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黑化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观火
“艾莉丝,你要知道,”辜苏此刻就像个知心的大姐姐一样,“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知道真假的,开心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你要学会原谅。
如果有人骗了你,你应该撕烂他的嘴巴,扯断他的舌头,打碎他的牙齿,砸破他的喉咙,要他一辈子都记住这教训。
而不是像这样,一昧责怪你自己。
是这个世界太糟糕,而不是你不好。”
姜一程:“……”
你还记得我们的十六字方针吗
小孩子就是祖国的花朵,你就这么把人家养成食人花真的合适吗
他在心底调侃,但却始终有些不安,他觉得就在刚刚,这个女人似乎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化。
而辜苏已经成功安抚好了艾莉丝,她走到乐器之中,拿起一把吉他,开始调音。
她的音准很好,似乎并不需要调音器的帮助就已经把六条弦都调好了。
她在木偶宦玲丽身旁坐下,一点都不觉得旁边的宦玲丽给人的感觉有多惊悚就开始自弹自唱了。
她的声音低低的,像在讲述一个平淡但又至关重要的事实:
“我一生的黄金时代”
“细看过沉默的大多数,验证本质无能的愤怒,行驶特立独行的路途”
木偶的手微微抖动,辜苏却看也不看她,她的眼神空洞,不知道在回忆些什么。
“只等有一天,你说出水中有蜃楼”
“我就和你拂袖而奔”
“整个灵魂交付与你”
姜一程看着她,忽然觉得,她在游戏里,“国名初恋”的人设并没有作假。
有些人,专心的时候,看起来,真的好像会发光。
她只需要坐在那里,抱着一把吉他,光打在她的身上,像是给她晕了一层圣洁的纱和雾。她甚至不需要看谁一眼,只要几句歌声和几弦吉他就可以把人的心都带走。
他第一次觉得她身上的白裙子原来是那样衬她,她蒙在那样的光里,再加上那件白裙子,整个人朦胧而不真实。
“想变成天上忽明忽暗的云朵”
连同她歌声里淡淡的哀伤惆怅,也好像突然被放大了好几倍。
“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像永恒开战的时候”
他不明白,明明这么温柔的歌,被她唱起的时候为什么竟然会变得那么难过。
“流年似水经过”
“阿芙洛蒂从浪花里浮现”
“淡淡地爱着海流山川”
“全心全意爱另一座冰山”
“之……白……”木偶发出微弱的声音,除了辜苏大概谁也听不见。
辜苏却只是淡淡地扫她一眼,把歌接着唱下去。
“爱你就像爱生命……”
辜苏放下吉他,她看着木偶,向她伸手,结果还没碰到宦玲丽就被艾莉丝挡住了。
“你表现得很好,艾莉丝会送你任何你喜欢的礼物。”
艾莉丝看着她一边笑得格外灿烂,一边认真地说道,顺便还小心地握住了她伸出的手。
辜苏看着她眼底的慎重和隐藏不住的期待,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既然这是个直播综艺,就让我看看节目的弹幕吧。”
艾莉丝的笑僵住了,她下意识看德哈斯一眼,然后看着辜苏说道:“综艺什么综艺艾莉丝不明白。”
“不,”辜苏把手抽出来,“你比我,可要明白得多得多。不是么,艾——莉——丝——”
“这就是我想要的,”辜苏看着艾莉丝,眼底一点温度都没有,“艾莉丝,你会帮我的,对吗”
艾莉丝咬牙,她看着辜苏,眼泪一点一点将她的眼眶蓄满。
然后辜苏并没有被她可怜兮兮的眼神改变心意。
良久,辜苏才听见艾莉丝的那句:“好——”
一排排数据开始在辜苏面前刷过。
……
……
……
她就这么一行一行读下来,直到最后的。
“其他的呢”
艾莉丝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能得到这些了……”说着她紧紧盯着辜苏的眼睛:“你会相信我的,对吗艾莉丝没有骗你!”
“当然,艾莉丝,我相信你确实无法得到更多了,”辜苏点点头,“因为其他的弹幕,你们没有精力,已经制造不出来了,不是吗”
请你记住我的名字35
辜苏的这句话就像一个充满魔力的开关,一下子就让艾莉丝的脸色成功变白了。
“对……对不起……”
艾莉丝的声音里的局促和不安就像人流里的逆行者一样明显,跟之前她那副张牙舞爪喜怒无常的样子全然不同。
冉雪儿看着两人,低声骂了一句:“白痴。”
她拿着刀叉的手因为自己过分的情绪化而在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响声。
可艾莉丝只是被这声音吸引过来,看她一眼又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拜森在她的视线望过来的同时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直到她又转过去看着辜苏才又呼吸顺畅了起来。
而这刺耳的声音也将还沉浸在辜苏刚刚的演唱里很想上前抱抱她安慰她的姜一程唤醒过来。
他一回神就看见艾莉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离开原先的位置跑到了辜苏身边,两个人靠得极近。
就在艾莉丝转头看他们的时候,姜一程还能感觉到她眼底没有散尽的依恋。
这一点跟刚刚的冉雪儿何其相似。
这一幕显然戳中了他的某根神经。
姜一程从座位上跳起来,气愤地奔向辜苏。
这个女人怎么见谁都撩,这个看到谁都要散发魅力撩一把的破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她难道没看见她的男主就坐在一边看着她吗!
这么没有诚意,她是想跟他be吗!
还有,艾莉丝这种动不动就要挖人眼睛、捅人喉咙、剥人面皮的血腥萝莉也是她撩得起的吗!
他选择性忽略掉了刚刚辜苏诱哄艾莉丝将愤怒转移到别人身上时说过的话。
而艾莉丝还在看着辜苏,她紧盯着辜苏,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姐姐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艾莉丝很乖的,没有乱发脾气,艾莉丝惩罚他们全是因为他们失礼了。姐姐想要什么艾莉丝也全部给你,你不要生艾莉丝的气好不好”
“那个只会欺骗我们的男人算什么呢,姐姐如果是为了开心,艾莉丝也可以逗姐姐开心的。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
姜一程刚刚跑过来,就听见艾莉丝正在离间他和辜苏的话。
早在辜苏刚刚哄艾莉丝说不必深究真假只要开心就好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不安了,现在艾莉丝的话无疑是踩着他心中最不安的一点讲。
他学着冉雪儿,挤进两个人之间,在艾莉丝瞬间冷硬下来的脸色里开口:“艾莉丝小姐,既然表演结束了,那么我就带走我的之之了。”
他用“我的之之”这样肉麻的话来称呼辜苏,无疑是在告诉艾莉丝,他和辜苏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破坏的。
艾莉丝冷着脸看着他:“我跟姐姐在说话。”
“所以呢”姜一程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他实在不喜欢像艾莉丝这样任性而暴躁的小女生,为什么女主就不能好好跟他谈一个甜甜的恋爱,非要招惹上这些莫名其妙的狂蜂浪蝶!
他瞪辜苏一眼,却发现辜苏只是在一边笑着看他们两个。
他忽然觉得有点难受。
因为在他为她争论的时候,她只是眸色淡淡地看着自己,就好像这是一出并不精彩的戏,而她只是台下的看戏人。
艾莉丝自然也发现了,但她的重点跟姜一程不同,艾莉丝只要她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就很开心了。
她斗志昂扬地对自觉委屈的姜一程说道:“我正在和姐姐说话,姜一程先生却突然打扰,不觉得自己太多管闲事了吗”
姜一程没有和小女生斗嘴的习惯,更没有和随时可能暴起的小女生斗嘴的习惯。
他像块黏黏糊糊的橡皮泥一样,黏到辜苏身上:“之之……你会觉得我多管闲事吗”
辜苏下意识就想躲,但没有成功。
姜一程见此得逞一笑:“之之……”
哼,让你气我,不恶心回来我就不叫姜一程。
哦,虽然他本来也不叫这个名字。
想到这里,他生动的表情忽然顿了一下。
不对,因为系统小精灵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窥测他的想法,而他要做的事情又有一定风险,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刻意不去想起自己现实的一切,甚至连姓名和外貌都是假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明知道世界规则是“所有的谎言都将成真”之后仍大摇大摆对辜苏起誓说出一大堆虚假的情话的原因,他并非看不起这个游戏世界,不将世界规则放在眼里,而是因为真正需要承担一切的角色——姜一程,只要他离开这个世界就不是了。
进入艾莉丝的城堡之后的一切包括艾莉丝的那句“唯有艺术,至高无上”都在他的脑子里放映了一遍。
进入“鬼屋”时系统曾经提示过艾莉丝为他们准备好了美食和音乐……
他忽然明白这个提示的意义是什么了。
任何跟音乐有关的行为,艺术效果都会被无限放大。
比如《猎人的送葬行列》让宦玲丽想起的是《两只老虎》,所以她一进入鬼屋,整个人精神就格外放松并因此触怒了艾莉丝被做成了木偶。
比如准确辨认出来《猎人的送葬行列》的拜森,他显然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荒谬的恐慌里,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会一反之前的形象,对着艾莉丝说出那么败坏路人缘的话,让自己看上去虚伪至极,令人生厌。
再比如他听到辜苏的《爱你就像爱生命》,他觉得她在唱这首歌的时候带着些许的轻愁,这样的愁绪就被放大成了悲伤,甚至让他把她的那句“爱你就像爱生命”当成一种表白,将她纳入自己的范围内,在艾莉丝和她凑得很近的时候非常愤怒。
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极具情绪。
要不是因为“姜一程”这个名字露出破绽,他怎么也不会发现这个事情。
音乐的提示已经破解了,那么美食呢
他想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一个更大的问题。
他的好感道具开启之后,就没有给过他关卡结束的通知,除了关卡还没有开启之外,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和辜苏,其实一直都在关卡里。
他抱紧辜苏,贴在她耳边——
“这个综艺不对劲,别管这个nc了,找机会快逃!”
请你记住我的名字(等我替换)
抱歉,这个世界写得很不顺手,可能是我想尝试新的笔法然后崩了的下场。
如果你们能原谅我,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恬不知耻,但我会很快回来的,把三次元和这本书的内容一起处理好。不会弃坑,爱你们。
晚安。
惯例分享一篇我喜欢的小说——《小径分岔的花园》作者:博尔赫斯,万千墙头里,我的最爱。
献给维多利亚奥坎波
利德尔哈特写的《欧洲战争史》第二百四十二页有段记载,说是十三个英国师(有一千四百门大炮支援)对塞尔一蒙托邦防线的进攻原定于1916年7月24日发动,后来推迟到29日上午。
利德尔哈特上尉解释说延期的原因是滂沱大雨,当然并无出奇之处。
青岛大学前英语教师余准博士的证言,经过记录、复述、由本人签名核实,却对这一事件提供了始料不及的说明。
证言记录缺了前两页。
……我挂上电话听筒。我随即辨出那个用德语接电话的声音。是理查德马登的声音。
马登在维克托鲁纳伯格的住处,这意味着我们的全部辛劳付诸东流,我们的生命也到了尽头
——但是这一点是次要的,至少在我看来如此。
这就是说,鲁纳伯格已经被捕,或者被杀。
在那天日落之前,我也会遭到同样的命运。
马登毫不留情。说得更确切一些,他非心狠手辣不可。
作为一个听命于英国的爱尔兰人,他有办事不热心甚至叛卖的嫌疑,如今有机会挖出日耳曼帝国的两名间谍,拘捕或者打死他们,他怎么会不抓住这个天赐良机,感激不尽呢
我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可笑地锁上门,仰面躺在小铁床上。
窗外还是惯常的房顶和下午六点钟被云遮掩的太阳。这一天既无预感又无朕兆,成了我大劫难逃的死日,简直难以置信。虽然我父亲已经去世,虽然我小时候在海丰一个对称的花园里待过,难道我现在也得死去
随后我想,所有的事情不早不晚偏偏在目前都落到我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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