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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的战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深思文学

    列夫伯爵立马明白是上当了,看着唐吉坷德的目光带着恨意,这家伙,虽然羸弱不堪,却从始至终都在破坏他的计划。

    列夫伯爵顾不得犹豫和憎恨,再一次朝着恩斯奔去,利刃疯狂举起,全身的力量都汇集于一剑。

    铿——

    列夫伯爵大喜,自己的剑劈中了,他全身的力量都顺着圣剑倾泻了出去,他十分自信,这是发挥了他十二分实力的一剑,对此他相当满意,甚至觉得,就是坦斯利戈骑士挡在这一剑面前,也只能饮恨。

    可惜挡在他面前的不是坦斯利戈,更不是他预料之中的小恩斯王子的脖颈,而是一把轻巧的剑。

    这是戮的剑,列夫伯爵曾在好奇中觊觎了许久,这还是他第一次仔仔细细地看到这剑出鞘,只有他圣剑的五分之一大小,剑身闪着锋利的寒光,大体看去,并没有任何的出奇之处。

    却就这么如同不可跨越的山峰,横亘在列夫伯爵的身前,挡住了他十二分实力的圣剑,再前进不得寸毫。

    “戮!”列夫伯爵一时肉颤心惊,终于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仍旧是一袭青衫,目光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看不出丝毫的表情。

    列夫伯爵在惊骇欲绝中收回圣剑,随意看去,心疼不已,自己的圣剑,竟是在方才与戮的轻剑碰撞之后,留下了一道裂痕。

    “果然是宝剑!”列夫伯爵想着戮的轻剑,心里想着,整个人却如同惊弓之鸟,不止是不敢再出手与戮为敌,更是一连退却到军士长等一众士兵的最后方,一脸心悸地望着那目光淡然的青年。

    “戮,你终于回来了,坦斯利戈和列夫老家伙是叛徒,他们意图杀害小恩斯。”唐吉坷德见了戮,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终于如释重负下来,然而还是未能在戮的眸子里看到一抹的哪怕是“吃惊和意外”的神情。

    恩斯连忙躲在戮的身后,与列夫伯爵一行遥遥对峙。

    军士长看着这个忽然出现的男




023 老国王的病逝
    列夫伯爵两人仓皇而逃之后,为了安全起见,尽管驱除死气已经满两周时间,恩斯还是在温泉水里泡了三天,以至死气散尽。

    而这三天的时间里,有军士长等人的协助,唐吉坷德的伤势也有所好转。

    军士长一行与戮之间已经诞生出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是忌惮戮的强悍和恩斯的面子,两者并没有再发生过什么冲突。

    三天之后,伤势好了许多的唐吉坷德在仆人米奇丁的搀扶帮助下骑上马,随恩斯返回史塔克王国两境长城内镜,戮仍旧骑着马跟在众人身后,寡言少语,不与任何人交流。

    不过众人已经习惯,有一个如此强大的保镖护卫随行,万般的踏实放心,莫不成还希望这保镖能言会道,幽默风趣吗

    有本事的人往往话语极少,这是唐吉坷德自己琢磨出来的结论,可惜,他喜欢说话和交流。

    原路返回时没能比来的时候快上多少,病号由恩斯变成了唐吉坷德,为了唐吉坷德的伤势好转,一行人走走停停,用了几天的功夫,才终于抵达两境长城边境。

    长城边防守卫长官菲普希伯爵,也就是发现率先发现阿迪恩和巴尔沃骑士诡异死亡,并察觉可能是死气漫延的那位伯爵,在听闻恩斯王子驱除死气归来之后,热情地招待了恩斯一行。

    只是与此同时,菲普希伯爵给恩斯一行带来了一道惊人的消息——老国王莱茵夫,小恩斯的父亲,就在几天前,病逝了。

    莱茵夫病逝,这给恩斯的震撼极大,他不敢置信,自己走的时候父亲大人还在处理朝政,听闻身体极佳,怎么几天时间,人就没了

    恩斯当时就红了眼睛,绝不愿意相信这道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实。

    可是菲普希伯爵一口咬定,自己绝对没有传播虚假消息,国王下葬的消息都已经传出来一天,只怕这个时候,他老人家已经入土为安了。

    恩斯这才在浑浑噩噩中接受了父亲大人辞世的不幸消息。

    “我现在就要回到父亲大人身边,看他老人家最后一面。”恩斯痛哭流涕,这世间最后一个真爱他的亲人,就这么离开了人世,这是怎样的悲痛者,令人窒息麻木,口不能言。

    同样震惊不已的唐吉坷德骑士劝慰道:“伯爵说过,国王陛下的身体只怕都已经下葬,便是你现在赶回去,也不能如愿。”

    说到这里,明显比恩斯的考虑多上几分的唐吉坷德询问菲普希伯爵说:“伯爵大人,国王大人病逝的消息是谁发出的另外,现在的史塔克王国是谁在把持朝政”

    “罗宁大王子!”菲普希伯爵道:“老国王一走,他自然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并且已经进行过加冕仪式,而且听说老国王生前的那几日,一直把罗宁殿下带在身边,让他接触朝政,现在想来,果然如同传言所说。”

    “什么传言”

    “老国王日薄西山,自知命不久矣,在提前安排教导自己的继承人。”

    “那国王殿下有没有立下遗嘱”

    “没有。”

    “他老人家就没有提到他的小儿子恩斯殿下”唐吉坷德说:“这可不太合理。”

    菲普希伯爵一怔,道:“骑士,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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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不一样的史塔克
    菲普希伯爵是个善于观察细节洞察人心的好手,这或许是与他的性格有关,也或许是与他的工作有关,作为长城守卫长官,他必须要比所有人具有更强烈的直觉和最精准的洞察力。

    这一点他当然做得很好,下属们没有一个不服气的。

    就如此次的死气漫延,他在多方查证,多次验证之后,立马准确判断出死气有漫延迹象的事实,即可准备资料上报。

    而此刻加入到恩斯一行队伍,菲普希伯爵的职业病立马又犯了。

    恩斯王子他是很熟悉的,见过几次面了,尽管那个时候的恩斯王子更为的年幼,面相却没有大变,仍旧精致可爱,秀敏灵慧。

    堂吉坷德骑士他也知道,是伟什布德恩公爵的爱子。

    至于仆人米奇丁,这他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唯独戮,这个神秘的青年身上披着一层浓烈的不为人知的彩衣,格外的勾引起菲普希伯爵的兴趣。

    菲普希伯爵的洞察工作一般都是以观察为主,问话为辅,他很快地发现,青年戮寡言少语,甚至从始至终没有和队伍中的任何一个人沟通,行动孤立,总是冷漠地独自一人掉在队伍的最后方。

    可是从堂吉坷德和仆人米奇丁的目光之中,菲普希伯爵分明看到了浓浓的敬畏。

    哪怕是恩斯王子,在偶尔看向戮的目光中,也尽是崇拜之意。

    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青年菲普希伯爵在极度的好奇之中有些懊恼,这是自己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人物,自己与之同行了几天,除了知道他寡言少语,行动孤立之外,竟是再也找不到一丝信息。

    一路走来,所有的官员听闻是恩斯王子归来,纷纷招待以热情,并且表示,罗宁陛下很是想念恩斯王子,一直在王宫里等待他回去。

    “哥哥在等我回去!”恩斯的心情似乎快乐起来,“他现在终于是史塔克的王了,这一直是他的理想,我应该去为哥哥庆贺。”

    言语之中似乎已经彻底忘了,就在几天前,他亲爱的哥哥还派了手下要取他的性命。

    菲普希伯爵对恩斯王子话语中的不妥毫无察觉。

    堂吉坷德还在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时前面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是在喧闹着什么,这份喧闹暂时打断了堂吉坷德的犹豫,也吸引了恩斯一行的注意。

    众人好奇地跟着众人围了过去,听到有看客们在感慨:

    “太惨了!”

    “这就是得罪陛下的下场,他是咎由自取。”

    “事实在此,我等永远也不可与陛下为敌。”

    堂吉坷德的身子一路走来恢复了大半,他高壮的身子推开几个看客,向人群圈子里看去,好不凄惨,一个皮包骨头的中年男人被两根绳子拉着左右手臂,双腿无力地垂着,整个人被悬空,动也不动一下的脚尖离了地面还有几尺的距离。

    他伤痕累累,整个人奄奄一息,看不出半分的生机,几只苍蝇无情地围着他的伤口盘旋,有几只已经趴在了他的血痕之上吮吸,他的身躯却始终是一动不动。

    “他是谁,怎么得罪了罗宁陛下,落得这般悲惨的下场。”

    “我认出他了!”堂吉坷德忽然低声惊叫起来,“他是大臣菲利斯,我很熟悉他,尽管他面如土色,狼狈不堪,可是我还是认得出他的样子。”

    恩斯大概也是见过这位大臣的,不由得吃惊道:“他怎么



025 唐吉坷德的分析
    恩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记忆中的哥哥已经变作唐吉坷德口中的模样,他愤怒的反驳道:“哪又怎么样,我一定要见到哥哥,向他询问清楚。”

    唐吉坷德苦笑道:“我亲爱的殿下,你太天真了,你是不会有机会见到罗宁陛下的。”

    “为什么”

    “您还不明白吗罗宁陛下压根儿就不想见到你。”

    恩斯质疑道:“可是一路上所有人的都热情招待,他们说都是哥哥的安排,他就在王宫等待我回去。”

    “等您回去这里虽然离王宫不算近,却也不算远,罗宁陛下若是希望您尽早回去,他为何不早派一队人马来迎接而是任凭这些热情好客的臣子们竭力将您挽留,还有,他明知你深爱你的父亲,那么老国王下葬,他为何没有等你归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合乎寻常,甚至耐人寻味。”

    菲普希伯爵保持着沉默,到了现在,他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这两位王子之间的矛盾了,他倒是有些惊奇,经过几天的熟悉,他认为大大咧咧,总是和个孩子一般浪漫所思的唐吉坷德,居然还有这么细致入微的一面,分析能力更是令人惊叹。

    “我……”恩斯只是年幼,可毕竟出生皇家,从小耳濡目染官场的阴奉阳违和阿谀奉承,聪慧的头脑远胜同龄常人。

    他只是沉浸在老国王莱茵夫的去世中没能自拔,心思纯良之下格外珍惜与自己哥哥的最后亲情,这才干扰了他的判断。

    “唐吉坷德叔叔,我,我该怎么办”恩斯将唐吉坷德当作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唐吉坷德欣慰道:“恩斯,你终于明白过来了。”

    “可是我想最后看一眼父亲大人,哪怕只是为他最后送行。”

    “我想你没有机会,那位伟大的新王以各种手段拖延你的脚步,又仓促地把老国王的躯体下葬,这像是在掩饰隐藏些什么,这是他绝不会放弃的秘密,你不但无法接触,也不能接触,否则,危险将来的更为猛烈。”唐吉坷德一改平日里的嬉闹,神色异常郑重,“也不知道我的父亲,现在究竟如何了!”

    菲普希伯爵忽然说道:“这个我得到过一点消息,法塞夫公爵和伟什布德恩公爵因为贪污受贿入狱,王国元帅得不冷丁公爵被新王夺了兵权,目前为止,只有塞冷利公爵依旧安然无恙,似乎还与新王接触亲密。”

    唐吉坷德惊怒道:“我父亲清廉的美名无人不知,法塞夫公爵更是老国王的心腹,律法的裁决者,他怎么会知法犯法这是赤落落的污蔑和栽赃。”

    恩斯道:“我也不信,法塞夫爷爷还抱过我,他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绝不会贪污受贿。”

    “还有塞冷利公爵,他就是老国王大人在位时的“刀”,老国王仁慈治理国家,可也少不了武力镇压,这个时候,就是塞冷利公爵出场的时刻,据说塞冷利公爵是老国王的兄弟,只是没有想到,老国王一病逝,他转身投入新王怀抱,成了新王的刀了,这里面又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想来您哥哥是不会告诉您的。”

    “怎么会这样!”恩斯被唐吉坷德的话语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唐吉坷德接着道:“还有约林顿,他是老国王信任了十多年的老仆人,可以说是老国王的绝对心腹,可是我听说,他如今可是得了新王的重用,一个仆人而已,居然得了一个侯爵的爵位,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恩斯,必行凶多吉少,只怕前方有太多的波谲云诡。”

     



026 亨利三世的霉运
    恩斯一行返回史塔克主城王宫是必须途径塔斯克塞的。

    恩斯一行“声势浩大”,塔斯克塞新王亨利三世自然听闻此事。

    本来,唐吉坷德等人还担心亨利三世刻意刁难,谁料,亨利三世不但对众人放行,还热情迎见恩斯王子,将恩斯一行殷勤招待进自己的王宫。

    交谈中,亨利三世表明:自己绝无与史塔克王国为敌的意思,塔派克斯世代与史塔克王国修好,老国王还是他的叔父,史塔克王国与塔斯克塞之间不应该敌视,而是亲如一家才是。恩斯王子是新王罗宁陛下的亲弟弟,希望可以带去他亨利三世,塔斯克塞新王的诚意,让两国重归于好,塔斯克塞愿意继续年年进贡,拱手称臣。

    原来,亨利三世并没有和史塔克王国这个庞然大物对立的勇气和决心,只是抹不开面子,这一次听说恩斯一行经过,这才热情招待,表明修好诚意。

    如此,恩斯在离开塔斯克塞王宫时,不由地觉得身上又多出几分重担,和哥哥罗宁见上一面的愿望也越发强烈。

    他也有些疑惑,哥哥罗宁对塔斯克塞的态度怎么会如此强硬,父亲在世时,可是常常教导哥哥,要以和为贵,与塔斯克塞时代交好,从而保持与周边小国的关系,史塔克王国兼容并济的好名声,必须延续下去。

    可是罗宁一上位,似乎一切都变了。

    已经接近夜幕,亨利三世国王又盛情相邀,恩斯也就没有拒绝,一行人在亨利三世特意安排的特使馆住下。

    亨利三世也是个细心人,深知恩斯王子身份重要,在塔斯克塞境内绝对不容有失,所以派了大量士兵整夜把守在特使馆外守护。

    可还是出了问题,到了半夜,万籁俱寂,夜深人静的时候,特使馆突然走了水。

    大火迅速漫延,很快就将特使馆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

    亨利三世是从女人的肚皮上爬下来的,听闻此事,一脚把女伴踹下床,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光着膀子在护卫的保护下往事发地赶。

    结果还是晚了,特使馆已经化作一片废墟。

    亨利三世当时就差点昏厥过去,倒不是心疼这金碧辉煌,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的标志性建筑特使馆,而是史塔克王国的小王子,当代新王罗宁陛下最在乎的亲弟弟恩斯王子,连同这片火海,一起消失在了灰烬之中。

    亨利三世望着火海垂泪:完了,都完了,本是想求和,现在却成了祸事了,史塔克王国不会放过他和他的国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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