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亿万宠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括剑灵
垂眸掩饰心底忽然涌起的悲哀,人无论受过多重的情伤,仍然对爱情有着执着与向往,然而我又一次错了,因为我所要企求的爱情,郝湘东给不了。
“姑姑,在这后宫,难道就没有真正的爱情可言么那么做为帝王的他不是很悲哀吗”
云秀叹息着摇头,“作为帝王,爱情不是他的全部,在他的生命里还有许多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所以娘娘亦不要把爱情当作自己在后宫生存的唯一条件,您也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事,那就是生存。”
云秀的话如一记响雷在我脑海里轰然炸开来,是的,我除了要守护我的爱情,还要生存,倘若连命都没有了,我拿什么去爱
更何况徐凌舞复出冷宫,柔福宫的椅子还没坐热,就开始向我下手,可见她已经恨不得我死,再加上太后向来厌恶我,如果我要在后宫好好的活着,光靠郝湘东的庇护那是绝对不行的,我还必须拥有与她们对抗的实力。
“姑姑所言甚是,小七受教了,皇上的圣旨一下,如今这后宫里怕是人人都想着除去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倘若我能得姑姑的相助,无疑是又多了一份助力,不知道姑姑肯不肯屈才来帮我”微扬眉睫,我定定的望着云秀,心中是笃定的,倘若她不是来投靠我的,她绝不会对我说出这样一番肺腑之言。
云秀面上一喜,盈盈拜下,“娘娘肯用奴婢自是奴婢的福气,奴婢以后定当竭尽所能为娘娘保驾护航。”
我上前一步亲手搀起她,笑吟吟的望着她,语气中
第216章 虚以委蛇
“妹妹言之过早了,如今我缠绵病榻,哪里还能想帝裔之事,倒是妹妹占尽圣宠,怕是不久就会有喜讯传来。”心底实在厌恶这样的虚以委蛇,明明都不是真心的,偏偏嘴上还得姐姐妹妹叫得这样亲热,真真是假得悲凉。
宁容华精致的容颜瞬时漫上一抹滟红,她羞涩的垂下头,手无意识的抚着腹部,眉睫上染着一抹母性光辉,低声道:“不瞒姐姐,我已怀有一月身孕。”
初冬的寒气从指尖一丝丝蔓延上来,我忍不住曲起十指,想用掌心的温度温暖它们,然而却只换来更彻骨的寒意。
目光定定的落在宁容华尚还平坦的腹部,我听见自己声音粗嘎的说着违心之语,“那可真要恭喜妹妹了。”
宁容华抬起头来,见我失神的看着她的肚子,她下意识的护着肚子,浅浅笑道:“谢姐姐,只是……”她的话音陡然低落下去,仿佛有无尽的愁绪掺杂其中。
我瞧着她,也不接话,我在病中,郝湘东曾勒令六宫上下不得来打扰我静养,而宁容华此番前来,定然不是为了炫耀腹中骨肉来的。
宁容华见我久久不接话,只得继续道:“姐姐想必也知道晨嫔的孩子是怎么没有的,那时贵嫔姐姐尚还没有身孕,就敢明里暗里对付晨嫔的孩子,如今她也有身孕,倘若让她知道妹妹怀了身孕,只怕……”
话未落,她已满脸怆然的跪倒在软榻前,悲凄的道:“姐姐如今贵为皇贵妃,手握六宫大权,只要姐姐能庇护我,贵嫔姐姐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动我分毫,还请姐姐看在我孤身一人在后宫的份上帮帮我吧。”
见她跪着,我向云秀使了个眼色,云秀连忙走上前来,将她搀扶起来,“地上凉,小主要好好将息自己的身子才是。”
宁容华低眸揩泪,见此情状,就是再冷漠的人也会动了恻隐之心,我刚要说话,却对上云秀不赞同的目光,于是话锋一转,便道:“妹妹怎不将心底的徐虑告诉皇上,由皇上来庇护你不是最好的么”
宁容华俊俏的小脸上闪过一抹黯然,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的道:“姐姐有所不知,皇上虽然也宠我,但到底比不上贵嫔姐姐,而且皇上也忌惮贵嫔姐姐身后的势力,否则皇上怎么肯让贵嫔姐姐出冷宫”
她的话让我浑身一颤,是啊,倘若不是郝湘东忌惮徐府的势力,依徐凌舞祸害帝裔的罪责,绝对不是废黜冷宫那么简单。
“这些话妹妹还是不要妄议的好,否则让旁的人听了去,落下什么话柄,于妹妹的前途不好啊。”微敛了眸中的惊色,我淡淡的道,郝湘东让徐凌舞出了冷宫,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可是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宁容华的脸色迅速黯淡下去,她楚楚可怜的望着我,眼眸深处含着一抹悲怆,“我并不想妄议晨嫔姐姐,只想保住腹中孩子,作为一个母亲,倘若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那才是天下最悲哀最无奈的事,这宫中已经有一个悲哀的人了,我不想再做第二个。”
宁容华的话如一张巨大密闭的网瞬间将我笼罩,逼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是失去过孩子的人,能体会这其中的辛酸苦楚。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我的孩子,刚刚生下来便被乐大少奶奶夺了去,如今怕也有四岁了吧,只是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眼皮似有千斤重,整个人浑浑噩噩的醒来,月已近中天,郝湘东一脸焦急的守候在软榻前,见我悠悠醒转,他连忙凑过来道:“小七,感觉怎么样怎么好端端的会晕了过去”
我朝四下张望了一眼,只见离郝湘东几步远的地方着着许多人,有太医与医女,也有郁翠苑的所有宫女太监,他们见我醒来,无一不是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
然而目光再落得远些,却是宁容华局促不安的站在角落里,殿中的光影在她身上晃悠着,让人瞧不清她的神情。
收回视线,我朝郝湘东漾开一抹笑,伸出手捧着他有些憔悴的俊脸,心疼道:“都是我身子不中用,又让你担心了。”
“说什么傻话,瞧你病着,我恨不能替你身受了,你还说这些话来让我添堵,你是存心来气我是不”郝湘东将我扶坐起来,身后已有人端来热气滚滚的汤药,还未近得身前,就闻到一股焦苦的味道。
我不自觉的皱着眉头,撒娇般依进郝湘东怀里,耍赖道:“阿湘东,我不想喝药,能不能……”
他剑眉一横,不悦的打断我未完的话,“不行,你的身体本就孱弱,再不好好将养怎么行,乖,把药喝了,病才好得快。”
他边说边自云秀手中接过药碗,云秀曾是侍候郝湘东的,在郝湘东面前不会像别的宫人那样局促,她笑着打趣道:“还是皇上的话最有办法,奴婢们要劝娘娘吃一碗药,那非得磨破嘴皮子不可。”
我横了她一眼,凑趣道:“阿湘东,你可瞧瞧,姑姑这张嘴越发利索了,哪天我要招架不住,阿湘东你可得帮帮我。”
郝湘东刮了刮我的鼻子,宠溺道:“云秀这张嘴不也是你惯出来的,她跟着我时可没这样,来,把药喝了,我陪着你休息一会儿。”
瘪了瘪嘴,我苦着脸接过药碗,屏住呼吸,咕噜咕噜一口气将那墨黑色的药汁灌进肚子,一喝完药,郝湘东已及时递上一枚蜜饯塞进我嘴里。
“没见过这么怕苦的,瞧瞧你这张脸,本来已病得不成人形了,现在又是这一副丑样子,除了我,可都没人要了。”他的眸底带着戏谑与怜惜,让人莫名心安。
我偎进他的怀里,撒娇道:“所以我要一辈子都赖着你,让你甩都甩不掉。”
他伸出手指点点我的额头,复又将我拥得紧了些,对着身后的一众宫人道:“你们都退下吧。”
宫人得了令,悉数鱼贯而出,此时一直被无视的宁容华怯生生的道:“皇上,那嫔妾……”
“你也退下吧。”郝湘东瞧都未瞧她一眼,寒声道。
宁容华咬了咬唇,又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我,我叹了口气,道:“阿湘东,宁容华所居的宫殿离这里甚远,你陪着她一起回去吧。”
我可以无视宁容华,可是她腹中的孩子,唉,我终究是做过母亲的人,实在不忍心见她终日惶惶不安,影响了腹中孩子的成长。
郝湘东低眸看了我一眼,在我脸上没有见到任何吃醋的表情,他轻叹一声,将我放开,“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月光清冷如水,透过如意雕花轩窗洒进殿内,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影。
我躺在床榻上,思绪在前世与今生之间徘徊,每每思及我那无缘得见的孩子,心下便一片悲凉,乐大少奶奶那样歹毒,她是否会善待我的孩子,而乐意呢,他是否会因为对我有一丝丝的愧疚而对孩子好
思绪辗转间,泪已湿了枕巾,我的孩子,今生我是否还能再与你相见
迷迷糊糊睡去,整晚都做着梦,一会儿是在清静无忧的凤凰山,一会儿是在乐家破烂的后院中,一会儿
第217章 体会
郝湘东将我放在软榻上,此时方才注意到我的眉形,他眼前骤然一亮,温声道:“今儿怎么想着变回眉形了”
下意识抬手抚了抚眉毛,我瞅着他一脸喜色,心底略有些不悦,脸上却不动声色,黛眉微扬,盈盈笑问道:“阿湘东不喜欢么”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无论你是何种样貌,我都喜欢。”他怔怔的看着我,在他的眼眸深处,我的形容极为憔悴,仍然映亮了他的眸光,他将我安置好,便起身走向梳妆台。
“古有举案齐眉之说,我倒是从未领略过其中滋味,今天也让我替你画画眉,体会一下其中的幸福可好”他边说已经拿起螺子黛眉笔向我走来。
我脸上微热,娇嗔道:“阿湘东好不知羞,那是形容夫妻恩爱的,我们可还算不得夫妻呢。”
他剑眉一扬,凑趣道:“怎么算不得夫妻,我旨意已下,你还能跑了不成来来来,让为夫的替娘子描眉梳妆。”
我羞得满脸通红,好在四下的宫人早已识趣的退下,瞧他样子极其笨拙的拿着眉笔,我轻笑道:“丹青书写自是难不倒阿湘东,可这女儿闺房之乐却实实在在的不适合你,瞧瞧你连眉笔都不会握,又怎么替我画眉呢”
他也不恼,握着眉笔凑近我,我被他的样子逗得直笑,边笑边躲开他的魔掌,他板着脸道:“别躲别躲,一会儿就好。”
我笑得眉眼弯弯,瞧他认真的样子,也不再闪躲,只道:“你可不能将我画丑了哦。”
他一脸神气的睨着我,自豪道:“我与沐潇自小便擅长丹青,这点小事如何能难倒我你放心把自己交给我。”语罢,他已笨拙的替我描起眉来。
我微闭上双眸,将眸底的感动悄悄敛藏起来,作为一国之郝,他能为我做到如此地步已实属不易,只要他能一如既往的宠爱我,我便心满意足了。
螺子黛光滑的笔头在眉上游走,带出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他离我极近,他的呼吸喷吐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我别开视线,整颗心因他的接近而不规律的跳动着。
半晌,他才收了手,神情古怪的端详着我的脸,瞧他这副神情,我心底暗知不妙,连忙倾身要下床去。
他手忙脚乱的阻止我,嚷道:“等等,我再给你修一修,修一修就好了。”说话间,他已忍不住眉开眼笑。
我不理他,匆匆趿上鞋子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铜镜一照,差点没被镜中那个脸上挂着两条毛毛虫的怪异女子给吓得跌坐在地。
“阿湘东。”回头幽怨的盯着他,他连忙敛了笑,倾身走过来宽慰我道:“我这不是第一次么,等以后熟悉了就不会了。”
听他笨拙的说自己是第一次替女子描眉,我的心漾起丝丝甜蜜,怨怪他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能得他如此钟爱,我如何还能再怪他呢。
日子就这样平静如水的悄然滑过,转眼已是十二月底。入冬以后,天气一日比一日冷,然而就算再冷,郝湘东也坚持每天过郁翠苑陪我用晚膳。
从他的话语中,我得知兰陵王已带着三分之二的将士凯旋归来,只留下张黎昕将军在东吴都城坐阵,大概在元旦前便能抵达京城。
郝湘东说,庆功宴也选在元旦这一天,他要让所有将士都来见证我与他共结百年之好,这是他对我的承诺,也是给我的极大殊荣。
我知道他为了不让我再受委屈,已经竭尽所能为我置办一次风光的封妃盛典,我感到很幸福,可是在这样的幸福中,我又感到很不安。
这些日子太平静了,这样的平静就像暴风雨来临前,正酝酿着磅礴的气势,一旦爆发,便毁天灭地。
我坐在床榻边,看着铺在床上的紫章描金凤宫装,我忍不住伸出手抚摩那柔柔的衣料,后宫有多少女人为了穿上这身衣服而不惜双手染满鲜血,而我竟是如此轻易便得到了。
云秀静静的立在我身后,见我爱不释手,她笑道:“娘娘,再过三日便是封妃之日,到时娘娘穿上这身衣服,一定会是盛典上最耀眼最令人注目的女子了。”
我转过头去,看着窗外寒风呼呼的刮着回廊上的铜铃,发出一阵沉缓悠扬的曲声,叹道:“姑姑,我很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云秀缓步上前,握着我有些冰凉的手,安抚道:“娘娘且放心,一切有奴婢在,奴婢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娘娘的。”
看着她真诚的目光,我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向窗前走了几步,若有所思的道:“今年的雪似乎来得特别晚,都要到元旦了,第一场雪竟然都还未下。”
“是啊,常言道瑞雪兆丰年,这雪一天不下,心里就似欠着什么空落落的找不到边,往年这个时候已经下了好几场大雪了,这雪迟迟不下,倒不是一个好兆头啊。”云秀接过话无意识的道。
听云秀的话,我心里又漫过一丝不安,遂笑道:“如此也好,大军返朝,倘若被大雪阻了路,怕是会耽误不少行程。”
“是啊,昨儿听皇上说兰陵王这两日便会抵达京城,据说还带回几个神秘人物,到时要给皇上与娘娘惊喜呢。”云秀也没在意,随口道。
“哦,兰陵王倒是有心了,只是不知他带回的是些什么人”倘若前朝能找出一个对封妃之事没有一点意见的人,怕也只有兰陵王了。
云秀冲我神秘一笑,也不多说,只道:“到时娘娘自然知晓。”
我点点头,也不加追问,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兰陵王带回来的惊喜确确实实让我又惊又喜。
元旦转眼即至。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云秀小声叫醒,郁翠苑灯火通明,到处都站着宫婢,她们的脸上都带着喜色,见我醒来,齐齐跪下恭贺道:“奴婢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贺喜的声音直震云霄,这一刻我才有了要当郝湘东妃子的真实感,轻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起来,向雨轩使了个眼色,雨轩已端着早已打点好的银镙子去赏给她们。
我在云秀的搀扶下去温泉沐浴身子,净完身,在宫婢的协助下,穿上那身繁复的紫章描金凤宫装,心底的喜悦和着紧张之情一丝丝蔓延上来,直欲将我淹没。
对镜理红妆,我的脸上亦是带着一抹娇艳之色,云秀仔细替我着妆,铜镜中女子云髻高耸、容颜娇美、徐盼生辉,竟是倾城绝色。
在纤长的十指套上紫金镶翠玉护甲,云秀将我扶起,低声道:“娘娘,现在我们先去太庙祭祖,随后回昭阳宫拜谢皇上,然后与皇上在昭阳宫接受各宫主子的跪拜道喜,晚上与皇上出席三军犒赏宴会,从今日起,您便是北齐的皇贵妃了。”
我按捺住满心的激动点点头,从今日起,我便是这后宫除了太后以外最尊贵的女人了,虽然还未入主中宫,但那个位置我迟早也会坐上去的。
对着镜中艳光四射的自己妩媚一笑,岚儿,你做不到的事登不上的位置,我终有一天会替你坐上去,你在九泉之下是否也会瞑目了
云秀搀扶着我从东暖阁缓步迈出,一路上宫人皆跪下道喜,我在宫人的一片贺喜声中登上早已备好的凤辇,帷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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