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吴青皮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万万没想到,严恶汉居然和他抱着同样的心思,严恶汉也想把卢小闲请到秦把头开的赌坊里去做庄家。
许把头开着野赌坊,秦把头同样开着野赌坊。但凡在赌术上有些造诣的人,基本上都被那些大赌坊给搜罗去了,像他们这些野赌坊的庄家,都是上不了台面的。
卢小闲有如此精湛的赌术,谁不想要?
严恶汉为秦把头招揽卢小闲的心情,甚至比吴青皮更为迫切。再说了,一山不容二虎,就算秦把头得不到,那也不能让许把头把人招揽去。
严恶汉本想着借吴青皮挑衅一事,让吴青皮服个软,等吴青皮走了之后,严恶汉再带卢小闲去见秦把头。没想到吴青皮却如同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让严恶汉顿时心头火起。
严恶汉决定教训教训吴青皮,他二话没说,上前两步照着吴青皮的面门便是一拳打去。
吴青皮也不是吃素的,一翻腕子反而抓住了严恶汉的手腕
,严恶汉只觉手腕一阵酸疼,使劲拽了几下没拽出来,他知道眼下只能拿拳脚说话了,冲着众人大喝一声:“都给我闪开!”
围观的人呼啦散开,腾出了场子。
卢小闲坐在朝天石上,像是看戏一般,一动也不动瞅着场中二人。
黎四吓的浑身如筛糠一般,再偷眼打量可卢小闲,却见卢小闲饶有兴趣地坐在朝天石上没有动弹,也只好继续站在卢小闲身后。
坐在轿里的魏闲云,对卢小闲的计划已经心中明了:他这是以自己的为饵,让许把头和秦把头争斗起来。
半年前,许把头与秦把头虽然斗了个旗鼓相当,但彼此都不服气。双方都憋着一股劲,就想浇了油的干柴一样。如今,卢小闲的出现,恰好点燃了干柴,这后果……
魏闲云不是第一天认识卢小闲了,知道他不打无准备之仗。果然,现在看他的计划非常缜密,让魏闲云不由暗暗称奇。
吴青皮和严恶汉拉开了架势,严恶汉先下脚为强,飞起右脚向吴青皮踢来。
吴青皮知道严恶汉的厉害,身子一矬避开他的右脚,同时一指戳向他的腰眼,严恶汉身子一闪躲了过去。
吴青皮见他防着自个的手,顺势一个扫堂腿向他腿上扫去,谁知严恶汉却没有躲闪,只听“砰”地一声,严恶汉纹丝儿没动,倒把吴青皮弹了个趔趄。
严恶汉趁势腾身跃起,空中转身连环腿,吴青皮躲过了左脚没躲过右脚,只觉腮帮子一震,“吧唧”摔了出去,骨碌碌一直滚到墙根儿,脑袋里轰轰的什么也听不清楚。
吴青皮挣了好几下也没爬起来。
现在该用嘴来说话了,严恶汉双手抱拳,朝着吴青皮嘿嘿一笑道:“承让了!”
长安市井也有讲究,双方争执就像狗抢骨头一样,赢了的独占,输了的只能干看着。
打狗看主人,严恶汉赢了便不再紧逼,再逼下去可就得罪许把头了。
说罢,严恶汉不再理会吴青皮,而是向卢小闲走去。
吴青皮也知道,严恶汉脚下留了情,不然这一脚早把自个腮帮子踢碎了,光棍儿输人不输面儿,吴青皮硬挺着爬起来,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便走了。
……
从秦把头家中出来,黎四腿肚子还在打转,卢小闲却跟没事人一样。
黎四奇怪地问道:“师父,天通赌坊的胡掌柜请您,您都没答应,为何秦把头这里,你却答应的这么利索?”
“我什么时候答应秦把头了?”卢小闲莫名其妙。
“我听的真真的,秦把头请你做赌坊庄家的时候,您不是说没问题吗?”黎四认真道。
卢小闲笑了:“你光听后面这句了,难道没听我说的前半句嘛?我说只要许把头不来找麻烦,那就没问
题!”
“这,这不是一回事嘛!”黎四有些迷惑道,“吴青皮都输给严恶汉了,许把头也是要按规矩来的,怎么会找麻烦呢?”
“未必!”卢小闲淡淡道:“我估计秦把头也是这么认为的,你没听秦把头说嘛,这事他办好了会通知我的!至于最后办成个什么结果,还不好说呢!”
黎四吃了一惊:“师父,您的意思是说,许把头不会善罢干休?”
“也许吧!”卢小闲不置可否。
黎四觉得,这一切似乎都在卢小闲的掌控当中。
他心里不由暗中嘀咕:自己这个师父很不简单呢!
“师父,那我们怎么办?”黎四又问道。
“静观其变,还是继续设我们的赌档!”卢小闲轻飘飘丢下了一句话。
……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五百八十七章 身份尊贵
第二天,黎四跟着卢小闲来到朝天石的时候,远远便看到昨日那两个白衣公子与老仆,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三位早呀!”卢小闲笑嘻嘻打着招呼。
三人瞅着卢小闲,神色各异,却没有吱声。
卢小闲不再理他们,指挥黎四将白幡竖好,像模像样地坐在了朝天石正中间,闭目养起神来。
刁钻公子沉不住气了,率先对卢小闲道:“来,我们再赌三把!”
“好啊!”卢小闲睁开了眼睛,将骰钵向前一推。
昨日,卢小闲对刁钻公子还留了些颜面。今日,卢小闲没有丝毫客气,干净利索地连续掷出三个满贯,杀得刁钻公子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掷完三把之后,卢小闲朝着刁钻公子笑了笑:“好了,今日到此为止,明日再赐教吧!”
说罢,卢小闲又闭上了眼,不再看刁钻公子一眼。
被晾在一旁的刁钻公子脸都绿了,眼眶红红的,像受到莫大的委屈,眼泪差一点就掉下来了。
良久,刁钻公子一跺脚,扭头跑了。
文静公子瞪了一眼卢小闲,赶紧去追刁钻公子。
刘伯张了张嘴,想说句什么,可卢小闲连眼都不睁,只得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了。
刁钻公子走了,卢小闲这儿依旧热闹。
长安城各坊的奇闻轶事向来传的很快,昨日卢小闲才设档开赌,今日就有很多人知道了。
一赔一百的赌局,这让很多好赌又没钱的好事者慕名而来,朝天石边上围的人明显比昨天要多出不少。
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人能从卢小闲手中赢一把。
场内热闹,场外也不消停。
吴青皮和严恶汉带了十几个汉子,各自站在朝天石的两边,如同楚河汉界一般分明。
双方像斗鸡一样,怒目相视,却都没有动手。
按理说,吴青皮与严恶汉斗输了就应该退出,可这一次吴青皮却偏偏不讲规矩。
吴青皮这么做,并不是输急了眼,而是有许把头给他撑腰。
吴青皮被严恶汉整治丢了面子,许把头很快就知道了。
许把头在长安城各坊中名气很大,论起勇武悍斗来,他可能比秦把稍差一些。可论起头脑来,他就比秦把头聪明多了。
许把头派人将吴青皮招到自己家中,吴青皮在客厅内恭恭敬敬地行礼,许把头叫人给他赐座上茶,待吴青皮坐定,许把头开门见山便问:“朝天石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吧。”
吴青皮不敢隐瞒自个丢脸的事儿,一五一十从头道来。
许把头听完就闭上眼入了定,好半天才睁开了眼:“这事你做的对,别把姓秦的放在心上,不管用什么办法,这人我要定了,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说罢,许把头让人给吴青皮拿了两百两银子,打个哈欠便离开了。
有了许把头的交待,吴青皮才会不顾规矩,肆无忌惮与严恶汉撕破脸皮。
吴青皮心中很清楚,许把头看上去一团和气,其实心狠手辣,这次自己再办砸了,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吴青皮和严恶汉之间对峙,让黎四紧张的要命,他偷偷瞅了一眼卢小闲。卢小闲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受影响。
第三天,黎四跟着卢小闲来到朝天石的时候,刁钻公子三人依然早早在候着他们了。
黎四觉得奇怪,这刁钻公子也不知哪根筋撘错了,愣是与卢小闲耗上了。
当卢小闲再次把骰钵和骰子推到刁钻公子面前的时候,刁钻公子摇了摇头,从随身带来的包袱里拿出一个骰钵和两粒骰子,放在青石上,冷冷道:“这次用我的骰子!”
卢小闲眉头一挑:“这里是我做庄我说了算,为什么要你的骰子?”
刁钻公子针锋相对:“我怀疑你的骰子有问题,为了防止你作弊,所以我决定换成我的骰子!”
卢小闲摇摇头,不再理会刁钻公子。
“不敢了吧!”刁钻公子洋洋得意道:“不敢就说明你的骰子有问题,你要向我磕头赔罪!”
“磕头赔罪?”卢小闲觉得好笑,淡淡道:“就依你,用你的骰子!”
刁钻公子放入钵中正待摇骰,却听卢小闲道:“等等!”
“怎么了?”刁钻公子愕然。
卢小闲咄咄逼人道:“你总得让我看看你的骰子吧,万一你要是用骰子作弊了,这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这回轮到刁钻公子不语了。
卢小闲学着刁钻公子的神态和语气,促狭道:“不敢让我看,就说明你的骰子有问题,你要向我磕头赔罪!”
“你!”刁钻公子气结,脸上挂不住了,连骰子带骰钵递给卢小闲:“给你看就给你看,有什么了不起!
卢小闲接过骰钵,将骰子取出,他看的很仔细,而且时间还很长。边看还边打量着刁钻公子。
不仅是刁钻公子,就连文静公子和老仆刘伯,都紧张地望着卢小闲。
良久,卢小闲笑了,他笑的很灿烂。
刁钻公子愣愣看着卢小闲,不知他这是何意。
“嘿嘿嘿!你这骰子……”卢小闲顿了顿,将骰钵递还于刁钻公子,“你这骰子没问题,开始吧!”
听了卢小闲这话,刁钻公子三人同时松了口气。
其实,骰子一入手,卢小闲就觉察出有问题:是灌过铅的。
骰子灌铅必须将里面掏空,一般是灌在一个侧面,而不是灌在中心位置,这样掷出的点数基本是固定的。譬如要让六点朝上,那么铅就得灌在一点的背面。就像不倒翁
一样,头总是朝上。灌完铅后再把孔口用黄蜂蜡封住,用漆油上,外行一般是看不出破绽的。
当然,骰子就那么大,灌的铅毕竟有限,这里面也需要一定的技巧才能做到全是六点。
刁钻公子拿着灌了铅的骰子来与卢小闲赌,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卢小闲心知肚明却不点破,对付这种雏对卢小闲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有了灌铅的骰子,刁钻公子手气好了许多,掷出的多是十点、十一点,甚至还掷出了两个满贯来。
赌技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虽然刁钻公子做了充分准备,可与卢小闲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卢小闲可以每把都准确无误地掷出满贯。
总共掷了五轮,五轮下来,有两轮二人都是满贯算是平局,而剩余的三轮都是卢小闲胜出。
“这位公子,今日就到这儿吧!你可以回去再准备一番,明日我还在这里等着你!”
卢小闲意思很明白,不管刁钻公子使什么手段,只要放马过来,他都会接着。
刁钻公子没有像昨日那般掉头就走,他盯着卢小闲看了好一会,叹了口气,好半晌沉默不语。
见刁钻公子神色黯然,卢小闲心中有些不忍,对刁钻公子开解道:“公子,这等小事你也莫放在心上,术有专攻,掷骰子不是你的长项,你只当娱乐怡情便是,若过于沉溺执着于其中,既伤身又伤性,便得不偿失了!”
文静公子在一旁,不由有些诧异,卢小闲这席话虽然浅显,但却十分在理,市井之人有这样的见识,也算难能可贵了。
刘伯对卢小闲的话深为赞同,他对刁钻公子道:“公子,这位小兄弟说的没错,你就当玩玩便是了,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刁钻公子对卢小闲笑了笑:“没错,你说的有道理!”
刁钻公子本就长得俊俏,这一笑比女子还妩媚些。
卢小闲笑着接口道:“这就对了,人嘛,就应该开开心心的,说句实话,你笑起来比苦着脸可爱多了!”
刁钻公子突然收敛了笑容,又恢复了冷峻的神色:“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本公子向来不愿服输,你等着瞧,不管用什么法子,本公子不赢你绝不罢手!”
刁钻公子变脸如此之快,卢小闲愕然。
瞅着卢小闲哭笑不得的模样,刁钻公子觉得出了口气,脸上又有了笑意,背着手一摇三晃转身走了。
文静公子与刘伯赶紧追了上去。
文静公子追上了刁钻公子,牵着他的手,小声嗔怪道“盈盈!你是不是着魔了,跟一个穷小子较什么劲?”
盈盈,文静公子对刁钻公子的称呼,像是女人的名字。
没错,刁钻公子的确是个姑娘家,名叫李持盈,是相王李旦最疼爱的小女儿
,因身份尊贵被封为玉真郡主。
以前在洛阳,卢小闲很少去相王府,所以从没见过李持盈。
李持盈从小便古怪刁钻,成天在外惹事生非,让相王李旦头疼不已,却也无可奈何。每每李持盈出府,李旦都会让王府的刘管家跟着,生怕她又惹出什么是非来。
李持盈白了一眼文静公子:“奴奴姐,什么着魔不着魔的,我只是逗他玩呢!”
被李持盈称为奴奴的文静公子,同样也是女儿身,她叫李奴奴,是雍王李守礼的女儿,身份同样尊贵。
雍王李守礼的父亲李贤是李显的亲哥哥,很早便被武则天立为太子。调露二年,有人告发李贤谋反,李贤被武则天废为庶人,与家人被流放到偏僻的巴州,不久后李贤被逼令自杀。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五百八十八章 搬救兵
垂拱元年,武则天诏令恢复李贤爵位,家人得以返还长安,李贤的几个儿子只有李守礼熬过血雨腥风活了下来。李显登基后将李守礼封为雍王。
李显有感于哥哥李贤的悲惨命运,为了寄托哀思,便将李守礼的女儿李奴奴接到宫中做自己的养女,封李奴奴为金城郡主。
与李持盈不同,李奴奴高贵优雅,从不惹事,在宫中口碑很好。
按理说,李持盈与李奴奴性格截然不同,根本就不可能处到一起。可恰恰相反,她们二人很亲近,几乎无话不谈。
李奴奴今年十七岁,李持盈十六岁,二人都是活泼好动、喜欢新奇的年纪。特别是李持盈,就像个野小子,经常撺掇李奴奴和自己满长安城去玩,大街小巷几乎都被她们转遍了。
为了避人耳目,二人每次出门都会乔装改扮成男人的模样。
前几日,李持盈与李奴奴偶然经过永和坊,恰巧遇见卢小闲在朝天石上设赌。
最初,李持盈只是觉得好玩,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谁知,却被卢小闲搞的下不了台,让她心里很不爽,自然想要挽回颜面。
李持盈是屡败屡战,可结果却是屡战屡败,次次灰头土脸。
李持盈的执念,让李奴奴觉得很忧心。
听了李持盈的回答,李奴奴这才松了口气:“你若是仅仅逗个乐子,我也就放心了!”
“奴奴姐,你没发现吗?和他逗着玩至少要比刘玉、宗暄那帮草包有意思的多!整日被那些人缠着,你不嫌烦呀?”
李持盈口中的刘玉和宗暄,都是当朝权贵家的子弟。
刘玉是辅国大将军刘景的嫡长孙,宗暄是当朝首辅宰相宗楚客的嫡长孙。
这帮权贵家的公子哥,整日就像苍蝇一般围着李持盈与李奴奴,阿谀奉承,甜言蜜语,极尽讨好之能事,早就让二位郡主腻歪了。
“说的也是,这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我早就烦死了!”李奴奴点头道。
“逗乐归逗乐,不过……”李持盈话音一转,“不过,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这小子也太嚣张了,我得想办法教训教训他!”
“到底是谁嚣张?”李奴奴白了一眼李持盈,“我觉得他不卑不亢,倒是你嚣张的紧,出丑了吧?”
“奴奴姐,你这胳膊肘儿可往外拐了啊,别是春心萌动,看上这小子了吧!”李持盈笑着打趣道。
“呸!你这个死妮子,这么不知羞的玩笑你也开,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李奴奴满面绯红,恶狠狠地向李持盈掐去。
李持盈了解李奴奴的心性,知道说了这话她肯定要恼,早就有防备,一说完便跑开了。
李奴奴哪能放过李持盈,在后面紧追不放,逮住了她便不客气地挠起痒来。李持盈哪能
招架得住,一边咯咯笑着一边告饶。
看着行人怪异的目光,李奴奴赶忙停下手来,二人身着男装,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如此亲昵打闹,的确有些惊世骇俗。
“盈盈,明日还去永和坊吗?”李奴奴问道。
“去,为什么不去?”李持盈想也不想便答道。
“去了也是个输,真搞不明白,你是咋想的!”李奴奴忍不住摇头。
“谁说我一定会输,明日我就不会输了!”说这话的时候,李持盈似乎成竹在胸。
李奴奴警惕地瞅着李持盈:“盈盈,你又在动什么歪脑筋?”
李持盈使用灌铅骰子的事情,卢小闲肯定已经知晓,但他并没有揭穿,这也算给了李持盈面子。
李奴奴本以为李持盈会有所收敛,可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并没有打算善罢干休。
“我想过了,凭我的实力,肯定斗不过他!我斗不过他,不代表别人也斗不过他!”说到这里,李持盈像个小狐狸般笑了,“所以,我要去般救兵,明天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
天通赌坊,胡掌柜的屋里,他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
胡掌柜当年在长安城号称赌王,这名头也不是白来的,大风大浪经历过不少,最近却栽到家了。
几天前,赌坊中来了几个赌客,一晚上便赢去了上万两银子。
作为在赌桌上打滚多年的老手,胡掌柜什么场面没见过?却偏偏看不出对方使了什么手段。
对方已经连赢三天了,加起来至少也有五万两银子。
明知这些人是出千使诈,可胡掌柜却抓不住把柄。
对天通赌坊来说,五万两银子算不了什么,可问题是天通赌坊号称长安第一赌坊,这面子是绝对挂不住,他绝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笃笃笃!“屋外不合时宜地响起了起来。
“进来!“胡掌柜皱起眉头。
余宝官轻轻走进屋来,小声道:“掌柜的,玉真郡主来了!”
一听是李持盈这个煞星来了,胡掌柜不由有些头疼。
李持盈有事没事经常会来天通赌坊,胡闹瞎赌一阵才会离开,她是太平公主的亲侄女,胡掌柜对她无可奈何,只能陪着笑好生伺候。
“按老规矩吧,给郡主支一千两银子!”胡掌柜吩咐道。
这个法子是胡掌柜想出来的,李持盈每次来,胡掌柜都会给她支一千两银子。以李持盈蹩脚的赌技,要不了多久,这些银子便会如数又回到赌坊的银柜中,虽然麻烦,但却好使。
“可是,郡主这次不要银子,她说要见您!”余宝官小心翼翼道。
“见我?”胡掌柜正焦头烂额,哪有心思与李持盈周旋,想也没想便道:“你告诉郡主,就说我不在!”
“就说你不在?”胡掌柜话音刚落,门便被人一脚踹开了,李持盈气势汹汹闯了进来,“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好歹也是当朝郡主,竟敢这样打发我,当我是好欺负的么?信不信我告诉太平姑姑,有你好看的!”
李持盈这架势,让胡掌柜顿时懵了。
以往胡掌柜这么糊弄李持盈,没见她有什么火气,谁知今日李持盈却发飙了,胡掌柜有些措手不及。
胡掌柜能主持天通赌坊,也算是太平公主的心腹,可与李持盈比起来,就差的远了。
人家是血缘至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而胡掌柜呢,说的不客气点,就是太平公主的一条狗。真与李持盈闹将出来,傻子也知道太平公主会向着谁。
再说了,这事是胡掌柜做的欠妥,对郡主不敬在先,让李持盈抓了个正着,他也无话可说。
胡掌柜是老江湖了,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必须先稳住李持盈,只要她的气消了,一切就都好说。
想到这儿,胡掌柜赶忙恭恭敬敬地向李持盈赔着不是:“郡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做的不对,要打要骂郡主随意发落,只是求您不要再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我可担待不起呀!”
“哼!”李持盈怒气冲冲道,“你当我不知道,平日里我来,你就耍些小心眼,给我银子然后又赢了去,还让我欠你个人情!我懒得跟你一般计较,想不到你还蹬鼻子上脸,越来越放肆,今日若不给我个说法,我和你没完!”
说罢,李持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胡掌柜心中暗暗叫苦,只得不停的陪着笑,说着好话。
李持盈却翘起了二郎腿,脸扭到一边,看也不看胡掌柜一眼。
胡掌柜说的口干舌燥,但李持盈就是不肯放过他。
看着胡掌柜可怜巴巴的模样,一旁的余宝官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极了。
李奴奴常陪李持盈来赌坊,胡掌柜知道李奴奴好说话些,无奈之下,只得向李奴奴求救:“金城郡主,求您帮我说说情吧!”
1...216217218219220...26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