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忽然觉得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臂,韩一鸣全身酸麻,半晌才睁开眼来,卢月清正站在身边,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对他笑道:“吓坏了罢,初次上灵山的弟子都会这样。只不过别人是为上山之路烦恼,而你,却是因为这么快上山而饱受惊吓。”韩一鸣惊魂未定,怔怔地发了一阵呆,才算是回过神来。
那反复无常的云卷早已不知去向,眼前依旧是一座秀丽的山峰,满目青翠。韩一鸣几乎要认为适才经历的可怕是噩梦一场,抬头向上看去,除去高不见顶的灵山,便是如洗碧空,极目所至碧空尽头,有几丝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薄云,薄得如同透明的薄纱一般。悄悄向脚下望去,只见脚下已是万仞之高,下面一朵朵白云缓缓移动,白云之下,有清亮的水光直透上来,竟是一片宽阔的水面。虽是美不胜收,却也让他头晕难支。卢月清笑道:“你初上灵山,又是我带你飞上来,免不了看见灵山上重重封锁的结界。待你踏上灵山,便不会再与这些结界相遇了。”韩一鸣想起适才经历的可怕,忍不住悄悄打了一个寒噤。
卢月清笑道:“你是叫做韩一鸣吗”韩一鸣点了点头,吃了一惊,一直未曾向卢月清提过自己的姓名,不知他是从何处得知。卢月清笑道:“你不知我是从何处得知你的姓名罢,我问你第一句话的时候,你就已告知我了。”韩一鸣细想,总也想不起来自己哪一句话带出了姓名。忽然又听见卢月清道:“你没有一句话道出自己的姓名,但你心里明白写着自己的姓名。你只要回答了我的话,并且是心平气和地回答,你的姓名就是不宣之秘了。”
虽说韩一鸣自青衣少年处已见识过法术的神妙莫测,但卢月清这样一说,还是令他惊愕不已。卢月清对他笑道:“咱们慢慢上去,你也好好看一看灵山罢,我想你在别处,都难见到这样美景了。”说罢,托着他的手臂,向上飞去。
这一回并不似先前那般飞得快
第二卷 灵山 十九、翠薇堂
韩一鸣先向桥面上看了看,桥面不过四五步宽,这一看心里便十分害怕。 但见卢月清在桥上胜似闲庭信步,悠然自得,深深吸了口气,也小心翼翼向走上桥去。他十分紧张,两眼紧盯着桥面。走了几步,这并不宽阔的桥面,既无起伏跌宕之感,也没有身在高空的摇晃,似乎连吹过来的风都十分轻柔,只是吹得自己遍身清凉,他适才惊吓过度,全身是汗,此时遇上轻风,才觉背心全是汗湿。又走了几步,十分稳妥,提着的心方放下来。忽然见卢月清在前面并不走直线,也不看着脚下,眼看着脚步便落在桥边,韩一鸣大吃一惊,想要叫他,又怕惊吓了他,反倒不好。正急得满头是汗,猛然想起他有飞行之术,便是摔下去也无虞,又忍住了。
卢月清转回身来,微笑招手:“你来,来。”韩一鸣心中害怕,哪里敢走过去。卢月清笑道:“无论你怎么走,始终都走不到桥边。”韩一鸣向他脚下一看,果然距离桥边约有一步,定了定神,小心翼翼也向桥边走去。他两眼盯着自己脚下,走了两步,第三步迈出去,便要落在桥边,心中又揪了起来,脚步落下来便有些犹豫。哪知他明明见桥边就在脚下,一步落下来半个脚掌便要落在桥面外,但脚掌落下来,却不是如此。他的脚掌依旧踏在桥面上,前方还有一步的距离才到桥边。虽说卢月清已声明在先,但韩一鸣还是惊讶不已,忍不住又向前迈出一步。木桥并不宽阔,他一步接一步横向走去,始终距边缘有一步之遥。他仔细看着桥面,也不见桥面变宽,却怎么都走不到桥边。
卢月清笑道:“我初上灵山之时,也是对这桥十分着迷,想破了脑袋,也不知怎会如此。曾横着走了整整一日,都不曾走到边缘。后来才听大师兄说,这叫做万向桥,就算穷我一生,也走不到桥边。”韩一鸣惊异万分,卢月清笑道:“祖师通天彻地的法术,包罗万有,你将来好好领悟罢。这桥不过是他老人家的一个小小法术而已。”
二人说话间已走过万向桥,自万向桥尽头的另一个穿堂穿出来,首先撞入眼帘的便是一片一人高的碧绿竹林。这片竹林方方正正,一条曲折小路将竹林一分为二。透过竹林已见尽头有几间屋子,也是白墙青瓦,屋门前站着几个素衣人。韩一鸣见那竹子比寻常所见的竹子矮小,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竹竿浓绿,却晶莹玉润,竹叶也与普通的竹叶不一般,筋脉处色泽深浓,其它地方则隐隐透明,这一小片竹林上方,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知道又是异样品种,也不再问,只随着卢月清穿过竹林中的小道,来到屋前,屋梁上悬着一块原色木匾,写着三个墨色深浓、酣畅淋漓的大字:翠薇堂。
屋前的几个素衣人中,早有一个迎了上来,眉目清秀,不过二十多岁,对卢月清施了一礼,道:“三师叔,师父与诸位师叔已恭候多时了,请。”卢月清点了点头,对韩一鸣道:“你跟着我来。”说罢,举步踏上台阶,韩一鸣跟着他踏上台阶,进入屋内
第二卷 灵山 二十、隐身符
卢月清道:“这还是多亏了白樱师妹,若不是白樱给他下了一道符,他早便被他们带了去了。 吴静轩是何等样人黄松涛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杀了魔星,已是有道缘之人。便算是没有道缘,谁又不想把他引入自己派中呢诛魔弟子,他们都想据为己有。”转而对座在自己身边的女子道:“白樱师妹,他能来到本派,还是多亏了你reads;。”
这女子正是日前救了韩一鸣的白樱。她还是一身素色衣裙,面容端庄,坐在木椅上。韩一鸣一见她,心中涌上感激之情,转身对着她,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多谢恩人相救。”白樱站起身来道:“不需如此,岂有见死不救的”又对众人道:“那日我忙着追赶魔星,只是给他下了一道隐身符而已。只有一日的功效,难道还在吗”又对韩一鸣道:“符咒该已消失了。”韩一鸣悄悄向手心看了眼,却见还有一个小小的白圈在手心。他这一低头偷看,白樱也看见了,眉头皱起,道:“你伸出手来让我看看。”
韩一鸣伸出手掌,掌心那个白圈还是一片花瓣的形状。白樱看见那个白圈,也伸出手来,对着他的手心抬起食指,轻轻一勾,不见丝毫动静。白樱“咦”了一声,显然十分诧异,走近两步,对着他的掌心又看了一看,伸出双手,双手的拇指和中指相扣,形成一个圆环,便向他手掌上套来。
白樱双手犹如白玉一般,十指纤长,左手手腕上套着两只木镯,极是朴素。韩一鸣有心要后退,却不知怎么脚下连一步也挪不动。白樱双手套到他手掌上方,韩一鸣掌心一热,低头一看,花瓣形状的圆圈在手心发出淡淡的白光。忽然手心痛了一下,那个白圈带着淡淡白光腾空而起,白樱见了,飞快地将右手向白圈上招去。
她出手极快,那圆圈在韩一鸣手心上方轻盈缓慢地旋转,她的手对准了这个圆圈一招一收,便将那个圆圈抓在手中。她收回手来,忽然手中一点白光一闪,那个圆圈透掌而出。又在空中转了两圈,落回韩一鸣的掌心中,一落在掌心便没入肌肤,连一点痕迹都不留。
韩一鸣只是呆看,掌心一热,那个圆圈没入肌肤,整个手掌都热了起来,但片刻之后便恢复如常。掌心的那个花瓣形圆圈也不再显现,仿佛不曾有过那个圆圈一般。抬起头来,却见白樱也是满脸惊异。她对着自己握成拳的右手看了看,又对着韩一鸣掌心看了一看,抬头对那个向韩一鸣说话的人道:“大师兄,我施的不过是个隐身符,本来只有一日功效,早该失效了。可是不知怎么,并没有失效。不失效倒也罢了,我还收不回来,这是什么缘故”那大师兄沉吟片刻道:“收回来收不回来,也没什么分别。也好,也好。也难说便是因你的隐身符,他才与本派有了仙缘。月清不是说过吗,若不是因了这个隐身符,他早被别派带走了。你不必担心了。”对着门外道:“清泉。”
门外走进一个人来,正是适才对卢月清施礼的素衣人,他进得屋来,便在韩一鸣身边站住:“师
第二卷 灵山 二十一、静心院
韩一鸣依他所言向上看去,却也不敢看木梯后的山壁,又眼紧紧盯着木梯,一步步向上走去。 走了近百来步木阶,来到木梯顶,眼前平坦开阔,一连十数间瓦房呈“门”字形排开,正中那间屋子门楣上挂着的木匾上写着“静心”两个字。屋子中央围着一片碧绿的草地,静悄悄地,没有人影。顾清泉笑道:“这里便是静心院,师兄弟们大多住在此间。现下各位同门都还在修炼,吃饭的时候,就都会回来。”
韩一鸣提心吊胆,走得满身是汗,此时方透出一口气来,随着他走进一间屋子。屋内有一张书桌,两把木椅,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和两本书,墙上却挂了刀剑两般兵器。顾清泉笑道:“我派修行与别派并不一样,每人资质不一样,因而修行的方式也不一样。派中分为文修、武修、心修、身修、术修之分。各人挑适合自己的修行方式。我便是武修,大多数时间都耗在武学上。”
谈到修道,韩一鸣便只能洗耳恭听了,自然也不明白分门别类有何意义。但见墙上的那把长剑剑身上有着淡淡的虹光,便看了一阵。他也看不出有什么玄妙,转过头来,对窗外看了一眼。这间屋子,门在院内,窗与门相对,穿外面郁郁葱葱的林木。顾清泉笑道:“我的资质在众同门中,算是鲁钝的,只能自武修开始,修了这些年,不过如此而已。”说着抬手对着墙上一指,挂在墙上那柄长剑的剑锋颤抖不住,发出“叮叮”声响,片刻之后,那柄剑自墙上弹起来,变做两柄。
顾清泉双手食中二指前伸,其余三指相扣,左手竖在面前,右手围着左手绕了两圈。两柄长剑随着他的手势,在屋中也一前一后飞快地绕起来。绕了几圈,又由两柄剑变做四柄,再变做八柄,转眼变成十六柄。顾清泉双手前伸,向窗外一指。十六柄剑一齐飞出窗口,向屋后的树木飞去。顾清泉两手四指对碰,“啪”地一声,每两柄剑,剑尖两两相对,碰在一起,变成两柄,再两柄剑剑尖相对,碰在一起,越变越少,最后变做一柄,飞回屋中。
韩一鸣并不惊异,虽说这一手已是十分惊人,但他曾见过天花道人片刻之间便斩魔剑出鞘,比起顾清泉这一手来不知快了多少倍,仅是出剑的数目,也是顾清泉的数倍。顾清泉也不是招摇,而是想让他看一看修炼之后会能够有多么厉害。见他并无异样神色,转而笑道:“你带剑上山,给我看看可好”韩一鸣解下腰中桃木剑,递到他面前。
顾清泉接过桃木剑来,翻来覆去,细细看了一回。修道之人大多见过桃木剑,形状与一般宝剑无二,有的剑身上刻上字符。只是这把紫桃木剑却与一般的桃木剑略有不同,剑柄比寻常的剑柄纤细,剑首本该有一个圆环系挂辟邪之物,不知怎么损毁了,只剩下一小半连在剑柄之上,看上去十分残破。剑身宽阔,比是一般桃木剑的两倍,而剑刃却只有一般桃木剑的三分之二。剑身上没有字符,只有桃木本来的纹路,色泽比一般桃木剑深沉些。顾清泉看了一阵,将剑递还他:“倒也是桃木剑,只是形状色泽有异。这是你一向使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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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灵山 二十二、一饭之恩
杜青峰等人等了片刻,不见回答,又问道:“你是如何杀了他的是用的什么法术”韩一鸣只见众人都目光灼灼盯着自己,想来他们都是修习法术的,因而说到法术,人人都期盼他说出一个玄妙法术来。 可惜他生性老实,只能对着众人期待的目光,简单地回答:“我不会法术。”
众人都面面相觑,显然十分诧异,对他看了又看,目光中皆是不可置信。韩一鸣明知他们并不置信,却也不能解释。若是清楚明白地解释自己两日前并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些法术,他们必然又要追问诛杀魔星的经历,那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不如不答,因此只是不言不语。众人等了一阵,不见他的下文,纷纷散去。
杜青峰笑道:“师弟,你不要见怪。咱们也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只是听说魔星都魔力高强,法术变化无方,极难对付。因此各修道门派联手去对付他,绕是如此,追了几个月,都没能追上。三师叔和六师叔一去便去了几个月,门中人人都知道。咱们修道之人,就想看一看这些高强的法术,开阔眼界,以期从中能够得到一星半点的领悟。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多心。”
韩一鸣道:“我不多心。”顾清泉道:“好啦,我看师弟也十分疲惫了,让他歇一阵罢。”韩一鸣确实十分疲惫,此时听顾清泉一说,才觉自己疲惫不堪。顾清泉笑道:“师弟,我这屋里一直空着一张床,你就住这里罢。”将空床指给他看,又问:“要不要吃过饭再歇”韩一鸣摇了摇头,杜青峰笑道:“师弟,你去洗洗脸罢。静心院后便有两眼泉水。”一句话提醒了韩一鸣,忽然想起自己一直没有洗过脸,脸上肯定是一塌糊涂。
只是他也没有心情沮丧,自屋内出来,走到静心院后,果然看见两眼泉水,清澈透明。韩一鸣蹲下身来,对着泉水一望,果然自己脸上肮脏不堪。只是一看见脸上的肮脏,不禁想起这肮脏为何而来,捧起水来浇在脸上,泪水已经忍不住掉下来。泪水一掉下来,悲从中来,跪在溪水边,失声痛哭。
狠狠痛哭一场,回到院中,院中又是空荡荡的。回到屋中,在空床上倒下,又累又乏,一觉睡了过去。待到睁开眼睛,屋内光线黯淡,已是夕阳落山了。对着对面雪白的墙壁呆了半天,总觉得那少年和后来的一干人等都是自己的噩梦。呆了一阵,见顾清泉自外面进来,才又回过神来。
不多时有人送来饭菜,顾清泉笑道:“你便住在我屋中罢,咱们也可以搭个伴。反正也有一张空床。咱们师兄弟今天就一起晚饭罢,你中午什么都没吃。就算是我为你接风,你可不要笑我借花献佛。”
桌上一盘荤菜两盘素菜和一碗汤,十分简单。韩一鸣自昨日起便粒米未进,上了灵山也只喝了两杯茶水。经历离奇,怪事不断,哪有心思顾到这些,总不觉得饿。此时见了饭菜,忽然觉得十分饥饿。虽说那几个菜看上去简简单单,普普通通,吃在口中,却是说不出来的美味。蔬菜是前所未有的清脆甜嫩,肉片无比鲜嫩,连米饭都是香味扑鼻
第二卷 灵山 二十三、不共戴天
韩一鸣不觉听得愣住了,心中似有所悟,却说不出来。顾清泉笑道:“五师叔听他的话中已起悟了,便带了他回来。自此他在这里就只管做饭,他虽然是投在我师父门下,却始终没能我们一同修行。不仅不与我们一同修行,师父、师叔们也不曾指点过他reads;。他也不在意,总认为能够做出好饭菜来,自己吃了高兴,同吃的人也高兴,便是最快乐的事情了。我听师兄们说过,他初来之时,做的饭菜实在难吃,他在厨房内忙得满头大汗不说,常常让大家饿着肚子等候到半夜。但师傅和师叔们都嘱咐师兄们不许催促抱怨。及至后来,果然大大改观,不仅准时开饭,也不再要师兄弟们相帮,一个人便能将派内数十人的饭菜都安排得十分妥当。师伯们也有身修,不过似乎与他的方式相去甚远。身修十分艰苦,各人所修不同,因而无人指点。丁师兄须得自行参悟修行,着实令人佩服。”
停了一停,顾清泉笑道:“师弟,你可知派中连上师尊们,共有多少人”韩一鸣摇了摇头,顾清泉道:“除去祖师云游在外不算在其中,师父师叔与众位师兄弟,连上今天来的师弟你,共有九十八人,除去云游的师兄弟,一日派中也有六七十人等吃饭呢。”韩一鸣惊异无比,一派之中这许多人的饭食,竟都由一人安妥当,实是难以想象。
顾清泉笑道:“本来派中伙食由众人轮游当值,开始也是师兄弟们一起做饭,只是别人都是轮流上阵,他却是日日都当值。听说那时他每日里苦思冥想的就是做饭,但凡开口说话,说的都是厨中诸事。半年之后,便不再用别人相帮,只须每日里有师兄弟当值去拿来分给大家便可。从前师兄们都极怕厨下的活计,自他手段好起来后,大家得以专心修道,都十分开心。且听说他如今已谙熟各种食材的习性,在食材最美味的时候采摘下,用最适合的方式烹饪出来,因此他的饭菜实在是一绝。派中大家都吃同样的饭菜,便是师尊们,吃的也与我们一般无二。这许多人,竟没有一人不喜欢他的饭菜。便是有客前来,也都道他的菜实在是十分美味可口。真是所谓的众口再不难调。”
韩一鸣不禁拿起筷子,将剩下冷菜夹了一筷放入口中,虽说菜已凉了,却依然十分鲜美。起初他饿得不堪,虽说也觉十分美味,却不及细细品味,这时再品,味道依旧不变,不由叹道:“果真是如师兄所说的,术不分高低贵贱。若是换了我,再想不出来这样也可以入道。”
顾清泉笑道:“丁师兄早便算是起悟了,并非要肚中有才,学识丰富之人才能起悟。也难说才学丰富了,反而不能起悟呢。五师叔便是听了他的一席话内有了起悟,才带他入派的。他现今自己还栽种些蔬菜,虽是不多,但是都十分异样难得的品种。他不识字,却为了种这些爱若心肝宝贝的异样蔬菜,请教各位师伯,学习呼风唤雨之术。师伯们都说他心地空明质朴,有求必应。这呼风唤雨,口诀十分复杂繁难,有的师兄弟都还不曾学会。他不通书字,不曾学过简单些的法术,更是十分烦难。但真是功夫不负
第二卷 灵山 二十四、师尊
他整整一夜辗转反侧,很久才模糊睡去。
次日清晨,韩一鸣醒来时,院中众人相互招呼传入耳中。起身来,顾清泉已不在屋中了,走出屋外,只见众人正陆续向那飘浮在高高空中的山峰飞去,此时看得清楚,各人驾御的兵刃都不相同,以宝剑居多。他不通武艺,对兵刃只识得几样,能分清刀枪剑,别的便一概不识得。
正值旭日初升,抬起头来,头顶上碧空如洗,只是清晨雾色浓重,连头顶那几座山峰都半掩在白雾中。众人驾御着各自的兵刃,迎着朝阳,向上而去,清朗的晨风将衣襟都吹在身后,素衣长剑越发显得仙姿飘逸,这许多人同时飞在天空中,确实蔚为大观。片刻之后,这些身影都没入浓雾之中,看不见了。
忽然身后有人道:“师伯请韩兄前去相见。”韩一鸣回过头来,又一个素衣人站在门外,对他施了一礼。这人也是面目清秀,却不是顾清泉。韩一鸣连忙还了礼,方想起自己还未梳洗,走进屋中来,却见一盆清水,一小碟青盐放在桌上,也不及多问,便忙着洗漱了,端正了衣裳,随着那人走出静心院,向翠薇堂而去。
那人与顾清泉的开朗洒脱全然不同,一路上一语不发。韩一鸣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便道:“这位师兄,请问顾师兄今日上哪里去了”那人停住脚步,回过身来,道:“顾师兄么今日不是他当值,他自然是去修炼去了了。韩兄若是要寻他,只须等他回来便是。”韩一鸣见他虽是说话,却还是一派淡然,不好再问。只得随在他后面,顺着昨日来路,回到竹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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