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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悲情扈三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郑鸿魁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扈三娘摸着肚子,一笑说。

    “人是钢,饭是铁,一顿不吃就饿瘪。”宋江也幽上一默,“吃饱没有”

    “饱了!”

    “红烧娃娃鱼,味道怎么样”

    “鱼是娃娃鱼”

    “就是娃娃鱼,很难做的,我亲自下厨……”

    “谢谢了!听说,娃娃鱼很难得的”

    宋江摆了摆手说:“没有的事,娃娃鱼到处都是。只是这家伙很鬼,也很凶猛,说是鱼,又不完全是鱼,它是两栖动物。女人经前经后,产前产后,吃了大补的——”

    扈三娘突然脸一沉,打断说:“你把我弄这了,将林四娘弄哪去了你把她怎么样了!”

    宋江笑了笑,又轻轻叹了口气:“三娘啊,你总是误会我。你是我的义妹,林四娘是你的义妹,也就等于是我的义妹。——我会把她怎么样呢”

    扈三娘仍然面沉似水地说:“我不想听这些,我要马上见到她才行。”

    “见她容易,见她容易!她来了也好,省着你自己太寂寞了。”

    &




175 林女悲切谈身世
    175林女悲切谈身世

    扈三娘与林四娘相依为命,虽然被囚在水牢中,并不觉得孤独。除了吃饭睡觉弹琴,就是敞开心扉说掏心窝子话。三娘身世和遭遇四娘知道比较多;四娘的身世和遭遇三娘知道的反而不多。

    闲来没事,四娘说起了过去,让三娘特别感慨。

    其实,我不姓林,原本姓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跟养父母长大的。我的养父叫林通,绰号叫林迷乎。因为爱喝酒,每天把自己喝得迷迷乎乎的。养父会一门手艺,做豆腐。

    我最喜欢喝豆腐脑了。一碗豆腐脑白白嫩嫩的,上面扬点香菜末,韭菜花,再加一勺黄豆酱,喝起来,滑溜溜香喷喷的。——那感觉,真的是美妙极了!

    好日子总是一闪而过。我8岁那年,养父喝酒喝死了,养母又摔成了瘸子。

    邻居王婆来看我们,说:“她婶呀,这样下去,你们娘俩儿都得饿死!”

    养母问:“那可怎么办呢”

    王婆在养母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养母流泪了,说:“四娘啊,你是想当童养媳,还是想学唱戏。”

    我立马说:“我想学唱戏。”

    给养母磕了三个头,跟着王婆走了。这个王婆其实就是人犯子。开始,我被卖到一个“美再来”行院。老鸨给我起了个艺名叫绿绮琴,可姐妹还是愿意叫我林四娘,我自己也喜欢林四娘这个名字。

    学弹琴学唱曲学打情骂俏。十三岁那年,老鸨跟我说:“我已经白白养了你五年,十八般武艺学得差不多了。到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我没有哭,我早就知道等待我的命运是什么。只是希望“梳弄”我的那个人,像个男人的样子,像我们这样的女人,早晚要过这一关。

    梳弄我的那个男人姓金,是个员外,家里“穷得”只剩下钱了。他已经过了花甲之年,头发没剩几根,嘴里镶着两颗金牙,一笑只流口水。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可就是这家伙,要了我贞操。从此,我由一个姑娘,变成一个女人。

    日子年复一年,迎新送旧,总是希望从嫖.客中找到一个知心的男人。有一段时间,我特别红,一提林四娘或绿绮琴,男人就会流口水。可以这么说吧,我最红的时候,一点也不比留香姐差。

    盼啊盼,终于等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这个男人也真心喜欢我。

    他叫杨田,字寒蝉,也是位词人,当然没有柳永出名,也是位落第秀才,可他弹琴比柳永强多了。我们是在思华年认识的。那一年,他三十而立,我刚满十六岁,正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

    他为我填了好多首词。可我最喜欢的还是那首,他不经意写的一首打油诗。那时雪花满地,枝头的红梅开得正艳。我们踏雪寻梅,一回头,脚印被雪盖上了。他折了一枝红梅花,插在我的头上。

    “多么美的景色,寒蝉做首诗吧!”我请求说。

    “雪美梅美,你更美!做不出好诗来,太煞风景了!”他嗅着梅花说。

    “只要是你做的诗,都是好的!”

    “你给我唱个曲,刺激一点的。我还没有灵感,现在什么也写不出来。”

    我想了想,就唱了起来:“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他一边笑,一边揪住我,拧我的耳朵,说:“你这是讽刺我老了。”

    我也笑骂说:“这是苏东坡的诗,怎么是讽刺你老了呢”

    “你知道这首诗的意思吗”

    “我也不大明白,反正是说一



176 扈氏欢笑说鬼灵
    176扈氏欢笑说鬼灵

    没有阳光,也不知道早晚,灯笼老是亮着,朦朦胧胧的。二人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没事就说些闲话。

    “四娘,你怕鬼吗”三娘问。

    “小时候,特别怕,可又偏偏爱听鬼故事。”四娘说完,璨然一笑。

    “我小时候,大人都很忙,没有人给我讲鬼故事。我从爹的书柜里找到一本《搜神记》,里面讲了好多鬼怪神灵的故事。看的时候大约十岁,也是越怕,越想看。好多故事想起来,还都历历在目。”

    “挑几个有趣的,讲给我听。”

    “你不怕鬼呀!”

    “两个人怕什么呀!”

    扈三娘说:我给你讲一个《宋定伯卖鬼》的故事——

    南阳县有个叫宋定伯的,胆子特别大,别人不敢走的夜路,他敢走。有一天半夜,他碰到一个鬼。

    “你是谁呀”宋定伯问。

    “我是鬼!”鬼答,

    “那你又是谁呢”

    “我也是鬼!” 宋定伯骗鬼说。

    “准备到哪里去呀”鬼又问。

    “想去赶宛县的市集。” 宋定伯回答说。

    “我也想去赶宛县的市集呢!一起走吧!”

    宋定伯和鬼一齐走。走了半天,才走了一里多地。

    鬼说:“这样太慢了,要不我们互相背着对方走,怎么样”

    宋定伯大乐:“太好了,你先背着我。”

    于是,鬼就背着宋定伯走了几里路。

    鬼说:“你也太重了,恐怕不是鬼吧”

    宋定伯沉着地说:“我是刚刚死的人,是个新鬼,所以身子有点重。”

    宋定伯从鬼身上下来,开始背起鬼。发现鬼几乎没有重量,还有种向上的力量,飘飘忽忽,走得特别快。

    “我是个新鬼,不知道鬼有什么忌讳” 宋定伯试探着问。

    “鬼别的都不怕,就怕人往身上吐吐沫星子。”鬼特别认真地说。

    遇上一条河,定伯让鬼先过去。定伯侧耳一听,发现鬼渡河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自己渡河的时候,响声咚咚咚的。

    “你过河声,怎么会那么响”鬼好奇地问。

    “我是新鬼呀,第一次过河,所以才这么响。” 宋定伯解释说。

    快到了宛县市集的时候,宋定伯一下把鬼抱到肩膀上,死死按住。鬼大声呼叫,声音叽哩咕噜的,想要下来,宋定伯也不理会。一直跑到宛县市集才把它放到地上,鬼一着地就变成了一只羊。

    宋定伯怕羊再变成鬼,吐了几口吐沫,卖了一千五百块钱。这羊被当时的大富豪石崇的家丁买去了,后来知道是鬼变的,逢人就讲:“宋定伯卖鬼啦,卖了一千五百块钱呢!”

    林四娘听了大笑说:“真是个傻鬼!我若是见了这种傻鬼,又是个女的,就把她卖到青楼去,要3000两银子,把那些坏男人全吸死了!!——太有意思了!再讲一个,我听一听。”

    扈三娘想了想,说:下面我给你讲一个《三王墓》的故事——

    楚国有一个叫干将莫邪的人,特别擅长打造宝剑。他替楚王铸剑,过了三年才铸成。楚王大怒,想要杀掉他。

    这时他的妻子“身怀六甲”,很要临产了。

    他对对妻子说:“我替王铸剑,过了三年才铸成。王发怒,我去送剑,王一定会杀我。你生下孩子,假若是个男孩,等他长大成人,告诉他说:‘出门望着南山,松树长在石头上,剑就在松树背上。’”

    于是干将莫邪就带着雌剑去见楚王。楚王大发脾气,派人察看干将莫邪带来的剑。剑有两柄,一雄一雌。干将莫邪只带来了雌剑,雄剑却没带来,楚王发怒,就把干将莫邪杀了。

    干将莫邪的儿子名叫赤,等到赤长大成人,就问自己的母亲说:“我的父亲在什么地方?”

    赤母说:“你父亲替楚王铸剑,过了三年才铸成,楚王发怒,



177 从小便有鸿鹄志
    177从小便有鸿鹄志

    斗不转,星不移,只有小船水上漂。混淆了夜与昼,三娘与四娘的日子过得稀里糊涂,不知哪天是初一,哪天是十五。

    宋江没事的时候,就会亲自送饭来。这一天,他兴高采烈,等两女人吃完饭,仍然没有走。将两个小喽罗打发到一边去,跟她们说起自己的过去。

    “三娘,我们之间有好多误会。今天, 我有时间,想和你——当然也包括四娘,好好地谈一谈。从哪说起呢”宋江坐在另一条船里,看着两个女人问。

    “随便聊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扈三娘一笑说。

    “小孩没娘,说起话长。——那我就从小时候说起吧!”

    宋江讲了自己的成长史——

    我家在宋家庄,宋氏在当地是个大姓。我父宋轮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财主。我上面两个哥哥,宋海、宋河,下有一个弟弟宋清。两哥哥大了都务农,那时我七岁,宋清刚出生。

    我长得瘦小,不像两位哥哥那么有劲儿;相貌又不如宋清那么出众,招人喜欢。可我聪明,跟杜甫似的,“七龄思即壮,开口咏凤凰”。长大后,不想跟两个哥哥一样,从土地里刨食吃。我要好好读书,考取功名。

    我七岁那年,父亲跟几位长辈商量,请了一位教书先生叫胡蒙,就在我家后院的一个房间里开了学馆。我的同窗有赵铜、钱铁、孙锡、李铅。

    胡蒙既不教《论语》、《孟子》,也不教《老子》、《庄子》,而是即景教学。

    他瞧见前院有七棵柳树,后院有八棵桑树,信口开河地说:“前七柳,后八桑——念。”

    我们五个孩子长声,与他一起朗读。记熟后就让我们随便玩耍。

    一个月后,胡蒙发现树的果子一串串嘟噜着,离树几十丈远的地方有人在砌墙,又教我们念道:“前七柳,后八桑,桑一嘟噜砌大墙。”

    又过几个月,下人搬出两个准备过冬天的火盆。他又发现厨房里有黄瓜挠子和捣蒜锤,受到了启发,续了两句:“大火盆,小火盆,黄瓜挠子捣蒜锤。”

    胡蒙领着我们五个,除了吟诵这首诗,就是玩。实在没什么教的了,放假三天,让他们回去取过冬的棉衣。

    “儿呀,你入馆好几个月了,先生都教啥了”赵铜父亲问。赵铜就把那首诗朗读一遍。

    “撒谎!准是你不好好学,就记住这么点”赵铜的父亲抄起棍子就要打。

    “不信,你问宋江他们。”赵铜边跑边说。

    后来,他们四个被父亲追到了我家。我们五个伙伴一起朗读:

    前七柳,后八桑,桑一嘟噜砌大墙。大火盆,小火盆,黄瓜挠子捣蒜锤。

    五个爹的鼻了都气歪了,领着儿子来找胡蒙算帐。胡蒙看大事不好,跑到山里躲了起来,一直到半夜才回到学馆,夹着行李卷跑了。

    我爹跟他四个爹一商量,去县城花高价请了一位老先生,叫钟真才。我们感觉他快有一百岁了,实院上刚刚六十岁。别看样子老,声音却很宏亮。第一课,就给我们讲了一首诗,叫《励学篇》。

    他闭着眼睛诵读——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你们知道这是谁写的诗吗”先生问我们。

    “不知道!”我们一起喊。

    “这是我大宋第三代皇上赵桓写的一首《励学篇》,你们说一说,是什么意思”先生看着我们大家。

    “书念好了,有粮食吃。” 赵铜说。

    “书念好了,就能住上黄金盖的房子。”钱铁说。

    “书念好了,就能娶到漂亮的老婆。” 孙锡说

    “书念好了,出门坐高头大马拉着华丽的车子。” 李铅说。

    我在下面特别着急,等轮到了,他们都给说完了。

    “宋江,你也说一说。”先生叫道。

    “我要说的,他们都给说完了。”我挠了挠脑袋。

    “胡说,诗无达诂,永远是说不完的。”

    “书念好了,就去当宰相。”

    “当宰相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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