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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垂拱三年,六十三岁的张柬之才参加了吏部铨选,授为清源县丞。
两年后,武则天大开制举。制举对应试者并没有特殊要求,无论是白身士人,还是前资官都可以参加。甚至连现任官,都可以应试,只要确有真才实学。
这一年应制举的有千余人,大多为青年学子,而超过五十岁的只有张柬之一人,这一年他已经六十五了。
考试结束,张柬之却听说自己竟落入下第,心灰意冷,便收拾行囊,准备回襄阳。
这时又传出消息,说武则天看到中第人数很少,认为其中必有遗漏便下旨重新试策。
张柬之竟借此东风,自下第被判人甲第,天下第一,武则天遂授监察御史。
载初元年九月九日,武则天正式下制改国号为周,以载初元年为天授元年。这一年,张柬之任荆州大都督府长史
后来,张柬之入朝被授司刑少卿,目前居秋官侍郎之位。
无论是资历还是威望,张柬之做宰相都绰绰有余。不地,太平公主说的没错,张柬之年龄的确有些大,今年已经七十八了。
“只要他能把事情办成,殿下会在乎他的年龄大小吗?”谢云轩反问道。
谢云轩说的没错,只要能办成事,太平公主才不会在乎张柬之是七十岁还是一百岁呢?

你为什么会推荐他呢?”太平公主奇怪的问。
“张柬之非常能隐忍,且心向李唐!”
“何以见得?”太平公主眉头微挑。
“张柬之进士及第后,曾任许王府仓曹参军。许王素节的母亲萧淑妃当年与陛下争斗,终被幽杀,素节也被出为申州刺史。素节作《忠孝论》以自明,张柬之就上书将这篇文章奏明高宗。陛下看后不悦,遂贬之为鄙阳郡王,安置袁州,张柬之也回到襄阳老家。载初元年,许王被缢杀而死。张柬之回到朝中任官,就这样过了二十年,之前的事件渐渐地被人遗忘掉了。之所以没有人在意他,就是因为他的隐忍。”
谢云轩对张柬之的底细如数家珍,看得出来他没少下功夫。
“张柬之隐忍还说得过去,但你怎么知道他心向李唐呢?”太平公主打破砂锅问到底。
“天授二年九月,张柬之母亲丘氏病故于家,他守制在家为父母合葬墓撰写铭文,其中称母亲丘氏‘以永昌三年九月三日终于私第’,殿下不觉得耐人寻味吗?”
太平公主心中一动,似乎明了了什么。
谢云轩直接揭开了谜底:“永昌元年十一月,陛下正式称帝,改国号为周,年号改为天授元年。永昌仅用不及一年,便已改元,永昌三年实是天授二年。张柬之他为何不书天授而沿用永昌年号?说穿了,因为永昌是最后一个行用唐朝正朔的年号。为了奉行正朔,张柬用大胆的行动来表明心迹,这还不是心向李唐吗?”
太平公主瞅了一眼谢云轩,没有说话。
眼前这个年经人真可谓是心细如发,这么不起眼的细节,竟然也能被他关注到。与这样的人做敌人,肯定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好在他们现在是同盟关系。
“最关键的一点是,只有让张柬之做宰相,姚崇才可能心甘情愿的退出!”谢云轩侃侃道,“张柬之任合、蜀二州刺史,环境极其艰苦。之后再度回京城,就是因为狄仁杰的缘故。他之所以能任秋官侍郎,也是由狄仁杰推荐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张柬之也算是狄仁杰的学生,由他担任宰相,至少姚崇不会排斥!”
张柬之虽然年龄比狄仁杰大,但朝中官员的师生关系,一般不论年纪大小,狄仁杰向皇帝推荐而与张柬之形成的师生关系,这与个人在朝廷的资历和威望有关年龄没有任何关系。
该想的谢云轩全想到了,太平公主无话可说,也只有按他的意思去办了。
谢云轩离开之后,太平公主再次让人去把李重润请来。
短短数日未见,李重润就象变了个人似的。他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原本一双明亮的眸子此时有些涣散,头发有些微乱,哪还有当初的潇洒模样。。
也许
李重润有这样或那样的毛病,但他绝对是个痴情种子。在这一点上,他比武延秀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裴环的突然失踪,李重润都不知道这些天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刚开始,李重润只是以为裴环在故意躲着他,但是,慢慢的他发现事情不对劲了,裴环始终再没有出现过。
他发疯一样的到处寻找裴环,但结果却是沮丧的。裴环像幽灵一样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当这个现实摆在眼前时,李重润感觉就像有人一拳打在他的内脏上,让他受了很重的伤,然后又掉进一个无底深渊。
悲伤有无数种形式的表达,但感觉只一种:疼。
现在的李重润,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看到李重润这副景象,太平公主不由有些同情他了。当年,她也曾有过与李重润一样的经历。
她夫君薛绍的长兄薛顗参与唐宗室李冲的谋反,武则天下令将薛顗处死,此事牵连到薛绍。
薛绍刚被抓进狱中,造反的证据不足,太平公主就为此奔波,毕竟是结发夫妻。
她到武则天面前去哭诉,让武则天留情放了薛绍。但是,武则天并没有因此而放了薛绍,反而打了薛绍一百棍之后便把他关在狱中不让人探望,最终饿死。
当时太平公主第四个孩子刚刚满月,她非常伤心,那段时间的绝望,与现在的李重润何其相似。
同情归同情,但该做什么太平公主还是能拎得清的。
她清了清嗓子,道:“润哥儿,裴环失踪的事情我听说了,既然事情发生了,你还是振作点吧!”
李重润茫然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最使人痛苦的往往不是生活的不幸,而是希望的破灭;最使人绝望的往往不是挫折的打击,而是心灵的死亡。
如此颓废的李重润,可不是太平公主想看到的,她还要利用李重润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呢,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她狠狠心,用异常冷酷的声音道:“润哥儿,裴环你别找了,找你也找不见,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李重润猛得看向太平公主:“姑姑,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裴环在哪里!”
“如果我猜错,裴环很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太平公主淡淡道,“当年,武攸暨的妻子和裴环一样,突然消息了再就没有出现过,然后我就嫁给了武攸暨,成了他新的妻子!”
李重润一脸的惊骇,声音也变得颤抖了:“姑姑,你的意思是说,裴环她已经……”
“陛下将武三思的女儿武玲许给你,你却坚决不愿娶武玲过门,若按陛下以往的脾气,肯定不会放过你。不过,因为父亲的缘故,她容忍了你!”说到这里,太平公主直视着
李重润,“但裴环就不一样了,她必须死,只有这样武氏族人的女儿才能嫁给你做王妃。”
“可是……”李重润慌乱道,“陛下怎么会知道裴环的事呢?”
太平公主笑了:“你太小看陛下了,有来俊臣在,还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了她?”
李重润惊呆了,尽管他不愿意相信太平公主的分析,但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诉他,这的确是事实。
怪不得李重润去报官时,接案子的官员支支吾吾,讳莫如深。怪不得李重润找裴环的父亲裴粹询问情况时,裴粹一脸悲哀什么也不说,只是催着他赶紧离开。
显然,所有人都明白裴环是因何而失踪的,只有李重润自己不知道。
原来是自己害死了裴环,李重润悲从心起,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四百七十四章 老狐狸姚崇
卢小闲背着手,在姚崇的府第的小院里四处打量。
与卢怀慎的府第比起来,姚崇的府第甚至更简陋一些。不管怎么说,卢怀慎还算有自己的家,而姚崇的宅子却是租来的。
卢小闲不由打趣道:“姚阁老,估计你算是天下最穷的宰相了!”
瞅着面前的卢小闲,姚崇真是感慨万千。
说实话,姚崇与卢小闲打交道的次数并不算多,对他的过往更多的是从恩师狄仁杰和宰相吉顼口中得知的。
初次听到卢小闲的名字,是二张兄弟前往洛阳县衙为他办理放良手续。出于对二张的鄙视与不屑,姚崇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后来,上官婉儿亲自出面,才让卢小闲变成了良人。
一个官奴婢的放良,能让张氏兄弟和上官婉儿同时出面,让姚崇不得不对卢小闲另眼相看。
后来的一系列事件,洮州之战,营州叛乱,李显回归等等,都是狄仁杰告诉姚崇的。
姚崇每每听完,都不禁心驰神往。这些事情,不论是哪一件,若放在自己身上,都未必能比卢小闲做的更好。
尤其是吉顼,对卢小闲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吉顼向来自负,就算对狄仁杰,也没有像对卢小闲这么多溢于言表的赞美。
真正让姚崇彻底改变,是在恩师狄仁杰出世之后。
作为自己的得意门生,狄仁杰生前对姚崇十分看重,不仅悉心教导,而且有什么事也不避讳他。正因为如此,姚崇才会对卢小闲有了基本的了解。
姚崇对恩师非常尊重,虚心学习治国理一政之策,将来好实现自己的一腔抱负。
可当姚崇接了恩师的班,真正做了首辅宰相后,他才发现事实与想象的根本就不一样。
若只是处理政务,姚崇丝毫不会怵头。可问题是,很多情况下,他要处理人际关系,这可比处理政务要复杂多了。
在这一点上,狄仁杰似乎并没有给他传授太多的经验。也难怪,处理人际关系这种事情,光靠经验显然是不行的,必须要自己一点一点揣摩才行。
古怪善变的陛下,正统的李唐皇室,骄横的武氏诸王,见风使舵的朝廷百官,每个人每件事都需要他居中协调。为此,姚崇每日焦头烂额,苦不堪言。
当他寻求吉顼帮助的时候,吉顼却硬梆梆的反问:“狄阁老在的时候,这样的事情都会处理的服服帖帖,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行了?”
吉顼与狄仁杰配合多年,二人感情笃深,姚崇在吉顼面前只是晚辈,故而说话很不客气。
姚崇也不敢反驳,只能苦笑:这天下能有几个狄仁杰?
见姚崇一脸愁容,吉顼怕他打了退堂鼓,便又甩过来一句话:“狄阁老也不是神仙,他遇到棘手的事情也会去求助!”
“求助?向谁求助?”姚崇眼中闪现在出一比期翼来。
“卢小闲!”吉顼轻轻吐出三个字。
虽然姚崇不止一次从恩师口中听说过卢小闲的名字,但姚崇还是不能接受恩师在手足无措的时候会去求助卢小闲的事实,他忍不住反驳道:“他也不是神仙,恩师怎么会去求助于他?”
谁知吉顼却一本正经道:“你别说,他还真是神仙。但凡狄阁老解决不了的问题,到了他手中没有一件不是迎刃而解的。”
说到这里,吉顼瞥了一眼姚崇:“我就不相信,姚阁老临终遗言没有提到过卢小闲?”
听到这里,姚崇不由一愣。
狄仁杰去世后,的确让狄光远留给姚崇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公之重要决策当征询卢公子意见。
虽然是恩师临终的交待,但卢小闲只是一介布衣,姚崇对此也没有太在意。现在突然听吉顼提起,这才明白过来,恐怕恩师此举是有深意的。
见姚崇有些发愣,吉顼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他悠悠道:“你可以不相信卢公子,但你总得相信你恩师吧?再说了,当此情形之下,你病急乱投医来问我,还不如去向卢公子总计。我敢打赌,你在卢公子那里的收获肯定会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说罢,吉顼扬长而去。
正是因为有了与吉顼的这次谈话,姚崇最终改变了态度,这才有了请卢小闲过府的举动。
“房子是用来住的,这买与租没什么两样,卢公子说笑了!”姚崇笑着回应道。
“当然不一样了!”卢小闲一脸玩味的瞅着姚崇,“这买呢,是打算长住。这租呢,就不一样了,可能随时都有可能卷铺盖走人!不是吗?”
姚崇心头不由巨震,直愣愣盯着卢小闲,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莫说是做首辅宰相了,就算做个普通官员,您也没打算在洛阳购置房产。说穿了,只要陛下还活一天,你就一天不会买房子,我没说错吧?”
姚崇很清楚,卢小闲这番诛心之言,若传到了武则天耳中,会是什么结果?
开什么玩笑,武则天钦定的首辅宰相,没有在洛阳购置府第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她还没死,这估计诛九族都够了。
“放心吧!这种事情只能是揣测,永远不会有证据。就算传到陛下那里,她总不能剖开你的心看看,到底是黑是红吧?”卢小闲嬉皮笑脸道,“管它是不是租来的,总能待客吧?”
姚崇不由抹了一把冷汗,强笑道:“卢公子,里面请!”
说罢,姚崇引着卢小闲来到客厅。
此时此刻,姚崇哪还有半点对卢小闲的轻视之心。难怪因公临终前会给自己留下那么一张字条,难怪吉顼对卢小闲推崇倍至。
下人
奉了茶,姚崇瞅了一眼正在专心品茶的卢小闲,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之前想好的开场白竟然没有一句能说得出口了。
卢小闲当然知道姚崇此刻的心情,他施然放下茶碗。
“太子找过你吧?”卢小闲直截了当的问。
姚崇老老实实承认:“太子的确传我去过东宫!”
“你虽然是狄阁老的门生,但太子与你不熟,他请你去也不会明言什么,但话里行间应该是希望你像狄阁老一样,护佑和辅佐他顺利继位吧?”
姚崇眨巴着眼睛:难道他真的是神仙?
卢小闲说的一点都没错,就像他身临其境一般。那日,太子与姚崇闲聊了很久,只是在送他出宫的时候,有意无意提了这么一句,话中的意思与卢小闲猜测的一模一样。
“太平公主不是省油的灯!”卢小闲像讲故事一样,继续道,“狄阁老去世后,她应该是最活跃的,没少拉拢你吧?”
姚崇叹了口气道:“真是让人不胜其烦呀!”
“依你的脾气,你肯定是拒绝了,但这也是有风险的!”卢小闲开玩笑道,“你得小心点,哪天万一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可就划不来了!”
姚崇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放低了声音对卢小闲说:“卢公子,你且稍候,我让看一样东西!”
说罢,姚崇转身出了屋子。
不一会,姚崇再进屋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大大的信封。
他从信封中取出一样东西,递给卢小闲。
这是一把很精致的短刀,长大约十来寸,刀身极薄,透着淡淡的寒光,看上去十分锋利。
卢小闲不解其意,用目光向姚崇征询。
“前几日,这东西就像天上掉下来的一般,就躺在卧房的桌上,谁也不知道它是哪来的。
这么锋利的一把短刀,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放入卧室,意味着什么?
这是明显的暗示和威胁。
卢小闲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还真成了事实。
“这事,太平公主还真能做的出来!”卢小闲斟酌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至少现在她不会对你动手!”
说到这里,卢小闲目光湛然:“既然我答应过狄阁老,就一定会护得你安然,这点请你放心!”
也不知怎么的,听了卢小闲的这话,姚崇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顿时变得有底气了。
“别的都还好说,现在最堪忧的是陛下对你的态度!”卢小闲的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替他分析道,“狄阁老之所以能赢得陛下最大的信任,不仅是因为他为人公正,处事得体,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因为他与陛下同为老乡,二人很默契的形成了亦君臣亦朋友的关系,这一点是你所比不了的。因为狄阁老的关系,或许陛下现
在是信任你的,但将来就不好说了!”
姚崇只有点头的份,他身处其中,如何不明白这道理。
卢小闲沉思着,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所以,在适当的时候你要激流勇退,只有这样才能独善其身!”
卢小闲的话正中姚崇的下怀,他迫不及待道:“那我尽快向陛下提出辞呈!”
“我说了,是适当的时候让你退出!“卢小闲白了姚崇一眼,“狄阁老离世不久,这个烂摊子你得把他理顺了才能离开,不然人怎么对得起狄阁老的在天之灵?”
狄仁杰就是狄仁杰,他的门生和他如出一辙。卢小闲看得出来,姚崇也是一只老狐狸,他很清楚现在朝堂之上的风云诡谲,早就想激流勇退了。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四百七十五章 先攘外再安内
姚崇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心急了,他有些尴尬道:“卢公子说的是!”
“按理说,攘外必先安内,但现在这个内,不是一日两日能安得了的,两者权衡,应当先攘外再安内。”
姚崇深有同感,谦虚的问:“公子可有定计?”
“不管是攘外还是安内,靠我不行,靠你也不行!”卢小闲神秘兮兮的说,“你可以依靠二张来解决!”
一听“二张”,姚崇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他对张易之与张昌宗鄙视都鄙视不过来呢,怎么可能依靠他们二人呢?
卢小闲知道姚崇意会错了,笑着解释道:“此二张非彼二张,我说的二张一个叫张柬之,一个叫张仁愿!”
“张柬之?”姚崇惊呼道。
“莫不是有人向你推荐过他?”卢小闲猜测道。
“正是!”姚崇点点头,也不隐瞒,“太平公主曾向我推荐过他!”
果不其然,张柬之已经与太平公主结成了同盟。既然这样,有些事情就顺其自然吧。
“这就对了!”卢小闲微微颔首,“本来我还是想让你继续做首辅宰相的,但为了保全你,让张柬之上位势在必行了!这安内一事,就由他来做吧!”
“这是为何?”姚崇奇怪的问。
“姚阁老无须多问,你只要清楚,我这么做是为你好便是了!”
谁现在坐这个位置,都是众矢之的,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凶险之极。卢小闲当然不能告诉他,张柬之最终是何等悲催的下场。
姚崇本来还要再问,但想起了狄仁杰临终给他的那张纸条,便转移了话题:“安内有张柬之,那张仁愿是什么情况?”
卢小闲反问道:“张仁愿有没有给朝廷上过奏折,要在黄河北岸突厥辖地修建三座防御突厥南下的城池?”
姚崇越发奇怪,张仁愿的奏折前日才到,还没来得及禀报陛下呢,卢小闲怎么就知道了。
“是有这么回事!”姚崇点头。
“姚阁老怎么看?”
“我和政事堂的宰相已经初步商议了,自从两汉已来,中原军队都是依靠黄河天险防守,要是在突厥境内筑城,不仅花费巨大,最终还有可能被突厥人所占领。所以,我们不建议采纳张仁愿的意见!”
在大唐以前,历朝历代修长城主要是为了对付北方游牧民族的骑兵,有长城存在,游牧民族要大举南侵就存在一定的障碍。
然而,大唐建立后却没有大修长城以对付北方的游牧民族。其中原因,是大唐在对付北方游牧民族上,采取的是硬碰硬的方针,只要你敢胡来,就把你消灭。
这一战略的制定,与唐太宗李世民有直接的关系,他坚持积极进攻故不屑于修长城。在唐太宗眼中,最佳的防御,就是进攻、进攻、再
进攻,直到把敌人打趴在地,这才是积极的防御,筑城修堡,绝非上乘之道。
唐太宗以实际行动,证明积极进攻才是保障国家安全的最佳策略,一个伟大而强大的国家,根本不必以长城作茧自缚。
“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我认为张仁愿的建议是对的!”卢小闲分析道,“时过境迁,现在不同于以往了……”
目前大周的军力,与大唐初期的军事力量相比,出现严重的滑坡。吐蕃异军突起,突厥势力死灰复燃,契丹成为一大外患。在严重外患面前,大周帝国的刀锋不再锋利。
尤其是突厥可汗默啜,他战术思想和战国时期秦朝大将白起类似,不在一城一地的得失,依靠这种大鱼吃小鱼的战术,默啜统治下的突厥不断壮大,已对中原腹地构成了绝对的威胁。
而随着裴行俭、程务挺、王方翼等名将去世,朝廷已经没有了李靖这样的天才将领,只能靠国力与突厥人战斗。
狄仁杰出征时,张仁愿是东路军统帅,在幽州击退了后突厥的入侵,张仁愿也在战斗中受伤。这些年,张仁愿一直在幽州负责防御,对边防战略有深刻的思考和理解。
现在,张仁愿被调到并州任长史,这是突厥入侵中原的主要通道,初唐时李绩就在这个位置上干了十六年。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在黄河以北、大漠以南的漠南草原上修筑了三座受降城。名为受降城,就是接纳异族内部各势力投奔中原的中转站,也是唐军积聚力量突击敌人的前出基地。
修筑三座可以相互呼应的受降城,尽管不如修长城,但也见证了大周帝国的低谷。不能不说,张仁愿的此番建议,对于大周的边境安全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卢小闲的一番论述,让姚崇不由侧目,原来他对军事也是如此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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