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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大清早来喝酒的人绝无仅有,卢小闲、崔湜和卢小逸却管不了那么多。
片刻之后,酒菜已经送到。
小二操起坛子要给崔湜斟酒,却听卢小闲摆手道:“不用如此麻烦,给我二人每人放一坛便可,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小二点头离去。
见卢小闲如此模样,崔湜不由心中有些打鼓:每人一坛,不醉死也要撑死了。
卢小闲似看透了崔湜的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崔大人,莫怕,我不劝酒,你能喝多少算多少!”
卢小闲这话,顿时激起了崔湜的好胜之心,他豪气顿起,大声嚷道:“我知道喝不过你,不过能与你开怀畅饮,也算幸事一件,来,我们一醉方休!”
卢小逸没有饮酒,只是为二人来回斟酒。
二人酒喝得痛痛快快,相互一碰一仰脖子,碗便底朝天,嘴巴一抹,再斟上,一口一碗,不藏奸不耍滑,崔湜大呼过瘾。
不到半个时辰,二人的坛中的酒便去了一半。
崔湜面红耳赤,卢小闲却面色如常,他向崔湜问道:“崔大人,冷总捕头真是你师弟?”
“这还能有假?当年师父收了三个徒弟,大师兄龙壮现在是龙氏镖局的局主,我排行老二,冷卿是三师弟。”
“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对崔大人冷言相对?莫非有什么过节?”卢小闲好奇地问道。
冷卿对崔湜的态度,一直是崔湜解不开的心结。
平日里,崔湜将这些都埋在心底,从不与人诉说。
此时喝了酒,便对卢小闲打开了话匣子:“我们没有过节,只是他对我有些误解而已。”
“误解?”卢小闲问道:“冷总捕头因何事误解崔大人?”
崔湜长叹一声,将一碗酒一口喝干道:“因为
婉儿!”
“上官昭容?”卢小闲皱眉道。
崔湜点点头:“我与婉儿一见钟情,当年她三十五岁,我二十八岁。”
说到这里,崔湜似乎陷入了回忆:“那时候,朝中大臣不仅佩服她的才学,而且佩服她的谋略。那时的我年轻气盛,一身的傲骨,对她一点也不服气。交往多年,我慢慢懂她,知道她过的有多苦。为了婉儿,我顾不得那么多,只要她高兴,只要能保她平安,我做什么都愿意。”
卢小闲茫然地看着碗中的美酒,感受着散发而出的气味,他不想打断崔湜这片刻纷扰远去的沉醉。
“我们认识十年,则天皇帝在的时候,我们相处小心翼翼,陛下继位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我可谓平步青云,一路攀升,从中书舍人到吏部侍郎。谁都知道,是因为婉儿的关系,我没办法拒绝,不想让婉儿不高兴,其实我不在乎这些名利,只在乎她的感受。”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六百一十二章 又见上官婉儿
卢小闲有些明白了,他猜测道:“冷总捕头不认可你与上官昭容的感情,是吗?”
“我能理解他的想法。”崔湜显出一丝苦笑,“为了与我长相厮守,婉儿在群贤坊修建了一座住宅,那是婉儿真正喜欢的境界。我搬去住了,那里很幽静,是婉儿不让任何人去的地方。”
“我明白了!”卢小闲恍然大悟,“冷总捕头肯定是不满意你夺了陛下的女人!”
崔湜一愣,旋即哈哈笑道:“你说的没错,或许他不满意我夺了陛下的女人,反正他认为我做的不对!”
卢小闲正色道:“我倒觉得崔大人没错!”
“哦?说来听听!”崔湜还是头一遭听到有人说他做的没错。
卢小闲义愤填膺道:“男人就该保护心爱的女人,这是天经地义,做不到,说明这种人不值得托付一生!崔大人可以一无所有,却拥有上官昭容的心,。在我看来,您是个敢爱敢恨,敢怒敢言,敢说敢做,敢做敢当的真男人”
崔湜的脸更红了,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卢公子竟然还是我的知己,为你这一句话,当浮一大碗!”
崔湜仰头喝尽。
卢小闲也一饮而尽,然后岔开了话题:“崔大人,刚才您说上朝不愿看讨厌的面孔,这是何意?”
崔湜愤然道:“卢公子有所不知,太平公主与安乐公主把官爵分别标定价格,公开兜售,纳贿授官,只要纳银三万两,不管是屠夫酒肆之徒,还是为他人当奴婢的人,都可授官,所授官职有五六千人之多。这种封官是采用另写诏书‘斜封’后交中书省办理,因此也叫‘斜封官’。就说我这吏部,按理只有两名侍郎,可现在却多出五六个斜封侍郎,日日与他们为伍,岂不让人作呕。”
卢小闲恍然大悟,看来这两位公主的争斗,已经延续到了方方面面。
崔湜果然不是卢小闲的对手,没多大一会,便烂醉如泥。
卢小闲摇摇头,与卢小逸叫了辆马车,把崔湜送回府。
……
一层秋雨一层凉,秋雨绵绵秋意长。
大明宫外的护城河边,河水在缓缓地流淌着,河水悠闲清澈,将一朵朵白云揽在怀里,好像要清洗一番。岸柳楚楚地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影子,宛如梳妆的处子。
这里行人稀少,一片沉寂,或许是宁静引发了卢小闲的思绪,他正倚着一棵柳树望着河水出神。
“哥,你总不能老在这里发呆吧?”卢小逸挠了挠光头问道。
卢小闲似乎没有听到,依旧在发呆。
卢小逸摇了摇头,正在百无聊赖之际,卢小闲却已经回过神来,他冲卢小逸挥挥手道:“我们走!”
“去哪?”卢小逸追问道。
“到了地方你便知道了!”卢小闲一脸的
神秘。
两人穿过几条大街,到了一所大宅院门口。
卢小逸略一打量,只见这所大宅院,十分气派,大门边上钉着一方上缀红绸的白铜招牌,上写“龙氏镖局”几个大字,擦得光可鉴人。
洛阳的龙氏镖局卢小逸去过,长安城的镖局他还是头一次来。
大门入口处,左右两边放了两条长椅,一边坐着四个彪形大汉,一式黑衣密扣劲装,腰跨单刀,雄赳赳的好不威风。
卢小闲率先往里走去,卢小逸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刚一跨进大门,有几个人同时站起身来,其中一人问道:“不知二位客官有何事!”
卢小闲朝着那人一抱拳道:“我叫卢小闲,是龙局主的朋友,请这位大哥通报一声!”
“请稍等!”那人点点头便进了后院。
看着那人的背影,卢小逸一头雾水,小声问道:“哥,你找龙局主做甚!”
卢小闲笑嘻嘻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等了没多大一会,龙壮亲自到门口来迎接他们了。
“卢公子,真是稀客呀!”龙壮人未到声先到。
“我还以为你不欢迎我呢!”卢小闲开玩笑道。
“怎么会叫呢!快快里面请!”龙壮热情的拉着卢小闲的手,带着二人进了镖局。
他们一边走一边聊,很快穿过天井,向后院走去。
正说话间,一人急冲冲地迎面而来。
见了过来的人,龙壮眉头微皱,大声问道:“你干什么去?”
“哦!”那人赶忙回答,“我有点急事,出去一趟!”
说罢,头也不回,径自朝大门方向走去。
瞅着此人,卢小闲不由心中一动:他是天通赌坊的常客,不折不扣的赌徒。
那日给李持盈讲解赌坊内幕时,他便在场,撺掇着朋友连他自己一起输了个精光,让人想忘也忘不掉!
这人莫非与龙氏镖局有关系?
扭头望了着那人的背影,卢小闲向龙壮问道:“局主,他也是镖局的镖师吗?”
“让卢公子见笑了!”龙壮解释道,“他是舍弟,名叫叫龙业,一天也不学好,没让我少操心!”
卢小闲点点头,心中了然,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了。
进了客厅,早有趟子手为他们送上茶水,龙壮与卢小闲、卢小逸分主客落坐。
卢小闲也不客气,直接说明了来意。
龙壮听罢,脸上露出惊诧的神色:“你要请我和崔师弟、冷师弟一起赴宴?”
“正是!”卢小闲点头道。
“这可能有些难?”龙壮苦着脸道,“我们师兄弟三人同在长安,虽然也时常见面,可这几年却从没三个人一齐聚过!就连我过五十大寿,他们二人也是分开来的,怎么怎么可能坐在一起?”
卢小闲笑
着道:“冷总捕头与崔大人之间有些误会,互不来往,想必龙总镖头也知道。”
龙壮点头道:“怎么不知道,小师弟脾气犟的很,只要他认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我劝他多次,可一点用也没有。”
“旁的事情再大也没有师兄弟的感情重要,放心,有我呢,我会设法让他们重归于好!”
龙壮听罢,面露喜色道:“若卢公子真能让他们重归于好,我感激不尽。”
离开的时候,龙壮又亲自把卢小闲与卢小逸送到了大门之外。
“小闲,我们现在去那儿?”卢小逸问道。
“既然是请客,当然是去其他两家了。”卢小闲丢下一句话。
“等等我!”卢小逸赶忙跟了上来。
……
家丁拿着请柬进院前去通报,卢小闲与卢小逸在门外等候的同时,也在打量着眼前的府第。
上官婉儿的府邸在群贤坊的东南侧,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与普通人家的院落并无二致。
不大一会,府门开了,出来的不是家丁,而是一个轻纱粉衫、娇小可爱的女子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两位可是送请柬之人?”女子问道。
“正是!”卢小闲赶忙应道。
“昭容娘娘有请,请随我来!”女子往门内走去。
二人跟着那女子走进了宅院。
门内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
转过插屏,并不是正房大院,而是一条甬路,只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
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阔,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生机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些怪石堆叠在一起,突兀嶙峋,气势不凡,尽显雍容华贵。
卢小闲与卢小逸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他们没想到上官婉儿的府邸竟如此之大。
正惊愕间,却听领路的女子指着一间雕梁画栋的屋子道:“到了,你们进去吧,昭容娘娘在等你们呢!”
卢小闲定了定心神,迈步向内里走去。
这是一个很大的会客厅,屋内四角立着汉白玉地柱子,四周地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地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地绽放,青色地纱帘随风而漾。
卢小闲脑海中浮现出二个字:奢华。
“卢公子,我们又见面了!”一个恬静的声音传来。
卢小闲询声望去,上官婉儿正坐在主座上望着他们。
上官婉儿的容貌没有什么变化,素衣淡容,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
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最吸引人的是眉心有一朵怒放的红梅!
卢小闲上前施礼道:“草民卢小闲,见过昭容娘娘!”
“卢公子不用跟我客气!”上官婉儿轻轻一抬手道:“坐吧!”
卢小闲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上官婉儿向他伸了伸手,卢小闲不由摇摇头道:“昭容娘娘还是不改以前的习性呀!”
“谁让你是诗中鬼才呢?见了你就想索诗!”上官婉儿嫣然一笑。
卢小闲很自觉的从怀中拿出一张纸笺,递给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接过来,慢慢吟诵:“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读罢,她早已泪流满面。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六百一十三章 激将
卢小闲也不言语,他知道上官婉儿肯定会想到已经逝去的武则天。
良久,上官婉儿才止住了泪,颤声道:“多谢卢公子!”
卢小闲也不客气,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上官婉儿瞅了一眼卢小闲,淡淡道:“你要做这和事佬?”
卢小闲知道,以上官婉儿的聪颖,肯定瞒不过她,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上官婉儿突然问道:“你可知道冷总捕头为何要与崔郎反目?”
卢小闲摇摇头,这正是他想知道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缘故!”上官婉儿淡淡道。
“这与娘娘有何关系?”卢小闲听崔湜说起过,但还是假装惊愕道。
“我虽然与崔郎是真心相爱,但名义上我还是陛下的昭容,冷卿要做大唐的忠臣,自然容不得我与崔郎相爱。他们是师兄弟,冷卿不能向陛下举报我们,只能将怒火发在崔郎身上,必然会反目。”
“原来如此!”卢小闲心中明白了几分。
“崔郞是重情之人,不顾流言蜚语和我厮守。为了维护我,自然不会向冷卿低头。龙壮是大师兄,按理说,他应该劝和两个师弟,可一来他嘴拙,二来他觉得两人都没错,不知从何下手。正因为如此,这才维持着不死不活的的局面。”说到这里,上官婉儿盯着卢小闲道,“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会有办法!”
这个女人太精明了,有一双洞悉人心的火眼金睛,在她面前,卢小闲也不遮掩,面带微笑神情自若的点了点头。
上官婉儿感慨道:“崔郎很看重他们的师兄弟之情,嘴上不说,心中的郁闷我一清二楚!我不想他因我与师弟反目,更不希望他郁郁寡欢。我毕竟是当事之人,无法出面说和,真要出面,恐怕事情会更糟!今日,卢公子能有此举动,我求之不得的!只是……”
“娘娘请直言!”
“只是不知卢公子准备如何劝说他们?”上官婉儿问道。
卢小闲愣了愣,只好如实道:“我还没有想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说到这里,卢小闲微微一笑道:“娘娘是不是已有妙计了?”
上官婉儿也不客气,洋洋洒洒说了足有一刻钟方才停下。
上官婉儿的法子与卢小闲如出一辙,卢小闲心中暗叹:不愧是巾帼宰相,如此一番说辞,别说是劝和,恐怕死人都能给说活了。
见卢小闲如此表情,上官婉儿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她叹了口气道:“卢公子知道,我本是罪人之后,在宫内为婢,一个弱女子要想在尔虞我诈的皇宫生存下去,只能靠自己的智谋,比别人想的多一些、远一些,比别人做的巧一些、妙一些,若非如此,恐怕早已尸骨无存了。”
上官婉儿说的哀怨,也是实
情。
卢小闲暗自额首,上官婉儿看上去风光无限,但实际上过的也不容易。
上官婉儿轻舒了一口气:“若事成,莫说他们三人,就连我也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日后定有厚谢!”
“既是如此,我先告辞了!”卢小闲起身道,“请娘娘一定要让崔大人按时赴约!”
“这就要走吗?”上官婉儿站起身来。
卢小闲一本正经道:“上官娘娘有所不知,我这人生来愚笨,上官娘娘这一番说辞,我得赶紧回去温习个一两日。为了娘娘日后的厚谢,我也得尽力促成此事!”
卢小闲煞有介事的回答,上官婉儿听了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你且稍等等!”
上官婉儿朝着门外喊道:“红儿!”
之前引他们进来的那名女子走了进来,托着个木盘,上面整齐码着小金锭。
上官婉儿指着金锭对卢小闲道:“这五十两黄金不是谢礼,是后日的饭资,请卢公子收下!”
卢小闲盯着金锭,不由乍舌:这些金子,恐怕请十次客都用不了!
……
赴约之日,永和楼二楼的雅间内。
“叔,都准备好了吧?”卢小闲搓着手问道。
陈松有些无奈道:“你都问了一百遍,酒菜全部是按你的意思准备的,没有任何问题!”
陈松的病彻底好了,便又回到永和楼。近水楼台先得月,说和冷卿与崔湜的事情,自然也就放在了永和楼。
卢小闲的大事,陈松自然要全力以赴。
“卢公子!”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冷总捕头,您来了?”卢小闲赶忙招呼道。
冷卿还是一袭白衫,点点头看向卢小逸:“今天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了?”
“你不请我,我请你还不成吗?”卢小闲拉着陈松向冷卿介绍道:“冷总捕头,这是永和楼的陈掌柜,也是我的义父!”
“原来是陈掌柜!久仰久仰!”冷卿客气道。
卢小闲说自己是他的义父,陈松觉得诧异,不动声色地朝冷卿拱手回礼道:“冷总捕头本就是长安城的英雄人物,可惜一直未曾谋面,天天听这小闲将冷总捕头挂在嘴上,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陈掌柜过奖了!”
“冷总捕头请坐,陈某先行告退,给各位张罗酒菜去!”
“陈掌柜辛苦了!”
待陈松掩门出去之后,冷卿刚坐定,门便被推开了,龙壮特有的大嗓门已经响起:“三师弟,你来得挺早嘛!”
“见过大师兄!”冷卿赶忙起身施礼道。
龙壮扫了问道:“三师弟,你二师兄还没来吗?”
“什么?大师兄,你说他要来?”冷卿霍地站起身来。
“怎么了?见见能死人吗?”龙壮难得端起架子训斥道。

卿转过头来,目光如箭般射向卢小闲:“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不待卢小闲答话,却见崔湜已经走了进来。
卢小闲三两步上前将崔湜拉了过来:“崔大人来的好,赶紧坐,正好我有事要说。”
崔湜刚坐定,却见冷卿朝龙壮抱拳道:“大师兄,我有事,先告退了!”
说罢,冷卿就要离去,让桌前的龙壮与崔湜面面相觑。
卢小闲赶忙挽留:“冷总捕头,您留下来吧!龙总镖头年纪也不小了,今日陪他老人家一起吃个饭,难道不行吗?”
卢小闲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再看看龙壮满鬓白发,冷卿差一点就动摇了,可最后还是狠下心来对龙壮道:“大师兄,改日一定登门陪罪,今日我是非走不可!”
龙壮一脸愠色,正要说话,却听卢小闲在一旁冷冷道:“龙总镖头,如此不仁不义的伪君子,让他去便是了,咱不留他!”
崔湜与龙壮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冷卿向来脾气不好,卢小闲说话如此刻薄,肯定会激怒他。
果然,冷卿脸上显出怒容,犀利的目光射向卢小闲,嘴里嘣出几个字:“你再说一遍!”
卢小闲毫不示弱:“我就是再说十遍也不怕,你就是个不仁不义的伪君子!”
冷卿脑门上青筋直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龙壮见势不好,赶忙打圆场道:“三师弟,你可别跟卢公子计较!”
谁知卢小闲根本不理这一茬:“我怎么满口胡言了,有理走遍天下,他做的不对,难道连说也不能说吗?”
冷卿气极反笑道:“好,好,好,我倒要听听,你怎么个有理走遍天下!若你说不出个一二三,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冷卿一屁股又坐了下来,死死地盯着卢小闲,眼睛快喷出火来。
卢小闲见冷卿又坐下,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那日上官婉儿给卢小闲面授机宜的话,一直在他耳中萦绕:“冷卿这人脾气很犟,若直接和他讲道理,他根本不会听。你必须设法激怒他,他才可能留下来听你把话说完。”
果然不出上官婉儿的预料,卢小闲不禁暗暗佩服上官婉儿,她对冷卿禀性拿捏之准,让卢小闲对说服冷卿多了几分把握。
想到这里,卢小闲定了定心神道:“冷总镖头,您是拿朝廷俸禄的官员,又是习武之人,不修心养德,为了自己所谓的面子,动不动便放狠话,何来的仁?”
卢小闲这话有些牵强,却让冷卿无法反驳,他没有言语,只是黑着脸继续盯着卢小闲。
“师出同门,不知尊重师兄,要么嗤之以鼻,要么出言不逊,何来的义?”
冷卿重重哼了一声,显然他不认可卢小闲的话,但他还是耐下性子,想听卢小闲说完。
“至于说你是伪君子,更没有错!”卢小闲激昂道,“世人皆言崔侍郎乃小人!而我却说崔大哥就算是小人,也是真小人,比你这样的伪君子,要强上万倍!
崔湜还是第一次听说真小人这个词,并且还是用在自己身上,让他觉得好奇,目不转睛地盯着卢小闲,等待着他的下文。
“君子道义至上,小人利益第一,两者泾渭分明、水火不容。小人先说利害得失,然后再讲情谊,也就是先小人后君子,这样的人便是真小人。崔大哥与上官昭容两情相悦,何错之有?真正的男人,难道不应该敢爱敢恨,敢怒敢言,敢说敢做,敢做敢当吗?就因为上官昭容是陛下的女人,你便与师兄反目成仇,这能表明你忠君爱国?古往今来,没有人不关心自身名利。做不成君子,真小人也比伪君子好得多。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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