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玉即墨
梦姑先是一愣,随后又恢复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花魁这种东西,随时都有的,倒是你傻妞,你激动个什么劲儿?1”
“我说了我是沉家二小姐沉木!”
“去你的吧!”
梦姑啐了沉木一口,鄙夷地看着她,香罗死的这个事情,让梦姑暂时忘记了恐惧,她转向沈风:“这位爷,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香罗死了?死哪儿了?是你杀的吗?”
沈风淡淡地说:“尸体我已经帮你送回来了,人不是我杀的。你到时候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
金盏依旧面无表情,一点反应都没有。
梦姑看着金盏,对沈风说:“这位爷,你自己看看,就金盏现在这个状态,你还想捧她吗?爷,你是不知道啊,我这楼里的姑娘,个顶个,比如那晚的画骨,我看就不错,爷你捧捧她?”
沈风笑了出来,一时没控制住声音,梦姑只觉得这个笑声有些熟悉,但是没想起来是谁,金盏却跟被针扎一样,一个激灵地看了过来。
“梦姑啊,你可能还不知道,画骨已经被沉水木带回紫气东来了,她还来不及过来和你说罢了。”
沈风嗤嗤地笑着,金盏痴痴地看着。
梦姑一下子又拉高了音调,“什么!画骨也被小姐带走了?哎呀这个小姐真是的,我刚刚发现的新人,又被她带走了,这以后可怎么做生意啊!”
“所以啊,你捧不捧金盏?!”
沈风重新正色说到。
梦姑看了看金盏,见她神色凝重地看着沈风,一拍手到:“诶,真是奇了,这位爷!金盏有反应了!”
金盏正欲开口,被沈风拦了下来,“梦姑,这个傻妞你还要不要?不要我就杀了。”
金盏脚一软,这么轻易地说出杀人这种话来,是他没错了。
梦姑有些发懵,“杀…杀傻妞?为什么?”
“因为她确实是沉家二小姐,沉木。”沈风的声音低沉了下来,眼里的杀意从面具后面直射出来,让梦姑周身冰凉,沉木微微一颤。
“你居然信我?”
“我一直都知道是你。”
沈风沙哑着
197蝶变的金盏不变的心
“好。”
沈风手起刀落,梦姑还来不及叫唤,就看到了沉木的脑袋离开了大缸,滚落到了一边,丑陋的脸突然慢慢地融化了,流下厚厚的一层黄油。
当黄油流尽,展现在梦姑面前的是沉木悲伤的脸。
“还真的是沉家二小姐啊…”
梦姑喃喃着,腿脚有些软。
突然,她猛地拉住金盏:“好姑娘,你真的要重新挂牌吗?”
“哼。”
金盏不屑地笑了一下,看着沈风说到:“老爷,你现在要怎么做?”
沈风缓缓地摘下面具,露出那张好看的脸,直直地盯着金盏,面无表情地丢给梦姑一袋子钱:“记住,今天你们没有见过我。”
“明白明白明白。”
梦姑见到钱就欢天喜地地往外跑去,突然又回头问道:“不过老爷,你真的要捧金盏吗?”
“我还有要她参加魁王争夺。这钱就是给你,帮她准备的。”
沈风走近金盏,将她横抱起来,走出这个小小臭臭的房间,往二楼走去。
“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要上来。”
沈风头也不回地对梦姑说道。
梦姑明白了沈风的意思,笑的很开心,“老爷你放心吧,我今天啊,也没见过你,也不知道楼上有谁…”
梦姑拉着长长的上扬的尾音,拿着钱挥着长帕子,扭着腰就离开了后院。
沈风将金盏抱回了那个久违的房间,将金盏放在那个久违的大床上,沈风顺了顺金盏有些杂乱干枯的头发,抿了抿嘴,“我帮你梳妆吧。”
“不!”
金盏双臂紧紧地勾住沈风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不,我不会再放开你了!我不管你是把我当成什么,替身也好,狗也好,我今天都不会这么轻易地放手了。哪怕,哪怕只有这么一次…我也希望是你…”
沈风皱着眉头,用力地掐着金盏的手腕,想把她掰开。
金盏怕自己的力气太小,很快就会被甩开,一不做二不休,双腿架上沈风的腰,双臂一用力,整个人贴上了沈风的身体,毫不犹豫地吻住了那双她朝思暮想的双唇。
这也是沈风第一次,没有拒绝金盏。
应该是,这是他第一次,不想拒绝这个女人。
心里有一个地方怪怪的,脑海里浮现的居然不是那个人,而是关久久的音容笑貌,他仿佛能听到关久久在一旁拍着手笑着,跳着,转着圈,像猫一样缩在自己怀里睡觉。
可那是五殿下盖过章的女子,他这一生都无法去触碰的女子。
突然沈风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他头一次失去了理智,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冲昏了头脑。
金盏沉浸在沈风凉薄的双唇里,无法自拔,猛地感觉到周身一凉,她发现沈风已经扯裂了自己的衣服。
“沈风…”
沈风疯狂地将金盏身上的衣服撕扯成了碎片,他看着那眼熟的虾粉色肚兜,冷冷地说了一句:“从今天开始,你不准穿这个颜色的肚兜,衣服也不行。”
沈风将金盏摔进了床里,跨腿上身,骑在了金盏身上,金盏几次三番想看一眼沈风,却被沈风无情地掐着脖子,将脸扭向了其他地方。
身上剧烈的疼痛着,金盏一直隐忍着,忍到嘴唇都咬出了血,硬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来。
果然,我还是别人的替身啊…
金盏嘴角带着苦笑,一丝腥甜灌入了嘴里,淹没了即将流出来的眼泪。
这样,也好。
看着满床的湿润和刺目的鲜红,沈风有些不快,“怎么会有这个。”
金盏趴在床上,长长的头发被汗浸湿,披散在有些红印子的背上,薄薄的丝绸盖住了金盏的臀部,直垂到地上。
“因为你们谁都没有要过我,让我空有这花魁的头衔许多年。”
金盏趴着大笑了起来。
“今天,我已经等了好多年了。即便我知道,你把我当成了别人,但是我愿意。”金盏勉强跪坐着,抓起丝绸包住身体,“老爷,从今天开始,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坐什么,我的身体是你的,命也是你的。”
沈风默默地穿好衣服,重新披着头发,从窗户离去了,金盏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想听。
他甚至有一丝厌恶。
 
198开始竞拍
这天大清早的,整个狼眼炸锅了。
“你们听说了吗,春风得意原来那个花魁出来挂牌了!”
“她不是二殿下的人吗!谁敢动她!”
“不对不对,我听说啊,她是沈家那个大老爷包养的!”
“重点是她现在出来挂牌了!那牌子是金子融的!”
这样的言论走街窜巷,连足不出户的深闺小姐都听说了。
许多人为了去看那金子融的牌子,不远千里地跑去春风得意。
也有许多人为了排到那仅有的百个竞拍名额,连夜赶到了春风得意门口。
此刻的春风得意门口,用两条红色的绸拉出了一个通道,只有那排上名的一百人才能从这红色的通道里进入,其他没排上号的,只能在通道两边眼巴巴地望着。
为了维持今天的秩序,梦姑特地请了十几个龟公来,将两拨人给区分开来。
梦姑坐在二楼的栏杆处,摇着扇子,满意地看着楼下的人山人海,仿佛那一个个都不是人,都是行走的金子。
“各位爷别挤啊,都是有机会的,今天虽然就这百人,但是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啊,别急别挤啊!来日方长…”
梦姑不经意地就声调上扬,拉着油腻的语调,对着楼下的金主们喊着,“咱这花魁金盏第一次挂牌出来,我知道你们心急,今天没排上号的,只要进了我春风得意,就送你们好酒一壶!”
听到有酒,恩客们更兴奋了,春风得意的酒不一般,一壶五银,根本喝不起,今天只要进去就能免费拿一壶,何乐而不为?!
龟公们见人群开始骚动,连忙架起了手上的棍子,喝到,“排队排队!不要挤!退后一些!”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慢悠悠地停在了人群外面,梦姑从高处看到那马车上的柳叶灯笼,连忙挥起了帕子,对着独眼和瘦子大叫到:“喂!你们三只眼睛是都瞎了吗?!沈大老爷来了!还杵着做什么啊!开道啊!”
梦姑着急地扭着腰就下了楼,楼下独眼和瘦子已经开好了道儿,旁人听到是沈风的马车,也都自觉地后退。
这个男人,和王城里的皇子们一样不好得罪。
“请大老爷下车。”
梦姑满脸堆笑,她大概猜到了沈风是用什么手法让金盏重新振作了精神,愿意接客的,这本来就是个金主,半分怠慢不得。
小卷跳下马车,取来了马凳子,在门边敲了两下,“老爷下车了。”
车门打开,沈风跳了下来,踢开了那凳子,“多余。”
“是是是,老爷说的是。”
小卷嬉笑着,把凳子收好,站在一边静候着。
沈风没有理会梦姑,而是伸手去够着马车里的那人。
“来。”
轻柔的语调梦姑从未听过,再加上前几天的事情,梦姑很难想象眼前这个柔情似水的金主就是那个杀人跟吃饭一样的阎王。
马车里伸出一条胳膊来,沈风拉出就将人往外一扯,稳稳地托住,梦姑这才看清,这个小巧的人儿正是关久久。
梦姑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是啊,不是这沉小姐,还能是那楼上的金盏吗?想什么呢。
“哎哟,沉小姐啊,今儿个大驾光临,春风得意真是蓬荜生辉啊!”
梦姑现在说这话,实在有些口是心非,那紫气东来马上就要重修完毕了,龟公都看到他们在挑家具了,只怕不日就要开业,春风得意必须在那之前,薅一把羊毛才行。
“快请快请!”
梦姑挥着帕子,领着沈风和关久久进了春风得意,坐在了上座。
“烟霜,快来,你今天就在这里伺候咱的沈大老爷和沉小姐,尤其是我们的沉小姐,一刻都不许怠慢哟!”
梦姑叫来了一个不大的小丫头,还扎着两个丸子头,乖乖地端来一壶酒,跪在地上,给沈风关久久二人斟满。
“烟霜见过沈大老爷和沉小姐。”
关久久啧了一声,“烟霜?小小年纪就被卖到这里来了
199锋芒毕露
“她也来了?”
金盏轻轻地笑了,“呵。”
来看我笑话的吗?
很快,春风得意的楼下已经坐满,二楼也坐满了那排到号的百人,多半是狼眼里的富商,还有些有权势的人。
但是关久久发现了,这些人在沈风面前,照样恭恭敬敬的,对自己也客客气气的,从未有人疑问过为何她一个女子会来这种地方。
关久久倒是听到其中一个商人问沈风,是不是也来竞拍的。
“不,我们就是来凑热闹的。”
沈风淡淡地回应。
烟霜突然起身给沈风倒了杯酒,又乖乖地跪了回去。
“哟呵,沈大老爷,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雏儿了?”
商人一双贼兮兮的眼睛落在瘦小的烟霜身上,一指关久久:“这连沉小姐的一根头发丝儿都不如的奶娃娃,有什么好玩的?”
“她只是来伺候的。”
“你认识我?”
关久久好奇地指了指自己。
商人拿过自己的酒杯,和关久久的碰了一下,“承蒙二殿下照顾,沉家的小姐,我自然是熟悉的。何况二殿下把整个紫气东来都赠予了小姐,我又如何不知道呢?”
关久久抿嘴一笑,“到时候还请大人赏脸来啊。”
“一定一定。”
商人对关久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沈风见其不怀好意,不满地将手搭上了关久久的肩膀,给她喂了杯酒。
商人见状,连忙赔笑着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看了眼跪在一边的烟霜。
终于,春风得意关上了大门,梦姑走上了戏台子。
“各位爷们安静一下。”
梦姑油腻的声音传来,见她上台,楼下的人也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听她说话。
“是这样的,大家都知道,我们家金盏曾经是二殿下的人,但是二殿下没碰过。”梦姑用长帕子捂着嘴,偷笑了一下,台下一片哗然。
“喂是不是啊,明明是二殿下的人,却没有碰过,骗鬼呢!”
梦姑笑了许久,用眼睛瞟了瞟楼上的沈风:“你们若不信啊,问问咱这位前几天才碰过我们金盏的沈大老爷。”
“前几天才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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