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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悲情扈三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郑鸿魁

    “我这个壶就是银酒壶,祖上传下来有好几百年了,怎么能是锡茶壶呢——你不识货别瞎说。”老头气得胡子直抖。

    “你当我不认字呀!”汉子一把夺过壶,给旁边人看,“壶上面有字,大家看一看,是不是写着‘锡茶壶’三个字”

    旁边有几个人附合,都说那三个字是——锡茶壶。

    “不买了倒,把壶给我!”老头夺了过去。

    “这‘银酒壶’卖多少钱呢”赵明诚走过来问。

    “我要30两银子。”老头毫不客气地说。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觉得老头一个破“锡茶壶”漫天要价。赵明诚拿过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是个“古物”。

    “银酒壶是唐代的东西,给你40两银子,我买了。”赵明诚准备掏银子。

    “行家呀!”老头一把握住赵明诚的手,“不,我就卖30两银子,不能随便涨价。若不是急用,我是不会卖的。”

    “托!”三十多岁的汉子叫道。

    赵明诚哈哈大笑,道:“我是托我跟这位老先生根本就不认识。银酒壶上的三个字,念‘锡茶壶’吗”

    汉子叫道:“这三字不念锡茶壶念什么”

    “三个字都读错了。你仔细看一看这三个字是怎么写的”

    汉子又看了看了,比划着,觉得跟“锡茶壶”有点不一样——

    鍚—荼—壸

    “这三个字的读音为‘阳—图—捆’。‘鍚’是战马上的人铃铛,‘荼’是如火如荼的荼,壸指的宫中小路。”

    “说得太对了!”老头握着对方的手,“你是何方神圣啊”

    “老先生,我不是什么神圣。我叫赵明诚,喜欢‘金石’而已。”赵明诚谦虚地说。

    “走,去我家!”

    老头不由分说,就将赵明诚住家里拉,说什么也要请他吃饭。老头告诉赵明诚他叫白小帆,是白居易的后代。吃完饭,又送赵明诚一份白居易手书的《楞严经》。

    赵明诚除了留下一点碎银子,把身上五十两整银子,全给了老先生。骑马往家飞奔,等到家已经快子时了。

    李清照见丈夫从包袱里掏出两样“好东西”,就知道这两个月的俸银全都没了。倒也没怪他,直接拿过宝物观赏。

    “壶上有‘鍚荼壸’三个字呀!”李清照笑说。

    “你倒没读成‘锡茶壶’。”赵明诚笑说。

    “你当我是村妇呀!”

    赵明诚将路上故事说给夫人听,李清照笑得前仰后合。又细看那壶,又发现了字,很小刻在壸嘴的下方上——

    长安米贵,白居不易;野春佳句,宜家长喜。

    “这说的是顾况和白居易的故事呀!”夫妇同时说道……

    他们用了七八年的时间,收书画拓片的任务既已完成,就在归来堂中建起书库,把大橱编上了甲乙丙丁的号码,中间放上书册。如需讲读,就拿来钥匙开橱,在簿子上登记,然后取出所要的书籍。

    李清照的性格有点急,有时把书籍损坏或弄脏了一点,赵明诚就会批评,并责令她揩完涂改。每每这时,丈夫就变得有点像“暴君”了,夫妻二人会闹出点小不愉快……

    收集整理金石,既费事,又费钱。李清照特别能吃苦,为了攒钱,不吃第二道荤菜,不穿第二件绣有文彩的衣裳,头上没有明珠翡翠的首饰,室内没有镀金刺绣的家具。可是,遇到诸子百家的书籍,只要字不残缺、版本不假的,就马上买下,储存起来作为副本。

    他们收集的《周易》和《左传》,原有两个版本源流,文字最为完备。于是罗列在几案上,堆积在枕席间,夫妻意会心谋,目往神授,这种乐趣远远超过声色犬马之上……

    那段时间,他们差不多过着“学者”般的生活。赵明诚除了为官,将业余时间全用在金石研究上。他有一双慧眼,一下就能看出真假,在李清照的帮助下,取得了巨大的成就。《金石录》是一部伟大的著作:收藏的夏、商、周三代至隋、唐、五代金石拓片二千种,目录10卷、辨证20卷、跋102篇……

    请看下回——297运送书画古董




297 运送书画古董
    297运送书画古董

    屋漏偏遭连夜雨。

    赵明诚得知母亲在建康(现南京)去逝,又听说金军南下,不日将攻破青州。一时间,两口子又急又忙,最难处理的是十多年来收集的金石及古董,尤其是精品,说什么也不能留给金人。

    怎么办,运走是上策。两口子加上友人的帮忙,打包装车。多余的物品既不能全部载去,便先把书籍中重而且大的印本去掉,又把藏画中重复的几幅去掉,又把古器中没有款识的去掉。后来又去掉书籍中的国子监刻本、画卷中的平平之作及古器中又重又大的几件。经多次削减,还是装了满满的十五车。

    赵明诚长长地出了口气,说:“没办法了,只能装这么了!”

    李清照也叹了口气,说:“这也不少了,运到何处呢”

    “我妹夫眼前在南昌,当兵部侍郎,投奔他吧。”

    “也只好这样了。”

    赵明诚舍不得走,可又不能不走。他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握着易安的手说:“夫人,全靠你了!”

    李清照点了点头,不无担心地说:“一旦遇到强盗或金兵可怎么办呢!”

    “跟随众人吧。实在万不得已,先丢掉包裹箱笼,再丢掉衣服被褥,再丢掉书册卷轴,再丢掉古董,只是那些宗庙祭器和礼乐之器,必须抱着背着,与自身共存亡,千万别忘了!”

    赵明诚说完,翻身上马,一鞭子接着一鞭了,马蹄扬起了灰尘,渐渐地马和人的影子都不见了。

    李清照将最贵重的东西,背着抱着上第一辆牛车。马几乎都被征用了,只能雇到牛车与驴车。还好,有老仆人赵祥忠与丫环红藕做伴,多少有点照应。虽然赵祥忠60多岁了,身子骨还硬朗,只爱唱曲渴酒。

    红藕年满18岁了,在李清照的熏陶下,不但识字,还能填小令。水平自不能与主人比,可也有半仙之体。

    红藕也坐第一辆牛车上,背着抱着次重要的东西。赵祥忠坐在最后面的驴车上,成为押运卫士。

    头车的车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不知大名,人称巩三,是个乐天派,也爱喝几口,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说话风趣。

    “夫人,你不要怕!这金人呢,就算是南下,也永远追不上咱们。”巩三一边说,一边喝酒。

    “金人都骑着高头大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追咱们的牛车,那还不容易!我还听说,金人擅长用狼牙棒,一棒子能打死老虎,是不是”李清照不无担心地问。

    “夫人,没那么厉害!——都是传说。金人我见过,我跟我哥倒皮毛,没少跟他们打交道。他们呢,一部分似狼,一部分跟狐狸似的。”

    “我宁可他们是狼,也别是狐狸。——狐狸太狡猾了!”

    “我倒宁可他们是狐狸,也别是狼。”

    “为什么呢”

    “因为是狐狸,永远也追不上咱们。”

    “狐狸跑得也是很快的!”

    “狐狸虽然跑得快,可狐狸——脚滑呀!脚滑就爱摔跤,跑十里地摔八里地跤,还没有我们的牛车快呢!”

    巩三话音刚落,红藕笑得前仰后合。连李清照也撑不住了,也大笑起来。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仿佛不是逃难,而是出去旅行。

    巩三一高兴,又唱了起来。

    揪住哥哥胳膀拉住哥哥手,妹妹我实心心不想叫你走,知心的小话话还没说够,咱二人情意投两厢温柔……

    巩三一会儿粗嗓高音,一会捏着嗓子唱,又细又尖,逗得李清照和红藕笑个不停。觉得整日里闷在家里真的太无聊了,出来倒是挺有意思的。

    “夫人、红藕,我瞎唱,让你们有文化的人见笑了。”巩三唱完,笑着说。

    “巩师傅,你唱得太好了!这歌声是天赖呀!我倒挺爱听的。”李清照诚恳地说。

    巩三又唱了几首,都是他家乡的小调。当然,选唱的都是妇女能听的。那些黄的,甚至是“粉的”自然不能唱,只能在心里哼哼。

    “红藕,我唱了半天了,也想听一听你唱歌呀!”巩三打了一下牛,请求说。

    “我不会唱歌。”红藕谦虚地说。

    “红藕唱歌很好听的。”李清照笑说,“红藕,你就唱一首歌吧!巩师傅都唱了半天了,我也想听听!”

    “是呀!是呀!我的嗓子比脖子还粗,唱出的歌太刺耳了!”巩三也特别想听。

    这时,车队走进了山谷中,两边都是树。红藕清了清嗓子,也唱了起来。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羿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倚遍阑干,衹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芳草,望断归来路。

    “唱的好!词美唱得也美!”巩三赞道,“只是有点太悲切了!过去,我有个相好的,就喜欢唱这种小令,她教过我一首。”

    “巩师傅,那你快唱一唱,给我们听。”红藕催道。

    巩三将鞭子甩了三甩,又唱了起来。

    常记溪亭日暮,沈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李清照与红藕一边说好,一边笑。

    “你们笑什么我就不该唱阳春白雪,只能唱下里巴人。”巩三扭头问。

    “不是——”李清照自己不好意思说。

    “巩师傅,我们不是笑你不该唱这样的歌。我刚才唱的,你刚才唱的,都是我家夫人填的小令。”红藕还是一边笑,一边解释。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巩三又摇了摇头,“我知道夫人的名字叫李清照,可我听我那个相好的说,我唱的那个词,是一位叫易安夫人写的呀!”

    “李清照是我的大名,号易安居士。”李清照只好解释说。

    “那我明白了。老丈人又叫岳父,也可以称为泰山。三个名字说的是一个东西,当然了,人不是东西。”巩三一边赶车一边说。

    一句话,又把主仆二人逗笑了。

    “巩师傅,这段路怕怕的,什么时候能出去呀”李清照有点担心地问。

    “马上就出去了!”巩三又抽了牛两鞭子。

    那牛并不因抽了鞭子就快许多,仍然不紧不慢地走着。

    骏马能历险,犁田不如牛。坚车能载重,渡河不如舟……

    李清照想起了一首无名诗。如果能雇到马车就好了,能快很多。牛就应该犁田,而马车才适合远行。

    请看下回——298遭遇虎将狼兵



298 遭遇虎将狼兵
    298遭遇虎将狼兵

    出了树林,来到一片开阔地,李清照长长地出了口气。觉得道路宽了,危险就没了。刚刚松了口气,一哨人马将车队拦住。李清照先是一惊,以为遇到了强盗,见来人穿的是宋军的军服,也就放心了。

    一个小头目将旗子一扬,巩三勒住了牛,车队停了下来。

    “拉的是什么”小头目瞪着眼球问。

    “拉的是金石拓片。”李清照答道,在红藕搀扶下,下了车。

    “住哪里运送”

    “往南方。”

    “得交税。”

    “什么税”

    “车马税。”

    “我用的不是马车,是牛车和驴车。”

    “那就是车牛驴税。”

    “多少”

    “一车10两银子,一共是15车,150两银子。”

    “太多了!我们没有这么多钱!”

    “那就留下两车值钱的东西。”

    红藕一听,特别生气,上前说:“你知道这是谁的东西吗”

    小头目看了一眼,怕是管他们的官,就问:“谁的东西”

    “淄州太守赵明诚,赵老爷的东西。这位就是赵太守的夫人——李清照。”

    “哈哈哈……淄州太守,管不着这一段,这里是青州。”

    李清照觉得跟这个小头理论没意思,就说:“我要见你们的长官。”

    小头目脖子一梗梗,说:“我们兵马总都头武大人,是你们想见就见的吗”

    话音刚落,武风骑着一匹黑马冲了过来,后面跟着几十匹马兵,耀武扬威而至。

    “小六子,怎么回事”武风在马上问道。

    “十五辆车队,不想交税就闯关。”小六子,也就是那个小头目来个恶人先告状。

    李清照上前,解释了一番。

    “赵夫人,现在是国难当头,人人都应为国尽力。军费紧张,我也没办法。这样吧,留一车吧。”武风骑着马,转了一圈儿,看中了第三车的东西,一挥马鞭子说:“就这辆车了!”

    李清照一看,这车的东西特别舍不得,尤其是这车上一个战国时的鼎,是个难得的青铜器。

    “这车不行,换最后一车吧!”李清照一指说。

    “赵夫人,别给脸不要啊,这我还是看在赵明诚的面子呢。不然的话,留下一半。”武风特别傲慢地说。

    “夫人,算了!他要哪车,就给哪车吧。”巩三过来,小声劝道。

    李清照无奈,也只好由他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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