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亿万宠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括剑灵
两人如此旁若无人的亲密落在眼里,我的心就如那被搁在果盘里的橘子,又酸又涩又苦。恰在此时,郝湘东似乎察觉到身旁有人,目光扫了过来。
瞧见我时,他眼底迅速掠过一抹流光,平静的回过头去,对徐凌舞道:“既然觉得酸就别吃太多,当心伤胃。”
徐凌舞此时也看到了我,她眼波一转,突然伸手勾着郝湘东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响亮亮的亲了一记,暧昧的声音顿时回荡在静谧的空间里,她巧笑道:“臣妾多谢皇上关心。”
郝湘东的身形突然一僵,手下意识便要去扯徐凌舞勾着他脖子的双手,然而目光在触及我时,却硬生生的止住,反手将徐凌舞搂得更紧了。
我瞧着这一幕彻底僵住了,徐凌舞怎能如此不徐羞耻,在大庭广众之下郝湘东,而郝湘东不仅没有推开她,反而将她搂得更紧,难道郝湘东真的为她动了心
陈公公尴尬的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我将奏折放下便一起出去,我心底一片怆然,神情悲怆的把奏折放在书案上,刚转了身,徐凌舞甜美的声音再次传来。
“皇上,臣妾突然觉得全身乏力,腰酸背疼的,能不能劳您的御前尚义替臣妾捏捏肩”
我全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瞪着她,她也正不闪不避的看着我,眼底那抹恶意的笑越来越明显,我知道,她是想要羞辱我。
郝湘东瞧都未瞧我一眼,一味的宠溺道:“也好,朕去看会奏折,莲尚义,你就好好侍候凌贵嫔。”说罢拍了拍徐凌舞的肩,站起来向书案走去,擦身而过时,他脚步顿了顿,终是不着痕迹的向前走去。
那一刻,我几乎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么辛苦的事,会受不了他一点冷落。
“莲尚义,本宫就有劳你了。”耳畔传来徐凌舞语带讥讽的声音,我僵了僵,敛了神色,趋步向她走去。
软榻很矮,她又坐得离我很远,我必须躬着身屈着膝才能够得着给她按摩,如此我便很费劲,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已经全身酸软、头晕眼花起来。
柔和的光线下,徐凌舞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端坐在软榻上,指使我给她按捏肩膀,时不时吆喝一声手重了,或是手轻了,我碍着郝湘东在身后,强忍着不发作,依着她的吩咐轻柔的替她按捏着。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竟似下得没有尽头,我失神的望着窗外绵绵细雨注入草圃内,瞬间便没了踪影,心也在此刻荒芜起来。
耳边突然传来徐凌舞的惊呼声,我还未反应过来,徐凌舞已经直直的向榻边倒去,而在她的头却已然的向矮几上的果盘撞去。
那果盘里放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倘若她撞上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说时迟那时快,我快速伸出手拽住她在空中乱舞的手,借力使力将她往边上一拉,然而就在我将她拉向一旁时,我清楚的看见她眼底蕴上浓厚的恨意及恶毒的笑。
小腹被她的狠狠踢了一脚,我本已全身无力,被她一踢便直直的向那把水果刀栽去,我仓皇尖叫一声,双手下意识向那果盘推去。眨眼功夫,我已经跌撞在矮几上,身子顿时萎顿的落在冰冷的地砖上,手心传来灼热的刺痛。
脑子里嗡嗡作响,心有余悸的看着被我掀翻在地的果盘和那把明亮锋利的水果刀,我的心顿时一松,这张脸算是保住了。
头一阵晕眩,我似乎听见谁在焦急的唤我,下一刻身子便跌进一副温暖的怀抱,熟悉的龙涎香瞬间便将我包围,心底奇异的安宁下来。
“皇上,都是臣妾不好,臣妾一时犯困,才害得莲尚义为了救臣妾受了伤,都怪臣妾早不睡晚不睡,偏偏此时犯了困。”耳边响起徐凌舞假惺惺的哭泣声,我很想冷笑,但是疲累的身心竟连一个冷笑都扯不出来。
“不关你的事,你好好养胎,朕送她回去。”郝湘东的声音里夹杂着一抹隐忍的怒气,只是不知道这怒气是冲谁而来。
耳畔还残留着徐凌舞略带惊惶的声音,然而郝湘东理都没理她,打横抱起我,大步向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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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承诺
他不会是这样绝情的人,一定不会!
郝湘东伸出手覆在我未受伤的小手上,暖意瞬间便包围了我略显冰冷的手,他一脸真挚的承诺道:“小七,那些事都过去了,有我在,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十月,丹桂余香在宫殿上空悠扬飘荡。
郝湘东上早朝还未回来,我便懒洋洋的坐在桂花树下,欣赏着那“叶密千层绿,花开万点黄”的美景。
偶尔有宫人路过,向我颔首问安,瞧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我的心却泛起甜蜜,自上次手伤以来,郝湘东便再不许我动手,就连替他削个苹果,他也紧张的让我放下,生怕受伤的手沾了水不容易愈合
。
其实我哪有这么娇贵,可是看他如此心疼在意我,我又不忍让他担心,只好做个御书房最清闲的尚义。
那日我与他尽释前嫌,我们的感情日益升温,竟比前些日子还要浓烈。然而我的心总是不安的,或许是心中的那个结仍然存在,所以不能完全信任他。
这些日子以来,他再也没有提过要封我为妃的事,我亦不想主动提起,只等三军回朝之后再作打算。
抬头看着满树新开的桂花,我伸手摘了些放在掌心,轻轻嗅闻,桂花的清香萦绕在鼻间,让人的心情也为之舒爽。
秋日的阳光暖融融的照在身上,我禁不住伸了个懒腰。抬眸时,却瞧见云秀娉婷的立在十步开外。
回想起云秀的算计,我心微凛,不悦的转过头来,就当没瞧见她。然而云秀似乎不懂我的脸色,竟缓步迎上来。
“莲尚义好是清闲啊,瞧这阖宫上下的奴婢,谁不羡慕莲尚义的好命”云秀的话里明晃晃的带着刺,脸上却带着笑的睨着我。
我心底微恼,咬着牙暗讽道:“我不过是托了姑姑的洪福,否则怎有今日的莲尚义”
前几天我无意间碰到碧萝,原来我进宫之初被黎莫杖责是云秀授意的,自那时,我便对云秀恨得咬牙切齿。
九月十二那天,若不是她鼓动雨轩来跟我说西厢偏院的事,我又怎么会上当去了西厢偏院,又怎么会让徐凌舞因此而有机可趁顺利出了冷宫。
听了我暗讽的话,云秀也不恼,只是笑睨着我道:“莲尚义如此说,我便却之不恭了,尚义如今不待见我,可是有些话我却是不能不提点尚义的。”
我“腾”一声站起来,转身背对着她,冷淡的道:“我没有什么话想跟姑姑说,姑姑还是请吧。”
云秀仿佛早知道我会如此,她呵呵轻笑了几声,道:“我是受人之托,不管尚义爱不爱听,我也必须将话带到,尚义可曾听过一句话,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便是集三千怨恨于一身。”
我的心狠狠一震,蓦然转过身去,冷瞅着她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尚义明白我在说什么,想必芳涵也曾教导过你,除了要争宠以外,还要懂得让宠,郝恩凉薄如水,尚义此时的盛宠有可能为你的将来带来灭顶之灾,你可曾想过,你除了皇上的宠爱,在这后宫还有什么”
突然心乱如麻,我不知道云秀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话,可显然的,她的话已经让我失了往日的不在乎,开始深思起来。
云秀走后,我一直心事重重,神游太虚。就连郝湘东下早朝回来也没察觉到,直到双眼被人从后面蒙上,才惊回了我的神智。
我刚要挣扎,就被身后熟悉的龙涎香包围,怔了怔,唇角却溢出一抹笑来,身后已传来郝湘东刻意变调的调皮声音,“猜猜我是谁”
我无奈一笑,堂堂郝王竟学这些小孩子玩意,真不知道该说他童心未泯,还是该说他今日心情极好,双手情不自禁的覆上他蒙于双眼上的修长大手,感慨的道:“你就是北齐最丰神俊朗、英武不凡的郝王。”
他却摇了摇头,语带不满的道:“不对,猜错了。”
我愣了愣,忽而笑道:“怎么会猜错,阿湘东尽会耍赖。”想起他耍赖时的神情,心里缓缓漾起一股柔情来,倘是一名郝王愿意在你面前褪尽所有郝王该有的面具,你是否会懂得知足
他不恼也不松手,灼热的唇贴向我的耳边,徐缓的呼吸吹拂着我的耳根,有一抹瘙痒迅速窜起,密密的布满我的颈项,他压低声音沙哑的道:“我是这世上最想要拥有你,并且给你幸福与快乐的良人。”
“轰”一声,一股血液在脑海里炸开来,我想此刻我的脸定然是绯红如血杜鹃,娇美而耀眼,我急速的拉下他的手,在他的怔然中,回过头去扑进他怀里。
紧紧的拥抱着他,我能感觉到我的每根神经都因为他的话而颤抖着,“阿湘东,有你这番话,哪怕前方满路荆棘,我也会为你披刀斩尽。”
他亦紧紧的将我拥在怀里,听到我的话,他浑身颤了颤,瞬间又恢复平静,他低下头捧起我的小脸,墨玉般深黝的眸底缓缓流淌着一抹急色,他道:“小七,何以说出这么严重的话,是不是后宫哪个嫔妃来找你麻烦了”
我的脸倒映在他的眼底,是那么的清晰与娇美。我想,此刻我不仅是映在他的眸底,更是印在了他的心底。
“没有,知道阿湘东宠我,她们都让我三分,可是……”咬紧了唇,我犹豫着垂下了眸,眼中的光华瞬间便黯淡下来。没有名份与权势,我在这后宫终究什么也不是。
他见我犹豫,在我身旁坐了下来,轻轻将我圈进怀里,他将下巴搁在我的头顶,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平缓的淌过,“小七,你在担心什么”
心蓦然一酸,想了好久的话终是重新咽回心底,我努力绽出一抹明亮的微笑,像是为了鼓励自己一样,“没有担心什么,只是怕阿湘东今后有了新人忘旧人。”
语气中那份小女儿心思拿捏得刚刚好,既不让他因我过早的担心而不悦,又不会道出心底真正所担心的事情。
他的呼吸滞了滞,双手却将我拥得更紧,“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我没办法答应你不再选秀,不再往后宫充塞女人。我仅能做到的是,在心里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
”
心因他的承诺骤然悸动起来,我抬起头来认真的凝视着他,他的眸底流动的光华是真诚而热烈的。
我知道我是再也抗拒不了他的深情,逐渐深陷在他所编织的情网中,“阿湘东,我信你。”
他缓缓一笑,牵起我的手站了起来,声音朗朗道:“今儿天气如此好,我们莫要辜负了光阴,走,我带你出宫玩去。”
与他偷偷换了寻常的衣服,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我们悄然离开那座繁华似景的皇宫。
甫一出宫,宫外的空气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就心情舒畅起来。
我与郝湘东并肩穿行在热闹的街道上,街边偶尔会投来几束的目光,或是男的,或是女的,只要是来自男子的视线,郝湘东都会恼怒的瞪回去,十足像一个心爱之物被人觊觎的孩童,每每这时,我便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然后他会不徐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伸手将我的手紧紧攥着,瞧他这
第213章 计策
他身旁迅速飘出一道人影,我们还来不及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听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哀嚎声响起,那名大汉已被人扭成了麻花状,情状凄惨。
白衣男子笑若春风,醉人心脾,他带着宠溺的神色看着身旁那名看似只有十五六岁的孩童,责备道:“哑奴,你出手太重了。”
哑奴低下头,神色戚戚仿佛已经知道错了般。
我与郝湘东相视一眼,郝湘东走上前去,拱手为礼道:“多谢兄台仗义相助,在下与内子感激不尽。”
白衣男子摆了摆手,笑言:“只要公子不嫌弃我等多管闲事,便是我等的荣幸了。”说罢目光掠向我,淡然温润的神色倏然闪过一抹震惊,但瞬间便又恢复淡然,冲我点头示意。
郝湘东见他打量我,有些不悦的走回我身边,宣示所有权似的将我圈进怀里,淡笑道:“哪里哪里,在下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不过看兄台的容貌,似乎并不是京都人士”
听郝湘东这样说,我才注意到眼前的白衣男子确不像京都人,他的脸部轮廓有着江南人的温润柔婉的气质,身形也比北方人显得瘦弱许多。
虽如此,他身上却带着一股不容人侵犯的尊贵气势,给人一种郝临天下的错觉。
他见我被郝湘东拥在怀里,脸上只是微微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遂别开目光,望向郝湘东,“阁下好眼色,我确实不是京都人,而是来自江南的商人,家父在京都开了商铺,每当这个时节,我都会来京都走访一趟,不料今次前来,竟能识得两位贵人。”
“哈哈哈,怪不得公子身上带着一股温婉宁静的气质,原来竟是来自江南水乡,常言道:江南出美人,没想到连男子也是不居下风。”郝湘东挑高剑眉,几近挑衅的道。
我暗暗拉了拉他的衣袖,不知道他为何对这白衣公子有着淡淡的敌意,郝湘东未曾低头来看我,只是放在我腰上的手轻轻的掐了我一把,我羞得满面桃花,低垂了头掩饰眼底的喜悦。
唉!男人啊,就连这点小醋也吃。
白衣公子四两拔千金似的接过郝湘东的话岔,淡声道:“我姓黄,单字一个临字,这是我的随身侍卫哑奴,阁下怎么称呼”
郝湘东抬眸望向他,眸光流转时,已然出声道:“我姓龙,单字一个一字,这是内子戚氏。”
这是他第三次对外人宣称我是他的内子,心里不由得甜丝丝的,脸上也似晕染上一层胭脂般红滟动人,我向黄临盈盈福了福身,算是见礼。
白衣男子凝眸看向我,淡然的眸底迅速流转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待我细看,却仍是淡静如水,不曾起过丝毫的涟漪。
秋风带着几丝凌厉的寒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毖瑟了一下,郝湘东似乎察觉到我的不适,探下头来温柔的道:“是否觉得冷了”
我向他点点头,他将我拢紧了些,抬起头对黄临拱手道:“内子身体不适,我们要先行一步了,黄公子在京都落脚何处,改日我必定登门拜访。”
黄临亦拱手道:“龙公子但去无妨,我在京都停留时日不多,有缘再聚吧。”
郝湘东没再追问,两人相互拱手为揖,算作告别。
郝湘东拥着我转身向郊外行去,一路上他默然无语,我亦在思索这黄临的来头,按照刚才的情形看来,他是故意接近我们的,而且他身上似乎带着一股神秘气息,我想他定然不是像他所说的只是一个单纯的商人。
步行良久,我们已经将巍峨华丽的京都抛在身后,郝湘东击了下掌,身后突然蹿出一个人影来,骇了我一跳。
待我细看,原来却是已经多日不见的黎莫,他束手恭敬的向郝湘东行了郝臣之礼,郝湘东已开口问道:“调查出他的真实身份了么”
听郝湘东的话,他似乎也对黄临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其实也是,郝湘东是帝王,理当对这些更加敏锐。
“皇上恕罪,臣已派人去调查了,但是结果至少要明天才能拿到。”黎莫局促的道,生怕郝湘东会因此怪责他办事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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