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悲情扈三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郑鸿魁
孙二娘不说还好,一说更引起了扈三娘的怀疑。她一气把包子全部掰开,一个个地仔细地检查。在两个包子里发现了卷曲的黑毛,又粗又硬。
“三娘,你啥意思呀”孙二娘脸沉问。
“这根本就不是黄牛馅包子,是人.肉馅的。”扈三娘瞪大眼睛说。
“你放屁!哪来的人.肉馅包子”
“不是人.肉馅的,怎么会有这东西这卷曲的黑毛是孙新的,还是张青的也许是就是你们两个,痒了,薅下来的。还有这酒,一股尿骚味,是谁尿的”
林四娘一阵恶心,又从菜里找出了毛病,发现里面有白白的黏液,特别像吐味,甚至是鼻涕。
“就凭你们的智商,连五岁孩子都不如,还想捉弄我们,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扈三娘大骂。
“你们只配吃人.肉包子,喝马尿。”二人老羞成怒大骂,一着急说了实话。
182 扈三林四喜盈盈
182扈三林四喜盈盈
雇大嫂和孙二娘老羞成怒,准备动手。扈三娘和林四娘也好久没有打架了,手早就痒了。可打架未必先动手就占便宜,常常是后发制人。双方又骂了几句,雇大嫂和孙二娘终于忍不住了,先动了手。
二人都未带武器,雇大嫂从喽罗手中夺过一个支船桨,照林四娘头上拍去。扈三娘手疾眼快,举起餐盒一挡,桨断餐盒碎。孙二娘夺了另一支桨,举起打扈三娘,林四娘举起另一个餐盒一挡,又是桨断餐盒碎。
雇、孙大喜,觉得扈、林马上功夫不错,赤手空拳对打,肯定是自己这方占了大便宜。扈、林也明白,论力气和拳脚自己这方都不占上峰。可这毕竟在水里,在船上比拼并不全凭力气。
扈三娘和林四娘用手划船,因为船小划起来就快一些。雇大嫂和孙二娘也用手划船,还有两个小喽罗帮忙,虽然船大一些,速度也就差不多了。最麻烦的是三娘她们的船拴着铁链子,机会性太差,只能缠着柱子转,还是吃亏的。
雇大嫂是个急性子,当两船相碰时,她跳到对方的船上。准备一拳一个,将她们击倒,然后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这雇大嫂按现在的斤两算,差不多有300斤,比扈三娘和林四娘两个加一起还重,加上那惯力,一下将船弄翻了。
扑通、扑通、扑通三个人全掉到了水中。雇大嫂在陆地上,几个大小伙子也不是她的对手,可在水中一点优势都没有了,她差不多是个旱鸭子,只会几个狗刨。扈三娘和林四娘可是玩过水,跟“浪里白条”学过,虽然跟张顺比差得很远,对付雇大嫂绰绰有余。
雇大嫂人高马大,那水只到肩膀,照样可以轮拳头打人。扈三娘和林四娘一个猛子钻到水中,一人扯着她一条大腿,使劲地拉。雇大嫂在陆地上下盘是很稳的,可在水中就不行了。她胖,排水量很大,身子就轻了许多。被二人一扯腿身体就横了过来,在水上漂,嘴里灌了好几口水。
扈三娘怕淹死雇大嫂,就往上托举她的身体,林四娘会意,也往上托举,二人把她弄到船上。
孙二娘也是个旱鸭子,看着干着急,一点忙也帮不上。雇大嫂被灌了水,躺在船上一个劲儿地吐,半点力气也没有了。扈三娘和林四娘一不做,二不休,又联手对付孙二娘。
孙二娘还是比雇大嫂心眼多,她将自己牢牢地“钉”在船上。扈三娘和林四娘一靠近船边她就用拳头打。二娘的拳头还是很有力量的,虽然赶不上武松的铁拳,可打她们还是威力蛮大的。
扈三娘给林四娘使了个眼色,二人又钻到了水里,一齐用力将那掀船翻了。孙二娘和两个喽罗都掉到了水中。
两个喽罗还是会一些水的,他们联手将船又翻了过来。扈三娘和林四娘把孙二娘擒住,也灌了些水,才把她托起来,弄到小船上。吐了半天,才缓过劲来。雇大嫂看着孙二娘,孙二娘看看雇大嫂,四只大眼睛变了颜色,好像四个红烧狮子头。
“我的绿绮琴呢”林四娘上了船后叫了一声。
“在那漂着呢!”扈三娘指了一下。
林四娘放眼望去,那乌黑的身子闪闪发光,金黄色的琴弦闪闪发亮,如一只精制的小船在水上悠哉悠哉地漂着。
扈三娘跳下水,游了过去,将琴托起,快速游了回来。林四娘接过琴,控了控了水,拨动了一下琴弦。
叮咚——
宝琴就是宝琴,经过水洗后一点也没有走音,音色仿佛更美了。林四娘索性弹了起来,那美妙的乐音从琴弦中流淌出来,在“大厅”里回荡着,笼罩在水上,美妙无比。
林四娘弹的正是《琵琶行》,用琴来弹别具特色。正如白居易写的那样: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林四娘越弹越高兴,扈三娘越听越兴奋。可苦了雇大嫂和孙二娘,比对牛弹琴还不如。牛听了弹琴声照样吃草,因为畜牲什么也不懂,半点影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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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宋江水牢说暗语
183宋江水牢说暗语
二人听完宋江弹完琴,鼓起掌来。
“义兄,你的琴弹得还真不错呀!”扈三娘赞美说。
“许久不弹了,还能弹出调来,也算没有白学一次。”宋江还是摇了摇又点了点头说。
扈三娘本想问是跟你谁学的,又怕他是跟阎婆惜学的,勾起不痛快的往事来。
宋江会弹琴还真不是跟阎婆惜学的,当年为了讨好她,倒是给她弹过。宋江是和钟魁学的弹琴,他们都是偶尔自娱自乐,一般情况下不把它当成一门手艺来炫耀。今日,不过是为了拉近与两个女人的距离,才“献丑”的。
女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有时“献丑”比“献美”效果还好。——宋江是深谙此道的。
“义妹,考虑好没有”宋江轻轻问道。
“考虑了两天,合作倒可以考虑。——只要你有诚意。”扈三娘盯着对方的眼睛。
“诚意是百分之百的!这个一点问题也没有。我宋江不是莽撞人,不经过深思熟虑,我也不会提出来。下一步——”
“先别说下一步,我是女人,女人是特别感性的。我想马上知道,是谁杀了我的儿子!”
扈三娘截断了他话,直接提出了这个问题。
“这——”宋江沉吟了一声。
“我实话跟你说,这是我们合作的首要条件,我要知道是谁杀了我的儿子!我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杀——你儿子的肯定不是李逵。”
“这个我知道。我们打过照面,不过是晚上,他又穿了一身黑衣,带着头罩,有点熟悉,可怎么也猜不出他是谁。”
宋江犹豫许久才说:“三娘,现在还不是你报仇的时候。等时机成熟了,我可以帮你除个此人。”
扈三娘摇了摇头说:“李逵和杀我儿子的人,我一定要亲手解决他们。”
“三娘,你不要执迷不悟,李逵也好,杀你儿子的人也罢,都不是那么好杀的。要学会借力才行,说得难听一点,还是借刀杀人好。——你的武功并非是第一流的。”
“这个我有自知之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现也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了,不会听风就是雨,得知谁是仇人,拿着刀去砍了。”
宋江用桨划船,船转了一周,又观望了一下,下定决心说:“千里草青,湖水如镜。”
“果然是他,我没有猜错!”扈三娘一拍船弦说,“过去,我就怀疑过是他。可是,那时你们正跟辽人作战,他又不会飞,怎么会从几千里之外,那么快回来呢”
“我也很久之后,才想到是他的。”宋江搓着手说,“的确,我们正在几千里之外与辽人作战,按理他是不会杀你儿子的。可是,他有一个机会去了趟东京汴梁。原以为,辽人很快就会被我们打败。没想到他们负隅顽抗,久攻不下,粮草告急,需要援兵。他主动请缨,我就派他去了。”
“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别人”扈三娘愤恨地问。
“原因有二:第一,他功夫好,体力棒,三天三夜骑在马背上,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第二,他跟宫里有关系,能直接跟皇上说上话,省去很多周折。”宋江说说的理由倒挺充分。
“他跟宫里谁有关系呢”
“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他是皇上特别宠爱的刘贵妃的一个远房表弟。”
“一个远房表弟算个什么”
“此人嘴巴很甜,又擅于见风使舵,招安不久,他就跟刘贵妃把关系续上了。那一次,他的事办得很不错,借助刘贵妃的力量,直接跟皇上递上了话,粮草和救兵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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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扈曌石屋迷双睛
184扈曌石屋迷双睛
扈三娘、林四娘收拾雇大嫂和孙二娘的次日,宋江领着心腹花荣与弟弟来了。
那是一条更大些的船,装饰得十分漂亮。宋江先请扈三娘、林四娘移到大船上来,又让小喽罗们将小船上的东西全搬过来。林四娘喜出往外;扈三娘无可无不可,在这里呆了些日子,还挺舍不得的。
四个小喽罗划着船,绕了一周,将四面的灯笼全吹灭了。水洞一下子黑了下来,扈三娘回眼望去,才感到那才是深不见底的水牢。好在船上有两盏灯笼,虽然不能朗照,朦朦胧胧地也能看个大概。
船不时地拐着弯,不用滑自己走,水声哗哗地响着。忽然,一方阳光照到水中,波光鳞鳞。三娘急忙抬头看,水道极顶处有一个洞,光就是从这里直射进来。由此可见,现在是中午。船又行了一段,又透几丝阳光,那上面应该不是洞,只是缝隙透的光。
水洞又全黑了下来,全靠着两个灯笼的微光照射前行。两边怪石林立,魑魅魍魉。一个人在这里行进,胆大的也能吓破胆,胆小的能把胆吓没了。
船行到一开阔处,花荣和宋清提着灯笼下了船,宋江也跟着两个女人下了船。
扈三娘下了船,脚下踏在石头上,才感到踏实。随着两个鬼火似的灯笼,往里面走。林四娘有点害怕,紧紧地抓住扈三娘的手。走了会儿,又分出两条路,一条向右,一边向左。
“走右边的路,很快就到杏林了。”宋江一指说。
“噢,是嘛!” 扈三娘恍然大悟,这才明白梁山的将领,就是从这里悄然进入杏林,偷袭成功的。
灯笼的光并没有往右边引,而是在左边道上晃着。走了大约十几丈远,成了死胡同,一块巨大的石头挡住了去路。
那块巨石微微凸起,如一个巨无霸女人身怀六甲。宋清与花荣停了下来,让出一条缝。宋江走去,在暗处按了按。宋清将灯笼交给扈三娘,去推那石头,推了半天纹丝未动。花荣将灯笼交给林四娘,也过去推石。二人合力,石头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原来那凸起的石头是道巨大的石门。
豁然开朗,别有洞天。里面宽敞平坦,右侧一条大走廊,左侧并排三个铁门,中间大,两边小,全有“铁将军”把门。
宋清将中间的大铁锁打开,又是跟花荣将大铁门拉开。扈三娘和林四娘大吃一惊,里面堆着两座“银山”,高两丈许。
“呀!这么多银子呀!”两个女人同时道。
“这是咱们水泊梁山的一部分家底,招安前分的只是很小一部分。我要为兄弟们留一条后路啊,万一有个闪失,我们还会杀回梁山来!”宋江骄傲地说。
扈三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才深感宋江这个人真的不简单,心思缜密,胸怀大志。
“干什么都离不开钱呢!这些银子,足够十万兵马用至少一年的。” 宋江恨不能拍自己的肩膀说,“小宋——老宋,你真能干!”
关上了大库,宋江亲自开小一点的铁门。花荣一个人将门拉开,一道金光闪了出来,刺得扈三娘眼睛痛。闭上,睁开,闭上,睁开,反复几次才适应。——里面堆着一座金山。
“这座金山,可以够十万兵马吃上三年!” 宋江摸着胡子,扬扬自得。
关上金子库房,宋清又打开靠近石门的铁锁,打开后里面一片安静。这个石室更小一些,三面墙上支着博古架,上面放着各种古玩。时迁盗取的武则天的“尿盆”,高高摆在上面。那是个金镶玉的盆,羊脂玉整雕而成,里面的盆底朝外。经过几百年岁月侵蚀,不但没有变黄变糙,更加光滑细腻了。
扈三娘觉得那不应该是武则天尿盆,
劫囚185 宋江领兵护义妹
劫囚 185宋江领兵护义妹
如何处置扈三娘,宋江和吴用产生了严重分歧。
宋江力主将扈三娘安全送回宫,借其力大展宏图;吴用却认为此举是痴人说梦,扈三娘一回宫,他们脑袋很快就会掉下来。
“军师,你太悲观了!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久的敌人。我们需要扈三娘,扈三娘也需要我们!”宋江十分肯定地说。
“哥哥,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扈三娘为了报仇会不择手段的。他不能放过李逵,也不会放过你我。毕竟,我们跟蔡京他们想除掉她。这个仇恨,她永远不会忘的。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不恨人则已,一恨人就是一辈子。连孔夫子都说:惟于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吴用面红耳赤地说。
“如今的扈三娘,已经不是那个只想报仇的小姑娘了,她是个有大志向的女人!”
“正因为有大志向,她更不会放过我们的!武则天当了女皇,杀了多少人呢!”
“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好,至少现在,送扈三娘回宫,利大于弊!”
“我看是弊大于利。——我们不要送,让皇上派人来接。”
宋江在地上走了几圈,想了半晌说:“我们好不容易得到扈三娘,不亲自送回宫,功劳就会少一半的。”
吴用走过来,抓住宋江的手说:“扈三娘是个烫手的山芋,有多少人想她要的命,不容易送回去的。”
“这个,我知道,多派些人马,就会万无一失。”
“扈三娘——嗨!”
吴用长长地叹了口气,知道再劝也没有了,只好不管了。
宋江下定决心,要亲自领兵护送扈三娘回宫。最初,想先走水路,然后再走旱路。觉得这样太烦麻,还是直接走旱路。派谁护送呢少了不行,太多也没必要。最后,宋江圈了四位马军将领:霹雳火秦明、双鞭呼延灼、小李广花荣、镇三山黄信;四位步军将领: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病关索杨.雄、拼命三郎石秀。外加上神行太保戴宗,可以及时传递消息。
准备好三辆同样的马车,一车拉着人,另两辆车拉着东西。就算被袭,也让敌人找不准目标。宋江将自己的计划与扈三娘详细地报告一番。扈三娘沉吟良久,表示同意。
宋清准备了一席丰盛的酒宴,请送行的将领及官兵大吃二喝一场。并与哥哥商量,自己也想一起前往,宋江想了想同意了。这一路上吃吃喝喝的事也不少,有宋清跟着,自己就不用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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