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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亿万宠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括剑灵




第218章 笑话
    正当我惊骇之时,坐在兰陵王身侧的那名绯衣女子已娉婷而立,清冷的道:“只有乐声没有舞蹈岂不单调,奴婢愿助舞,不知圣上愿赏否”

    她的声音如寒冬的积雪,让人从骨子里冷到心里,然而坐在我身侧的郝湘东却浑身一震,目光凌厉的逼向那名绯衣女子。

    那名女子在郝湘东的逼视下依旧不卑不亢,目光清冷的注视着郝湘东,郝湘东忽而一笑,道:“既有舞姿可欣赏,朕怎好拒绝。”

    绯衣女子向郝湘东缓缓施了一礼,目光在我脸上掠过,我在她的目光中似乎看到了一抹悲悯,然而却不知道她是在悲悯自己还是在悲悯我。

    白衣琴师的乐声倏然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似是向这方探了过来,又好似根本就没有瞧这边,然而绯衣女子已在他这短暂的停顿下站起来。

    甩袖昂首,滑步至水榭中央,琴音再度袅袅响起,绯衣女子轻移莲步,翩然起舞。

    她身上的绯色窄腰曳地轻纱褶裙随着她的舞动而飞扬翻卷,裙摆处坠饰的碧绿宝石偶尔映着灯火,便如流星倏然闪逝。

    郝湘东痴迷的看着她轻摆腰姿,目光中流淌出一抹及更复杂的光芒,我看着那绯衣女子随着琴音的节奏翻飞跳跃,一颗心越发的不安起来。

    侧头看向兰陵王,他正举杯向我泯然一笑,眼眸深处却藏着一抹忧伤,目光一转,转向那腾跃至阶梯上来的绯衣女子。

    我的心头大震,下意识想要阻止那名女子近到御前,然而不过是眨眼功夫,那女子已经步上几案前,她媚眼如丝,丝丝缠绕着郝湘东。

    而郝湘东已然忘情,目光凝在她身上,久久不曾稍移。

    “铮”一声,琴音嘎然而止,绯衣女子也似舞到极致般软倒在地,绯红的裙裾如一朵妖娆的蔓陀萝悠然盛开,她脸上的幕离似被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拔开来,缓缓露出一张如玉般精致的面容来。

    看着她,我撑大眼眸,惊得站了起来,那是怎样一张风华绝代的脸!

    然而让我震惊的不是那张脸有多美,而是因为她脸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疤,更是因为那张与我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是她!

    四下冷寂无声,我惊惶的看着眼前的绯衣女子从容的站起来,衣料磨挲发出窸窣声响,陡然惊回我的神智。

    我不敢望向身旁的郝湘东,我都震惊得心神皆颤,又逞论他这个深恋岚儿多年的当事人!

    就在绯衣女子起身的那一刹那,身旁已有一道紫色身影快速掠出,倏然攫紧岚儿的手腕,艰涩道:“你是岚儿”

    郝湘东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可从他浑身惊颤的样子看来,我也知道他该会有多么震撼,一直以为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已面前,那种震撼怕是谁也会有。

    绯衣女子盈然一笑,脸上那道狰狩的疤痕似一只丑陋的爬虫颤巍巍一抖,让人打心里升起一股深悸的寒意来。

    她微勾起红滟的唇,嘲讽道:“皇上还记得嫔妾,该是嫔妾莫大的荣幸吧。

    ”郝湘东高大的身躯猛然一震,突然甩开了她的手,颤拌着向后退了儿步,凌厉的瞪着她,“你不是她,说,你到底是谁”

    她突然如夜枭般尖利的笑起来,声音中带着绝望的悲凄,“郝若到时秋已半,西风门巷柳萧萧,皇上可还记得在永巷前您向嫔妾承诺过什么”

    郝湘东怔怔的看着她,高大的身躯抖得如风中落叶,我下意识绕过几案想要去扶他,脚下却似灌了铅般,怎么也挪不动。

    “皇上说过,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如今您新人在怀,便也要忘了旧人么”指控的话语从她微启的红唇悲怆的道出,她的泪也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簇簇滑落。

    郝湘东全身一震,不自觉的向她走去,他抬起手颤拌的伸向她,犹难以置信的道:“岚儿,你没死你当真没死”

    绯衣女于见他哀恸,刹时泪流满面,再也徐不得朝臣皆在,翩然投进他的怀里,“湘东,我回来了,你的岚儿终于又回到你身边了。”

    “岚儿,岚儿,岚儿……”郝湘东紧拥着怀中的软玉娇躯,忘情的呼唤着她的闺名。

    看着几案前忘情相拥的两人,我的心苦涩极了,幸福来得竟是如此短暂,在我还来不及细细体会时,它已然挥手离去。

    或许作为替身的我,此时该一鞠躬完美的谢幕。然而,我的心为何会这样的疼,“阿湘东……”

    唇无意识的嚅动着,我低唤着他的名宇,可他却不似以往一样回头来看我,他的全副心神早已落在他怀中的女子身上。

    四下寒凤寂寂,掠过我的脸,我只觉得寒意彻骨,郝湘东无视朝臣,更无视我的存在,打横抱起岚儿就要向台阶下步去。

    我知道我应该拦住他,否则明日的我会是前朝后宫的一个笑话,然而声音却似卡在喉咙上,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怔怔的盯着他,只盼他能回头,只要回头看我一眼就好。

    就在此时,郝湘东回过头来睨着我,他的眼眸深处夹杂着激动、喜悦与挣扎,看着我面色如纸,他脸上浮现一抹愧疚,却终是狠了心,抱着岚儿掉头就走。

    心中的信念陡然崩塌,我摇晃了一下,颓然跌坐回椅子里,身上的力气去如抽丝般,缓缓闭上双眼,将眼底急速涌起的泪逼回心底。

    我该体谅他的,那是他爱了一生的人,他选择她亦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为什么心底还是有怨,怨岚儿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我大喜之日回来,亦怨郝湘东,为什么不能徐及一下我的感受,为我留下

    可是即使我再恨再怨,此时他们已翩然离去,徒留我一人在此接受着朝臣冷嘲热讽的注视。

    是啊,我就是一个悲剧。处心积虑的爬到皇贵妃的位置,原以为大好的明天就在前方等着我,却没料到封妃当晚,我便成了失宠妃。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云秀已近到身前来搀扶着找,她担忧的望着找,几次想要说话,都欲言又止。

    “皇上已经离开,我们再留下去也没有意思了,走吧。”扶着云秀的手腕,我缓步步下台阶,朝臣奚落的目光紧紧的跟随着我,我的心微凛,抬头扫视着他们。

    他们却又做无事人般移开了目光,然而待我转了头,那些目光又像一张巨大的网向我逼来,逼得我喘不过气。

    云秀伸手紧紧的握住我冰冷的手,压低声音道:“娘娘不必理会他们。”

    心底漫过一丝涩然,就算我想理会又能理会得了么郝湘东为了封找为妃,在前朝后宫掀起了多大的风波可是封妃当日,他却带着来历不明的残颜女于离去,这无疑是当众捆我的脸。

    既便是这样,我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还能有何精力去理会这些不相干的人

    在众人不加掩饰的恶意目光下,我强撑着缓步步出琉璃般光耀四射的汀兰水榭,一路上宫人低眉顺眼,恭顺的目送我离去。

    出了汀兰水榭,宫道上停放着明黄车辇,那是刚才我与郝湘东一同前采所乘坐的车辇。忆及前一刻的似水柔情,我的心又是一阵钝痛。

    景色依旧,物是人非啊。

    陈公公瞧我出来,连忙迎了上来,目光中不无担忧,他道:“娘娘,皇上让奴才在此候着您,用帝辇送您回景泰宫。”

    寒凤呼呼



第219章 泪意
    倏然背过身去,我强压住不断往上涌的泪意,浑身轻颤着,故做轻松的道:

    “前线作战的这些日子,想必王爷过得极苦吧。”

    他的目光带着一抹忧伤定定的落在我身上,叹道:“若惜,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你永远不需安伪装自已。”

    “哭”我回过头去,若无其事的望着他,“我为什么要哭我现在是这后宫最有实权的女人,该哭的人永远不会是我。”

    “可是你不快乐。”兰陵王摇头叹息道,从他的目光中,我看到了悲悯,就如刚才在汀兰水榭上,岚儿眼中的悲悯一样。

    我顿时气得气血翻涌,猛然撇过头去,望着湖上随风飘荡的琉璃荷花灯,讥嘲道:“不快乐你怎知我不快乐,我进宫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这六宫大权如今我已手握权势,还有什么能让我不快乐”

    兰陵王忍不住向前一步,温润的面容在橘色灯光映照下显得柔和而安宁,他睨着我,轻声道:“若惜,不要竖起身上的刺,我不是你的敌人。”

    我冷笑数声,目光犀利如针的射向他,“是啊,你确实不是我的敌人,然而你却做了比敌人更过分的事,为什么你要带她回来”

    从刚才的情形看来,岚儿能回来,多半还是兰陵王的功劳,他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还说不是我的敌人,真真是好笑。

    “若惜,我有我的苦衷……”

    “是,你们都有苦衷,为了你们的苦衷,我就活该被当作小丑一样任你们耍弄着玩是不”我目光狠戾的瞪着他,每个人都有苦衷,可是他们不该将自已的苦衷强加在别人身上,让别人痛苦。

    “若惜。”兰陵王低声唤道,声音里夹杂着巨大的痛苦,“跟我走吧,这里不适合你。”

    因他的话,心悠悠一颤,我撇开目光,注视着湖中随波荡漾的荷花灯,涩声道:“从我决定入宫的那天起,我就没想过离开。再说,如今的我已经不能离开了。”

    心若被羁绊,哪里会有自由无垠的天空

    “若惜。”兰陵王心痛的望着我,“如果当初我自私一点,今日的你是否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我回眸凝向他,目光一点一滴的冷了下去,“凡事都没有如果,王爷,夜已深,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语罢,我转身向来时路走去,怨怪他么是的,今夜本是我的洞房良宵,然而因为他所谓的苦衷,一切都化为乌有。

    明日,明日我又该如何面对前来请安的后妃们,又该如何面对后宫乍起的流言蜚语

    回到宫道上,云秀小心翼翼的察看我的神色,良久后略微松了口气,她道:

    “娘娘,我们该回宫了。”

    回首遥望湖心亭,那道身影在深浓的夜色下渐渐模糊,想起先前的咄咄逼人,我摇头轻叹,他本没有错,我何必怪他。

    “走吧,咱们回宫。”

    景泰宫,位处御林苑东侧,与昭阳宫比邻而居,是宫中所有殿宇中离昭阳宫最近的宫殿。

    据说景泰宫是先帝在位时专程为当时的宠妃萼贵妃修建的,从选址到施工完毕,整整用了两年时间,修建景泰宫时,所用的建材是最好的,殿宇楼阁所用的木料都是紫檀香木,因此景泰宫即使不燃香料,也是芳香怡人的。

    景泰宫最可观的景物是从三楼殿宇上与昭阳宫三楼用钢索连了一条长长的索道,而当初耗费巨大的物力人力修建这条索道的原因,竟只是因为萼贵妃喜欢赏月。

    由此可见,当时的萼贵妃有多受宠,然而再受宠,她也困为难产母子皆命丧黄泉,困此先帝大受打击,一病不起,不久就撒手人寰了。

    这座宫殿见证了萼贵妃一生的荣宠,当日得知这座宫殿的来历,找还为郝湘东的良苦用心大受感动,而此时对于我来说,却是裸的讽刺。

    徘徊在景泰宫外,我久久不曾挪动脚步往里走,云秀搀扶着我,轻轻唤道:

    “娘娘,怎么不进去啊”

    我怡眸望天,天空如被墨汁浸染,浓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姑姑,萼贵妃当年入主景泰宫时可有我这般凄凉”

    云秀全身一震,吃惊的望着我,她惊呼道:“娘娘。”

    低叹一声,我怡步向里走去,事到如今,我何苦再与自已过不去。

    步入景泰宫,前庭甬道上挂满红灯笼,一派喜庆。瞧见如此景象,我微觉心酸,低了头径直向寝殿走去。

    刚走到中央,耳衅突然爆出一声巨响,我惊了一跳,下意识转身望去,只见一朵绚丽的烟火在天边炸开来,接着两朵,三朵,一朵未谢,另一朵又轰然绽放,将乌黑的天际映得透亮。

    怔怔的看着那朵朵绝美的烟火,泪再也抑制不住滴滴滑落,他的用心我明白,然而没有他陪伴在身边,烟火再美,也少了意境与趣味。

    身衅瞬间围满了宫女太监,他们看着烟火高兴得手舞足蹈,然而他们的喜悦却没办法感染我,我毅然转身,向寝宫走去。

    “娘娘……”众人怔怔的看着我,一时间都无话可说,云秀连忙抢步上前来扶着我,对众人道:“娘娘累了,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吧。”

    宫女太监目露惋惜之色,在宫中,一年难得燃放一次烟火,今年好不容易盼到皇上下了特旨,景泰宫可通宵燃放,却被云秀一句话扫了大家的兴,他们会失望也在情理之中。

    “你们继续放吧,放得越热闹越好。”就算已经到了如此悲凉的地步,我也要让后宫所有知道,皇上对找的疼宠并未消失,我亦不是可怜人。

    宫女太监欢呼一声,又将目光落在那满天璀璨的烟火上,我侧头瞧着五彩缤纷的烟花在天边炸开,一丝讥嘲的笑意缓缓在唇边绽开。

    如云秀所说,我即使不能在郝湘东的心里烙上痕迹,至少我已经手握大权,她的归来,亦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梳洗之后,我躺在雕花镂金凤床上,目光怔怔的盯着千禧百子床罩,了无睡意。

    思绪在岚儿与那个白衣琴师之间徘徊,我一直未曾看真切白衣琴师的脸,然而那高超的琴艺却是我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

    犹记得初识乐意,他便是在凤凰山下的湖畔弹琴,他的琴音美妙动听,就连湖中的鱼儿也争相靠近聆听,没想到三年不见,他的琴艺竟如此高深了。

    汀兰水栅上,岚儿看似大胆的提议实则已排演多时,否则他与岚儿怎么可能配合得如此绝妙,一个节拍和着一个曼妙的舞姿,倘若不是心灵相契之人,如何能将曲舞发挥到这般极致

    思及乐意,那些尘封在心底的伤痛与屈辱便不可抑制的窜上心头,当年他负我,致使我悲凉而死。

    如今再次相见,他又送了我这样一个大礼,难道命中注定我欠他的要用两世来偿还

    心,痛得痉挛。想到我那无缘得见的孩子,我的心更痛,我还能再见到他么乐意已经降了北齐,那么他应该也会跟随而来吧。

    烟火时明时暗的光亮映进殿内,越发显得殿内寂静荒凉,辗转反侧间,我的泪顺着眼角不断的滑落,洇进大红的喜被里,浸染出一朵朵暗红的花。

    黑暗中,我如一只受伤的野兽




第220章 直觉
    我与云秀微微一愕,料不到太后会直按拒绝见找,昨日晚宴上的事,她应该已经知晓,凭她对岚儿的憎恨,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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