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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按说该停杯吃菜了,却听上官婉儿道:“卢公子,崔大人与张大人文采极佳,不如我们来行个酒令,对上了吃菜,对不上罚酒,意下如何?”
“这法子甚好。”崔湜呵呵笑着附和道:“婉儿,你先出令吧。”
这种游戏同样也是张说的最爱,他们三人都知道卢小闲肯定是个中高手。
微一沉吟,上官婉儿笑道:“我们不如就说‘四言八句’吧,一人出一个题目。”
所谓四言八句,顾名思义,便是连说四个长短句,合辙押韵自不必说,还得符合出题人的命题。
上官婉儿微一沉吟,便笑道:“我的题目是不明不白,明明白白,容易容易,难得难得。”
按规矩,出题者必须接着自答一个,只听上官婉儿接着又道:“雪在天上,不明不白;下到地上,明明白白;雪化为水,容易容易;水化为雪,难得难得。”
崔湜大声称善,让上官婉儿脸上一红,小声嗔道:“你就不能小声些吗?”
崔湜嘿嘿一笑,便不说话了。
卢小闲打趣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崔大人这是情不自禁呀!”
上官婉儿夹了一筷子醋鱼到小盘中,笑道:“我现在能吃菜了,下一个该轮到张大人了!”
张说寻思片刻,便笑道:“墨在夜中,不明不白;写出字来,明明白白;墨变为字,容易容易;字变为墨,难得难得。”
说完,太平公主也夹了一筷子菜道:“你们俩谁来?”
卢小闲看了一眼崔湜:“崔大
人不用我客气,你先来吧!”
崔湜果真不客气,朗声道:“坛在窑中不明不白,拿将出来明明白白,大坛装小容易容易,小坛装大难得难得。”
崔湜夹了菜,把目光转向卢小闲道:“就剩你了。”
卢小闲一指桌上的酒壶,呵呵一笑道:“酒在壶中,不明不白;倒进杯里,明明白白;我要吃酒,容易容易;酒要吃我,难得难得……”
三人东倒西歪笑一阵,却也没法说卢小闲错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张说道:“轮到我了,我的题目是‘团团圆圆,牵牵连连,千千万万,千难万难’。”
说罢,他高声吟出早就想好的八句道:“旭日东升,团团圆圆;天上彩云,牵牵连连;夜空星儿,千千万万;要摘下来,千难万难。”
上官婉儿是才女,自然难不住,她一拍巴掌笑道:“池中荷花,团团圆圆;叶下藕根,牵牵连连;藕断有丝,千千万万;用它织布,千难万难。”
众人连声叫好,。
崔湜拿着筷子敲一下碗,苦笑道:“饿着。”
然后饮一盅白酒。
卢小闲看了一眼崔湜,以崔湜的才学对此题那是小菜一碟,心知他是故意装作对不上,待会无论谁输了,有他在前面垫底,也不会太难堪。
卢小闲是最后一个,心里早打好了腹稿,嘿嘿一笑道:“四人围坐、团团圆圆;觥筹交错、牵牵连连;行过酒令、千千万万;罚我喝酒,千难万难。”
“哈哈哈哈……”上官婉儿爆出一阵欢畅的笑声,擦着眼泪拍桌子道:“卢公子刁钻的很呐。”
几杯酒过后,上官婉儿已已面若桃花,她起身道:“卢公子,我想与您单对,不知可否赏脸?”
崔湜拍手笑道:“能让婉儿单对的人还真不多,卢公子你就应了吧,让我们也一睹为快!”
卢小闲知道躲肯定是躲不过去了,大大方方道:“恭敬不如从命!”
“听我的上令!”上官婉儿笑吟吟道:“上联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吃水,水落石出。’”
这四句首尾相衔,且层层相克。
“溪水归河水,河水归江,江归海,海阔天空。”
卢小闲的四句同样首尾想衔,且层层相生。
“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上官婉儿又出一上联道。
“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卢小闲眼皮不眨一下对道。
“晶字三个日,时将有日思无日,日日日,百年三万六千日。”
“品字三个口,宜当张口且张口,口口口,劝君更尽一杯酒。”卢小闲呵呵一笑道。
上官婉儿钦佩道:“蓝田王才思敏捷,妾身不及,但我还有一令,你要是能对上来
,今天就算你赢了!”
方才一番针锋相对,上官婉儿其实已经彻底服气了,只不过生性高傲,不认识一个输字罢了。
卢小闲颔首笑道:“上官尚宫不愧是才女,我已是黔驴技穷了,只能勉力而为之了。”
崔湜在一旁道:“卢公子,你与婉儿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我今日可是大饱眼福,大开眼界啊。”
张说也点头附和道:“实在是太过瘾了。”
“我看不如这最后一对,我们权当切磋,不分什么胜负了?”崔湜打着圆场道:“自古便是文无第一,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
上官婉儿知道崔湜这是给她台阶下,笑道:“好吧。”
说着,她清清嗓子道:“这次我们来个宝塔词。”
“对一七令吗?”卢小闲微笑问道。
宝塔词又称《一七令》。从一字到七字句逐句成韵,或叠两句为一韵。因为每句或每两句字数依次递增,形如宝塔,因而得名。
自古只听说有人做宝塔诗、宝塔词的,却没听说有人拿这个对对子。
为什么?
因为这个太难了,不仅要严守字数、逐句成韵,而且每一句都跟对方对上,末了对完之后,所有的七句还得完美成诗……要兼顾的东西太多,往往顾此失彼,还没听说有谁对上来过。
上官婉儿点点头,吟出了第一句:“竹,竹。”
崔湜和张说都是识货的,他们听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是更困难的双叠句!
卢小闲轻轻起身,走到窗边凭栏而望,长舒一口气:“诗,诗。”
竹之清高唯有诗之奇崛可配,在立意便不输。
但还要看下面的,上官婉儿轻声道:“森寒,洁绿。”
卢小闲微笑着:“绮美,崛奇。”
“湘江滨,渭水曲。”上官婉儿也跟着起身,走到卢小闲面前。
“锥心悲,展颜喜。”卢小闲轻声回应。
“帷幔翠锦,戈矛苍玉。”上官婉儿声调微高。
“春花秋月,江南烟雨。”卢小闲不动声色。
“心虚异众草,节劲逾凡木。”上官婉儿高声道。
“调清金石怨,吟苦鬼神悲。”卢小闲朗声应道。
“化龙杖入仙陂,呼风律鸣神谷。”上官婉儿步步进逼。
“林喧竹语如诉,岩静泉声似泣。”卢小闲一步不退。
“月娥巾帔静苒苒,凤女笙竽清蔌蔌。”上官婉儿紧紧盯着卢小闲的双眼。
“清吟浅唱神女醉,骊词华章仙子迷。”卢小闲如有神助的应和。
“好!”崔湜与张说大声叫起好来。
就在二人以为双方就此收场时,上官婉儿却继续吟道:“林间饮酒啐影摇樽,石上围棋清阴覆局。”
竟然出了第八句。
卢小闲面色凝重,一字
一句道:“月下虞姬举觞醉舞,江边霸王仰天悲叹。”
“屈大夫逐去徒悦椒兰,陶先生归来但寻松菊。”上官婉儿不依不饶。
“琵琶行伤怀珠玉含泪,出塞曲铁胆尘沙卷石。”卢小闲已经额头见汗。
“若论檀栾之操无敌于君,欲图潇洒之姿莫贤二仆。”上官婉儿说出最后一句,默不作声看着卢小闲,表情十分的复杂。
“公认诗歌之盛莫过汉唐;但求风雅之极还看周楚!”卢小闲觉得自己已经空掉了。
好在上官婉儿也没词了,她深施一礼道:“卢公子果然大才,婉儿受教了。”
“不敢当。”卢小闲赶紧还礼。
这场聚会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卢小闲送几人出门。
到了门外,上官婉儿让崔湜民张说先行离开,她有意要与卢小闲说几句话。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四百四十六章 入主东宫
“上官尚宫!论弓仁一事,多谢了!”卢小闲终于逮住机会感谢上官婉儿了。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陛下吧!若没有了陛下的首肯,就算我出面,来俊臣也不会给面子!”
上官婉儿说一点没错,若不是武则天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论弓仁绝对是死路一条。
卢小闲正要开口,却听上官婉儿莞尔一笑:“你若真感谢陛下,那就帮陛下解决一个难题呗!”
“什么难题?”
“陛下担心百年之后,庐陵王、皇嗣、太平公主和诸武无法同存共荣。”
“这有何难?”卢小闲脱口道,“我有一个绝妙的主意?”
上官婉儿目光炯炯道:“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可以让双方一起盟誓,告天地,为誓书铁券,这样以后就谁也不至于闹毛病、加害对方了。”
“扑哧!”上官婉儿笑出声来了。
她文史皆通,素有见识,听了卢小闲的话,不由觉得好笑。漫说誓书铁券,就是誓书金券,也保不住他们以后不出问题。历史上,一些功臣被皇帝主子赐了免死铁券,最后不也被砍了头了吗?如此重大的生死问题,能靠一部铁券解决吗?
卢小闲意味深长道:“上官婉儿可能觉得这法子只是掩人耳目,但保不准陛下会认为这法子不错呢!”
送走上官婉儿后,卢小闲终于松了口气。
“小逸!辛苦你了!”卢小闲一脸疲惫。
若不是靠着卢小逸不停传音入密,他怎么可能应付得了大唐第一才女呢,恐怕早就认输了。
……
“我觉得这法子挺不错的!”
果不其然,武则天听了上官婉儿的叙述,忍不住点起头来。
上官婉儿苦笑,卢小闲真是摸透了陛下的心思,什么事情都想在前面了。
“陛下,那您看这盟誓之事……”上官婉儿试探的问。
“不急,先把显儿的事办完再说!”武则天缓缓道。
迎接庐陵王的仪式办得很隆,朝廷百官和皇亲国戚都去了。武则天虽然未亲自到场,但可以看出,如果没有她的同意,绝不可能搞的如此隆重。
九月壬申,李旦多次称病不朝,表示把太子之位让给李显。武则天正式降诏,立庐陵王为皇太子,封李旦为相王,李旦搬离东宫前往相王府,李显正式入主东宫。
为了让侄子武承嗣和李显搞好关系,武则天特敕武承嗣为太子少保。
朝臣和百姓脸上也都出现了多年未见的喜色,似乎阴霾突然裂了一条大缝,阳光从缝中直射大地,给人们带来了新的希望。
李显虽复为太子,但却表现得像一个听话的孩子,老老实实地呆在东宫。十四年前,他曾因一言而痛失宝位,如今怎能不牢记教训!
……
傍晚时分,卢小闲散着步,溜溜达达便来到了狄仁杰的府上。
狄光远将卢小闲迎进客厅,美酒佳肴早已摆上了桌,狄仁杰与吉顼坐在桌前,二人一边聊天等候着他。
狄光远转身出了客厅,在外面将门掩了。
卢小闲瞅着狄仁杰和吉顼,打趣道:“两位宰相一起请我吃饭,我卢小闲真是好大的面子呀!”
狄仁杰没有接话,站起身来,郑重其事的向卢小闲深施一礼:“狄某代太子谢过卢公子,李氏继承大统卢公子功不可没!”
平时与狄仁杰嘻哈惯了,见他突然如此庄重,顿时慌了神,赶忙扶了他一把:“狄阁老言重了,我可担待不起!”
从官职上说,狄仁杰是首辅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年纪上讲,狄仁杰已经七十多岁了,做卢小闲的爷爷都绰绰有余。平时开个玩笑也就罢了,狄仁杰如此大礼,他还真受不起。
刚把狄仁杰扶着坐好,吉顼也向他施了一礼:“老夫还从没像今日这么痛快过,吉某也要谢过公子!”
卢小闲苦笑道:“吉阁老,您怎么也掺和起来,什么事这么高兴?”
“卢公子!你坐下,容我慢慢说给你听!”
自打李显回到洛阳之后,魏王武承嗣立刻意识到自己做太子之事已成了泡影,一股邪火侵心,旧疾重发,一病不起了!
武则天任命武承嗣为太子少保,让吉顼去宣读圣旨。
武承嗣拖着病体下床,急忙带着众人下跪,刚跪定就听吉顼宣制书道:“慈氏越古金轮圣神皇帝手制,罢魏亲王大纳言之职,召回印绶。转授特进之职,加封太子少保,钦此!”
话声犹在,狄仁杰左右站着的天官使节已经上前夺过了魏王府属官手中捧着的印绶,转而将特进、太子少保的两颗印绶置在了魏王面前。
武承嗣茫然瞅着吉顼,一言不发。
吉顼斜着眼睛,冷冷地催道:“请魏王殿下奉制谢恩吧?!”
武承嗣依然跪在地上犹如泥雕木塑的一般,死死沉沉不见动静,持节的春官使节随即唱道:“请殿下奉制平身!”
这样再催了几遍之后,武承嗣这才木然抬起头来。吉顼看得分明,武承嗣已经是病入膏肓的景状,头上箍着一条发带,眉目之间满是死气,只是狠狠盯着眼前的吉顼,阴阴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道:“本王恨只恨,没能早处置了你这个老匹夫,竟然留你在世上蛊惑主上,我只恨……”
话没说完,吉顼就走上前来蹲下,盯住武承嗣双眼,锁住眉头,眼脸之下隐隐抽动,截然打断他的话道:“今上万岁何等圣明,圣聪岂是你我臣下可以蒙蔽的?”
说罢,吉顼将盛着制书的紫檀匣子,撴在魏王眼前,口中说
了句:“告辞!”,便愤然转身拂袖而去了。
各衙门的使者也都紧随其后,鱼贯而出。只留得魏王府一干人等,凄凄然哭做一团。
吉顼回来后得知,他离开之后武承嗣又昏死过去了。
说罢,吉顼意犹未尽道:“武承嗣撑不了几天了,武三思倒是见风使舵,早早向太子表了忠心,武氏继续大统之忧已经没有了,李唐天下不日便可恢复,这是天意呀!”
“天意?”卢小闲悠悠然夹了口菜,又啜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意味深长道,“吉阁老,您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卢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吉顼皱起了眉头。
“什么意思?”卢小闲抹了一把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太子最终能不能继承大统,还很难说呢!”
“这怎么可能?”吉顼闻言大吃一惊。
“为什么不可能?”卢小闲玩味的瞅了一眼吉顼,“要不咱们打个赌?”
“打赌就打……”吉顼猛然想起上次佤卢小闲打赌之事,赶紧把没说完的话咽回了肚里。
狄仁杰听出卢小闲话中有话,小心翼翼的问:“卢公子,您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危机了?”
“陛下年纪大了,太子名正言顺做了储君,魏王与梁王已然没有了机会。若按部就班,陛下百年之后,太子继承大统,便硬顺理成章了。可问题是……”说到这里,卢小闲顿了顿,“城堡往往是从内部被攻破的,树欲静风不止,有些事是不可预测的!”
狄仁杰霍的一惊:“卢公子,你的意思是相王?”
“有可能,但也未必!”卢小闲模棱两可道。
“能否说得详细些?”吉顼在一旁急得直搓手。
“天机不可泄露!”卢小闲一逼高深莫测的模样,任凭二人如何追问,就是不吐露一字。
一场好好的酒宴,顿时变的压抑而索然无味。
……
洛河之上,河面开阔,清风徐来,确是洛阳城里最凉爽怡人的天然去处,纵是水上有些日头,也都被画舫的凉篷给遮了个干净。能在洛河上游弋的画舫,都是雕栏画舷、绸帐丝幔的争竞奢华,船上都带了乐班,笙歌阵阵,靡靡于碧水清波之上。
此时洛河上正是轻丝软管,细乐缭绕,却只听一阵锣鼓的声音鼓噪开来。
传来锣鼓声的那艘船高大轩敞,宛如一座浮动楼台般。那大船上的人自然也不去理会是否吵了别人,男男女女一群纨绔正在大呼小叫,正在进行弹射和和射鸭的游戏。
与射箭不同,弹射射出的不是弓箭,而是金弹子或石头等硬物。
把做了记号的鸟放出去,谁用弹弓打中交来,便进行计数。
按理说,这本是男人们的拿手好戏,但李裹儿却是其中的佼佼者,
她手里拿着竹子制成的弹弓,木制的鸭子放在水面上漂浮后,李裹儿以弹弓射之,弹无虚发,没有任何人能比的过她。
李裹儿本就漂亮,有了这一手绝技,武延基、武延秀、武崇训等诸武子弟忍不住都会送上赞叹,唯独卢小闲躲在一旁,就像没事人一样。
越是这样,李裹儿越是忿忿然。
她把卢小闲逼到画舫的角落,很不客气的质问:“你为何视我为无物?“
卢小闲挠挠头道:“没有呀?”
“你别给我装傻!”李裹儿越加生气,“我的弹射难道不好吗?”
“好!非常好!”卢小闲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那你怎么连一声喝彩也没有?”李裹儿恨声道。
“这有什么?”卢小闲莫名其妙道,“你姐姐投壶比你强,我不是也没喝彩吗?”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四百四十七章 不学无术
投壶是以盛酒的壶口作标的,在一定的距离间投矢,以投入多少计筹决胜负,负者罚酒。他们常玩这种游戏,以助酒兴。
卢小闲说的没错,李仙惠在投壶方面确实别人比不了。
就在众人玩的不亦乐乎时,不远处一艘精致的小船悠悠拨水而来,虽然船速缓慢,但方向却无疑,正是冲着他们这边。
卢小闲眼神好,见那船上随风飞扬着几条黄色流苏,船舱里纱幔之后,似是有个人影。
那小船从画舫边上过去,一阵微风吹来,纱帐内被掀起了一角,卢小闲看清楚了,上官婉儿正在注视着他们。
卢小闲略一思忖,便清楚了上官婉儿的来意。
他微微一笑,冲着众人喊道:“今日就至此为止,明日申时,咱们去梁王府打马球去。”
众人齐声叫好。
武延基呐呐道是:“卢公子,我明日有事,恐怕去不了!”
李重润嚷嚷道:“有什么事比打马球还重要?你必须得去!”
武延基有些犹豫。
武承嗣一直卧床不起,卢小闲猜测武延基是担心父亲的病情,所以才拒绝的。
“你还是去吧!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一旁的李仙惠也劝道。
“那好吧!”武延基终于同意了。
李重润摇头晃脑道:“还是我妹妹说话管用,你这家伙,真是重色轻友!”
李仙惠一听便恼了,忍不住嗔道:“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众人哄堂大笑。
……
听上官婉儿说完,武则天问道:“都有哪些人?”
上官婉儿一一道来“南阳郡王延基,淮阳郡王延秀,高阳郡王崇训,邵王重润,义兴郡王重俊,临淄郡王隆基,永泰郡主仙惠,安乐郡主裹儿,郢国公崇简,加上卢小闲一共十人!”
武则天奇怪道:“这个卢小闲怎的如此大的本事,是如何将这么多皇家子弟拢捏在一起的?”
难怪武则天会觉得奇怪,南阳郡王武延基和淮阳郡王武延秀是武承嗣之子,高阳郡王武崇训是武三思之子,邵王李重润、义兴郡王李重俊、永泰郡主李仙惠和安乐郡主李裹儿是李显的子女,临淄郡王李隆基是李旦之子,郢国公薛崇简是太平公主的儿子,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身份最尊贵的皇亲了。
“我也觉得奇怪!”上官婉儿纳闷道,“反正这些人都听卢小闲的!”
“除了弹射和投壶,他们还玩什么?”武则天问的很仔细。
“双陆、六博、樗蒲、藏钩、握槊、长行、射覆、簸钱、斗鸡,他们几乎什么都玩!”上官婉儿补充道,“对了,还有马球。明日他们便约好了,申时要去梁王府打马球!”
“不学无术!”武则天忍不住摇头。
太宗皇帝年轻的时候也爱好训
鹰,走马,赌博,击球,但当了皇帝后却不再放纵自己,太宗知道帝王的一举一动都不能轻率,所谓“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明君与昏君之间的差别就在于压制还是放纵自己的嗜好。
卢小闲带着一帮皇亲日日玩乐,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上官婉儿不知武则天是何意,担心卢小闲的举动会引起武则天的不满,便小心翼翼的建议:“要不我去知会卢小闲一声,让他不要再与众王掺和?”
“不用了!能把众王拢在一起,也算是好事,由他去吧!”武则天对卢小闲的宽容,让上官婉儿有些出乎意料。
武则天寻思了一会儿,抓住上官婉儿的一只手问:“婉儿,你说说,朕百岁后,显、旦与我武氏诸侄孙,能和平相处否?”
上官婉儿想了想说:“可能吧。”
武则天摇了摇头,面呈忧色,说:“以现在的形势,恐朕百岁后太子与诸武不相容,朕之武氏侄孙恐以后为唐宗室藉无死所。”
“不会吧,我看显太子和相王旦性格挺温顺的,不像动不动就挥刀杀人的主儿。”
武则天沉默了一会,说:“二子虽善,奈何有外人挑拨,朕必须先想出一个两全之策,以确保朕百年后,二子与诸侄孙仍能同存共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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