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悲情扈三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郑鸿魁
大雄宝殿里扈三娘等见到了方丈,也就是黑松林的老大秃鹰。这家伙天生无发,不必剃头,只烧几个香疤,比和尚还和尚。秃鹰那一双鹰眼,不时地往楚留香身上睃着。经还没等念经,下面鼓了起来。
当日,“好事”早早结束。秃鹰告诉孔礼说:至少得做三天好事,才能免灾。这三天,夫妻不能住在一起,否则佛在西天会生气的……
最后孔礼与徐伯住一间房,在最北边;扈三娘与楚留香住一间房,在最南面。临分别时,扈三娘将鸟笼要了过去。秃鹰与怪鸟并未当回事,别说是两只鸽子呀,就是乌鸦不也是“鹰”的口中食嘛。
天黑透了,怪鸟和秃鹰在“方丈室”里密谋着。
“这小新媳妇实在是太水灵了,一掐就能出水!” 秃鹰一边走一边说。
“大哥,新媳妇归你,丫环归我。”怪鸟摸着下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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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张顺技倾蓼花汀
138张顺技倾蓼花汀
拿下黑松岭,未伤一兵一卒,皆大欢喜,惟独扈三娘闷闷不乐。她让祝云留下来,并一批人马,守着黑松岭。回到二龙山,没事就看书,心思重重。
哥哥扈成了来看她,笑道:“三娘,打了大胜仗,你怎么还闷闷乐呀”
三娘将书放下,脸上仍没有半丝笑纹,道:
“哥哥,现在我的行踪已经暴露,官兵马上就会追杀过来。虽然,我们有了黑松岭,辗转腾挪的空间大了。就我们这点人马,还不足以抵抗大部队的围剿。孙子曰:‘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官兵,何止是我们十倍呀真的动起手来,我们只能逃跑。”
“妹妹担忧的也是。” 扈成寻思了一下,“二龙山西南约40里,有一片好水,有兄弟二人在那里占水为王。老大叫于得水,老二叫于满仓,水性不错!如果,能劝降他们或与他们联手,我们的回旋余地,一下子就大了许多。”
“是呀!”扈三娘拍了一下桌子,“这哥俩儿,我也听说过。——哥哥可跟他们熟悉”
“我跟于得水有过一面之缘,我去试一试。”扈成点头说道。
“那就有劳哥哥了。”
“都是自家的事。”
“先礼后兵,不行就拿下。”
扈成立马动身,次日上午就回来了。三娘一看哥哥的脸色,就知道没能成功。于氏兄弟很傲慢,什么联合根本就不屑一“谈”。
扈三娘大怒,一声令下——打。没有水军,只有“旱”将,那真是拖拉机追兔子——有劲儿使不上。打了两次,无功而返。于氏兄弟武功不高,可水性不错。人家根本就不上岸,在水里周旋,借着芦苇荡神出鬼没。只靠马步兵,一点办法都没有。围困了几天也没用,粮食没了,人家可以吃鱼。有火烤着吃,没火生吞活剥。
三娘长叹一声:“如果有一个张顺,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意,楚留香说:“我听说,张顺如今在大名府待命,我愿去说服他来帮我们。”
三娘一听大喜,就要派两员武将保驾前往。
楚留香摇了摇手,说:“人去多反而烦麻,又不是去打架。林四娘心细,功夫也不错,她陪我去就行了。”
扈三娘也摇了摇手,说:“林四娘和我长得太像,万一有人把她当成我反而麻烦。还是让胡窅娘跟你去。一来,她的功夫比四娘好;二来,她临危不乱,做事果断。”
楚留香和胡窅娘去了趟大名府,费了许多周折见到张顺。又费了许多口舌,将浪里白条说服,愿意前来帮忙……
张顺的到来,让扈三娘兴奋异常,盛宴招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娘问:“张大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物有物。”
张顺拍了拍肚子说:“我已经吃饱了,喝足了,马上出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把我送到水边就行。”
扈三娘、楚留香等一行人,将张顺送到蓼花汀边。大家道别后,退出好远。让楚留香与张顺单独告别。
“顺哥,要不我跟你去吧!” 楚留香恋恋不舍地说。
“你跟我去,反而会分心的。——你去跟他们在一起等我。”张顺拍了拍她的肩膀。
楚留香扑过去,抱着张顺亲吻。
张顺只是轻轻地吻了她一下,笑说:“快别这样!再这样我去不了了。”
楚留香松开张顺,后退两步,笑说:“祝你马到成功,我在这里看着你下水。”
张顺折断一管芦苇,扔到水中,一纵跳上去。那芦苇如飞鱼一般,贴着水皮向深水处飞去。
“顺哥,等到日落西山后,让你亲个够!”楚留香大声喊着。
那美妙的声音顺风传来,张顺倍感幸福,更快速向前滑去。
一只船从芦苇荡中开出,拦住张顺的去路。船头立着一个大汉,几乎赤祼着,一身疙瘩肉,瞪着两只牛一般的眼晴。此人便是于老二——于满仓。
“你是什么人” 于满仓叫一声,如晴空打个霹雳。
“浪里白条——张顺。”张顺一拱手说。
“你不是被招安了吗来此做甚”
“我来救你们哥俩儿。”
“胡说,我们活得自由自在的,天王老子也管不着,用谁救”
“大军很快就要围剿你们……”
139 新婚燕尔人逃走
139新婚燕尔人逃走
张顺一人倾倒了蓼花汀,于氏兄弟归顺了扈三娘。二龙山、黑松岭及蓼花汀成品字形,达到了“进可攻,退可守,撤可行”的目的。就是大批官军来围剿,也不怕了。孔礼又培训出多只信鸽,三处联络,成了当时最先进的通讯工具。
扈三娘又派出几名卧底,去了东京汴梁及北京大名府,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发信鸽通报消息。既便捷,又省力。近来无事,扈成及扈三娘兄妹,开始操办张顺与楚留香的婚事。
扈三娘与楚留香一说,对方马上就答应了,她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扈成的工作开始不大顺利,张顺觉得现在还不是结婚的时候。
“张老弟,你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男人三十而立,也该成家了。留香对你一往情深,非你不嫁……听大哥一句话,你们真的有夫妻相!” 扈成的一席话,说动了张顺,终于点头答应了。
扈三娘是位办事果断的女人,马上就命人收拾两间新房,开始购买结婚用品……
蓼花汀有两个岛子,大岛叫金岛,小岛叫银岛。金岛挺大的,约有一平方公里,鸟语花香,上面早就盖了几十间房子。这里原是于氏兄弟的大本营,如今张顺是这里的老大。银岛比金岛小一半,风景更加优美。可是,不但人不敢去,连一般的鸟都不敢往岛上落。
原来,这里是蛇的天堂,只有恶鹰之类的烈鸟才敢前往,偷蛇蛋吃。弄不好也会遭到蛇的袭击,两败俱伤。两岛相跟约十里地,新房当然设在金岛上。
孔礼为司仪,扈成兄妹为主婚人,当事人自然是张顺与楚留香了。
“一拜天地——”孔礼朗声叫道。
张顺与楚留香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二人都没有高堂,就向家乡的方向拜了拜。
“夫妻对拜——”
二人对拜后,并没有送入洞房,因为天还大亮,直接入了宴席。
因为在岛上举行婚礼,宴会差不多就是鱼宴。红烧鲤鱼、酸菜鱼片,清蒸鲈鱼、水晶鱼冻、宋嫂鱼汤等等,应有尽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让新郎与新娘表演节目。
楚留香启动朱唇唱了秦观的一首名词《鹊桥仙纤云弄巧》: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扈三娘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觉得大喜的日子不该唱这首词,可又不能说什么。
林四娘上前调笑说:“留香,‘两情若是久长时’,不在‘朝朝暮暮’,在什么呢”
还没等楚留香回答,胡窅娘接道:“不在‘朝朝暮暮’,在‘早早晚晚’”
“‘朝朝暮暮’和‘早早晚晚’”的精神实质是一样的。”
“说的是!”
两位一唱一合,把大家逗笑了。
弄得楚留香一个大红脸,笑骂道:“小妖精,等你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让你们好看的。”
二人大笑说:“我们怎么好看,也没有你好看。张顺大哥,是不是”
张顺不语,看着楚留香傻笑。
“张大哥,留香都唱歌了,你也得露一手才行!”林四娘说道。
“我是个粗人,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张顺连忙摆手。
胡窅娘凑到楚留香耳边,小声问:“张大哥有多粗啊”
楚留香打胡窅娘一拳,骂道:“真是个小狐狸精!”
大家只听到楚留香骂,没听见胡窅娘问什么,觉得应该是句玩笑话。
扈三娘好奇地问:“留香,窅娘说什么了”
楚留香连连摆手,道:“说不出口的。”
胡窅娘大笑说:“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楚留香脸红如火,忙拦道:“你要是说出来,我永远也不跟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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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洞房花烛泪飘零
140洞房花烛泪飘零
扈三娘看了半天纸条,也没有弄明白什么意思,拉着楚留香回到了洞房。两只红烛烧了一半,烛泪堆在根部,如红珊瑚似的。
楚清香一边流泪一边说:“他是不是嫌我是青楼女子呀”
扈三娘摇了摇头说:“张顺没有那么小心眼儿,他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世。”
“那就是他早就有了家室,娶了我没法交待”
“没有,他从来没娶过亲。”
“嫌我丑吗”
“你净瞎想,你要是丑女人,世界还有漂亮的女人吗”
“他是不是嫌我太柔弱了,喜欢像胡窅娘那样的女人呢——擅长跳胡旋舞。”
“肯定不会的。”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扈三娘已经猜出了大半,很有信心地说:“留香,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给你追回来的。他肯定不会因为是女人,才离开你的,一定是男人。”
楚留香大惑不解,问:“难道他有‘断袖之癖’(指同.性.恋)”
“断袖之癖”说的是董贤与汉哀帝刘欣搞同.性.恋的故事:某日,汉哀帝刘欣早晨醒来,见董贤还睡着,哀帝欲将衣袖拽回,却又怕惊动董贤。可是衣袖被董贤的身体压住,不能取出。可有急事要办,不能等他醒来。情急之下,哀帝竟从床头拔出佩刀,将衣袖割断,然后悄悄出去。——所以后人把宠爱男.色,称作‘断袖癖’。再后来,‘断袖’成了‘同.性.恋’的代名词。
扈三娘正色说:“张顺绝没有‘断袖之癖’,可是他们都中了宋江的毒。只要跟女人亲近,再‘溜骨髓’就不是好男人了,一个个恨不能断子绝孙才叫爷们!花香不能闻,女人不能看,老婆更是不能娶……”
楚留香又流下了眼泪,说:“他们为什么不去当和尚啊”
“可他们又不想出家。”
“他们长了那个鸟玩艺,就是为了比谁尿尿尿得高啊”
一句话把扈三娘说笑了,道:“还真是他们比赛的一个内容。我那个挂名的老公矮脚虎王英,被没少被李逵他们笑话……”
楚留香抹了一下眼泪说:“那黑旋风不也跟雷墨有一腿子吗”
“是呀,宋江早年也娶过阎婆惜呀……”
“都是下面想享受,上面还装孙子,没劲!”
扈三娘又安慰了楚留香半天,才离开,她找到了于氏兄弟询问。
于得水说:“我觉得他不会走远,很可能就在附近。”
于满仓说:“张大哥曾让我带他到银岛去看一看,老没有功夫,就没有去成。”
于得水一拍大腿,说:“张顺要是独自去银岛,麻烦可就大了!别看他水性好,可对付毒蛇不是他的强项。”
哥俩儿驾船,带着扈三娘,快速向银岛驶去。三人拿着棍子,小心翼翼前行,走了一段路,果然见到了张顺。他斜躺在草丛中,脸色灰白,出气长进气短。
“中毒了!”于得水喊了一声,忙跑过去。于满仓和扈三娘击打着毒蛇,不让他们再靠近。于得水撬开张顺的嘴,喂进一粒药,将其抱起,送到船上。
于氏兄弟拼命划船,飞一般快。扈三娘不停呼喊着张顺的名字。
快到金岛时,张顺睁开了眼睛,说了一句话:“不要救我!”
扈三娘又急又怒,道:“不救你,让你死呀!”
张顺还要说什么,又昏了过去……
将张顺抬回洞房,于得水又去取外敷药。楚留香得知张顺被毒蛇咬了,马上擦干了眼泪,管不了许多。将他的衣服快速剪掉,寻找伤口。
张顺被毒蛇咬了两处,一处在左胳膊上,一处在右.臀.部。楚留香不管三七二十一,嘴对着伤口就吸了起来。在胳膊处吸了七八次,吐出一碗浓血。又在臀部一顿猛吸,又吐出了大半碗浓血。
张顺苏醒过来,见自己光着屁.股,扈三娘背着脸,楚留香满嘴污秽,一下流出眼泪来。他知道留香是特别爱干净的,若不是对他有千般情万般爱,是不会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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