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悲情扈三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郑鸿魁
徐伯画了张地形图,扈三娘研究了半天,决定前往顺德县为老百姓出气。次日,用完早餐,16人的马队出发了。约下午两点钟,就到了县城附近。扈三娘只带着胡窅娘进城,余者留在一片林中待命。
二人进城后直奔县衙,两个衙役将她们拦住。胡窅娘下马,三拳两腿就将衙役放倒,捆了起来。将马牵进来,将大门关好,直奔后院。
谭才又收了一份金子,藏了起来。因为是小舅子初生给牵的线,自然分给他一份。
“姐夫,这钱我一分也不要。” 初生将钱推了过去。
“这是你应得的。” 谭才又把钱推过去。
初生站了起来,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姐夫,你的书真多呀!”初生感叹一句。
“不多读点书,怎么能取得功名呢” 谭才很自豪地说,“‘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真宗皇帝的话没错呀!”
“姐夫,我不是读书的脑壳,考取功名是不可能了。” 初生摇了摇头,“可这吏我真的当够了。姐夫,你能不想点办法,给我弄个官当一当”
“官吏官吏,虽说二字连着,可官是官,吏是吏,吏变成官可难了!” 初生直摇头。
“我知道难,不着急!姐夫,你现在只是个县令,官太小了点!啥时候能弄个州官干干呢”
“礼是送上了,还得等一等,现在没有空缺——”
扈三娘一闪,进了书房,冷笑一声说:“有了空缺,也不能用你这狗官!”
“你是谁怎么乱闯官宅?” 谭才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初生毕竟是都头出身,随手拿起桌上的刀,冲了过来。扈三娘随身只带了佩剑,拔出与初生对打起来。只几个回合,初生自觉不敌,从另一个门跑掉了。
谭才趁乱就跑,刚到门口,却被人一脚踢了回来。胡窅娘拎着初生的姐姐初桂花进了书房。二人跪下,一个劲地磕头,连连说:“女侠饶命!”
“饶你们命不难,说出藏金子的地方。” 扈三娘坐在太师椅子上,将一个茶杯拿起,摔个粉碎,喝道:“如果不说实话,它就是你们的下场!”
“金子,我哪来的金子呀我是靠
135 婶侄邂逅情思迸
135婶侄邂逅情思迸
扈三娘带骑兵“小分队”快速机动,神出鬼没,弄得在大名府坐阵的高俅焦头烂额。今天,在蛇头县发现了她们的踪迹,后天在蛇尾镇发现她们的影子。宋江和卢俊义各带一批人马,追击扈三娘,总是慢了一步。连智多星吴用也没了主张,只能静观其变,怀疑后面有高人指点。
扈三娘身后的高人不是别人,正是孙武。当然不是孙武这个活人,是他的《孙子兵法》思想。她没事就会拿出来读一读,读后总是大有收获。三娘最喜欢孙子提出的诡道十二法: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月余,扈三娘等来到二龙山附近,忽然想起这是鲁智深、武松与杨智占山为王的地方。不知现在是何人把守,命令部队休整。让林四娘与胡窅娘前去探山。
不到半个时辰,林四娘狼狈逃回,气喘吁吁,脸色雪白。
“胡窅娘呢” 扈三娘急切地问。
“被抓了。” 林四娘气喘匀了说。
原来“双娘”去探山,碰到了一个白衣白马银盔银甲银枪的小将。一言不合,动起手来。那小将武功十分高强,战不到十个回合,就将胡窅娘生擒了。
林四娘带着扈三娘前往,那白衣小将还在原处,见又来一员女将大笑说:“怎么今天来的都是娘们呢!就不能来个爷们!哈哈哈……”
扈三娘在马上观瞧,看着有点眼熟,问道:“敢问小将,姓氏名谁”
小将嘴一撇说:“管我姓氏名谁,赢了我这条枪再说。”
“大胆狂徒,吃我两刀。”
“吃我两枪还差不多。”
二人拍马上前,打了起来。斗了十几个回合,扈三娘感到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林四娘怕三娘有失,催马上前,助阵杀敌。小将一点都不怕,越战越勇。
“小将,祝彪是你什么人” 扈三娘越看小将越像祝彪,因此大喊一声。
“祝彪是我老叔。”小将一听对方喊停了下来,“你是谁”
“我是扈三娘啊!”
“你是我没过门的老婶呀!——我是祝云,祝龙之子。”
祝云翻身下马,将枪一扔,扑通一声跪倒爬行过来。扈三娘也下了马,快速跑过来,将对方抱住。二人都特别激动,尤其是扈三娘,见到了祝云真如见到祝彪一般。
“让婶好好看一看,你都长这么大了!我记得你那时,还不到十岁呀!” 扈三娘想摸祝云的头,可他比自己还高半头。
“那时,我才9岁,现在我16岁了。” 祝云很自豪地说。
扈三娘很喜欢祝彪的这个侄子,小的时候长得虎头虎脑,喜欢抱着他去了外面摘野果子吃。说起跟祝彪的缘分,和这个孩子还有点关系。有一次祝家议论起,将来祝彪娶哪家的姑娘好。
七岁的祝云很认真地说:“扈三娘当我三婶最合适!”
爷爷祝朝奉将孙子抱在怀里,用胡子噌了噌小脸蛋,笑问:“为什么是扈三娘啊而不是李四娘呢”
“扈三娘比李四娘长得俊呢!”
一句话把大人逗得哄堂大笑。
“好!”祝朝奉拍了拍孙子的屁.股,“听大孙子的,不娶李家的姑娘了,娶扈家的姑娘!”
于是,祝老员外向扈家提亲,弄得李家很不满意。
扈三娘看了一眼祝云,百感交集,说:“快跟婶说一说,你是怎么跑出来”
祝云指了一下石头,说:“婶,坐到那里,我慢慢跟你说。”
二人坐在一块石头上,祝云讲起了血泪史——
 
136 兄妹相逢泪水凝
136兄妹相逢泪水凝
扈三娘与祝云都沉浸在往事中,一时不能自拔。
林四娘笑说:“你们婶侄重逢,应该高兴才对呀!”
扈三娘抹了一泪,说:“是呀,上你的山寨去看看。”
祝云也笑了起来,说:“婶,上了山,会给你一个更大的惊喜!”
“你讨老婆了生娃了” 扈三娘笑道。
“还没有。”祝云脸一红,“比这个还要好千倍万倍。”
一行人说说笑笑,向二龙山上进发。二龙山在青州地面,山上有座寺唤做宝珠寺。早年鲁智深、杨志、武松等在此落草,占山为山。后来,鲁知深等上了梁山,这里又被一个叫刘圣的人占领。两年前,被祝云等拿下,成了这里的新主人。
二龙山只有一条路可以上山,易守难攻。祝云领着众人,来到山前。扈三娘仰望,果然是座好山。虽然不是很高,却十分险要。一座山三道关,都摆着强驽硬弓,灰瓶炮石,防范紧密。颇有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式。
上了山,祝云先把其他人安排好,单独领着扈三娘来大雄宝殿。宝殿里没有和尚,也没有佛像,只有一个人背着手,踱着步,自言自语诵文章: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扈三娘接道:“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那人并未回头,接道:“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三娘又接道:“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那人猛的一回头,惊道:“三娘!”
三娘也叫了一声:“三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扈三娘朝思暮思的三哥扈成。三娘共有四个哥哥,大哥扈马、二哥扈到、三哥扈成、四哥扈功。四人除扈功以外都喜文不喜武,可扈功的功夫也很水。三打祝家庄时,除了三哥扈成跑了,余者全被李逵乱斧砍死。
扈三娘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下子扑到扈成的怀里。二人抱头痛哭,泪飞顿作倾盆雨。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来伤心处,扈成哭得比妹妹还厉害。
“三哥,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快说一说!”三娘急问。
“这事不急说,我领你去看一个人,你见他比见到我还要高兴百倍。”扈成拉着妹妹就走。
绕过大雄宝殿的后面,有一块空地,变成了练武场。一个少年,骑在马上,忘我地练着金枪。一招一式,透着狠劲儿。
“他、他、他,难道他是固本” 扈三娘激动得有点口吃。
“正是大哥的犟娃子——固本啊!”扈成指着笑着说。
扈三娘正要喊侄儿,祝云骑马过来,大声叫道:“固本,有长进没有”
扈固本大喝一声:“当然!过来比试一下。”
二位小将不再说话打在一处。一个金盔金甲金枪金毛马,一个银盔银甲银枪银毛马,恰似一条金龙与银龙在空中争斗一番。战了三十余回合,扈固本枪法紊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你还嫩,苦练一个月再比。”祝云大笑说。
“我没输,还得打!” 扈固本不服气,追着祝云死缠烂打。
“固本,住手!”扈成大喝一声,“还不来拜见你姑姑!”
固本一听,才勒住马,向那边望来。
“固本——”三娘拉长声叫道。
“老姑!”固本跳下马,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倒,磕了三个响头。
姑侄二人免不了又说了一阵儿掏心窝子的话。
扈成一手拉
137 扈祝联手黑松岭
137扈祝联手黑松岭
一匹黄彪马拉着一辆彩车,赶车的是位老者,一脸的沟壑,一看就是上了年岁的人。车里坐着两位女子,一个美若天仙,一个俊若神仙。紧跟着马车后面,是一个年轻的男子,骑着一匹大青骡子,一脸书生气,穿戴讲究。一行人不慌不忙,向黑松岭驶来。
一脸沟壑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徐伯;美天仙的是楚留香,刚刚结婚不久的“新娘子”;俊若神仙的是扈三娘,新媳妇的贴身“大丫环”;骑着大青骡子的书生,自然是“新郎”了,他是孔礼装扮成的。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们什么武器也没带。孔礼为了使自己更像公子哥,提着个鸟笼子,里面装了两只银白色的鸽子。行驶到一大片黑松林,只有一条小路,车子勉强通来。此时为正午,太阳光从树缝中钻进来。若是太阳偏西,这里面的松树看上黑黑的一大片。若是晚上,更是如鬼似魅。
其实,黑松岭的松树并非是真正的黑松,实际上是油松。它树皮灰褐色或褐灰色,裂成不规则较厚的鳞状块片,裂缝及上部树皮红褐色;枝平展或向下斜展,老树树冠平顶,小枝较粗,褐黄色……
真正的黑松那时宋朝还没有,树皮黑灰色,原产日本及朝鲜南部海岸地区。松树的种类有一百多种,那时的老百姓管黑乎乎的松树都叫——黑松。
还未到山脚下,被一伙人拦住。
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小黑旗子,黑着脸叫道:“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
孔礼上前施礼,道:“这位大哥,你好!我是离这几十里外孔家庄的,新婚不久。一位大和尚给算过,说我十天之内有血光之灾。大和尚给我指了条明路,说黑松寺的佛光灵验,在这里做‘好事’,就可化险为夷,遇难成祥。”
“灵验那是自然!”小头目上下打量着孔礼,“车里拉的是什么”
“我媳妇和丫环。”孔礼挑开车帘,让他们看。
小头目咽了一下口水,换成笑脸说:“我们这里的大和尚那是绝对的灵验,四十岁女人不生子的,到这儿求个签,回家后呱唧生一个,呱唧又生一个——龙凤胎。”
孔礼满脸堆笑说:“所以我们才远道而来——”
小头目冷笑一声:“心挺成,可不懂事!”
“噢!”孔礼装成刚明白的样子,急忙从骡子身上跳下来,去车里拿出十两银子献上。
小头目掂了掂大喜,道:“呆人有呆福啊!老婆俊不说,丫环也水灵。——老四,通报一下。”
老四向山上射了一箭,声音很响。不多一时,一个大和尚骑着一匹黑马下山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黑松岭二当家的——怪鸟。他长得特别像猫头鹰,两只眼睛一只睁着,一只闭着,看着有点瘆人。
怪鸟毫不客气地检查一番,见两个男的一个是老头,一个是书生,女的一个弱不禁风,一个水灵灵的,又没有武器,就放下心来。
怪鸟骑着马,与孔礼并排走着,说着闲话,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孔礼答道:“我叫孔礼。”
“你是孔圣人的后代”
“家谱上说是,我也搞不清楚。”
“‘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为何信佛呀”
孔礼微微一惊,没想到这家伙还读过《论语》,但马上镇静下来,正言说:“佛是正道,非怪力乱神。”
“好!”怪鸟点了点头,“你念过佛经吗”
“只念过《金刚经》。大师,我想请教一下:‘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该如何解呢”
“一切都是虚的。”怪鸟回头看了一眼车子,“等到了山上,让我们方丈给你们好好讲解讲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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