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悲情扈三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郑鸿魁
幽兰“妈呀”叫一声将头低下,手抓着梁中墨的手,好在到处是“雪花”,敏感的部位没有露出来。
“大胆!还不给我退出去!” 梁中墨大吼一声。
“梁大人,对不起!有人报告说扈三娘逃到了这里,我不得不搜一搜。” 卫鹏一边往后退,一边用眼睃着,见大盆里除了一男一女没有别人
127 李蕊含泪说扈曌
127李蕊含泪说扈曌
皇上一肚子郁闷回到宫里,听说扈三娘“畏罪潜逃”既恨又喜,恨的是她背叛自己,喜的是人还活着。他下了一道死令:“只要活武妃,不要死三娘。”这道命令让蔡京他们惊恐万状,更不能让扈三娘活着回宫,倘若全须全尾地回来,他们的脑袋,一定会像西瓜一样满地滚。
蔡京硬着头皮见了皇上,将扈三娘写的反诗给赵佶看——
护城河水清且浅,三尺宝剑放光华。娘心尚比武曌大,敢把皇帝拉下马。
赵佶一边轻声吟诵着,一边慢慢地走着:“我对武德妃情深义重,她怎么能反我呢‘扈三娘敢把皇帝拉下马’,她这不是傻吗——这反诗是谁最先发现的”
蔡京向前一步,说:“一个叫乌云的尼姑发现的。”
“乌云人呢朕要亲审!”
“乌云畏罪自杀了。”
“她又没罪,为何自杀”
蔡京一时说走了嘴,马上改口道:“老臣愚钝,是乌云她怕武德妃报复,吓得自杀了。”
赵佶一拍案子,道:“我不相信武德会反朕,除非朕亲耳听她说。”
“是,我也觉得圣上对她那么好,不该反皇上的。可是——”
“可是什么”
“臣不敢说。”
“说,恕你无罪!”
蔡京取出一张供状,递给了皇上。赵佶看了,脸色铁青,将供状拍在桌子上。其实,那供状只有几个字:
安道全供认与武德妃有染
除了这几个字,有安道全画押及手印。
“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皇上龙颜大怒。
蔡京一边往外退,心里一边乐,果然触了皇上的鳞逆。若是把那份详细的万言供状交给皇上,知道的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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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将信将疑,想马上把安道全斩首,后来一想不妥,还是先留他一条“狗命”。蔡京等人的话已经不大可信,问谁哪儿忽然想起了李师师,她跟自己要好,又是局外人,说出来的话应该更公允一些。
赵佶先来到艮岳园中的国色别墅,睹物思人,又想起扈三娘的种种好处。可安道全的供状,林灵素的作法,又让他耿耿于怀。
皇上只带着小顺子通过地道来约见李师师,这回可没有心思打情骂俏,是来向她求证的。
李蕊(李师师的大名)见了皇上哭泣不止,眼泪一对一双地往下掉。
“师师,对不住!前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心情又不顺,因此才来看你。”皇上安慰说。
“我没有怪皇上不来看我。我是替武德妃伤心呢!”就完这句,李师师只是流泪,泣不成声。
“此话怎讲啊!”
“………”
李师师去洗了把脸,随意地擦了两下,仍然梨花带雨的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皇上,我敢说,你后宫有封号的女人就有几百个,没有一个像武德妃那样对你忠贞不二的。当然了,我说是她入宫后,而不是入宫前。她入宫前是有夫之妇,你是知道的。换了是你,嫁了矮脚虎王英那样的夫君会如何呢”
皇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李师师继续说:“武德妃除了要杀李逵,别的方面她没有私心。一心一意地辅佐皇上,没有城府,只有一颗坦荡的心。因此,后宫中的恶婆,臣子中的败类,招安中别有用心之人,对她恨之骨,联合起来要将她置于死地而后快!如果,武德妃不会点功夫,又是一个有决断的人,早就死于非命了!”
“她走的时候,来过你这里”
“是的。就是从地道逃到我这里的。高俅领着一群人,追杀她。我用马车将她送到北门,可是出不去……”
“她现在人会在何处呢”
“她跟我说过,从此浪迹天涯,活一天算一算天。”
“她还会回宫吗”
“伤透了
128 赵佶暴怒贬蔡京
128赵佶暴怒贬蔡京
总的说来,蔡京深得皇上的欢心,先后四次任相,长达十七年之久,在北宋的历史上可以说绝无仅有的。可他一天比一天老,比皇上整整大了35岁,老眼昏花不能办事,许多奏章都由他的小儿子蔡眦帮着处理。
宰相是许多人盯着的位子,想把他弄下去,取而代之的人不少。其中,蔡京最强劲儿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儿子蔡攸。
蔡攸生于1077年,比皇上赵佶还大5岁,他们属于同一个时代人,更能玩到一起去。早年间,蔡攸羽翼未丰时,全仗着老爹蔡京罩着,言听计从,特别孝顺。他知道老爹是棵大树,若是倒下,蔡家几百口子可就倒霉了。
蔡攸随着年龄增长,职务的升迁,对老爹越来越不满,嫌他占着茅坑不拉屎,憋得自己特别难受。
还有,蔡京特别偏爱自己的小儿子蔡眦,这也引起蔡攸的极度不满。自古以来,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命根子。放在父亲身上,也是如此。有一次,蔡攸酒喝大了,竟然让老爹处死自己的弟弟蔡眦。蔡京对这个大儿子,就越来越不待见。
到了蔡京晚年,二人的关系如同水火。有一次,蔡京病得挺重,蔡攸好久也不来看望。终于有一天,蔡攸回来看老爹,见面色难看,心中暗喜。抓住老爹的手腕,假意号脉,半晌说:“大人脉势舒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蔡京故意说:“我哪儿都舒服!”
蔡攸一听,说皇上找自己有事,匆匆忙忙就走了。
一位小老婆问:“大公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到底是为啥呀”
蔡京捶床大骂:“这个狗日的,巴不得我早死,好接相位。——我就让是宋江那个黑.鬼接,也不会让他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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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妃被以蔡京为首的众贼追杀,让蔡攸看到了希望。他觉得老爹与皇上之间的关系由好变坏。何不借此机会,扇扇风,点点火,让皇上将这个老不死的从相位上赶下去。不能上表来谈此事,还是背后使绊子比较好。
蔡攸来到艮岳,陪皇上喝酒聊天。他们坐在船上,在湖里慢慢地荡悠着。近来,皇上特别烦心,要找个“大人物”出口恶气,一时还未抓住把柄。
“蔡爱卿,你说一说,武德妃会反我吗”皇上将酒杯一扽说。
“不可能!武德妃他反圣上会得到什么好处呢没有半点好处。没有半点好处,她会这么干吗她不会。应该是有人合起伙来,迫害她。” 蔡攸说完看着皇上。
“是谁你说!”
“这话不该由我来说。”
“那应该由谁来说”
蔡攸不言语,忽然跪在皇上的脚下。
“你这是干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你有话直说。”皇上拍了一下桌子。
“从小,我就念孔夫子的书,知道要为亲者讳(子为父隐),不能说自己老爹的坏话;可是,我要是不说实话,就是对皇上,您的不忠!我处在两难境地,弄不好会成为不忠不孝的人。”
皇上一听,心中大喜,道:“孔夫子是一千多年前的人,也不能句句都听他的。赵普半部《论语》治天下,《论语》只读一半也就够了。蔡爱卿有什么你就直言,我会给你做主的。只要你忠,我就不会让你不孝。”
蔡攸听到这里,大喜:“我的那个爹,不该我说他,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皇上脸上露出了笑意:“起来吧!坐下慢慢地说。”
蔡攸站了起来,娓娓道来,这是
129 美人打铁金星舞
129美人打铁金星舞
架车的叫徐伯,是位老把式,对楚留香特别忠诚,已经为她赶车多年。马车行了半个时辰,拐弯抹角的。扈三娘坐在车子里,有帘子挡着,看不到外面,偶尔有灯光从外面射进来。忽然感到一阵燥热,现在已经是晚上,天气又是乍暖还寒的时候,怎么会这么热呢
扈三娘正在纳闷的时候,楚留香说:“到了。”
楚留香掀开帘子,扈三娘看见一个铁匠铺,高挑的红灯笼上有五个大金字:双娘铁匠铺。门柱上还有一副对联:
铁锤锤铁、锤上锤下、锤到万点金星舞;
皮鞭鞭皮、鞭起鞭落、鞭策一群赤兔飞。
扈三娘不明白楚留香为何将自己领到这里,难道是给马钉掌吗二人下了车,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在外面观望着。
一个伙计正用力地拉着大风箱,吹得炉火正旺,炉堂里如关公喝醉了酒的大红脸。有两个人在打铁,旁若无人。一个正专心致志用一只大火钳子夹着一块铁,放在钢砧上翻来翻去,另一个挥动着铁锤不停地敲打着,火星四溅,如金星飞舞。
扈三娘想起父亲给自己讲过嵇康打铁的故事:
鼎鼎大名的钟会要见大名鼎鼎的嵇康,就约了一批名人去寻找嵇康。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才找到嵇康。那时,嵇康正抡着大锤在树下打铁,另一位名人向秀帮他拉着风箱。嵇康挥动着铁锤敲打不停,旁若无人,过了好久也不搭理钟会他们。
钟会他们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过了好半天,钟会等起身欲离开,嵇康说:“你们听说什么而来呀,又看到了什么而离开呢(原文: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 钟会回答说:“我们听到了所听到的而来,看到了所看到的而离开。(原文: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
扈三娘那时候还很小,不明白啥意思。觉得这两个人真能装孙子。后来,长大明白了,他们装孙子的水平还挺高,装到了“禅学”的境界。
小时候,扈三娘见过打铁,祝家庄就有一个铁匠炉。炉火总是烧得红红的,一老一壮两个汉子正在打铁。那老的年近六旬,身材不足六尺,脸上到处是“多瑙河之波”。他身上穿着严严实实,用钢钳夹着一块铁,不停地翻着。
那壮汉三十岁上下,身材足有九尺高,穿着黑色的裤子和布鞋。上身竟然着,皮肤像绷紧的黑缎子,胳膊上长满了蒜瓣子肉,肩宽腰细,力拨山兮气盖世。西瓜一般大的铁锤,在他手里像孙悟空玩龙王送的一般兵器。
刚从炉里出的铁,红得晶莹剔透,铁锤一砸,金星乱溅。可一点也不用担心,师徒二人均在“金星”的杀伤力之外。滋——铁投入水中,冒出一股兰黑色的烟,一个马蹄掌诞生了。
扈三娘觉得这两个打铁的师傅,跟小时候见过的不同。二人身材差不多,比自己略矮一些,都捂得挺严实,只露两只眼睛。可那身形,那眼睛特别熟。
一想,又不可能,她们怎么会打铁呀可是,夹铁的跟自己长得特像,打铁的一双眼睛跟猫眼睛差不多,不是她们又会是谁呢
“林四娘、胡窅娘,真的是你们呀!” 扈三娘惊叫一声。
“扈三娘!”二人异口同声,一个扔了锤子,一个扔了钳子,跑了过来。
扈三娘感到,两个热烘烘的身体将自己捆住,憋得透不过气来。
“你们,你们,怎么会打铁呢” 扈三娘还是不解地问。
“你问她,她是我们的老板。” 林四娘和胡窅娘放开扈三娘,一齐指着楚留香说。
“真
130 俊马挂掌赤兔行
130 俊马挂掌赤兔行
四个人说得正欢,一个伙计——当然也是女伙计,就是拉风箱的胖女人跑过来,报告说:“林教头来了,牵来十匹马,要给马挂掌,挺急的!”
扈三娘一惊,心想:林冲来干什么
“你告诉他,我们马上就过去。” 胡窅娘将伙计打发走。
“不是梁山上那个林教头林冲,是大名府的兵马教头林退之。”林四娘笑说。
胡窅娘先到前面来,跟林退之打招乎。
“胡窅娘,对不起!这么晚还来打扰,上面有令,这些马得马上钉掌,明早就要用。” 林退之抱了一下拳说。
“炉火已经灭了,马掌没有存货,得两个时辰之后才能弄好。你是进去喝杯茶等着,还是我和四娘钉完掌,把马送过去” 胡窅娘笑问。
“钉完掌把马上送就行。”
“祝林教头发财,把他们都赢‘青皮’了。”
“我要是赢了大钱,就过来娶你!”
“还是先把你家大娘子休了再说。”
二人说笑几句,林退之急急忙忙走了,不是抓紧时间赌,就是抓紧时间嫖。
马掌有备用的,又有扈三娘帮忙,不到半个时辰十匹马就挂完了掌。四个又在大柳树下密谋。
“三娘,这回可好了!马有了,为咱们娘子军成立送是真火中送炭呢!” 胡窅娘拍手说。
“这十匹中只有一匹还不错!剩下的都是中下级军官骑的,咱们得弄几匹千里马才行!——我的黄彪马在身边可就好了!” 扈三娘不无遗憾地说。
“好马有啊!”林四娘站了起来,“可以到大名府的军马厩里去‘牵’呢!”
“是呀!”胡窅娘一拍桌子,“前天上午,林退之牵来三匹宝马,一匹白的,一匹红的,一匹黑的。我最喜欢就是那匹枣红马。挂完掌后,我还骑着溜了两圈,真棒!我觉得吕布的赤兔马,也就是那个水平。”
“好!”扈三娘也一拍桌子,“你们把去马厩的路线图,给我画一下”
“我来!”林四娘折一根柳条,在地上画了起来。
“他们的防备特别松懈,许久不打仗了,一个个骨头懒得都快散架子了。” 胡窅娘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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