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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悲情扈三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郑鸿魁

    唐代贵夫人,服装以红紫、绿、青为主要颜色。而宋代则不同,她们更喜欢粉紫、黑紫、葱白、银灰、沉香色等。总而言之,唐代的妇女人喜欢大红大紫,比较张扬;而宋时的女人喜欢色调淡雅,比较内敛。总而言之,唐代女人比较喜欢露肉,宋代女人喜欢藏肉。

    扈三娘知道自己的体型好,也知道赵佶不喜欢胖女人,就特别爱穿窄袖衣,显得凹凸有致,曲线阿娜。

    外面还挺冷,尚衣轩里却温暖如春,不冷不热。

    扈三娘换上一身对襟、交领、窄袖、衣长至膝黑色袍子。若是一般女人,穿着一身黑衣服,马上让人联想到“黑寡妇”。可三娘皮肤白,曲线优美,给人“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的感觉。

    “要想俏,一身皂(就是黑色)!”赵佶看了,连连拍手,“三娘,你穿什么衣服都美呀!哈哈哈…




101 童高臭臭嗅臭臭
    101童高臭臭嗅臭臭

    扈三娘向赵佶建议,训练一批女兵,特殊时候派上用场。皇上欣然同意,只是规模很小,除了三娘为将,手下只有八位女兵。除了小翠外,另挑了七位宫女。

    三娘非常高兴,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艮岳中,训练女兵。如今,金谅与银环都接到了宫中,艮岳差不多成了扈三娘的天下了。教女兵骑马、射箭、打拳、练剑,一个个精神抖擞。

    皇上有一次高兴了,还特意检阅了一下武德妃的娘子军。三娘不必说,八个宫女一个个都武装起来,表演了拳脚和棍棒。

    赵佶看得很高兴,一指石锁说:“你们谁能把它举起来”

    小翠站了出来,说:“我来!”

    “你长得那么小,能行吗”

    小翠也不答话,紧紧的肚带,来到石锁前,一只手抓住石锁的横梁,大叫一声:“起!”

    “小心点!小心点!”赵佶惊叫着。

    小翠将近百斤的石锁高高举起,然后又轻轻放下。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呢!”赵佶感叹了一声。

    “刘燕、王殊把石桌抬过来。” 扈三娘命令道。

    二人走过去,将一个笨重的石桌抬了起来,放在扈三娘的跟前。

    “皇上,你说这石桌有多重?”三娘问。

    “没有千斤,也有八百。”赵佶看了看,心里掂量了一下。

    扈三娘弯下腰,去抱石桌底座。

    “武德妃,你要干什么别闪了你的!”赵佶一边喊,一边站了起来。

    “起!”扈三娘一用力把它抱了起来,双手一推,举过了头顶。

    “快放下,快放下!危险!”

    扈三娘把石桌轻轻地放下,脸不变色心不跳。

    “你哪来的那么大力气”赵佶不解地问。

    “锻炼的结果。不出一年,我让她们跟我一样有力气!” 扈三娘信心满满地说。

    皇上特别高兴,颁给了扈三娘一块随时出入宫门的腰牌。

    看《水浒传》的人都知道高俅有个儿子高衙内,这小子挺不是东西的,看上了林冲的老婆,害得八十万禁军教头家破人亡。其实,高衙内只是高俅的养子。他还有几个亲儿子,最小的叫高强,这小子更不是东西,他跟童贯的儿子童道特别要好。

    肯定有人会问,童贯是个太监,哪来的儿子是的,童道不是童贯的亲儿子,是他哥哥的儿子,实际上是侄儿,可比亲儿子还亲。

    这高强和童道年龄相仿,都是刚到弱冠之年,臭味相投,沆瀣一气。别说不是东西了,连个“南北”都算不上。打瞎子,骂哑巴,踹寡妇门,挖绝户坟,啥事都干。因为都是“**”,谁都拿他们都没办法。可比当年被杨志一刀捅死的牛二,牛逼多了。

    这一日,阳光灿烂,万里无云,扑面不冷杨柳风。

    李师师坐着轿子,刚刚从周邦彥家归来。周邦彥六十六岁了,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就过起生日来,请的人并不多,李师师是红颜之知己,是位最重要的客人。生日宴结束,周邦彥将他的一首拿手好词,抄录下来,送给了李师师。

    李师师坐在轿子里轻轻吟唱着——

    眉共春山争秀。可怜长皱。莫将清泪湿花枝,恐花也、如人瘦。

    清润玉箫闲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倚阑愁,但问取、亭前柳。

    “真是好词!假如周先生再年轻些,跟了他也不枉一辈子!” 李师师正感叹着,轿子停了下来。凭感觉离家应该不远了。

    “春华,轿子怎么不走了”李师师在里面问道。

    “师师姐,有两个无赖,拦住了去路。”春华隔着轿帘答道。

    “谁这么大胆子,敢拦我的轿子!”李师师想到这里,将帘子轻轻了地掀了起来,往外看。

    “呀!”离轿子不远,有两个少年骑着高头大马,一个是白如雪的童道,一个是黑似炭的高强。两个小子和在一起,正是治感冒的特效药——白加黑。他们见李师师的脸露出来,不约而同地“呀”了一声,被她的美貌惊住了。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为何拦我的轿子”李师师声音不大,却有一种威严。

    “我们不是拦,是请!” 高强一笑,黑黑的脸上,露出两排白牙。

    “对,是请!不是的拦。” 童道



102 李扈惺惺惜惺惺
    102李扈惺惺惜惺惺

    扈三娘从马背上跳下来,觉得在马上收拾这群无赖,太高看他们了。没有别的武器,只有一根马鞭子和红锦套索

    高强与童道领了二十多个家丁,自己腰上又有佩剑,对方又是个女的,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见对方长得也挺漂亮,一起抓回去玩一玩。

    二十多个家丁手持棍棒,一起往上冲。扈三娘一动不动立在那里,等距离合适了,一下子跳了起来,轮起马鞭子给他们一个一个地熟皮子。

    所有的家丁都停了下来,都右手捂着自己的脸,一看手上有血。互相看,每个人右脸上都有一道两寸长的口子,不停往出冒血。当然,都扈三娘瞬间所赐。

    “臭娘们,还有两下子呀!” 高强拔出了佩剑。

    “一起上!”童道拔出了剑,大吼一声。

    二人都跳下马,一右一左,向三娘包抄。三娘还是不动,等二人一起出剑,才一跃而起,鞭子啪、啪抽了两下。高强与童道的右手腕子出了道血口子,剑掉到地上。

    扈三娘飞起一脚,将高强踢倒在轿前。童道转身就跑,这小子如兔子一般,跑得还挺快。可是再快也没有三娘红锦套索快,被套住后飞到了空中。“妈呀!”童道大叫一声,三娘不想让他摔死,一伸手将他接住,扔在轿前边。

    “都给我跪下,向这位姐姐赔礼道谦!” 扈三娘命令道。

    高强好汉不吃眼前亏,老老实实地跪下了。

    童道还挺“梗梗”,大叫一声:“我从不给女人下跪!”

    扈三娘在他背上“啪”地抽了一鞭子,道:“你给不给你妈妈下跪”

    童道还是不跪。

    “你给不给你奶奶下跪你给不给你太奶奶下跪你给不给祖太奶奶下跪”每骂一句,就抽一鞭子。

    “姑奶奶,别打了!我给你下跪还不行吗!” 童道被打得受不了了,转过身扑通一下,给扈三娘跪下来。

    “我不要你给我跪,给这位姐姐跪下,赔礼道歉——” 扈三娘的声音如尖刀一般锐利。

    吓得二人一边磕头一边说:“对不起!我们再也不敢了!”

    李师师扬了扬手,说:“算了吧!”

    “滚!”扈三娘话音刚落,两个臭小子撒腿就跑。

    李师师与扈三娘对视了一会儿,都有一种惺惺惜惺惺的感觉。

    “你就是武德妃吧。谢谢你!”李师师走过来,一把抓住对方的手。

    “不必叫我武德妃,叫我三娘就行了。” 扈三娘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家不远,去我那里儿坐坐吧。”

    “好啊,多少次想去,可总没有机会,今天去认认门。”

    李师师的轿子前头走,扈三娘骑马在后边慢慢跟着,不多时来到师师家。独门独院,外表上看,也挺普通的,并不奢华。师师下了轿,三娘下了马,二人携手进了屋子的大厅。师师的养母李妈妈迎了上来,拿出一堆“贴子”,都是商贾大户来请师师助兴的。

    “妈妈,今天我哪儿都不去,就陪着三娘说说话。”师师说完,命人倒茶。

    李妈妈看了扈三娘一眼,觉得女儿好傻,有大把大把的钱不挣,居然陪个女人说话,又啰嗦起来。

    “妈妈,你知道这位是谁吗——她就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武德妃。”师师为了妈妈不再聒噪,只好说出三娘的真实身份。

    李妈妈是个势利眼的人,一听是皇上宠爱的人,马上跪下。看在师师的面子上,扈三娘马上去扶,道:“李妈妈,不必如此,可折杀了我……”

    李妈妈又说了几句闲话,知趣地离开了。

    扈三娘在大厅上转了一圈儿,见师师的品味确实很高。厅里面悬的全是名人字画,自然少不了皇上的花鸟画及瘦金体书法,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二人坐下来,说起了彼此的身世。扈三娘说完自己的遭遇,师师不停地抹眼泪。

    “我觉得我的身世就更惨的了,你比我可惨多了!”李师师将泪水擦干,“我本不姓李,是汴京染局匠王寅的女儿。在襁褓时,妈妈就死了,父亲用豆浆当奶,把我喂养大。打小,我身体就不好,父亲就把我舍身宝光寺。后来,父亲犯事,死在狱中。娼户的李姥姥收养了我,就是我现在的妈妈,随了她的姓。因我舍身过佛寺,就叫了李师师。我从小就认字,又学说拉弹唱,后来就红了……”

    二人诉说了身世,同病相怜,就更近了一层。

    “师师,你我同年生人,却大我几个月是姐姐,咱们就金兰结义吧”扈三娘提议说。

    “那我可高攀了!”李师师一听十分愿意。

    “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我也本是个乡下的



103 武妃艮岳理国政
    103武妃艮岳理国政

    一叶扁舟在水里自由自在轻轻地摆动着。

    小船上并排着两个躺椅,一男一女半躺在上面,游哉悠哉。男的是皇上,女的是武德妃。如今,皇上一下朝就会来艮岳,跟自己心爱的女人交谈。实在没有话说,就这样躺着,身心无比地放松。

    忽然,皇上坐了起来,小船晃动了一下,隔一会儿又平稳下来。

    “佶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谁欺负你了,我收拾他一顿。”三娘仍然躺着,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一个人,就把高俅和童贯那两个臭儿子给收拾了”赵佶有点不相信。

    “何止是他们两个呀,还有几十个家丁呢!”

    “这个热闹我没看见,太遗憾了!”

    “老高和老童有什么反应”

    “都向我请罪了,说以后要严管孽子。他们还要领着儿子向你请罪,让我给拦住了!”

    “拦得好,我可不愿意见他们的嘴脸。“

    来了一阵风,将船吹得慢慢地动了起来,在一片盛开的荷花前面停了下来。

    “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长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赵佶看着荷花吟诵道。

    “这是谁的诗挺好听的!可惜只有三句。”三娘也坐了起来,看荷花。

    “这是李商隐写的古诗,就叫《赠荷花》。三句就表达充分了,没必再加了。——古诗的好处是灵活。格律诗太板了点,我还真不大喜欢。”

    “我也是。平平仄仄的,弄得脑瓜仁疼。父亲让我填律诗,从没有填对过。”

    二人闲谈了一会儿,皇上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佶哥,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呗!”三娘一边说,一边用脚划着水。

    “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近,老有人上表,要朕封童贯为王,我还没拿定主意。”赵佶轻轻拍着椅子。

    “异姓封王,自古以来就是天大的事!——那个童贯凭什么封王啊”

    “太祖(赵匡胤)活着的时候就留下了话。不管是谁,只要能收回燕云十六州,就是异姓也可以封王。我总不能违背了先祖的遗训呢!”

    “童贯不可封王。若是封了就是赏罚不分明,那就是助长了歪风邪气!我大宋将永无宁日!”

    “爱妃此话怎么讲”

    三娘站了起来,小船又摇晃了几下。她俯下身子,折了一片枯叶,递了过去。

    “爱妃,你这是什么意思”皇上不解地问。

    “皇上,童贯就好比这枯叶,应该折掉才对。——怎么能封他为王呢”武德妃冷冷地说。

    “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

    “那好,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燕云十六州并非是我大宋的官兵收回来的,而是童贯老贼借金兵收回来的。我大宋每年损失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一群畜牲就瞒着你皇上一个人!”

    “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皇上赐了我一块自由出宫的腰牌,我就走访了梁山的一批老朋友,他们偷偷地告诉了我……”

    皇上听了,许久不言语,傻愣愣地看着水中荷花。

    半晌,才自言自语地说:“这么说,我是被蒙在鼓里了!不会吧!”

    武德妃轻轻拉了一下皇上的手,说:“你若不信,可以找人再问一问。”

    “你的话,我还能不信吗——他们真的一下都没打,就借金兵吗”

    “打是打了,可我军的战斗力太差,根本就打不过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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