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突然那自鸣渊宝剑上逸出的金光如一只大鸟展开双翅般向天空飞去,转眼又向下压来,绕着诘利摩诃飞了一圈。一连串清脆悦耳,响彻九天的鸣叫将诘利摩诃那凌乱而疯狂的呼啸压了下去。
第九卷 天涯 一八三、本来面目
诘利摩诃面上全然变了颜色,那妩媚的女子样貌荡然无存,柔腻的肌肤片片隐去,变得焦黑难看,面颊也陷了下去,颧骨高高突出,也是焦黑一片。 他那艳红欲滴的妖媚右眼,变成了一个圆圆的眼球,如死了的鱼眼一般,瞪着韩一鸣!
韩一鸣恍然大悟,这才是诘利摩诃的本相,这半边右脸此时呈现的样貌,便是那女子死后的样貌!只见那只眼珠向后看去,只留出一片白色,十分可怖!韩一鸣此量哪里会放松,只是全身都压在鸣渊宝剑剑柄之上,要用力向下压去!
只听“叮咚”连声,越来越近,眼前一亮,一只修长丰润,柔若无骨的手已伸到诘利摩诃与韩一鸣之间。那只手臂上挂着两只拇指粗细的金镯,拇指与食指轻扣,其余三指如兰瓣张开,轻轻自二人之间拂过,在诘利摩诃胸前一弹,诘利摩诃狂啸一声,韩一鸣眼前一黑,只觉似被人用力一推,再也压不住鸣渊宝剑,向后跌了出去reads;。
他跌倒在地,头晕眼花了片刻,才见远远的一团金光之中,立着一个人。不知这人如何自那样遥远的地方将手伸到二人之间来,也不知这人的到来是好是坏,但这“叮咚”轻响,韩一鸣却不是第一次听到,忍不住向黄静玄看去。
此时满天纵横的灵力和剑气,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黄静玄、赵浩洋与平波道人都已收剑入鞘。三人分两边肃立,连司马凌逸都已将剑收好,只有几名弟子还手持长剑,一脸茫然,与韩一鸣一般,不明所以,望一望那诘利摩诃,又望一望那极远的人影。
诘利摩诃跪倒在地,全身黑气乱蹿,他口中吐出一串串听不分明的言语来,左手支在地面上,右手捧在胸前,身上的肌肤片片剥落,露出灰白的骨骼。突然众人眼前一亮,那人影已出现在众人身边,仿佛他迈了一步,却也似不曾动弹过,却已来到众人面前。
韩一鸣目瞪口呆,这人高鼻深目,前额正中还生着一只眼睛!这只眼睛也是色泽深碧,但却没有眼白,只有一圈金色围在瞳仁之外。而令韩一鸣目瞪口呆的,不仅仅只是这只眼睛。这人如同诘利摩诃一般,右半边脸上,眉头皱起,表情狞恶,眉宇之间颇有残忍之相,人中之间的一抹胡须也微微挑起,嘴角刚毅,神情暴躁。而他的左半边脸上,却是神情温柔,脉脉含情,眼目之中还有一丝快乐。他脖颈之中挂着一串惨白骷髅,围成一圈,但惨白骷髅之中,一条黑蛇穿游其中,时隐时现。而他颈项上的肌肤,却是极深的蓝紫色!
他双肩之上,共长着四只手臂,左边一只掌心中托着一簇金色火苗,另一只掌横在胸前。右边两手,一只手中拿着一面扁圆的皮鼓,另一只手拇指与食指相扣,姿势十分美妙。这人的右足微弯站立,踏在一个浮在空中的火环内,左足却高高提起,偏向右方,膝盖弯曲,足尖对地。这个姿势优美,有如舞蹈,他头顶一顶扇形宝冠,腰间围着一条兽皮,看上去十分奇异,却也异样美妙。而令韩一鸣震惊不已的,却不是这些。他甚而不知此时面对的这人,是男还是女!
这个人身上仅有腰间裹着一条兽皮,上身赤露,手足上除了几个金环之外,便再无别物。他身形均称,修长健美,右胸平坦,右胯窄小,壮硕有力。而左胸却是高耸,丰满飘逸!韩一鸣
第九卷 天涯 一八四、大自在天
那人转眼消失,这里众人却是一动不动,依旧是一副恭敬之极的模样。 韩一鸣悄悄抬起头来,只见眼前一片焦黑之地,万籁俱寂,连一星半点声响都没有。而诘利摩诃带来的浑沌却已没有了踪影,韩一鸣呆呆地望着那片焦黑死地。
过得一阵,一个人在韩一鸣耳边道:“小师弟,起来罢。”韩一鸣抬头一看,司马凌逸对着前方细看。片刻之后,转过头来道:“走了,真走了。”韩一鸣道:“师兄,这是谁他……”话音未落,就听司马凌逸“嘘”了一声,立时收口。
司马凌逸道:“你请二师叔说与你听罢。我修为不够,不敢妄言此神。”韩一鸣回过身来,只见黄静玄还默默站在当地,连赵浩洋和平波道人也都凝立不动,两派门下弟子瘫倒在地。韩一鸣也觉身上又软又累,果然那千钧斩只能用一回。这时他便是再想用第二回,只怕是无能为力了。
诘利摩诃一去,众人都各自歇息。韩一鸣到底还有些惴惴,也禁不住对后来那人的好奇,来到师伯身边,小声问道:“师伯,后来来的是什么神佛好生厉害呀!”黄静玄微微一笑:“一鸣,很厉害吗”韩一鸣点了点头。黄静玄笑道:“你好生歇息去罢,只管好好歇息,不用再提心吊胆,诘利摩诃不会再来了。今日你累坏了,好好歇息,改日我再告诉你听。”他伸手一招,将定心针收回手中,递给司马凌逸。韩一鸣也极是乏力,与师兄们坐在一处,不久时,便已睡得极酣。
次日天明,众人早早起来,随着黄静玄与平波道人,越过那片荒地,向那道陡峭挺拔的山脊而去。这一路下来,再不见诘利摩诃,也不再遇上什么奇异之事,走了两天,来到那座山梁之下。
平波道人到了那道山梁之下,便收住了脚步,不再向前,只道:“我只到此,不再前行。”黄静玄道:“平波道兄,那我带弟子们上去看一看,他们都没见识过什么,好容易到了这里,带他们上去看一看也好!道兄要不要等一等,咱们一同折转回去”平波道人道:“静玄道兄,你们自便。我就先回去好啦。”他带了八名弟子同来,到了这里,已折损得只剩两名了,虽说他门人弟子还多,但毕竟这几名弟子都算是其中出类拔萃之辈,折损成了这般,实是让他恼恨。既已到了终止这处,哪里还有往前的心思。黄静玄也不挽留,与他拱手道别。平波道人召出黑桃木剑来,带着剩下的两名弟子,化为三点流星,划过天幕,飞速向北而去。
众人在山脚休息了一夜,待旭日东升,御剑飞上山去。这道山梁陡峭之极,韩一鸣站在鸣渊宝剑之上,只见山梁上全是嶙峋怪石,无处下脚,但看山上,也似乎并没有人迹,飞了一阵,身上寒冷起来,只见面前已是皑皑白雪,已飞过半山腰,到了雪线之上。一阵寒风吹来,夹杂些许雪粉,扑在面上,格外醒神。
韩一鸣抬头一望,只见山脊之上,有一座尖削雪峰,掩映在一片薄纱般的云雾当中。蓝天之下,阳光明净,雪峰纯洁无暇,遗世而独立,孤寂却幽美。韩一鸣只觉那雪峰似有莫大的吸引力,令人心神震摄。
飞到山脊之上,黄静玄先落了下来,对着雪峰凝视片刻,众人也落在他身边。韩一鸣一落下来,便向前看去,只见山脊的另一面也是皑皑白雪,雪线以下,幽深密林,再向下方,沃野千里,一条宽阔河流,
第九卷 天涯 一八五、分界
“这一点,他自己心内也是再明白不过。 因而我私下里猜测,诘利摩诃总是接近咱们,为的就是汲取咱们的灵力,来与即将到来的惩戒对抗。这也没什么意外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诘利摩诃!他成魔之后,并非就再也没有了善念,我始终认为,便是为魔,也会有善念,但他绝对不甘心束手就擒,这也是常情。”黄静玄叹了口气,众人也各自不语。
听到这里,韩一鸣瞬间福至心灵,道:“师伯,难道我先听见的那轻快的乐声,便是这大自在天么”黄静玄笑道:“是。大自在天善舞,其舞蹈也称为天地之舞,所到之处,皆有妙伦仙乐。他的舞蹈极尽优美,恶魔都在他舞蹈时的踩踏中得到灼烧灵魂、赎回罪衍。因而他所到之处都是未见其人见闻其乐。也因此诘利摩诃上一回听到他的妙伦仙乐,便收束灵力,消失得无影无踪reads;。这便是我教一鸣用千钧斩的用意了,一鸣若使这招,诘利摩诃不想被斩个正着,消散于无形,便不能退缩,因而这一回他虽是听见他到来,却被一鸣以鸣渊宝剑压住,鸣渊宝剑中的灵力不容他稍有分心,他若分心遁逃,鸣渊宝剑中的灵力贯顶压下,他也难逃寂灭。但好在一鸣也斩不下去,大自在天怎会容许诘利摩诃伤在我们手上若是斩下去了,只怕大自在天也要与咱们翻脸了!”
众人想起大自在天的厉害,都敬畏不已。陆敬新道:“果然很怪异,诘利摩诃乃是恶魔,咱们将他收了,不还省了他的事么”黄静玄笑道:“大自在天生性自负,诘利摩诃又是他管辖之地所出,他怜悯众生之时也睥睨众生。他的事情,从不容别人插手。大自在天,还是有些人的脾性,七情使然。”陆敬新眼睛四周一望,不再出声。
黄静玄向诸瞻部洲那广骛无垠的大地看了一眼,道:“各自的天地,各自管辖。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同样的一方水土,就有一方天地,一方神灵。”灵山门下众人都道:“谨记师尊教导!”黄静玄叹了口气道:“这里本也可以不来。此山不止是两地的分界,也是两个天地的分界。平时若不是有邪魔外道来到这里,都是互不逾界的。平波道长就恪守这一点,我也只会带你们来此一回,你们今后也不要再来了。”
众人对着那浩渺无边的前方看了一阵,都各生感慨。韩一鸣左右一望,只见两边弯弯曲曲的山梁,如巨龙一般蜿蜒伸展,一路之上,雪白的山脊如银线一般铺向远方,不觉心旷神怡,目为之夺。
山梁之上众人都是感触良多,转眼太阳已到头顶,黄静玄道:“一鸣,你可知先前我为何不让你出手”韩一鸣摇了摇头,黄静玄道:“只有到了你最紧急的时刻,你的心力才是最强。因而千钧斩的绝窍就在这里,绝不轻易出手,一出手便要有所斩获。”韩一鸣恍然大悟,道:“多谢师伯!”黄静玄笑道:“走罢,咱们回灵山去罢。”转头对赵浩洋道:“师弟,你先带他们回去。我带一鸣去一个地方。”赵浩洋道:“好,那我们就先回灵山了。”韩一鸣给赵浩洋行过礼,也眼看着几位师兄给师伯行了礼,都召出宝剑来,转眼之后,几道极快的白光划过碧天长空,消失在远方,山脊之上只剩下韩一鸣与黄静玄二人。
黄静玄道:“一鸣,你随我来,咱们先去一个地方,再回灵山去。
第九卷 天涯 一七九、碧水青锋
地上那道符咒就发出莹莹绿光来。 待他将四面八方的符咒都书写完毕,众人已如坐在一张萤光闪烁的符网之上。
司马凌逸取出定心针来,黄静玄接在手中,双手的拇指、食指各捏住一边针尖,向两头一拉,定心针在他手中越变越长,长得近有一尺。黄静玄双手一弯,将定心针弯成一个圆圈,向空中抛去。只见那个圆圈在空中变得越来越大,并且发出明亮白光,升到空中后,悬浮不动,柔和明亮的白光洒将下来,如同一个圆筒将众人罩在了其中。
黄静玄提着劈风宝剑跃入空中,在空中将手中的劈风宝剑一晃,对着地面砍来!他一剑砍下,一道金虹色剑光自天而降,如一道屏障,将他们与身后的青葱树木一分为二。赵浩洋则是待黄静玄一剑劈下之后,提起碧水宝剑,高高举起,一剑破土而入。他剑锋入土,韩一鸣甚而觉得地面颤抖不已,可见他这一剑何等强烈的力度!片刻之后一道碧光自地而腾空而去,拦在黄静玄劈出的金虹光幕之前。片刻之后,二人都在地上坐下来,闭目等待。
韩一鸣苦念那千钧斩,日里夜里,心中想着的都是那六个字,连睡梦之中,只怕都见的是那六个字reads;。只可惜无论他如何念,都没有起色,眼看着天色黯淡下来,不免有些着急上火。可是说来也怪了,无论他是怎样的念那六个字,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韩一鸣不由觉得对不住师伯的苦心。
月亮慢慢移过头顶,韩一鸣早已停住无休止地念那千钧斩,仔细回想那日黄静玄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以期从中寻找到一星半点的头绪。想了许久,终还是一无所获。正在沮丧间,地面微微一颤。
韩一鸣心里一震,睁开眼来,先抬头向天上看去,月亮刚移过头顶。只这一眼,天色就变得混浊起来,满天的繁星与如朗月都在瞬间就没了踪影,除了众人身边平波道人的符咒发出绿光,身后黄静玄与赵浩洋的两道屏障发出光亮之外,面前那一片焦黑的死寂之地,更是没有丝毫光亮!
韩一鸣敛声摒气,那一颤片刻之后,又是轻轻一颤,再过片刻,又是一颤。韩一鸣禁不住暗想:“来了!”正要出声,只听身后黄静玄道:“来了!大家各自小心!”只见众位师兄与平波道人门下弟子都跃起身来,各自持剑在手,面对那一望无垠的黑暗天地。韩一鸣手持鸣渊宝剑正要跃起,忽然只觉身上不听使唤了,别说跃起,连动一动都似是不能,不禁大吃一惊。
一人自他身边跃过,落在他前方。手持闪烁金虹光泽的劈风宝剑,一身白衣,正是黄静玄。他背对韩一鸣,道:“咱们就按先前说好的各自行事!”说着左手伸向后方,对着韩一鸣一指。韩一鸣只觉一股大力在他身上一撞,整个人向后退去,片刻之后,已退入赵浩洋碧水宝剑劈出来的那道青光之中!韩一鸣大惊失色,想要扑出来,却是动弹不得,身上如同冻僵了一般,完全不由自己作主,心中焦急,却是动弹不得,无能为力,只能在后面干着急!
地面的震颤越来越分明,平波道人黑桃木剑直指地面,黑桃木剑上绿气浮动,地上字符间的幽幽绿光如水一般四处蹿动,将众人的脸都自下方映得莹莹发绿。他们的前方,除了那焦黑与死寂,已没有了天地之分。忽然一个亮点自那一片浑沌中显现出来。
如同开了一扇门一般,诘利摩诃突然就自黑暗中侧身
第十卷 六欲 一八六、雪莲
韩一鸣静心一看,只见花田里鲜花开放,无数蝴蝶在花丛之中飞舞,花田之中的花朵,竟全是紫色。 或深或浅,或浓或淡,全是无一例外的紫色。这许多紫色的花朵凑在一起,蔚为大观。韩一鸣一生也不曾见过这许多紫色的花朵,也不能想象有这许多花开出花朵来,全都同是紫色。站在其中,竟是那样的不切实际,美伦美焕,如梦似幻。
忽然只听紫裳的声音轻声说了句什么,听不真切。韩一鸣素来见紫裳,见的都是她喜怒无常之状。听她说话,要么便是隐有愤怒,要么便是幸灾乐祸。可是这句听不分明的话语,却是轻脆婉转,温柔有加,竟如同在对自己至亲之人说话一般。韩一鸣一听这样的语气,不禁想起自己的父母来。他们对自己说话,便是这般的亲切。这样的语气放在何人身上似乎都是再自然不过,可是放在紫裳身上,就十分生硬了.韩一鸣不禁有些诧异,紫裳道长也有至亲之人吗但想凡人都是父母生养,手足相护reads;。便算自己没有手足,可是父母,却一定是有的,可是不知为何,看见紫裳,却总觉连“父母”两个字摊在她身上都有些勉强。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忽然听紫裳清脆的声音道:“道友何故前来”话音一落,她已出现在韩一鸣前面。阳光之下,她面带微笑、紫衣紫眸,衬着身后的花田,确是肌肤胜雪、容颜绝美、清逸出尘。她一出现,几只蝴蝶就自花田之中飞过来,围拢在她身边,翩翩飞舞。
黄静玄笑道:“不过小事一桩,何劳道友出来相迎”紫裳对着黄静玄看了片刻,眼眸中的紫色变幻不定。这片刻之间,她面上的神情也变换不定,微笑隐去,两道秀眉微蹙,面上又是韩一鸣曾见过的那似怒似怨的神情。
她冷冷地道:“有何贵干”黄静玄微微一笑道:“我带了两样东西来给你。”说着,自怀中摸出一样东西来递过去。韩一鸣一见紫裳变了脸色,早就将眼光望向脚下。只听紫裳淡淡地道:“哦,馥芮!多谢道友,我收下了。”黄静玄道:“我知你广为收集奇花异草,特意收了来给你。馥芮算不得什么稀奇之物,但现今却已不多见了。”紫裳道:“那好,多谢你了。”她口中称谢,语气却是十分冷硬。韩一鸣甚而可以想象她那如怒如怨的神情。
却听黄静玄道:“一鸣,你带来的花呢也给紫裳道长罢。”韩一鸣先前已将那棵雪莲纳入衣袖之中,此时听见,先悄悄将衣袖拨开些许,向内瞟了一眼,只见那朵雪莲的花瓣虽说微有点蔫了,却也还看得过去。伸手将它自衣袖之中拿了出来,小心翼翼捧在手中,向紫裳递去。紫裳却不来拿,韩一鸣知她素来都是一阵轻风掠过,便会将东西取去,可是这时,却不觉有微风吹过。等了一阵,雪莲依旧拿在他手上。
韩一鸣忍不住悄悄抬起眼来,向紫裳看去。这一看不禁十分意外,紫裳两眼望着他手中的雪莲,一动不动,双眸睁得极大,眸中微微有亮光,嘴角却紧紧抿着。忽然她抬起手来,一把便把那棵雪莲抢了拿在手中。韩一鸣这才察觉不妙,紫裳樱唇微动,竟是又惊又怒、咬牙切齿!她右手紧紧握着那朵雪莲,拇指在花茎上一按,便将雪莲的花茎折成两折,狠狠扔在地上!
她喜怒无常
第十卷 六欲 一八七、回避
韩一鸣心道:“难道是二师伯得罪过她么她怎生如此对待二师伯”可一想初见紫裳之时,她便烧了自己的紫桃木剑,似乎也客气不到哪里去,而这怒气也不似是冲着二师伯一人。 他毕竟年轻些,也不曾经历过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尾随二师伯而去。
一路之上,黄静玄默然不语,神色凝重。韩一鸣再是愚笨也知二师伯与紫裳之间并非普通的道友情谊。虽不知紫裳与二师伯有些什么过节,但也知二人之间只怕有些不愉快的过往,只是长辈的事情,小辈哪里敢动问,因而也不发问,只是紧紧跟在后面,向着前方而去。
正自胡思乱想间,前面的黄静玄转回身来,飞快便对着韩一鸣抓来。韩一鸣还不及反应,他已自身边擦过,伸手抓着韩一鸣手臂,便向后而去,快得无以形容!韩一鸣被他揪着手臂,向来路而去,鸣渊宝剑却与他背道而驰。
寒风扑面,韩一鸣来不及细想,先召回鸣渊宝剑来,回头望去。忽然听黄静玄道:“不要回头reads;!”他语气是素来都没有的急迫,韩一鸣不禁一呆,转回头来,只见二人已飞近地面,黄静玄拉着他,头也不回地飞入树丛之中。
这片树林全是苍天巨木,树冠如盖,在地上投下片片浓荫,阳光自树叶的间隙洒下来,将林间照得斑斑驳驳。二人落在地上,黄静玄这才松开手臂,抬头向上看去。韩一鸣莫明其妙,见他神情紧张,也不先发问,抬起头来四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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