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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江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暖暖福多

    孟云逸听到这个题目,心里却开始暗暗叫苦。

    孟云逸喜读兵法策论,却不擅诗词。但这首诗有深意,考不出岂不是大扫永乐帝的兴。

    孟云逸磕磕巴巴地努力背诵,背到一半终于卡牢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下一句是什么,脑门子急出细密的汗来。

    听到他卡壳,尚书房里的气氛又开始凝滞起来。

    正急的时候,孟云逸眼角看见有手在晃动,偷眼一瞄,却是齐青蘅在桌子底下挥手示意。齐青蘅指了指桌上一张写了字的纸,纸上墨迹未干,写的是一个“喓”字。

    孟云逸记忆豁然开朗,继续往下背。

    背完整首诗,孟云逸心神一松,向齐青蘅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永乐帝龙颜大悦,夸赞道:“定远侯纵横沙场功勋卓著,侯夫人出身书香门第才貌双全。今孟小公子将门出身,难得书又念得好,真是文武双全!望你继续努力,日后成为我昊国栋梁之材!”

    说完吩咐内监赏赐了云逸一柄玉如意。云逸赶紧跪谢天恩。

    永乐帝离去后,太傅勉励了众人一番,就散了课放假了。

    众人走后,孟云逸和齐青蘅留了下来。

    “青蘅,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让我逃过一劫!”

    孟云逸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不过,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诗经》也背得那么熟,你不是在学开蒙的那些书么,什么时候学的《诗经》啊”

    齐青蘅温柔地笑笑,如今无他人在场的时候,他在孟云逸面前不再故意伪饰自己。不伪装的时候,齐青蘅显得落落大方,友善温和,有着超出这个年龄孩童的成熟。

    齐青蘅说:“开蒙的书其实我刚开始读书的时候,半年就学全了。如今我跟着皇兄他们一起听课。”

    云逸惊道:“你跟太子他们听一样的课啊,那不是比我和陈平学得还快啦!”

    尚书房上课的几个孩子,年龄有大有小,太傅其实是分成三批教的。

    齐弘煊、娄敏之、曹无忌年纪较大,学的内容难一些,姜敬宗年纪虽然小一些,但是天资聪颖,因此也跟着他们一起学。

    陈平和孟云逸小一些,学的是打基础的《四书五经》。

    至于齐青蘅,因为年纪最小又比较呆笨,因此还在学开蒙的内容。

    平时太傅在前头向齐弘煊他们讲解一些精深的内容,再下来和陈平和孟云逸讲《四书五经》,最后再跟齐青蘅讲开蒙内容。没轮到讲解或者已经听过讲解的学子就让他们背诵所学内容,或是抄书习字。

    云逸疑惑道:“就算你在听太傅给他们讲课,我也没看见你带了他们在学的书,也没看你背诵啊,如何记得住”

    青蘅答道:“每天回莱芜宫我自己的书房后,我就背诵抄写白天听过的内容。每每学到夜深,才能勉强跟上你们和皇兄他们的进度。”

    “哇,你这么用功啊!”云逸讶然:“你都听得懂么那我和陈平在学的《四书五经》你也都会啦”

    青蘅听了笑说:“哪有那么厉害,无非是太傅教你们的时候,旁边听了一些,略知一二而已。”

    “已经很厉害啦!”云逸钦佩地说:“知道你聪明,但是不知道你这么聪明!只是既然你学识不错,为何要装到这个程度虽说风头盖过太子会让太子不悦,但也无需做到这个地步啊。须知昊国只有两位皇子,太子顽劣,若是你显得聪明有才华些,陛下定然看重,你们母子也不会这么受人歧视,在宫里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何苦守拙至此”

    青蘅犹豫半天,方才压低声音说道:“你可知淑妃所生的三皇弟如何夭折的,可知贤妃、囍嫔、俪嫔、万贵人等人是怎么落胎的一个两个尚且可说是意外,那么多人,岂非可疑。”

    云逸大惊:“这话却是什么意思听你的意思,




第八章 惊雷
    陈清溪带着古雁四处行医。

    因为武威郡、甘泉郡一带受战乱影响比较大,民众更为困苦些,所以心地良善的陈清溪便主要在这两处辗转。在贫困的地方东奔西走,有时还义助他人,两人的日子过得清贫而辛苦。

    陈清溪尽量让古雁少干活,把好的东西都留给她,古雁都记在心里,也会尽力帮陈清溪分担。两人的日子虽然清贫但很温馨,感情日渐深厚。

    见多了战乱的景象,又听多了陈清溪的引导,随着时间的流逝,古雁满腔的恨意,也渐渐地淡了。因果循环,恩恩怨怨,实在也是说不清楚了。如今眼前的良人,才是古雁最为珍惜的。

    因为孤男寡女四处行走不方便,半年后,古雁便与陈清溪办了简单的婚礼。

    两人买了一只鸡,在山神庙里供了香烛,拜了天地,便算是夫妻了。

    第二年春天,陈清溪又带着古雁回到了药王谷采药。初次相遇的地方让古雁倍感温馨,忆起当初的亡国逃难的情景,又满腔酸楚。

    陈清溪看着娇妻风尘仆仆的脸,握着妻子已长了老茧的手,想起初见时古雁虽然苍白憔悴,但是白嫩的脸和没有老茧的手,很是愧疚,说:“这段时间跟着我四处奔走,辛苦了。嫁给我,也没让你享过一天的福。”

    古雁温柔地卧在陈清溪怀里,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苦一些也没什么。熬着熬着,也就习惯了。而且能为那些受战乱影响的百姓做点事,我心里也能获得一些安宁。”

    妻子体谅,陈清溪却不能释怀:“等这次的草药采好了,我们就回东都吧,我在东都有个小医馆。如今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不能拖着妻子跟着我餐风露宿。”

    古雁柔声说:“去东都也好。若只有你我二人,苦一点倒也无妨。但若是有了身孕,却少不得让孩子也跟着吃苦。在城里条件要好些。孩子大了也可以有地方读书。”

    闻言陈清溪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

    古雁感觉到夫君的身体变得僵硬,奇怪地扭头看向陈清溪:“夫君怎么了妾身说得可有不对”

    陈清溪摇头不语。

    古雁疑惑地看了陈清溪一会,又说:“话说这个月我的月事又来了。我们成亲也快有半年了,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啊不若你帮我看看,给我开个方子调理一下。”

    陈清溪终于不忍地说:“当初你下腹伤势甚重,且又未得到及时救治。后来虽然痊愈,但是,但是……没有子息也好,两个人清静些,少些拖累。”

    古雁闻言如同晴天霹雳,顿时癫狂,甩脱陈清溪站了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为什么你从没有跟我说过!我不信!”

    陈清溪抱住古雁。

    古雁拼命挣扎,边挣扎边哭道:“我不信,你骗我!你骗我!我已经没有了家人,长生天不会这么残忍,连孩子都不给我,连一丝血脉都不给我留。不可能,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若我不能生育,你为什么要娶我!你也没有兄弟家人,若我不能生育,陈家岂不也绝了后!你一定是骗我!”

    陈清溪也流泪道:“这事千真万确。我一直在观察你的脉象,也曾经想治好你。但是没有用。没有用!你的伤太重,已经没有办法了。”

    陈清溪拼命安慰古雁说:“我,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怕你受不了打击。你放心,即便你不能生育,我也不会离开你。知道你不能生育还娶了你,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早就想好了。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要孩子,也不会不要你!你放心,结发的时候我就对天发过誓,我



第九章 意外
    刘虎牙掂了掂剑的分量,疑惑地说:“这剑怎么这么大,这么重啊,跟一把刀的分量差不多。”

    孟云逸不确定地说:“可能凉国人力气大,所以用的剑也重吧。”

    “云逸,这个剑真能吹毛立断么”胡崇礼接过剑上下观察,兴奋地问道。

    孟云逸骄傲地一仰首:“当然能!不信你试试!”

    王大锤当即拔下一根头发,放在剑刃上用力吹了一下,头发轻飘飘地分成了两段落下。引起了众人一阵惊叹。

    忽然,旁边巷子里传来嘈杂的响声,隐约听到有人在喊抓贼。转瞬间有人从巷子里冲了出来,一拐弯撞上了站在街口的孟云逸他们,那人踉跄一下摔倒在地。随后又有三四个人追了出来。

    忽然,季老三发出一声惨呼,吓大家一跳。只见季老三的肚子被月华剑划破了一个大口子,肠子都从破口坠了一截出来。月华剑太过锋利,季老三刚被划伤时还未觉得痛,此时回过神来,顿觉痛入心扉,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几个小孩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吓得手脚冰凉,不知所措。月华剑“叮当”一声响,从胡崇礼的手里掉了下来。胡崇礼眼见闯了大祸,吓得哭了起来。

    追出来的几个人眼见出了这么大的意外,顿时也傻眼了。

    地下的小贼趁机挣脱钳制,逃了出去,却也无人再有心思理会他了。

    眼见一群小孩惊慌失措的样子,追出来的人里一个中年人出来说:“各位小友且勿惊慌。这位小友伤势颇重,须立刻求医诊治。另外还需派人通知小友家人。”

    孟云逸急问:“最近的大夫在哪里”

    另一个年轻人说:“我知道附近的八角巷里有一位疗伤圣手,年纪轻轻,医术却极为高明。我可带你们去。”

    孟云逸红着眼睛说:“劳烦尊驾带我们过去。”

    中年人撕下一条衣衫把季老三的伤处先裹了裹,让年轻人帮忙背着走。

    季老三父母双亡,寄养在叔叔家,不是很受待见。

    孟云逸问清了那位大夫的地址,叫刘虎牙赶去定远侯府报信,顺便把月华剑也带回定远侯府。自己和王大锤陪着季老三一起过去。

    孟云逸见胡崇礼哭哭啼啼的,嫌他烦,打发他回家了。

    胡崇礼又是害怕又是担心,一步三回头慢吞吞地走了。

    孟云逸等人转过几条街巷,来到了八角巷。巷子口有家小小的医馆,进去后,看见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大夫正在给人看病。

    那大夫看见季老三被血染透的衣衫,立马向手头的病人告了个罪,打发他在一旁等候,也顾不得跟众人说起诊金,就指挥众人将季老三抬进了里间。

    里间陈设简单,房子中间放了一张简易但很干净的床,床边一张放了些器具瓶罐的桌子,一张凳子。

    季老三被放好后,大夫打发众人出去。孟云逸担心季老三伤势,硬是留在了里间看着。

    大夫用烈酒洗了手,快速地将干的羊肠线泡入烈酒里,将针、手术用的小刀、镊子也一一在烈酒里浸过,拿出干净的纱布放在干净的盘子里,这才将季老三包裹伤处的布条解开。

    季老三的伤口足有四五寸长,一截肠子挂在伤口外面,布条打开后,血又不停涌了出来,看起来极为可怕。

    孟云逸虽然出身将门,但是并没有上过战场,平时也只是打打架,并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兼之年龄尚小,顿时觉得一阵反胃,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此时一位正值妙龄的美丽女子走进里间,看到孟云逸的脸色,便叫孟云逸出去等。

     



第十章 牢狱之灾
    孟云逸回去之后,自然被孟夫人狠狠训了一顿,戒足三天不许出府门。

    不出府门孟云逸倒是无所谓,不用去皇宫上学孟云逸更开心,但是那好不容易得来的秋水宝剑,却也因这个事故被孟岳峙收了回去,心疼得孟云逸捶胸顿足。

    季老三的伤口虽然很大,但是未深入内脏,只是切破了腹部皮肉而已,而且因为是被利刃所伤,所以伤口平整,兼之又治疗及时,定远侯府又各种好药补品一起上,是以恢复得很快。

    在这个时代医疗水平不高,碰到外伤一般都是倒点烈酒消毒后敷药包扎而已。小伤问题不大,大伤这么处理便很是凶险,一则伤口太大很难愈合,二则创面未缝合的话暴露在外也容易感染。是以一般受了这么重的伤,伤者便凶多吉少。

    孟云逸从未听说过可以将伤口缝起来这种办法,那种用来缝伤口的似乎也不是普通的丝线。见季老三恢复神速,孟云逸便对那陈大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习武之人尤其是从军之人经常会受伤,因此多少都会一些治伤的手段。云逸便生出了拜师的念头。

    孟云逸在季老三获救的下一个旬休日便拎着一大刀肥肉和一盒山参上门感谢兼拜师来了。结果却扑了个空。

    隔壁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头告诉孟云逸,前天陈大夫被官府抓去了,听说是因为陈夫人在街上被东都府通判吴允调戏,陈大夫上去阻止,被吴通判打了,陈夫人一怒之下反把吴通判给打了。这下可惹了大祸,吴通判立马叫了衙役把夫妻俩给抓了起来。

    老头愤愤地拍腿道:“光天化日调戏民女,反倒把人家夫妻俩给抓起来了,没天理啊!陈大夫小夫妻俩是多好的人啊,安安分分过活,平时治病救了多少人啊,还免费给穷苦的人看病,那是活菩萨啊!这么好的人就这么被抓进去了。官府黑啊!”

    老头叹气说:“听说那吴通判是右相的妻弟。右相可是皇后哥哥,太子的舅舅,那一家都是皇亲国戚啊,谁惹得起!唉,陈大夫夫妻真是苦命啊,碰到这样的恶人。这次可真是凶多吉少了。天不佑良善啊!”

    孟云逸听到陈大夫的情况顿时情急,立马转身就去找自己老爹想办法去了。

    季老三的伤情孟岳峙也有听说,对陈清溪的高超技术也颇为心动。

    精通治伤的杏林高手,向来是军队里的抢手货,各将门争相延揽的对象,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救自己一命。

    因此孟云逸意欲拜师学医的事他也是默许的,只不过父女俩一起瞒着孟夫人而已。学普通的医术孟夫人可能不会反对,学总是面对血淋淋的伤者且基本都是男性伤者的医术,孟夫人必然极力反对。

    现今女儿的未来师父却被抓走了!

    吴允只是个从五品的东都府通判,但是吴允背后却是右相娄知礼,当朝的国舅爷。

    孟岳峙虽也不想得罪右相府,但是一则事关重要人才,二则陈大夫救了自己孩子的好友,好歹欠得一个情面在,孟岳峙也没法做到袖手旁观。灭凉之战后,孟岳峙已因功加封为定远侯,得罪便得罪吧,他孟岳峙也不是得罪不起!

    经过两天上下关节的疏通,陈清溪夫妇被放了出来。至此夫妻俩已经被关了五天。

    这五天古雁并没有跟陈清溪关在一起。曾经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从没坐过牢,如今不但被当做犯人关押在阴森脏污的监狱,还被吴允进入大牢调戏威胁过两次,屈辱羞愤难当。

    吴允有意将古雁收房,只是想磨磨她的性子,威胁一下古雁让她吃点苦头而已,因此并未对古雁用强。古雁若不是是吴允看上的人,一个漂亮女子在牢里,会遭遇什么真是不敢细想,对女子而言简直是比死还可怕。

    古雁原本已经做好宁死不受辱的准备。此时骤然重见天日,得以夫妻相见,禁不住大喜若狂,相拥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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