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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捕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宾宝

    “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奉命前来琴州取一物件,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夏侯无名冲白宇玄抱了抱拳,便准备转身离去,不想嘲风卫急忙挡在其身前。

    “白大人还有什么赐教”

    见对方那警惕的双瞳,白宇玄脸上露出善意微笑,问道“在下还有一事想要请教,可否请夏侯兄名言那物件到底是何物,公主殿下想得到的到底是什么”

    夏侯无名犹豫片刻,说道“也罢,看在白大人曾经救过在下和师门的面上,我就告诉你,公主命我来琴州,是想要获取一个木匣,我只知道那木匣藏在陆子艺的祖宅里,但木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就不清楚了,公主没有明说,我也没有问”。

    “那公主又是从何得知这陆家祖宅里藏有木匣的呢”

    “这个夏侯无名就无从得知了,我只是奉命行事”。

    白宇玄并没有挪开脚步让道的意思,而是继续问道“夏侯兄,不知你何时来的琴州,这陆家祖屋里空无一物,想必就连这房子地下都已经被你们翻查得仔仔细细了吧”

    夏侯无名默默地点点头“在下早在上个月就来到琴州了,这陆家祖宅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几乎都翻查个边,却始终毫无所获,在得知白大人你来之后,在下便每晚都在这陆家祖屋等候你的大驾”。

    “那么说,刚才那个蒙面的黑衣人你们之前并没有照过面”

    一身黑衫的夏侯无名默默地摇了摇头“在下今晚是头一次见到那个黑衣人,不过对方武艺高强,剑术精妙,应该是一流的高手,若是再来十几个回合,估计我也跟白大人一样陷入险境”

    “原来如此,那白某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白宇玄昂起头,正视夏侯无名的双眼“倘若白某拿到了那个木匣,那夏侯兄会如何是好”

    “我必须回答么”

    夏侯无名的脸上如一潭平静的死水,看不到半点涟漪,但眼神中已经开始渐渐泛点杀机。

    “大家都是各为其主,夏侯无名也是身不由己,不过,看在大人曾经有恩于我的面上,不到万不得,在下是不会伤及大人一分一毫的”。

    说完,一身黑衣的汉子冲白宇玄抱拳一礼,转身迅速没入夜幕的阴影之中。

    随着夏侯无名离去,耳边的脚步声也终于全部消逝,白宇玄抬起头望着眼前高耸的陆家祖宅,呢喃道“没想到各方势力都对准了这里,那神秘的木匣到底藏在哪里,那个不愿要我性命的绝顶高手又到底是谁呢”

    见四下再也没有旁人,白宇玄的脸上浮现出狡猾的笑容。

    第二天上午,一脸困意的白宇玄被苗笑婷硬拽着,从床榻上拉到大街上。

    “我说苗大人,你能饶了我么我可是大半夜才睡着的啊”

    “自己半夜睡不着这可怪不得我,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是调查官船倾覆一案的,不是来玩儿的”苗笑婷回头教训完在身后抱怨的嘲风卫,便继续往前走去。

    “你要是再不跟上来,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到对方那带有怨气的警告,白宇玄只能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快步追了上去。

    二人在琴州街头走了半晌,一直跟在身边的白宇玄惊讶地发现自己距离陆家巷越来越近,便急忙靠近身前的女官差,轻声问道“我说苗大人,咱们这已经过了好几个街头了,您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走在前面带路的女嘲风卫头也不回地说“当然是去查案了”

    “案子发生在运河上,可咱们这是往县城里走呀,苗大人您这是葫芦里想卖什么药呢”

    紧紧跟随的脚步突然停下,走在前面的女子猛地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白宇玄差点一个没刹住脚步撞了上去。

    “你没发觉这案子一切的矛头都对准了那运河底下的水鬼么”

    白宇玄默默地点着头,对身前的同伴问道“这个案子的确很多问题都直指那传闻中的水鬼,可是你相信水鬼真的存在么”

    “存在不存在,只有查一查才知道”

    苗笑婷抬起手,指着前方的街巷高声道“这个案子背后隐藏的秘密,很可能就被人藏在这里面”

    白宇玄抬起头,顺着苗笑婷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街巷出现在自己眼前,街巷旁的牌子上赫然写着陆家巷,三个大字。

    “祖宗,你怎么会查到这里了”

    白宇玄心中大惊,难道苗笑婷已经知道陆子艺的事情,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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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廖知县
    “陆家巷苗大人大老远带我来此,可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

    无视白宇玄眼中闪过的震惊之色,苗笑婷得意地笑道“亏你昨晚弄来那么多本地的户籍名册,你难道就没注意到那当年落水而死的琴州知县廖广瑞是琴州本地人,他当年的住所就在陆家巷既然传闻中的水鬼是当年溺水而死的廖广瑞所变,那我们当然应该先从他这里入手”

    “哦,你原来是说廖知县啊”

    得知苗笑婷还不知道陆子艺的事情,白宇玄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大步走到陆家巷的巷道口,指着面前一栋栋紧挨着的房门笑问道“那苗大人可知廖家的房屋现在在哪么”

    “这个当然知道户籍名册上记载的很清楚”说罢苗笑婷快步走进陆家巷,领着白宇玄一路快走,停在一处宅院的大门前。

    “这里便是廖家的宅邸了”

    最后一个字被苗笑婷拖得老长,声调也变得惊愕起来,她瞪着一双大眼睛,惊讶地望着宅邸房门上的招牌陈府。

    “这里不应该是廖家的房子么,怎么变成陈府了”

    “这还要问么”

    将双手背负在身后的白宇玄踱步来到苗笑婷的身前,冲那双惊愕不已的双眼递去嘲笑的目光“苗大人一定只是看到记载有廖大人当年的信息后便匆匆认定廖家的后人还在本地,便想来查询当年廖知县的命案,你可知廖广瑞死后,他的后人便将房产变卖,离开了琴州县了么”

    “搬走了那、那我们就问问周围的邻居,问问当年廖知县的事儿”不甘心的苗笑婷跑到一旁的宅邸门前,指着紧闭的大门大声道。

    “问你个屁屁”白宇玄抬起手没好气地轻轻敲打苗笑婷的额头。

    “你昨晚有没有认真看那些户籍名册,没发现这几年来琴州迁出迁入的人很多么,那么多年来,琴州县的人几乎都换了个遍,就连这整条街巷的住户也没有几个老人了,你可知这里当初为什么叫陆家巷”

    “为什么”

    “因为这里最早的住户都是姓陆的,你现在去看看,这条街还有几个姓陆的住户”

    被怼得无话可说的苗笑婷鼓着嘴没好气地跺着脚“这些人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走,朝廷对户籍的管理那么严,他们为什么还要费尽力气离开这里”

    白宇玄轻轻摇头,叹气道“要是有一个地方比这里要过得舒服自在,有无数的酒肆花楼,有医术高明的郎中医馆,有学问高深的私塾先生,有无比繁华的街巷商铺,还有近百万的住户,你是会留在这个小县城,还是前往那繁华的城市”

    “你说的是什么地方”

    “当然是据此不远的扬州啊”白宇玄面挂微笑地将仿佛看穿一切的双眼望向她。

    扬州位于长江和隋唐大运河的交汇之地,交通便利,商贾聚集,自从隋朝修建大运河起便是沟通各方商贾的重镇,也是这富庶江南中的璀璨明珠,庞大的城市规模,优越的物质、人力资源,吸引着周围州县的人们趋之若鹜,这琴州也不能例外,每年都有大量的本地人离开琴州,前往扬州闯荡谋生,也有无数外地人涌入这里,将琴州当作进入扬州城的踏板,十几年来,琴州县城的住户不知不觉已经换了不知多少遍。

    “好的城市往往能吸引周围州县的人口前往定居生活,这就叫城市的虹吸效应,你当我没想过从廖知县那里着手调查么”。

    白宇玄背着手一脸无奈地深吸一口气“我昨晚几乎熬了一通宵查看琴州的户籍名册,发现当年廖知县遇难后,廖家便搬离了琴州,至于去哪便不得而知,如今已经过去十几年,这里早已物是人非,要想从廖广瑞这里下手已经不可能了”。

    “那那我们下面该从哪里入手呢要不我们也下水去调查调查”

    “纳尼你要下到运河里寻找水鬼”

    见苗笑婷肯定地点了点头,白宇玄抬起手又给她脑门上弹了个崩“张泽光的例子就摆在眼前,你不怕下水后变白痴呀,退一万步说,你胆子大不怕吓,但下了水,就能保证能找到那神秘的女鬼”

    “见不到那我就一直在水里等”

    “别水鬼没等到,你自己个儿倒漂起来了”

    见苗笑婷一脸失落,白宇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水鬼那里暂时没法查,不过我们可以先从水匪那里入手”

    “水匪”

    “那晚接待我们的那些富商都说,此案的幕后凶手极有可能就是那伙水匪,我觉得他们说的有点道理,咱们可以从水匪那里着手调查”

    苗笑婷瞪着好奇的目光望向白宇玄“那我们下面该怎么做”

    眼珠子滴溜一转,白宇玄打了个响指“跟我走”

    紧闭的大门被缓缓打开,里面已经沉寂多时的尘埃再次兴奋地飘荡起来拼命往人的鼻孔里钻,害的白宇玄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两位大人,这里便是本县存放案卷的书库了”。

    身穿官差衣衫,一头白发的老者将房门推开后,冲身后的两名嘲风卫弓起身子笑呵呵地说道。

    走进书库,一股纸张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引得刚进门的白宇玄连打好几个喷嚏。

    四周照明的蜡烛被点亮,照映出库房里一排排整齐的书架,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本本已经结案的卷宗,并按照时间顺序由内而外的摆放,越往里,书架上的案卷上记录的年代越久远。

    “老人家,这书库里的案卷可有记载那些水匪的卷宗”白宇玄随手拿起一本案卷,一边随意翻阅,一边随口问道。

    老者听闻白宇玄是寻找水匪作案的卷宗,便从门口处的书柜上翻出几本案卷递到对方的手中“大人,这些是近几年运河上水匪作案的记录,请您阅览”。

    趁白宇玄低头阅读的机会,苗笑婷走进沉寂的书库最里层,望着书柜上一本本书册,好奇地问道“这里存放的卷宗可真不少,不知此处年岁最久远的案卷是什么时候的”

    “回大人的话,这些卷宗最早的可以追溯到武德朝那会呢大人,您手中的那本是先帝刚登基时候的册子”。

    脸上满是褶子的老官差笑盈盈地冲眼前那身穿官服的少女回应道。

    望着手中那平整光滑的卷宗,苗笑婷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这本卷宗居然在这里放了那么久,可封面上却没有多少尘土啊”

    说罢,老者一脸慈爱地望着满屋子的卷册,笑道“老朽在这书库干了几十年,这里面大多数的卷宗还是我放上去的呢,这些册子在一些人眼里一文不值,但在我心中可是如孩子一般宝贵,我自然要要悉心爱护啊”。

    “话说,您老在这干了多少年了”

    面对苗笑婷的提问,老者挠搔着头顶稀疏的白发,呢喃道“老朽我三十三岁的时候因负伤来到书库任职,一眨眼已经干了近三十年了”。

    “您既然在这里干了这么久,那你可知道廖知县”苗笑婷兴奋地跑上前,激动地问道。

    “廖廖知县”

    “就是十几年前掉进运河里淹死的廖广瑞,据闻那河底的水鬼便是廖知县的阴魂,对于他,你知道多少”

    听到苗笑婷的问题,一直低头翻阅的白宇玄也好奇地抬起眼皮望向一头白发的老差役。

    “说起廖知县,他可是个好人啊,当年他老人家在任上的时候大力围剿水匪,开垦荒地,疏通运河水道,体察民情,那时候的琴州真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们都安居乐业,只是可惜他死得那么惨”

    “廖知县不是落水溺亡么,你为何说他死得很惨”白宇玄双眼迸射出锐利的目光打在老差役的身上。

    察觉到自己失言,老差役急忙转过身准备离开,却不想苗笑婷一个箭步追上来挡住了去路,并一脸严肃地质问“没听见问你话么,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老差役有些惊恐地望着面前二人,浑浊的瞳孔里满是不安之色“当年是我和其他几个伙计将廖知县的尸体从运河底捞起来的,捞起来的时候县大人已经在河底泡了好几天了,尸体都肿胀的不成人样,而且而且我发现廖知县身上有多处淤青的痕迹,似乎在被溺死前身体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似的”



第二百四十一章 尸斑
    “你说廖知县的尸体上也有淤青的印记”白宇玄和苗笑婷二人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根据当初仵作对遇难的官船护卫尸检报告可以肯定,当初那些侍卫落水后正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按住了手脚才被溺死水中,若廖广瑞也是因此而亡,那这案子就有意思了。

    老差役说完,却又神神秘秘地摇头道“廖知县尸体上虽然有淤青,但那印记却不像是人为的”。

    见面前二人一脸困惑,老者张开自己的五指,细声解释道“当年老知县的身体被打捞上岸后,我发现老知县面目狰狞无比,尸体不但通体布满了尸斑,的手足都骨折变形了,而且老朽刚进官府的时候,曾经在仵作的手下做过一段时间的学徒,深知人手捏出的尸斑能有多大,可当时廖知县整条腿和整个胳膊都是大片青色的尸斑,那可不是人手所能捏出来的”。

    不是人为的,难道真是水鬼害死廖知县不成若是这样,那传闻中的水鬼很可能就不是所谓的廖广瑞阴魂作祟,而是在廖广瑞死之前就已经出现了。

    想到此,白宇玄冲老差役问道“那这件事儿当时的查案的官府和廖家人知道么”

    “知道,怎么不知道,当时廖家甚至一路告到扬州刺史那儿,要求彻查此案,不过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老差役沉下脸,一脸神秘地冲二人低声道“上面的官家老爷让我不要到处乱说,这个事儿我埋在肚子里十几年没敢跟别人提起,这也是准备年底告老还乡才告知二位上官”。

    “居然有这样的事当年廖知县落水案的卷宗呢我要看看”

    苗笑婷快步到老差役身前,跟他索要相关的卷宗,不想老头低下头一脸为难道“廖知县是朝廷的官员,他的卷宗按例不应该存放在本县,当年刺史府处理完案子后便将相关卷宗放进了刺史府的案牍库了”。

    白宇玄合上手中的卷宗,走到老者身前抱拳问道“那我请问,当年廖知县上任之前,这运河上可有水匪凿沉商船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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