸣一听师兄不曾听过,心道:“是了,是我太累了,耳鸣罢了。”微微一笑,道:“师兄,为何二师伯说诘利摩诃是火性太重我最早见诘利摩诃之时,他并不是所到之地一片焦黑的。这样也能说他火性太重吗”

    司马凌逸道:“小师弟,诘利摩诃的女相,乃是他死去的妻子。师叔不是也说有传说是他的妻子乃是被活活烧死吗若是被活活烧死,他合体之时,用的便是烈火烧灼过的焦骨,火毒最重。”韩一鸣点了点头,忍不住又道:“还好,若是他带着半边焦骨出现,那不知怎样骇人。”忽然黄静玄远远地道:“这也难说。不是也有传说说的是他妻子是为了饲喂他,割肉给他食,伤重而死。死因并非他火性太重的缘故。那女子若是后面说的这个缘故而死,便与火无关。他的火性太重,一来,是怒火太盛,怨毒太重。二来,乃是他将自己与妻子的身体都弄得残损,再用熔炼**,二人合体的。二人的身体都是在火中烧过,面目全非,才能熔为一体,变化自如。或许他是想让为他而死的妻子,永远活在他身边,才如此这般。用过此法,天生便带有一种毒火。”

    韩一鸣与司马凌逸都走近黄静玄身边,黄静玄道:“这熔炼之法,我也是很久之前听别人说起过。此乃异术,极少有人知道,只听说用此法可得肉身永不寂灭,但魂魄却永远在那熔炼之时的烈火之中焚烧,不得脱离。因而他永远是渴的,凡到之地,所有的生灵的活力,都会被汲取得干干净净。但这许多怨灵都附在他身上,会让他更加焦渴难耐。当然怨灵所集,他的魔力也会突飞猛进。非常人所能敌。咱们这点道行,对他来说,不堪一击。不过,咱们也不能让他就这样胡作非为下去。”

    司马凌逸道:“师叔也说,全力一拼,未必不能有赢面。咱们便全力一拼好了。”黄静玄微微一笑,道:“是呀,凌逸,你是大弟子,这番你要多担当些了。我已想过了,你们五师叔有碧水宝剑,他是武修,能将碧水宝剑之能发挥到极至。独挡一面不在话下,不用我分心。平波道长与他门下弟子,也颇有实力,虽说平波道长灵力受损,但有他的几名弟子相助,拦挡一面,也不是什么难事。凌逸,你的修为,已是四百多年,你又颇有见识,阅历丰富,带着你的师弟们,也该能有所作为。”司马凌逸道:“师叔请放心,弟子一定尽力而为!”

    黄静玄微微一笑:“这样就好。一鸣,你就跟着我罢。我的劈风宝剑,也是火性,在诘利摩诃面前,不能克他,那么用你的鸣渊宝剑来对付他罢!”韩一鸣大为意外,愣了一愣点头:“全凭师伯调派!”司马凌逸也大吃一惊:“师叔,让我来挡这一面罢,小师弟年轻,未必拦得住诘利摩诃的攻势!”黄静玄摇了摇头道:“凌逸,你若是与我配合,那么你的师弟们怎么办他们可拦不住诘利摩诃一击。你已是大弟子了,要以大局为重。咱们四个方面才拦住诘利摩诃,须知他若是再向前,汲取更多灵力,咱们都只有束手就毙的份儿了!”

    司马凌逸向韩一鸣看了一眼,无限担忧。韩一鸣道:“大师兄放心,我



第九卷 天涯 一七六、无踪
    说罢,将剑递还韩一鸣,站起身来,向前走去。 韩一鸣远远望着师伯与师叔一同去叫了平波道人,三人一同步入半空中说话,心知必是谈此一事。便在黄静玄先前所坐之地坐下来,看平波道人离得甚远,忍不住轻轻摸了摸怀里的无相宝镜。

    不知无相宝镜是何灵物所化,能否再相助一回韩一鸣原以为无相宝镜只是用于看视,哪知亲眼见无相宝镜破去诘利摩诃的隐身之术,才知此物也厉害非常,只是为何无相宝镜会在那时与诘利摩诃过不去呢不过此物本就稀奇,这些疑问都不必去想。

    忽然想到那日晚间,诘利摩诃右手插入自己胸前,就是这面铜镜救了自己一命。忍不住自怀中把无相宝镜拿了出来,此时天光黯淡,韩一鸣向铜镜之上看去,不禁大吃一惊。只见铜镜之中空无一物,本来在镜中盛开的莲花已没了踪影!

    韩一鸣自拿到这面铜镜之日起,镜中那朵白莲宛如生长在其中一般,时时刻刻静静开放reads;。可是此时却不见了踪影,不禁将他惊得目瞪口呆。对着铜镜看了半晌,铜镜镜面幽深如许,便是将面容贴在镜面之上,镜面上也是乌沉沉的,什么都映不出来!

    他对着无相宝镜细细看了一阵,只见无相宝镜并无破裂,也看不出哪里有缺损,但镜中的碧水莲花,确确实实是没了踪影!韩一鸣将无相宝镜收入怀中,心中惶惑。无相宝镜虽没有损坏,但其中的碧水莲花没了踪影。当初秦无方将这铜镜给他之时,已说过这不仅仅是祖师留下来的宝物,那定然是意义非凡,可是此时,铜镜还是铜镜,镜中的白莲与碧水都没了踪影,很难说还是完好如初。

    经历了这许多事情,韩一鸣已知无相宝镜中的白莲,必定是非凡之物。忽然之间没了,怎能不心慌意乱、惴惴不安何况与诘利摩诃大战在即,还想借助无相宝镜之力,与诘利摩诃一番大战,却在这时看见白莲无影,碧水不再,哪里还能安稳如初向黄静玄看了几眼,始终见他与赵浩洋、平波道人远远在半空说话,三人都神情专注,又强忍住了心中的不安。只是思绪却是十分混乱,一时想到诘利摩诃,一时想到无相宝镜。

    不知坐了多久,黄静玄的声音道:“一鸣,你怎地不去休息”韩一鸣抬起头来,不知何时黄静玄已来到身边。他对韩一鸣看了一眼,道:“你在等我吗”韩一鸣满心都是无相宝镜,要说与二师伯听。可当二师伯问了起来,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怔怔看着二师伯。

    黄静玄道:“一鸣,不要着急,慢慢说罢。”韩一鸣向平波道人看了一眼,黄静玄道:“你随我来。”伸手拉了他的手臂,便腾身而起。这一回是黄静玄盘膝而坐,身子却如从水中上浮一般向上飘去,韩一鸣随着二师伯,也慢慢浮入空中。只见脚下的那片焦黑之地越来越远,而头上天幕却越来越宽阔,宽阔到了一望无际。

    韩一鸣放眼望去,只见深蓝近乎黑色的天空中,满是明亮星辰。在天空中看到那些明亮璀璨的星辰,心中的焦虑不知不觉慢慢放松下来。黄静玄放开了手,道:“好了,一鸣,你说罢。”韩一鸣回过神来,向下望去,只见下方早已是漆黑一片,身周也没有人影,确实是万无一失了,才道:“师伯,无相宝镜里的碧水莲花,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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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天涯 一七七、所要
    他心中所系,便是与诘利摩诃敌对时能否再用宝镜一回,因而又追问一回。 黄静玄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此物本来就奇异。一鸣,凡事自有定数,咱们只能尽力而为。至于身外之物,不必期待。太过期待,便会太过失望。放弃期待,难说突然之间,会有惊喜也说不定!”韩一鸣略有些失望,道:“师伯说的是!”

    黄静玄叹了口气,沉吟片刻,问道:“一鸣,诘利摩诃与咱们力拼斗法之时,突然遁去。你可察觉什么吗”韩一鸣愣了一愣,道:“弟子也不太明白,看那时他比咱们厉害许多,怎么会突然遁去呢”黄静玄道:“是呀,他若是再与咱们僵持片刻,咱们便要支持不住了。他却突然遁去,这是何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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