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悲情扈三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郑鸿魁
“王八犊子,真贪”高万年出了大门,骂了一句。
回到客栈,高万年将情况说了。
扈三娘倒开心地说“我倒要参观参观燕京”
高万年领着几个人去做买卖,扈三娘与林四娘在燕京闲逛。说是闲逛,其实很是用心,对燕京军事防备仔细观察,牢牢记在心中。两天后,扈三娘他们顺利出燕京。
出了燕京,扈三娘才觉得这里跟中原差异越来越大。除了地形的变化,主要是人员的变化比较大。汉人越来越少了,辽人、渤海人,女真人多了起来。总的说来,越来越荒凉,很远才有集镇,村落也寥寥。大道上,碰到更多的是商人和巡罗兵。
扈三娘他们雇了四辆马车,拉着货物和人。高万年和高升乘一辆马车,三个女子乘最后一辆马车。一队女真人马队,有十几个人,从对面飞奔而至。
“停车检查”一个头头,在马上一扬手。马车依次停了下来,扈三娘一惊,担心有意外发生。
头头高高在上,随从有四五人跳下马,开始检查。
高万年和高升跳下车,向那头头走了过去。
“索大人好”高万年抱拳说。
“哟,是老高啊”索大人笑道。
“不成敬意,给属下买点茶喝。”高升取出一锭银子,送给索大人手下。
“撤,老高带的人和货没问题”索大人一挥手,让车队通行。
扈三娘的耳朵里,又传来既陌生,又有点熟悉的歌声
金子没了谁进贡大宋送。
银子没了谁进贡大宋送。
丝绸没了谁进贡大宋送。
土地少了谁进贡,大宋送。
美女少了谁进贡大宋送。
儿子不足谁进贡自己种
那个索大人,正领着那队女真人唱着金国的“国歌”呢。唱完之后,大笑起来。把林冲他们气得牙根直痒痒,也只能强忍着一腔怒火,一点办法也没有。
多亏了高万年这个“向导”,一路上尽管危机重重,却总能化险为夷,顺顺利利地往金国的腹地前进。扈三娘恨不能生出翅膀,早早飞到五国城。走了数日,离五国城还十分遥远,山高林密,混同江还没见影子。
“老高,何日能到混同江啊”扈三娘现在坐在第一辆车上,问道。
“明天就能到。告诉大家,别叫混同江,叫鸭子河。上游的人都叫鸭子河。我们在土城子换水路登船,顺江北上。”高万年答到。
“多长时间能到五国城呢”
“顺利的话,三四天可以到小邑天鹅论。所有的交易,都在这里进行。”
“我们的目地是五国城啊”扈三娘明明知道到天鹅论是最后可光明正大能到的地方,还是发出了感叹。
“去五国城很难呢只能偷渡。女真人在鸭子河上设卡,所有船只不经特批,一律不许再前进。”高万年也叹了口气。
“老高,不能再想点什么办法吗”
“难呢我也只是往前走了一段,最远去过一次金国国都”
扈三娘不再抱有幻想,只希望顺顺当当地到天鹅论,再想办法顺着鸭子河偷渡到达五国城。
从土城子登船一直到天鹅论都特别顺畅。顺风顺水,有了高万年这个出色的向导,解决了许多棘手的问题。
请看下回385八方商旅聚小邑
385 八方商旅聚小邑
385八方商旅聚小邑
如今的哈尔滨是东北的一个大城市,被誉为东方小巴黎。那时还叫天鹅论,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城。
哈尔滨源于女真语“阿勒锦”“哈喇宾”“哈喇宾忒”,汉译为光荣、荣誉、名誉等。译为“天鹅论”更精准一些。
为何叫天鹅论女真语中天鹅一词是摹声词,天鹅叫起来是“嘎鲁嘎鲁”,松花江流域的广阔湿地与河流两侧,正是天鹅迁徙时的必经之地
天鹅论不但是天鹅聚集的地方,更是商旅集聚的地方。完颜晟下令,这里成为金国最大的贸易集散地。这是汉人经商能到达的最北端,如果没有特别批准,出了天鹅论往北,杀无赦。
高万年等下了船,雇车将货物运进小城中,找了家高档客栈天鹅巢住了下来。高万年和高升去跑买卖事宜。扈三娘与张顺出北城门,到江边观察地形。因为有通行证,出城并没有被官兵刁难。二人跟着人流往江边走,看见景。
水流很急,一江秋水呼啸着向东北流去。快到江边了,被十多个女真兵拦住,人们只能站在一个高台上,在固定区域内看江景。江上有五条船,都是女真人把控着,巡江的军船。
风起,江上发出铁链子的撞击的声响。扈三娘一下子怔住了,江两岸各五根又高又粗的铁柱,五条粗壮的铁链子横在江中,无论是什么样的船都会被拦住。通过船渡江北上,这一关就过不去。
扈三娘仔细观察,这里至少有几百女真兵把持着,他们有快船,有奔马,战斗力极强。
“三娘,往上游去看一看。”张顺小声说道。
“好的。”扈三娘轻声答应着,跟着往上游走。
上游的岸边树木茂密,不见女真人巡视。
“我去探一探。”张顺将衣服脱掉。
“张大哥,小心”扈三娘将他的衣服拿起。
张顺下水了,不多时就没了影子。
如果每个人都有张顺这样的水性,潜到水中,就可以顺流而下,一气游到五国城。扈三娘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张顺从水中钻了出来。
“怎么样”扈三娘急切地问。
“用船偷渡,危险性太大了一定会发现的。”张顺肯定地说。
“不用船,就走不了水路,陆路到达五国城就更艰难了”扈三娘特别焦急地说。
“只能走水路,真得好好想一想,想一个万全之策。”张顺握了一下拳头。
高万年的导游任务已经完成了,救人是扈三娘他们的事了。商人永远不做赔本的卖买,他要把手中的货全部出手,好好一赚一笔。再带些金国货,运到大名府或东京汴梁卖掉,再赚上一笔。
扈三娘、张顺、林冲、花荣躲在客栈里研究偷渡方案。吕魏是不愿意动脑子的人,你们研究好了,我执行就就是了。祝云年轻,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执行者。林四娘和胡窅娘对逛集市很感兴趣。他们四人随着高万年和高升去做买卖。
带来的货拉到固定的集市上。高万年在这里也有人,占了一个特别好的位置。用现在的话说是“c位”。他们帮着高万年吆喝一阵子。
“用不着哟喝,来买东西的都是回头客,用不了三天,一样东西都不剩。你们可以逛一逛,天下的好东西,这里应有尽有。”高万年笑说。
吕魏和祝云对逛市场不感兴趣。从古到今,女人对逛市场乐此不疲,林四娘和胡窅娘就是这样的女人。
“等一等,百两以内银子的买卖,你们可随便成交,省着上当受骗。”高万年嘱咐说,“你们会金语吗”
“她金语、辽语、渤海话都会说。”林四娘一指胡窅娘说,“碰到大买卖,请高老板出面。”
二人手牵着手,笑着开始逛了起来。
整个天鹅论小城,就是一个大市场。这里除了商人、驻军、开各种店的,并没有寻常百姓住。整个市场的“管理干部”,全都是女真人。完颜晟特别重视这个市场,派心腹进行精心管理,税收相当可观。
因此,天鹅论的管理相当正规,吃拿卡要的事反而比较少。只要是合法经营,商人的利益都能得到保障。这里以批发为主,零售为辅。来这里做买卖的,都是大老板,腰包一个比一个鼓。
林四娘和胡窅娘走了半圈就看花眼了,好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她们的任务不是来做买卖的,主要是过一过眼瘾。
二人万万没有想到,这里卖丝绸的会那么多。南京云锦、杭州织锦、苏州宋锦、成都蜀锦应有尽有。摸上去光滑似冰,温润如玉。
来住的人更是形形,自然少不了汉人、辽人、渤海人、女真人,还有高丽人,还有分不清到底来自何方的“色目人”。操着各种语言,唧唧喳喳地说着。有三种语言属于“官话”,汉语、契丹语和女真语,人们说得最多。
有一处卖刀的摊位,引起林四娘和胡窅娘的极大兴趣。一位大胡子,卖各式各样的契丹刀,长的短的,直的弯的什么样的都有。尤其是那刀鞘,精美华丽,特别养眼。
“刀快吗”胡窅娘用契丹语问。
“贼快”大胡子见林四娘是汉人,就用契丹语和汉语各说一遍。
林四娘见他会汉语,也加入了交谈。
“有多快呀”林四娘问。
“要多快有快,杀猪宰羊真不赖”大胡子一边笑,一边表演。他撸起自己的胳膊,露出黑黑的毛,抽出一把短刀,轻轻地刮了一下,一吹,那毛全飞了。
“不错多少钱一把”胡窅娘问。
“不单卖,最少得五把。”大胡子解释说。
“五把多少钱呢”林四娘问。
“五十两银子。”大胡子伸出一个巴掌。
“太贵了”二娘同道。
“一点都不贵,我这货好。拿到南边去,一把能卖30两银子,绝对有赚头”大胡子夸夸其谈。
“刀属于兵器,不让带怎么办呢”二娘同问。
“住南边带,大刀不行,小刀没问题。每把刀上贴专门的小条条,就能过燕门关。”大胡子拿出特殊的小条条。
二人小声商量一下,说“我们卖8把小刀,70两银子如何”
大胡子笑道“要买就买十把吧,90两银子。”
二人没多想,没过100两银子,马上就成交了。大胡子给刀鞘贴了特殊的小条条,将来就可以顺利地过“海关”了。
胡窅娘和林四娘回来,祝云和吕巍见到刀特别高兴。
“多少钱买的”高万年问。
“90两银子。”二位兴奋地回答。
“贵了贵了我去60两银子就能买下来。”
二人吐了一下舌头,这才知道花了大头钱,怕惹出麻烦,也没有去找。
请看下回386四海货殖卖大钱
386 四海货殖卖大钱
386四海货殖卖大钱
张顺终于想出一个偷渡的妙法,得到了扈三娘、林冲等赞赏。张顺领着祝云偷偷出了天鹅论,去做准备工作。
高万年将扈三娘带来的商品全部卖掉了,利润可观,大约是进价的两倍。扈三娘还是挺高兴的,觉得经商来钱比较快。
“太史公曰夫用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绣文不如倚市门,此言末业,贫者之资也。”
高万年摇头晃脑地引用司马迁的名言,见多数人没听明白,只好又翻译了一下
要从贫穷达到富有,务农不如做工,做工不如经商,刺绣织绵不如倚门卖笑,这里所说的经商末业,是穷人致富凭借的手段。
这回大家都听懂了。
“老高,货也出手了,咱们该撤了吧”扈三娘建议说。
“别急,别急,我还有几样好东西没出手呢。等真正的有钱人过来,也打探点消息。然后,我还要进些皮货,不能空手回去呀还得赚笔大的才行”高万年很自信地说。
“你还有什么货呀”扈三娘觉得已经没什么东西可卖了。
“我还有四样好东西没出手呢”
高万年将手伸到怀里,掏出一个精制的小盒子。打开之前,将屋子里的蜡烛全吹灭了。一个圆圆的东西,放着绿光。
“夜明珠”林四娘尖叫一声。
扈三娘在宫里见过夜明珠,比这个要大许多,可没有这个纯,也没有这个亮。将蜡烛从新点燃,那夜明珠的光亮一下子淡了许多。
高万年又拿出两样东西一个砚台,另一个为象牙雕件。全是精品,价值不菲。
“这三样东西,能卖多少钱呢”胡窅娘问道。
“保守估价一万两。”高万年轻拍了一下巴掌。
三个女子“呀”了一声。
“这些不算什么,我还带来一件无价之宝。高升,把东西拿出来,给三位美女开开眼。”高万年洋洋自得地说。
高升从身上卸下一为个包袱,打开好几层,从里面取出一个竹筒。打开竹筒的一头,取出一轴画,徐徐展开,平铺在案子上。
画面正中一枝苍松,枝叶郁茂,凌霄花攀援而上,树旁翠竹数竿。松下抚琴人着道袍,轻拢慢捻,另二人坐于下首恭听,一侧身一仰面,神态恭谨。画上仅用松竹石表示庭院环境,悠扬的琴韵似在松竹间流动,构图凝练平衡,人物神态刻画细致传神。
上面还题了一首诗及说明
吟徵调高炷下桐,松间疑有入松风。仰窺低审含情客,以听无弦一弄中。臣京谨题
别人看了不觉得怎么样。扈三娘一看,感憾万千,那弹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佶。此画扈三娘在上书房见过,怎么会跑到高万年手中呢
“我听说听琴图被金人抢去了”扈三娘提出质疑。
“金人是抢去了一幅听琴图,那是老皇帝手下的画师临摹的。这个才是真的。”高万年十分肯定地说。
“听琴图能卖多少钱呢”林四娘问。
“本来是无价的,真心买,没有五万两银子,我是不会出手的。”高万年将画卷了起来。
扈三娘竟然产生一阵嫉妒,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定是赵佶特别宠爱金琼、银环妹妹那一阵子,将这画赏给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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