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闻异事录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白白的的
其实能笑,就证明了这件事其实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是,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卞方的徒弟回去后的第三天,吴营长一觉醒来,发现胡子头发全白了,不仅如此,原本黑紧的皮肤也变得皱纹丛生。
这下他真的害怕了,我们交往这么久,还没有看到他如此害怕过,他找到我们两个,沙哑着嗓子慢慢说:“这可怎么办,你们两个到底给我怎么问的啊。”
他确实是老了,而且老得不像话,我们站在一起,根本不像是兄弟们了。
而且,他不敢去军营里去,更不敢回家,就在县城里的客店里住了下来,当天,我们约他喝酒,他大怒,说但凡是喝一点,就能醉过去,现在睡下去都不敢睡着,怕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
我和小山东也有点儿不知所措,甚至我想到,是不是再到中天一次,给卞方赔礼道歉,但没想到,两天之后,他又变了回来。
我们一直不知道卞方怎么想的,直到后来接到了他的一封信。
第十章 小山东的愿望
接到卞方的信后,吴营长已经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卞方在信中先是歉意,然后又说明了情况。原来那天吴营长和他打的那个赌,他并没有在意,吴营长拿出东西之后,他就随意地放在了一边,但没想到被一个徒弟看到了,问了情况,他当时也是觉得好笑,就给徒弟说了,但徒弟为了给师傅挣面子,就施了法。
后来卞方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就找那两样东西,徒弟才说了实情,卞方狠狠地责罚了弟子,然后又特地写信过来表示歉意。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三个想,至少看起来卞方不像是那种没有气量的人。
倒是吴营长,接受了这一次教训之后,脾气改了不少,逢着我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说些人世无常的话,然后就说人在年轻时,要多做些事情,老了的话,可真是想做也做不了了之类的话。
后来,他果然就做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这是后话。
卞方的信不仅给我们道歉了,而且还提示了我们,关于头发和指甲,正代表了人体的两个数,如果单单一个,没有任何效力,可这两个数算是一阴一阳,在一起就会被人利用,所以还是尽量不要放在一起让人看到。
所以,直到几年之后,小山东剪了指甲之后,总是心小地用纸包起来,或是烧掉,或是扔到不知名的地方去,这个习惯保持了很久。
小双这次如愿以偿跟我出去了,但是她这次算术的能力也让我们几个吃惊,尤其是小山东,时不时找她去想学习一二,但她就是不教,后来小山东求到我,我又去找小双,小双就说了一句话,说:“这人太聪明,不能学习这个。”
我隐约觉得,这话某个高人也说过。
春荒过后,天气渐渐回暖起来,我们常到秘三那里去,秘三春懒,不常出去,就给我们讲一些故事,有一次讲到了沉船宝藏的事情,吴营长一拍腿,问:“那这些谁捞上来,不就是谁的了吗”
秘三大笑:“哪有那么容易,你想想,一条河有明流有暗流,暗流里的不停地流动,除非沉到了河底,水性再好的人,能潜进河底几分钟就得上来,能摸着一两个就不错了,还整个起出来,除非是神仙。”
小山东问:“有没有这样的神仙”
秘三点点头,说:“有,我就见过一个,现在还有私交。他修习的那个名叫避水术,据说下水之后,水能分开两条道,又在他的身后合上,他的身边脚下,是一点儿水泥也不沾的。”
小山东突然就激动起来,问秘三:“那现在还能找到这人吗”
秘三说:“能是能,但就是他现在不轻易展露法术了,而且,人也年龄大了,对财物的愿望也越来越小,对天命越来越明白了。”
小山东失望了一下,坐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淡淡地对我说:“我想找一本古书,据说在我们老家的一条河的河底。”
我问:“这书有什么用”
他看了我一眼,说:“我想学。”
看来,小山东真的有些魔怔了。
第一章 吕专员的批评
那天,刚刚从秘三那里回来,董县长的亲随就慌张地过来找我,说有个大人物要见我。
联想到这段时间做的一些事情,我想这个大人物可能就是省里的,说不定就是来提拔我的,心里微微有些得意和惊喜。
但我没想到,来的是吕专员,而且是专门过来批评我的。
这段时间,我确实为找龙鳞的事情不上心,而且明明有了线索也没有再追下去,不知怎么这些事情他全知道,我才想到,上次我和小山东骗吴营长,说是我们去的所有的地方,都有军统的人,所来这话说得并不虚。
吕专员的批评也不是特别猛烈的,只是像征性地带过,但是,对于神态比较威严的人而言,这几句象征性地带过也让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我解释说这段时间县里的工作确实忙,董县长也在一边给我解释,说这段时间我确实为县里的治安和钱粮的事情出了不少力,才误了一些事情。
到最后,吕专员叹了一口气,说:“其实这次来,也不只是来批评你的,有个任务,你两个月内必须给我完成,而且不能推托,不管你怎么样,总得找到那一个人,而且不仅找到他,还要让他出山帮我找一样东西。”
我问:“去哪里找”
他笑笑,说:“镜月湖你知道吧,就在山东省内,虽然湖不大,但据说很深,这个人在河南,人们都传说镜月湖底有宝藏,但是没有人敢下去拿,但这次你找到这个人,不是拿宝藏的,而是一个金钗,我只说到这里,关于金钗的图和入湖地点还有这个人的姓名资料都在我这里,我交给你,时间很紧,只有两个月。”
我满头雾水,竟然接了一句:“你要金钗,打一支不就行了,找条小黄鱼化了。”
吕专员笑笑,说:“你不懂,这某人的心爱之物,这个人是谁我就不说了,这件事你说公事也是公事,你说私事也是私事,我话就只放到这里,但你既然是我的部下,这事就得替我办成。”
我又问了一句:“那山东省里不是也有兄弟吗,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做”
董县长在旁边哼了一声,厉声训我:“吕专员让你做你就做,要是山东的兄弟们能做的话,那还大老远跑咱们西北做甚咧,要你做就是看得起你,话多,不好。”
他说完,我马上就闭了嘴。因为这个时候,我也意识到自己问得多了,吕专员的脸上已经隐隐有些不高兴,我猜想,这金钗可能是上司的上司,甚至是最高层委员长的东西,要不然的话,为什么这么神秘
但眼前的事,我只有满口答应。
看到我答应了,吕专员才语重心长地说了句:“这件事和我让你找的龙鳞没有太大关系,那件事你可以停一下,办完了这件事,还有另外的任务,但你放心,如果说人这一辈子如何活得精彩,你老弟也算一个了。”
他把我提到了老弟的高度,我想起了以前拿着谌密证的种种好处,现在这样大的一个官这样说话,于是,我忍不住站定了,说了句:“保证完成!”
第二章 寻找奇人
虽然我答应得比较爽快,但真到做事情的时候却犯了难处,因为我知道每一次我们自己决定出发的事情总是很好办,但每到了上面交待的事情总不好办,因为上面交待的事情总是大事情,是大事情都有大事情不好办的特点。
但无论如何,去河南,首先要找到的是愿意陪我同去的人,这一次,我决定首先考虑小双,不知怎么,有她在,我觉得自己有了依靠,这样想未免有些许的小耻辱,但想想她神奇的算术,我就觉得真的是一种实在的依靠。
还有吴营长和小山东,这两个人也是我们搭伙久了,在一起吃住行都比较方便。
说实在的,长途旅行确实考验几个在一起的友谊。
但是很不巧的是,吴营长没空,小山东也没有空。吴营长的城防上要接受上级检查,为期两个月,小山东的这个刚刚调出来的闲职,却突然间忙碌了起来,他是主要负责人,自然离不开。
这一切,都不凑巧。
吴营长给我派了一个兵跟着我,名叫虎子,他说,在候亮的学生里面他可谓是第一名,不仅武术博击有技巧,而且枪法也准,跟着我去,保证我的安全不成问题。
直到出发前的最后一天,小山东才匆匆赶过来,满脸轻松的表情,说:“差一点就去不成了,好在完成了任务,这下又可以歇一年了。”
他的闲职,说白了无非就是每年对县城里的县志每年审一遍,往前都是审审就过的,但今年因为春荒事件,董县长受了奖励,而且县里的团丁们也有了几次胜利,再加上放粮的大事,县志要添加,这一添加,就要把发生的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加上去,所以着实忙活了一阵。
我问他真的忙完了,他笑了,说:“哪有,我只是交给了一个人,回头路上跟你说,这个人,很神奇呢。”
依旧是上次的老路线,从县里坐马车到省城,从省城乘火车到河南,再从河南新郑坐汽车到河南西部洛阳附近,那个小镇离洛阳不远。
小双这次对我的主动邀请似乎有点儿不太相信,惊喜地问我怎么想开了。
我逗她说:“说不定在路上就和你成亲了呢。”
我看到她的脸一下子红了,然后变白,呸了我一声,就躲到马车一边去了。
从县城到省城,我们坐的马车慢,但是一路上却看到了一辆又一辆的卡车,卡车上拉着的是兵,站得整整齐齐,据说东北战事吃紧,局势有了变化,可能近期要打仗。
在路上又过了两天,小双是第一次坐火车,一直局促不安地坐在座位里面,满脸的惊吓和好奇,我逗她,说这个火车为什么叫火车,就是因为下面烧着火,一开动,这火就烧起来了,一停下这火就灭了,车底不能有洞,每一天都得有人检查,要不然的话,火烧上来,一车人就得完。
她听了之后,害怕得不得了,时刻看着车底。
第三章 金元的家
到了洛阳附近的时候,我们下了汽车,然后找了辆马车往这个叫做盘龙镇的地方走去。这个镇是大镇,比较好找,几乎没有费太大力气就找到了盘龙镇。
我们要找的人姓金,名字特别的好记,就叫金元,这个名字让我想到了金币,金条。小山东也笑着打趣,这个人一定是身上贴满了金子,估计脸上都是金光闪闪的。
这一个笑话,一直撑到了我们找到金家。
金家在盘龙镇外,据说这里是盘龙镇的龙口,一边是山一边是水,我们原以为金家或者只是一家一户的那种宅院,但没想到找到之后,却被金家的大气惊呆了。
这里依山傍水,连绵不断的院子全是金家的,而最重要的是他们家的大门,可能祖上做过大官,门前有拴马石,有牌坊,还有高大的大门。
我和小山东看得有些闷闷不乐,之所以不乐,不是因为看到了他们家的大门和气派,而是这么大的院子,主人一定很不好见。
小山东对我说:“要不,你试试你的谌密证这家主人气派,说不定就见过这个,知道这是军统的东西。”
我想了想,吕专员也没有让我来这里不用那个证件,所以,我决心一试。
到了门房那里,我先拿出证件,对着门房的眼睛晃晃,说了句:“政府的人,谌密员,求见你们家主人,给报一下。”
那个门房有十五六岁的年龄,眨了下眼睛,迅速就往里面去了。
片刻,他从里面出来,对我们几个说:“主人有请。”
我们刚刚走进院子,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从里面迎了出来,老人不仅身材高大,而且长相十分威猛,穿着虽然随意,却也能看出一种威严出来,他对我拱拱手,说:“小老人姓金,名贵,算是这里的主人,不知上员怎么称呼”
我也对他拱拱说,说了我的名字。
他说了句久仰,然后带着我,把我们引到了前厅里。
富贵人家的前厅就是不一样,气派豪华不说,还处处透着一种贵气。
坐下来之后,我就直接把来意说了一遍,金贵看了看我们,轻微地皱了下眉,对我说:“上员不知,我们这金家在这里也算是主事一方,但是却没有叫金元的这个人。”
他这一句话,一下子把我们所有的路都堵死了,怪不得吕专员说这个人可能不好请呢。而且,我怀疑他就是金元,但是因为早就打听到了我们的行踪,于是临时就改了姓。
我看了看小双,她对我摇了摇头,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她什么意思,她的意思是,这个人撒谎了。
来之前,我请小双算了一下,得出的结果她自己反复想了半天,说:“这件事如果找人的话,可能会落空,而且落空不是因为人不在,而是因为人不见。”
看来,这一次她又算对了。
金贵既然说没有金元这个人,那么我干脆就把话说开了,我说上边已经知道了人的行踪,之所以迟迟没有采取别的行动,第一是照顾了面子,第二就是打打杀杀的也不好,这一次让我过来就是来问一句,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下一步就不归我管了。
这话说得软里带硬,金贵肯定听出来了。
只是,他见得人和事应该比我更多,说:“如果有金元这个人,我找到了,一定交给上员。”
说实在的,他称我上员,我觉得挺兴奋。
第四章 小山东的判断
我们就住在了镇上,但是不巧,只有两间房了。
小山东拉着虎子先住了一个房间,两个人笑嘻嘻地勾肩达背地进了房间,进去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小山东对我笑了笑,那笑容暧昧得不得了。
小双倒是没有什么害羞,自己先进了房睡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外面,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无奈,我直接进了小山东的房,说要聊聊今天这件事。
小山东正想打趣我,没想到我进来说正事,他也就正事正办,对我说:“你没发现这个金贵有哪里不对吗”
我问哪里不对。
小山东指着自己的手说:“这里不对。如果说这么大家的话,那么一定是从小就继承了父业,若是这样的话,自己很少会出力,这个人身材虽然高大,谈吐也不平凡,但是一双手却暴露了特点,手粗糙,而且拳尖上没有茧子,这样就好判断了,他肯定干过农活,而不是练过拳脚。”
我惊异于小山东的判断。
他接着说:“而且,这个金贵坐下来的时候,明明就是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可偏偏要将半个身体前倾,屁股只坐一了多半,似乎坐这个椅子让他很累,想想,哪有主人在自己家里坐椅子还累的道理,这分明就是这把椅子上的人,是他尊敬的人。所以,这把椅子不是他坐的,而是他的主人坐的。”
我听到这里,不禁一拍腿,拉住小山东:“你啥时候学得这么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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