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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玉即墨

    “嗯,也行。风儿?”

    木柳鼎日因为刚才的事情,心有些累,看了看这个大病初愈的儿子,没有抱太多希望。

    尤其是他看到随风只是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玉盒的时候。

    “五殿下的这个寿礼挺别致啊。”

    司卫突然很想笑,这么小的盒子能装什么?

    随风不以为然,对司卫礼貌地点头致意,亲自捧着小玉盒,走到了殿中,缓缓地将盖子打开。

    “这是什么呀…”

    “一个扳指而已…”

    众人窃窃私语,扳指,这也太普通了,还不如随絮的那幅画呢。

    “取热水来。”

    随风旁若无人的唤自己的下人去取热水,铃铛还愣在原地。

    北渺渺轻声喝到:“殿下命你去取热水来,怎的听不懂?这么愚钝的丫头,要你作甚?!”

    “啊…啊是,奴婢这就去!”

    铃铛晃神,慌慌张张地跑到门边,一愣,这去哪儿取热水?铃铛无奈地回头求助,冷面无所顾忌地走向她,领着她去了韶华馆的后厨,端了一壶刚烧好的热水来。

    冷面回到了逐月身后,瞥了眼自己的主子,他没什么反对之意。

    倒是随风,对铃铛的反应满脸的嫌弃。

    “二哥,你给我的丫头太笨了,我看还是还给你罢了。”随风调笑着。

    逐月听懂了随风的言下之意,便对铃铛说:“回来吧,站到冷面身边去。”

    “多谢殿下。”

    铃铛通红着脸,跑到了冷面身边,冷面抬手摸了一下铃铛的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明眼人也都一目了然。

    还未等随风开口,司卫皱着眉头站了起来,走到了随风身边:“敢问殿下,这个可是血染玉?!”

    随风也怔了怔,“原来准驸马识得?”

    司卫感叹到,“我走南闯北多年,就是想寻得这血染玉,对于医者而言,这可是至高无上的宝贝啊!世间仅有两枚,可惜另外一枚在其他各族争夺的时候就




172烟花孔明贺长寿
    “多谢父王!”

    随风咧嘴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没有回头看铃铛,所以他不知道此刻,铃铛正满眼感激地看着他,泪水都快飚出来了。

    虽然和一开始的设想不一样,但是好歹结果是一样的,自己的哥哥终于可以放出来了。

    铃铛往冷面身后退了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情绪变化。

    冷面察觉到了,将一只手背在身后,铃铛见到了,悄悄地伸出一只手指勾了一下冷面的手掌。

    待众人都安静之后,逐星悠哉悠哉地起身,看了看殿外的夜幕。

    “很好,今晚没有星星。”

    见逐星自言自语,司卫走了过去,“星儿你在看什么?”

    木柳鼎日也站了起来,一手牵着口木羽,“星儿,你刚才就说了,你的寿礼是要到殿外去看的,现在能告诉为父,是什么了吗?”

    为父…

    木柳鼎日对逐星的自称让随絮深深感觉到了差别待遇。

    “父王!母后!”逐星笑着对所有人说:“请大家移步殿外!”

    “行,走!”

    木柳鼎日带头往外走去,逐星顺势挽住了木柳鼎日的胳膊,站在韶华馆前面的高台上,面向锦鲤池。

    “开始吧。”

    逐星对着自己是侍女说道,侍女点了下头就一溜小跑出了韶华馆。

    韶华馆和锦鲤池就隔了一个翠竹林,很快就到了。

    “父王,你可得睁大眼睛看好了!”

    逐星挽着木柳鼎日,头靠在他的肩头,尽显女儿的姿态,全然没有了平时里的豪气,这让司卫又对逐星另眼相待了。

    这个公主,还是有可人的一面的啊。

    有的人翘首企盼,有的人顾影自怜,每个人各怀鬼胎,面上却又都看不出来。

    轰的一声响。

    所有人都注意力都被声音拉了过去。

    楼下的臣子们点着脚尖看着,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父王快看!开始了!”

    逐星兴奋地指着锦鲤池的一个角落,木柳鼎日顺着那个方向看去,一个火光直冲上天,在夜幕里炸裂开来。

    五彩的烟花在夜空中铺出一片不输于九色霞光的花样来。

    “烟火?”

    “不,父王继续看,不仅仅是烟火。”

    果然这个开头炮只是普通的烟花,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五颜六色的孔明灯,齐齐飞上了夜空。

    “哇——”

    连愁容不展的口木羽都被成片的孔明灯惊着了。

    “爱妃笑了?你可喜欢?”

    木柳鼎日见口木羽重新开心了起来,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星儿这个寿礼可真是个宝啊。”

    “是啊,能让不开心的人开心,让开心地人更加开心。”

    北渺渺紧紧地牵住了随风的手,二人十指相扣,深情款款。

    随风看着孔明灯的剪影,北渺渺在梦里不止见过一次,但是,她就是看不到自己的身影。

    那个钟楼上孤独的背影,让北渺渺黯然神伤。

    也许,她可能不是陪随风走到最后的那个女人,这么想着,北渺渺就想到了关久久,那个从天而降的少女,那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少女。

    “父王,那孔明灯上,除了画外,还有一些诗词,还有祝福父王的贺词呢。”逐星头继续靠在木柳鼎日的肩膀上,“这都是我和月儿,母后一起做的,每一个孔明灯,灯上的每一笔每一划,都是我们亲手写上去的。”

    “当真?!”

    木柳鼎日回头搜寻逍遥的身影,只见她站在天香的身边,双手合十,看着孔明灯在念着什么。

    口木羽看到这一幕,不留痕迹地走到逍遥身边,将她轻轻推到了木柳鼎日的臂弯里。

    “王上…”

    “王后辛苦了…”

    逐星像小时候那样依偎在木柳鼎日身边,明显感觉到了岁月的痕迹,这个日渐苍老的身体不会支撑太久的,说什么多生几个,也许就是个自我安慰罢了。

    虽然希望逐月继位,但是想到会天人永隔,逐星的眼角湿润了。



173冷宫与长街
    “此话怎讲?”

    木柳鼎日多少猜到一些,今晚他就算是想让口木羽侍寝,也一定有人出来反对的。

    天香拉着口木羽的手说:“王上你看,王后娘娘和大公主,二殿下为王上做了这么多,你也该好好慰问一下他们。鲛妃第一次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难免想家,她与臣妾又一见如故,所以臣妾想,今晚让鲛妃到臣妾宫里住一晚,开导开导,你看如何?”

    木柳鼎日有些犹豫,但是天香说的句句在理,他也不好反驳,只得应声:“好吧,那就让鲛妃先住在你那儿,你好好调教。等宫殿建好了,再搬出去。”

    “多谢王上。”

    天香拉着口木羽学着自己的样子行礼,倒也算是乖巧规矩。

    韶华馆里的灯都熄灭了,众人各归各处,抱着自己的赏赐,欢天喜地的。

    冷面和铃铛手牵着手,在昏暗的小道上慢慢地走着,前面的逐月回头看到了那牵着的手,两人一惊,便分开了。

    “殿下…”

    铃铛有些害怕,她现在这样到底是算谁的人,她自己都糊涂了。

    逐月看了眼失魂落魄的高天宇,轻声说:“高天宇,本殿给你五日休假,随便你去哪里,等你想好了再回来。这几天就由冷面和铃铛当差吧。”

    “是,殿下,奴婢记住了。”

    铃铛和冷面齐齐地行礼,看的高天宇一阵心酸。

    不料逐月又接着说:“既然已经酸成这样了,那就一口气酸了得了,不然以后还有很多让你酸的地方。”

    高天宇沙哑着声音,忍不住开口道:“殿下,你难道是想给他们…”

    “对,今日本殿就将铃铛,不,花羽亲赐给冷左岩为妻,此刻成婚。”

    逐月将手里的扇子丢进了铃铛怀里:“花羽,这扇子,就当是本殿送你们的新婚贺礼了。等我们出王城后,把花昱接回府里治疗吧。”

    花羽听的泪流满面,噗通地跪下,深深地磕了一个头,冷面也跟着一起跪了下来。

    “多谢殿下恩典!”

    二人齐声说着,给逐月磕了三个头。

    “既然已经成婚了,花羽就搬去冷面房里吧,节制一些,还要当差呢。”

    逐月看着高天宇说着,转身继续朝金坤宫走去了。

    花羽和冷面开心的不行,只留下高天宇在冰冷的夜里瑟瑟发抖。

    他身体不冷,心冷透了。

    “羽儿…”

    喃喃着口木羽的名字,高天宇咬着牙往承露宫跑去。

    承露宫外,高天宇徘徊了很久,就是没有进去。

    他只知道随风和北渺渺是住在五谷丰登楼的,可天香住哪个殿宇,他并不知道。

    嗖的一声,高天宇感觉到身后有人。

    “谁!”

    高天宇拔出刀,却马上被来人用更强的内力按住了:“我是谁你心里没数吗?”

    高天宇这才看清了来人,“电闪雷鸣…”

    “我是电闪。”

    电闪见高天宇收了刀,也将自己的手收回。

    “殿下知道你一定会来,便让我在此等候。”电闪说着,掏出一块方巾递给高天宇:“喏,鲛妃娘娘方才和我家娘娘学的刺绣。还真别说啊,这鲛人也太聪明了吧,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就看懂了天香娘娘的绣法,活灵活现的。”

    刚才逐星的烟花孔明灯消失之后,天上居然挂上了一轮圆月。接着月光,高天宇看清了方巾上的字。

    “宇!”

    高天宇突然感激地看着电闪。

    “别谢我,你还是谢谢我家娘娘吧。她知道你们二人的情愫,没有捅破,才特地求了王上让鲛妃娘娘和我们同住的。你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鲛妃娘娘的,有朝一日,你们定能团聚。”

    “如此,多谢了。”

    高天宇对着电闪抱拳,却又露出了歉意:“只是,我是替二殿下办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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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兄妹相顾泪千行
    崔管事连忙点着头,小跑到那间小屋子前,开了锁,内侍们点着灯进房,看到了和稻草,木板粘合在一起的血淋淋的人,不禁一个寒战,纷纷愣住。

    领头的内侍见手下的人迟迟不出来,便走到了门口询问,没成想,从屋子里飘出来的血臭味,猛地捂住了鼻子。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王城早已下钥,我好不容易买通了侧门的守卫,眼看这时间就快过去了,赶紧的!”

    里面的人听到后,也不管不顾地用黑布将那血人裹起来,盲目地抬起来,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内侍抬着木板,每一步都留下了点点滴滴的黑血,后头的内侍看到了后,留下了两个默默地擦拭着地上留下的痕迹。

    偏门,内侍将腰牌给守卫看了眼,守卫连忙开了偏门,“你们出去了就等明天早上再回来吧,这宫门也是要锁上的。”

    “大人放心,我家殿下交代过,我们这一去,都不会再回来的,大人只当今晚没有见过我们。”

    内侍将一个钱袋交到了守卫手里,守卫掂了掂,“多谢殿下了。”

    内侍们抬着木板,消失在了夜色里,钻进了一个私宅的后门,里面有个医者在等着。

    “祝大夫,人我们接出来了,麻烦看看,还有没有的治。”

    内侍和祝大夫相互做了个揖,把人连木板一起放在了床上,黑布一解开,一股恶臭袭来,内侍和祝大夫同时捂住了口鼻。

    “这…还活着?”

    祝大夫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勉强能成为人的暂时还活着的东西。

    “是活着,不知道三殿下用了什么手段,把人折磨成这样,也还吊着一口气。”

    内侍摇摇头,接过了祝大夫递过来的药帕子,贴在鼻子上闻了好一会儿,终于不会想吐了。

    祝大夫用药帕子蒙住了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吩咐小内侍们:“你们去烧盆热水来吧,看看我们能否把他身上的稻草清除。”

    “是。”

    小内侍们开了窗户和门通风,一起去烧热水,取干净的布和剪子来。

    私宅里一片忙碌,从夜半,直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小内侍们把勉强清理出来的稻草拿到后院焚烧,烧出来的黑烟都带着刺鼻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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