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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几个家丁下手够狠,卢小闲担心再打下去会出人命,这才对张猛示意道:“去帮个忙!”
张猛二话不说,上去将那几个家丁三拳两脚打倒在地。
梁奋与严展见到眼前的一幕,不由瞪大了眼睛。
卢小闲过去将宋迪扶起来,宋迪勉强睁开肿成核桃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梁奋与严展。
梁奋正要说话,却听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几人不约而同向那人看去。
只见那人四十上下的年纪,一袭青衣劲装,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虽然面无表情,但却给人一种说不上的压迫感。
严展见了来人,脸上瞬间变了颜色,他小声喊了声:“爹!”
来人是严展的父亲严宏图。
梁奋显然也感受到了严宏图身上传来的压迫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结结巴巴道:“严门主,宋迪这小子欺负严展,我在帮严展教训他呢!”
“帮严展教训?
”严宏图打量了梁奋一眼,又瞅向了宋迪:“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宋迪也不客气,将严展欺负卖胡饼老者、与自己打抱不平的前后说与了严宏图。
说罢,宋迪毫不客气地质问道:“严门主,你与我大哥有过约定,凡是在街边摆摊的,都归燕雀帮管,这约定还作不作数?”
严宏图点点头:“当然作数!”
宋迪振振有辞道:“我是燕雀帮的人,刚才见严展欺负卖胡饼的老者,我该不该管?揍他应不应该?”
听了宋迪的话,卢小闲不由摇头:宋迪真是个浑人,当着严宏图的面,问他儿子该不该挨揍。当爹的哪个不护犊子的,这不是明着打严宏图的脸吗?“
谁知,严宏图依旧点头道:“当然该管,若换作我,我也会揍他!”
听了严宏图的回答,卢小闲不由愕然。
严宏图的回答,让宋迪也觉得意外,他深深吸口气道:“我揍了严展,梁奋让家丁揍了我,我们双方扯平了,此事就此揭过。严门主,你觉的呢?”
“公平!的确很公平!”严宏图哈哈大笑道,“宋迪,你越来越像你父亲了,比你大哥强!好,就依你,此事就此揭过!”
见严宏图如此好说话,梁奋不乐意了,急忙道:“严门主,不能就这么放过这小子!”
严宏图收敛了笑容,扭过头瞅着梁奋淡淡道:“梁公子既然不想放过宋迪,那就是还要继续打架了?”
说到这里,严宏图向宋迪问道:“你怕不怕打架?”
宋迪摇摇头道:“我不怕!”
“说的好,男人就不该怕打架!”严宏图点点头对梁奋道,“那好,你和宋迪再打一架,我给你们评判输赢!”
“啊?”梁奋没想到严宏图竟是这个意思,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打还是不打,给个痛快话!”严宏图催促道。
“我……我……”梁奋涨红了脸,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严宏图又看向严展:“你来,你跟宋迪来打!”
严展刚才被宋迪揍过,哪敢再与宋迪打,在父亲的逼视之下,只能低头不语。
严宏图冷冷道:“就这个怂样子,还不放过人家,丢不丢人!都给我滚!”
严展对父亲惧怕之极,听了这话,像兔子一样撒腿跑了。梁奋虽然心有不甘,可也没办法,恨恨一跺脚,带着家丁离去了。
宋迪朝严宏图一抱拳道:“多谢严门主主持公道!”
严宏图嗤了一声:“这世上哪有什么公道?你自个多加小心吧!”
说罢,严宏图背手转身离去。
瞅着严宏图的背影,卢小闲头也不回问道:“宋公子,严门主这人很有意思,他是什么来头?”
卢小闲见宋迪没有吱声,这才发现
刚才还站的笔直的宋迪,身子竟然摇晃起来。
卢小闲吃了一惊,赶忙扶住他:“宋公子,你怎么了?”
宋迪后背连着脑袋一阵钻心痛,眼前一黑倒在了卢小闲的怀里。
卢小闲对张猛道:“赶紧将他背回我们的住处,我去请郎中,但愿他能挺的住。”
宋迪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卢小闲坐在床边,见宋迪醒了这才松了口气。
宋迪强撑着坐了起来,对卢小闲道:“多谢卢公子,我得回去了,改日再登门道谢!”
卢小闲劝道:“郎中才给你上过药,专门叮咛要好好休息,今晚你就住在这,明日再回家吧!”
“不行,我得回去,不然我大哥要着急的!”说话间,宋迪已经下了地。
见他执意要走,卢小闲无奈道:“你这样走我不放心,我送送你吧!”
这一次,宋迪没有拒绝。
宋迪的家并不近,卢小闲与宋迪边走边聊,卢小逸和张猛则跟在他们身后。这一路上,卢小闲从宋迪嘴里了解了不少潞州的情况。
将宋迪送回家,来回来的路上,卢小闲忍不住感慨道:“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今天见的严宏图便是大名鼎鼎的长乐门门主!”
张猛也觉得奇怪:“坊间传言,潞州刺史梁德全与长乐门门主严宏图相互勾结,搅得潞州鸡犬不宁。可严宏图对梁奋的态度,似乎并不像传言的那样!”
“传言不可信,我们见到的也不可信,还得多掌握些信息才行。”卢小闲自言自语道,“看来潞州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
宋迪蹑手蹑脚进了黑乎乎的院子,准备悄悄溜回屋里,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这么晚才回来,到哪野去了?”
宋迪这才发现大哥宋宁正站在院中间,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哦!”宋迪慌乱的编着瞎话,“我到朋友那里去,聊的有点晚了!”
“跟我来!”宋宁吩咐了一句,便朝自己屋里走去。
宋迪听了心中不由暗暗叫苦,无奈之下只得跟在大哥身后。
进了屋子一下亮堂起来,宋迪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一览无余,宋宁不由皱起眉头:“你这脸怎么回事?”
宋迪知道再编瞎话肯定是蒙混不过去了,只得老老实实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宋宁。
宋宁听罢,责怪道:“我不是给你说过嘛,不要去招惹长乐门,你怎么就不听呢?”
宋迪一脸委屈道:“我没有招惹长乐门,是严展踢了别人的担子!”
“你不逞能能死呢?”宋宁没好气道。
宋迪振振有词道:“那老者给燕雀帮交了份子钱,看他受欺负不管,燕雀帮以后还怎么在潞州城立足?大哥,换了你,你能不管吗?”
宋宁哑
口无言。
沉默良久,宋宁叹了口气道:“你别跟我犟嘴,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听到没有?”
宋迪从小就畏惧大哥,听他说不再追究了,这才松了口气。
“我知道了!”宋迪小声道。
宋迪清楚哥的难处,宋宁虽然是燕雀帮的帮主,可燕雀帮实力不及长乐门,大哥让他不要去招惹长乐门,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宋宁嘱咐道:“先回屋休息,明日我请个郎中给你好好瞧瞧,这几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养伤,哪都不要去!”
“哦!”宋迪应了一声,对宋宁道,“大哥,我回屋了,您也早点休息!”
宋宁点点头,朝宋迪摆摆手。看着弟弟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宋宁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六百九十七章 燕雀帮
宋迪是宋宁唯一的亲人,几年前他和弟弟现在一模一样,什么都不用考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时候父亲还在,担任着燕雀帮的帮主。燕雀帮因何而来已无从考证,可能取自当年陈涉那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事实也是如此,加入燕雀帮的没有“鸿鹄”,都是一些“燕雀”:苦力、脚夫、混混、地痞、无赖等。
宋宁的父亲虽然是混混出身,但对帮中兄弟够义气,作为帮主掌管燕雀帮多年,赢得帮中所有人的信任和拥护,威信极高。
燕雀帮作为潞州当地的古老帮派,虽然鱼龙混杂,但在宋老帮主的带领下风光无限。他们把持着潞州城所有生意的抽头,油水不是一般的厚,可这一切都随着长乐门进驻潞州而发生了改变。
俗话说,一山不容易二虎。长乐门进入潞州,作为地头蛇的燕雀帮肯定不会视而不见。猛龙过江的长乐门想要立足潞州,也得拿燕雀帮开刀。于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冲突终于爆发。
那一场约斗燕雀帮数百人参与,而长乐门只有门主严宏图带着手下的八大金钢应战。
本该一边倒的局势,最终的结局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长乐门人虽少,但个个武功高强,对付下苦力的脚夫和下三滥的混混,如入无人之境,下手丝毫不留情,直杀得燕雀帮血流成河。
燕雀帮的帮众被杀怕了,他们停止抵抗,希望严宏图能放他们一马。
面对着咄咄逼人、欲将燕雀帮赶尽杀绝的长乐门,宋老帮主没有当缩头乌龟。
当时,他跳脚冲到严宏图面前大骂:“姓严的,你们功夫高我说不出话来。但燕雀帮是潞州人一辈一辈传下来的,想这样就灭了燕雀帮,没门!”
严宏图冷笑道:“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长乐门到了潞州,燕雀帮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宋老帮主惨笑一声:“想灭燕雀帮,也得让你看看燕雀帮的规矩。”
燕雀帮数百人,眼巴巴看着宋老帮主。他让人在门口架起了一口大油锅烧了起来,没人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
油锅烧开了,宋老帮主脱衣。他六十岁了,不用怕丑,脱得赤条条的,全身的皮和胯下男人的标识,衰老得晃荡荡的。
然后他身子一耸,就跳入油锅里。跳进去一沉又却挣死冒了出来,满脸红泡地大喊:“姓严的,你要敢依样来一套,灭我燕雀帮我心服口服。”
宋老帮主的这一嗓子,至今让燕雀帮子弟难忘。他是活活被油炸死的,当着严宏图的面被炸死的。
当然,这一幕也深深震撼了严宏图,打这以后长乐门再也没动过燕雀帮一根手指,燕雀帮这才幸存了下来。不过,潞州城大部分生意的抽头被长乐门全部拿去,只留下青楼
、乞丐、戏子和街边摊贩留给燕雀帮残喘度日。
宋老帮主死后,帮中兄弟感念他的大恩,便推举宋宁继任了帮主。
做了帮主的宋宁很低调,在长乐门面前从不越雷池一步,安份过着自己的日子。他不是不想恢复燕雀帮往日的荣光,可是光想有用吗?
鼎盛时的燕雀帮尚且不是长乐门的对手,吓破了胆的燕雀帮又能有什么作为?
宋宁当然知道弟弟做的没错,但也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若不多加约束,谁知道会闯出什么祸事来。
宋宁绝不允许父亲用性命保住的燕雀帮,最终毁在自己的手里。
……
谁也没有注意到,潞州城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少年乞丐。蓬头垢面每日在潞州城门外倚靠棵树坐着,面前放着只破碗,里面零落洒着几个铜板。
脏污的长发,脏污的外衣,脏污的赤膊,脏污的短裤,一切乞丐的特色他都具备,唯独面庞的五官清晰可认。
事实上,燕谷本就不是丑陋之人。已经做了三天乞丐的他,正盘算如何改变眼前的窘况。前两天乞讨,除了几枚铜钱没有任何收获。他发现单靠自己行乞来打探消息,很难有所斩获。
此路不通,又该如何呢?
燕谷正在苦思冥想,耳边突然听到一声怒喝:“哪里来的小杂种,竟敢抢我的地盘!”
燕谷茫然抬头来,发现一个比自己高出半头的乞丐,正怒目瞪着他。
乞丐他十五六岁的年纪,身后跟着一群比他更小的乞丐,这其中还有两个八九岁的小女孩。
看着这群小乞丐燕谷突然笑了:若把这些人利用起来,岂不比自己一个人打探消息强的多?
领头的乞丐叫铁蛋,他见燕谷脸上突然泛出笑意,似乎在嘲笑他们,顿时勃然大怒。
铁蛋朝着身后众人一挥手:“给我上,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包括领头的铁蛋,一群人嗷嗷叫喊着冲向燕谷。燕谷哪会把他们放在眼中,三五个腾挪,便将小乞丐全部放倒。当然燕谷没有下狠手,他还指望这些人为自己做事呢。
铁蛋自小在乞丐堆里长大,知道燕谷不好惹,领着众乞丐向燕谷告饶。
燕谷倒也大方,二话不说掏出银钱,为他们一人买了一只烧鸡。众乞丐哪见过这等好事,记吃不记打立刻与燕谷化敌为友。
吃了人家的嘴短,燕谷打探消息他们知无不言,这让燕谷更加坚定要收服他们的决心。
可当燕谷提出要求时,铁蛋却有些犹豫不决。
燕谷觉得蹊跷,再三追问下铁蛋终于道出了实情:这十几个小乞丐并非自由身,上面还有老大,燕谷说的事没老大点头根本就行不通。
见燕谷不悦,铁蛋哭丧着脸道:“帮你打探消息
也不是不行,可我们还要去行乞,不然每天的份子钱便缴不上了!”
“份子钱,什么份子钱?”燕谷一头雾水。
听了铁蛋的解释燕谷这才明白,敢情铁蛋他们行乞不像自己这么自在,要向老大每日交纳份子钱,缴不上便要遭到毒打。
燕谷问道:“你们每日缴纳多少钱?”
“每人每天五文,我们十六个人,要缴纳八十文!”说到这里,铁蛋一脸尴尬道,“若不是为份子钱,我们也不会来赶你。你占了我们的地盘,我们要到的钱自然就少了!”
燕谷眼珠一转,笑着对铁蛋道:“这样吧,我每日给你们二百文钱,八十文缴份子钱,剩下的你们平分,算是辛苦费,如何?”
在卢小闲的耳濡目染下,燕谷也学会算账了,他知道自己绝对稳赚。
天上再次掉下了馅饼,而且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这些乞丐哪有拒绝的道理,当即便应允下来。于是,燕谷有了专门打探消息的班底。
……
宋迪果然说话算数,卧床三天后,便专程来向卢小闲道谢了。
“宋公子,你太客气了!”卢小闲满脸堆笑道,“来的正好,本来说好要请宋公子吃饭的,就凑今日了,我请客!”
“卢公子救了我,哪能让您请客?”宋迪赶忙摆手道,“已经安排了,今晚在后来居酒楼我请客,二位一定赏光,到时给你们介绍几位朋友!”
卢小闲爽快答应了。
傍晚时分,卢小闲与张猛和卢小逸如约到了后来居酒楼。宋迪早已在大门外等候,见三人到来,便引他们进了酒楼的雅室。
雅室内酒菜已上齐,有三个人正坐在桌前,见他们进来赶紧起身。宋迪将他们安顿在上座,介绍起他的朋友来。
“卢公子,这位是临淄郡王的大舅子王守一王公子!”
卢小闲心中一乐,原来是李隆基的大舅子,这必须得拉好关系。
“见过王公子!”卢小闲向王守一见礼。
王守一哈哈笑道:“王守一就是王守一,别老提李隆基的大舅子!”
“守一虽然是兄长,可哪方面都比郡王妃都相差甚远,所以才不愿提这一茬!”旁边一个斯文的年轻人笑着打趣道。
王守一也不觉丢面子,一本正经道:“这倒没错,我妹妹巾帼不让须眉,比很多男人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我甘拜下风!”
宋迪指着那个斯文的年轻人道:“他是姚阁老的长孙姚闳姚公子!”
“姚阁老?”卢小闲不知宋迪说的姚阁老是何许人。
见卢小闲一脸的茫然,姚闳不以为意,一脸苦笑道:“别听宋迪往我脸上贴金,家翁名祎姚崇,虽做过宰相,可现在却被排挤成八品司仓,朝廷真已经糟糕到……”

姚闳,咱今天不说朝廷的事!”宋迪打断了姚闳。
原来是姚崇,卢小闲顿时哭笑不得,敢情又是个老熟人。离开洛阳之后,卢小闲就没有再与姚崇再联系过,没想到他竟然混得这么惨。
宋迪又介绍第三个人:“这位是潞州姜家家主的外甥李林甫李公子!”
李林甫?
卢小闲怔怔瞅着貌不出众的年轻人,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又是个牛人。
似乎在后世的评价中,李林甫是奸臣,但卢小闲怎么看也不像。
李林甫话不多,只是朝卢小闲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六百九十八章 后来居上
介绍完自己的朋友后,宋迪又隆重向他的朋友介绍了卢小闲、张猛和卢小逸三人。
卢小闲笑着道:“卢某初来潞州,以后还请各位多多帮忙!”
“卢公子太客气了!”宋迪拍着胸脯道,“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有什么事,您尽管开口便是!”
其余三人纷纷附和。
拉近男人之间的关系,再没有比喝酒最有效的办法了。酒过三巡,他们几人便好似多年的老朋友了。
卢小闲好奇地问:“这酒楼的名字怎么让人觉得怪怪的?”
姚闳一脸鄙夷道:“还不是白宗远那厮搞出来的事!”
“白宗远?白宗远是什么人?”卢小闲越发好奇。
姚闳没好气道:“卢公子,你来潞州时间短,这白宗远……”
听完姚闳介绍,卢小闲这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潞州乃南北通衢之地,商贸繁华,客商遍布。客商多,客栈酒肆自然如雨后春笋冒了出来。潞州的客栈酒肆大多不入流,上不得档次,只有两家算有些规模和名气。一个叫望月楼,一个叫开天楼,都是潞州志愿近百年的老字号。
开天楼的东家叫姜皎,是李林甫的舅舅,也是姜家现任的家主。
姜家说起来也算是勋贵之家,姜皎的曾祖父为唐朝开国立下不少功劳,姜皎的祖父做过贞观朝的将作大匠,姜皎的父亲做过通事舍人和內供奉。
姜家在潞州有不少产业,姜皎虽然没有官身和功名,可借着祖辈的余荫,日子过的也是有滋有味。
望月楼的主人叫柳尚,柳家与姜家一样也是潞州的名望大族,柳尚还有举人功名在身,在潞州也算有身份的人。
自从梁德全就任潞州刺史后,姜家与柳家的命运便发生了改变。白宗远是梁德全的小舅子,他借着姐夫的势力,逐步掌控了潞州城各项生意的五成。而原来潞州本地的世家大族,只占三成,还有两成是各自为战混口饭吃的小生意。
白宗远开了这家后来居酒楼,取名后来居上之意。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白宗远这条外来的强龙,生生将潞州本地世家大族压得抬不起头来。
在白宗远的挤压下,姜家的开天楼很快便入不敷出。姜皎自知斗不过白宗远,虽心有不甘,只能忍气吞声,将开天楼彻底关了门。
柳家的望月楼也没逃脱被白宗远打击的命运,但柳举人始终不肯向白宗远就范,望月楼虽然惨淡,却始终屹立不倒。
听了姚闳这番话,卢小闲心中开始思量起来。
几人聊着,不知怎的说到了宋迪被打这件事情。从他们嘴中,卢小闲又得到另外一些有用的消息。
潞州城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台面上的人物各显神通,这些公子哥们没闲着,也分成两派。一
派以梁德全的公子梁奋为首,还有潞州长史田中则的公子田文、长乐门门主严宏图的公子严展、潞州法曹参军桂安的小舅子唐超。另一派则以宋迪为首,他身后便是王守一、姚闳、李林甫几人。
双方水火不容,针尖对麦芒,争斗不息。宋迪几人势力不济,他们与梁奋等人争斗也落了下风,被打压的只有招架之功,别提多郁闷了。
见几人义愤填膺,卢小闲计上心来,微微一笑,举酒对宋迪道:“能与诸位相识,是我的福分。不就是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哥几个放心,我会设法为你们出这口恶气。”
听了卢小闲的话,几人面面相觑。
王守一提醒道:“卢公子可能不知道,这些家伙不好对付!”
卢小闲慷慨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是不是说大话,几位拭目以待。若是信的过我卢小闲,就把这杯酒干了!”
说罢,卢小闲一饮而尽。
宋迪率将杯中酒喝完:“卢公子,我宋迪信的过你!”
其余几人将信将疑,卢小闲这番豪情让他们赞赏不已,各自也举杯将酒喝尽。
直喝到子时时分,几人才醉醺醺散去。当然醉醺醺的人当中不包括卢小闲,这几个公子哥的酒量与卢小闲差太远。
这顿饭没算白吃,卢小闲得到了许多有用的消息。他当机立断,决定与宋迪几人搞好关系,借机打入潞州上层,更好的实施既定计划。
从这一天开始,卢小闲有事没事便与这几个公子哥混在一起。他头脑灵活,手头不缺银子,吃喝玩乐的花销全部一己承担,很快便取代宋迪,成了几人的主心鼓。
卢小闲这边进展顺利,可燕谷那里却遇到了挫折。
铁蛋这些乞丐仅给了燕谷三天消息,之后便不见踪影,而且彻底消失。燕谷哪能咽下这口气,咬牙切齿满城寻找这些小叫花。
终于有一天,在城北的一个巷子里,气急败坏的燕谷将铁蛋揪了出来。
“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贱坯子!”燕谷举拳便要打。
“打吧,打死我算了!”铁蛋知道理亏,也不反抗,哭着脸道,“我就是烂命一条,你们两头都逼我,让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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