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不等苏酒说话,他径直把她打横抱起。
男人的臂弯健硕有力,苏酒喘息得厉害,怔怔望着他,他的下颌线条漂亮而冷峻,周身气度强势而霸道
她被放在宽榻上,呼吸之间满是他的气息。
他一向不擅长怜香惜玉的,她很害怕,忍不住蜷缩起来,细白小手紧张地扯住他的衣襟,“那,那哥哥温柔些”
萧廷琛眸色深沉。
小姑娘很久没有唤过他哥哥,今夜倒是稀罕地唤了两声。
明明唤得婉转动听,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怜惜,可不知怎的,他听在耳朵里,反而更想狠狠地对她
灯火静谧。
他低头看着她,薄唇缓缓勾起一抹邪肆笑意,“好。”
苏酒更慌了
翌日。
宽大豪奢的马车徐徐驶进西婵王都,前后都有精锐侍卫护驾,旗幡热烈招展。
街道两侧的百姓挤挤挨挨地沿路围观,不知是谁带头,很快乌压压跪了大片,口呼“皇上万岁”。
萧廷琛的军队一向秋毫无犯,无论征服哪个国家,都十分善待那里的子民,甚至还会减免赋税开仓放粮大赦天下,因此西婵百姓对大雍毫无怨念,反而齐齐欢呼恭迎。
马车深处,苏酒裹在厚实的缎被里,苍白着一张小脸,望向萧廷琛的目光充满幽怨。
她每一处都疼得厉害,萧廷琛昨夜实在是太凶了
这四海一统的君王,人模狗样地端坐在矮几旁,玄色刺绣金龙纹的龙袍繁复精致,碧玉茶盏衬得他指尖白皙如玉,玄月眉桃花眼,朱砂色艳唇红齿白,当真担得上一句“妖孽祸世”。
注意到她幽怨的小眼神,他含笑吹了吹茶水,水雾缥缈茶香四溢,“妹妹怎么不说话可是嗓子哑了来喝口茶润润嗓子。”
苏酒委委屈屈地伸出手,却连纤纤玉指都泛着异样的红,与颈间的痕迹如出一辙,都不知道这狗男人是如何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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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小长假过去啦,嘤
第1062章 迫着她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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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喝着水。
萧廷琛垂眸看她,少女拢在臂间的金丝绒毯滑落,穿香妃色袄裙,细腰盈盈一握,那身袄裙竟然还略有宽松盈余。
云髻用珍珠流苏发钗挽起,喝水时半垂着头,流苏在鸦青发髻间摇曳,有种伶仃单薄之美。露出的一截后颈白嫩纤细,衣领下隐隐藏着红痕,实在令人遐想联翩。
“喝饱了”苏酒把碧玉盏放到小几上,拿帕子擦了擦嫣红的嘴角,注意到萧廷琛发怔的表情,忍不住轻笑,“你这是怎么了”
“妹妹甚美。”萧廷琛把她的小手握在掌中,细细轻捻,“这几个月战火滔天,未曾好好给你置办衣裳首饰,等西婵安顿下来,朕叫绣坊给你定制最好的钗裙。”
苏酒莞尔。
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总觉得自己大病以来,这狗男人待她似乎温柔了许多。
有时候她独自吃茶看书,偶尔抬头,还会发现他怔怔凝着自己,那表情,活像她快要死了似的。
她轻轻靠在萧廷琛肩上,闭上眼继续假寐休憩,嫣红的朱唇却始终甜甜扬起。
进了西婵皇宫,萧廷琛挑了最奢贵温暖的一座宫殿,专门用来当做他和苏酒的寝殿。
殿中地龙烧得很暖,十二扇紫檀木描金锦绣屏风横开,龙榻和妆镜台都是崭新贵重的。
苏酒坐在妆镜台前,妆奁脂粉一应俱全,她打开珐琅彩嵌金丝粉盒,珍珠脂粉白腻细软,扑面而来玫瑰的甜香,大约是西婵王宫里最珍贵的粉霜。
她取了些脂粉,往干净的面庞上晕开。
她的肌肤本就白嫩剔透,如今匀开一层玫瑰珍珠粉霜,清媚小脸宛如明珠生晕透亮晶莹,就连气色都好了许多。
判儿挑了珠帘进来,瞧见的就是这副美人对镜梳妆图。
她背着手走到苏酒身边,忍不住嘟囔,“苏姐姐已经够美了,还这般梳妆打扮,把别的姑娘都比了下去”
“你怎么过来了”苏酒转身,捧住她泛凉的手搓了搓,“这几日与宿润墨处得如何”
“他这几日忙着处置西婵的公务,我都没机会见他。”判儿低低叹息,“也或许,他这个时候根本不愿意见任何人。”
苏酒了然。
陈簌的背叛已经是板上钉钉,虽然宿润墨并不是用情至深之人,但陈簌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甚至还怀了他的骨肉,这种背叛于他而,应当是十分痛苦的。
她不禁问道“那么陈簌现在如何还有花月舞呢”
判儿拧着眉毛想了想,“我也细细打听过,她们好像被软禁在一处偏殿。可能宿润墨自己都还没有考虑好究竟如何处置她们,所以并不许人前去探望。苏姐姐,说来真是奇怪,明明陈簌要大祸临头,今后国师府或许只有我一个女主子,可我并没有感到十分高兴,这是为什么呢”
苏酒牵着她朝殿外走,声音柔柔的“因为你已经很爱很爱宿润墨,你爱着他,所以看见他被陈簌背叛,只会替他感到心痛惋惜,而不是为自己感到庆幸愉快。真正爱一个人,会为他的高兴而高兴,也会为他的痛苦而痛苦。判儿,你深陷和宿润墨的这段感情,已然无路可逃。”
无路可逃
判儿眼眸无措。
要不是苏酒提起,她还没有意识到,从前那么自私的自己,竟然也会为别人的喜怒哀乐而动容。
穿过朱漆游廊,她好奇道“苏姐姐,咱们这是去哪儿”
“去瞧瞧陈簌她们。”
“可是咱们并不知道她们被关在哪座偏殿。”
苏酒望向某处角落,“天枢的人知道就行,墓会带咱们过去的。”
两人顺利地来到偏殿,殿中衣食住行都是上等,宿润墨并没有亏待陈簌。
苏酒知道判儿或许有话和陈簌说,于是示意花月舞跟她出来。
两人立在宫檐下,园中又落了细雪,草木堆晶砌玉,假山楼台景致极美。
花月舞脸色难看,沉声道“萧廷琛果然城府深沉,居然早就知道我们是鬼狱的细作怎么,你今天是来耀武扬威的”
“我从来不屑做耀武扬威那种事。”苏酒嗓音淡漠,毫无波澜地凝着落雪,“只是想问问你,你姐姐的孩子,是怎么得来的”
花月舞愣了愣,没想到她问的竟然是这件事。
她紧紧盯着苏酒的侧脸,忽然笑了,“小公主自然是姐姐和萧廷琛的骨肉,否则还能是怎么得来的姐姐是长安第一美人,听闻萧廷琛自幼就曾仰慕过姐姐的芳名。如今他手握权势,想要征服临幸美人,又有何不可”
苏酒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裙裾,轻软的嗓音蕴着坚定,“如果是从前,我或许会信你的话。可花家是鬼狱的细作,萧廷琛,绝不可能让一个细作生下他的骨肉。”
这段时日以来,她始终在萧廷琛面前表现得温婉乖巧。
可是花月姬和萧廷琛有一个女儿的事实总是会无时无刻浮现在她脑海中,令她耿耿于怀。
她接受过贵女的教育,知道男子三妻四妾非常正常,尤其是萧廷琛那种九五之尊,后宫里多几个妃子多几个孩子根本不算什么。
但
她心里面终究还是介意的。
她知道萧廷琛不会告诉她真相,所以她想通过花月舞之口,否定那个事实。
花月舞把玩着腰间悬挂的环佩,清晰地将苏酒的在意尽收眼底。
她突然嗤笑,“苏姑娘瞧着清冷出尘,没想到也是凡俗女子可我姐姐的女儿确实是萧廷琛的种,你若不信,大可计算我姐姐的怀胎时间。那时你在南疆和颜鸩你侬我侬,而萧廷琛恰好攻进长安,他觊觎我姐姐的美色多年,一朝为帝,自然是美人在怀好生宠爱。”
她观察着苏酒的表情,故意道“那段日子,我曾有幸进宫陪伴姐姐,苏姑娘不知道,萧廷琛日夜流连在我姐姐的寝殿,不顾我姐姐身娇体弱,迫着她迎合承欢现在想来,仍然令我面红耳赤呢。”
第1058章 他的心意
陈簌脸上晕开绯红,军营灯火的映衬下人比花娇,平常姿色也衬出了上等瑰艳。
进了大帐,判儿正斜倚在榻上吃橘子。
青皮儿的橘子,她也不嫌酸,一瓣一瓣地往嘴里送,斜眼睨着陈簌,笑容不达眼底,“哟,难为陈小姐怀着身孕还跑这么远路,可是生怕宿润墨和我怎么地了”
“什么‘陈小姐’,”宿润墨不悦,“她是你姐姐。”
判儿翻了个白眼,表情更加厌恶,“我姐姐都死在了北凉内斗之中,可没有她这种姐姐,宿国师你可别恶心我。”
“放肆!”宿润墨气上头,“这番话给外人听见,必定要笑话你狭隘善妒。金判判,你还嫌弃自己的名声不够烂吗!”
判儿坐起身,抄起果盘里的青皮橘子砸他。
橘子砸到宿润墨的脸,又咕噜噜滚到地上。
她对上宿润墨阴沉如水的表情,撇着嘴道:“如果把自家男人让给别的女子,才能博一个贤惠的美名,我宁愿不要这美名。我看中的东西,只该是我一个人的,我绝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你总骂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可是为了你,我做出了很大的退让……”
她说着说着眼圈发红,狠狠剜了眼宿润墨和陈簌,飞快跑出营帐。
宿润墨气得心口发疼。
他拿金判判一点办法都没有,骂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可是那小姑娘的独占欲实在太强,他已经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陈簌递给花月舞一个眼神。
花月舞会心一笑,温声劝道:“国师大人,听闻北凉的姑娘都没接受过男人三妻四妾的教育,因此愚钝粗鲁了些。您莫要生气,为那种粗人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
宿润墨撩袍落座,冷淡地盯了眼花月舞。
他是很头疼金判判,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别人当着自己的面,数落那丫头的不是。
他冷笑一声,“什么时候,花二姑娘也成了我国师府的人”
花月舞表情一僵,明白宿润墨是在指责自己多管闲事。
陈簌挨着宿润墨坐了,纤纤玉手替他理了理暗红蟒袍,声音似水般温柔:“月舞只是出于好意,夫君莫要责怪她。只是判儿妹妹确实有失体统,今夜在我们面前说这些话也就罢了,若是给长安城里其他世家听见,只会觉得她疏于教导,反而会埋怨夫君不懂治家。如果谏官们知道,怕是会给皇上递折子,参奏夫君连小家都治不好,又如何治理大国……”
她数月未见宿润墨,心里十分想念,又担忧她不在的时候苏酒给金判判出谋划策,叫她夺走宿润墨的心,所以才不顾有孕在身,巴巴儿地赶来边疆。
而今字字句句,都仿佛是在为宿润墨考虑。
却唯有她自己明白,宿润墨最在意名声体面,最容不得旁人玷污国师府的形象。
只要他听进去自己这番话,肯定会狠狠惩罚金判判。
这个法子她在长安城时屡用不爽,因此她眼底流光溢彩,只等看金判判倒霉。
可是宿润墨的反应,头一次超出了她的预料……
他皱了皱眉,似是不喜这些话。
旋即,他唇畔仍旧噙起和煦如春风的微笑,只是那微笑里不见几分真意,反而像是蕴着彻骨的冰霜,莫名令人畏惧。
她轻声:“夫君——”
“你一路长途跋涉,也该累着了,好好休息,本座明日再来看望你。”宿润墨安抚般拍了拍她的肩,起身离开了大帐。
直到帐帘被放下,陈簌才猛然揪住绣帕,秀美的小脸狰狞毕露十分凶恶。
花月舞吃了碗热茶,“咱们怕是来晚了,我怎么瞧着,宿润墨分明对金判判动了心”
“一早就动了心,他自个儿未曾察觉罢了。”陈簌抚了抚隆起的肚子,眼神阴郁,“好在我已有了身孕,无论发生什么,国师府终究有我一席之地。”
“簌簌,你整日把国师府挂在嘴上,可别忘了咱们真正的出身。咱们这趟前来边疆,也并非是为了探望宿润墨,而是……”她目光闪了闪,没再往深处说,“总之,还是尽快完成任务为妙。”
陈簌垂下眼睫。
火光跳跃,她瞳珠漆黑,看不清楚藏在里面的情绪。
手掌仍旧轻抚着肚子,她听着帐外传来的呼啸北风,忽然缓缓地轻叹半声。
已是深夜。
宿润墨独自立在远处山巅,静静俯瞰绵延不绝的军营。
他缓缓捻着一枚树叶,双目满是思量。
陈簌刚刚那番话,从前听来似乎很有道理,但今夜听来,却十分刺耳。
朝代更迭,多如牛毛的世家在权力倾轧中倒下,又有新贵如雨后春笋般崛起。
比起活着,世家的体面算得了什么,高门贵女的温婉贤淑锦上添花又算得了什么
难道多两分体面,面对吞噬性命的流沙天坑时,就能好好活下去吗
并不是这样的,死亡面前高门寒户是平等的,他们享有着同样长短的生命。
而一个人生来的意义,一个人立于世间的意义,也并非是为了旁人眼中的体面。
真心真情,在不违背规矩律法的前提下,按照自己的心意走下去,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至少在垂垂老矣即将绝于人世时,自己不会活成外表光鲜内心冰冷的空壳,自己依旧是自己,还能道一句此生无愧于本心。
男人慢慢闭上眼。
他在漫漫二十几年的生命里,第一次正视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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