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儒武争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情殇孤月
    面对自己徒弟孙山发问,他只笑,他不语。

    最后一晚过后,曲水流觞文会的日子,终于到了。

    因为曲水流觞文会而名扬整个学宫的兰溪,正在学宫的北方,本身是闻道星上几条主干河道的上游支流,水清且涟漪,溪水味尤甘甜。

    此时此刻,曲水流觞文会尚未正式开始,兰溪两畔已是座无虚席。

    有细心的人发现,今日曲水流觞文会来的百家高手明显多于往届,甚至做到了诸子百家,家家都有人参加的盛况。

    作为百家传人,或者掌门,是有资格坐着听曲水流觞文会的,再加上学宫的祭酒们,因为地位超然,也可以坐着听曲水流觞文会……

    所以在兰溪之畔,居然足足摆了一百多张椅子。

    而且数量还在增加。

    这样的情况,在上清学宫已经至少有百年不曾见了。

    有提前到来的老儒生看到这一百多张椅子,嗔目结舌,两相比对之下,更是有人嘀咕道:“与百年之前那一次一样啊!”

    “难不成当年驱逐家出百家之列的事情,又要重演一遍了吗”

    与这些经历过当年风波的老人不同,很多过来看热闹的学子,讨论的无非是两件事情。

    第一件就是《文报》大热门的论文《事功论》,根据可靠的消息,这也将会成为本届曲水流觞文会的论题。

    第二件就是家蒲松涛的新评书《穆风传》了。

    也许还是喜欢听评书的闲人多一




第两千三百四十九节:兰溪之畔!
    秦枫盘腿坐在兰溪之畔的时候,自然也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力。

    一时间讥诮,挖苦之声,不绝于耳。

    秦枫双目微瞑,充耳不闻。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只是树欲静,风不止。

    以秦枫为中心,周围十丈,并无一人落坐。

    这使得人头攒动,摩肩擦踵的兰溪之畔,显得极为不正常。

    就好像被人在一片细密的沙盘之上,人为用手抹出一块空白似的。

    扎眼至极。

    惺惺相惜的文人相亲不见得有多少,文人相轻却是比比皆是。

    此时看到秦枫被孤立排挤在圈外,很多学子们皆

    是幸灾乐祸,等着看秦枫的笑话了。

    尤其是荀有方的拥趸,更是激动得上蹿下跳,巴不得现在曲水流觞文会就结束,直接宣判秦枫的死刑才好。

    如今秦枫与荀有方已成宿敌,而且还是死敌,这些拥趸们当然都巴不得自己支持的荀有方能够踩着秦枫的肩膀爬上去,自己也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不过,除了恶意去“黑”秦枫的人,很多本来对于秦枫和荀有方当中一人并无特别观感的学宫中人,也是微微蹙眉。

    “虽说主动与众人坐到一块,可能会被拒绝,也许会丢一些面子。但总好过这样泾渭分明,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此子竟如此不合群吗”

    还有老学究喃喃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罢了。”

    兰溪另外一畔,荀有方竟似是故意挑衅一般,径直坐在了秦枫正对面的位置之上。

    只不过反差明显的是,秦枫一畔,只有他孤身一人,荀有方身边却是众人环绕。

    荀有方还只是普通学子,当然没有资格坐着,但荀有方面前早有人铺好了地毯,上面摆好了清酒,瓜果,甚至还有烧着檀香木的香炉。

    与茕茕孑立的秦枫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荀有方看向兰溪对岸的秦枫,抬起右手,在秦枫的脖子方向做了一个磨刀的姿势。

    挑衅意味十足。

    很显然,秦枫在重阳文会上,一战成名,让荀有方狼狈得几乎文心碎裂。

    若不是言一诺出手相助,他断然不会有今时今日的风光场面。

    所以他才会更加狠秦枫,讨厌这个坏了他计划的男人。

    言一诺虽然没有明说,但荀有方的直觉隐隐约约察觉到,秦枫可能才是那一篇大成诗篇的真正作者。

    不然的话,根本无法解释秦枫的诗才如此超绝。

    如果说,昨日之前,荀有方对于秦枫还有一点做贼心虚的怯意。

    今时今日,已经自己连做三篇大成诗文的荀有方已再无半点怯意了。

    大成诗篇的作者又如何

    你也不过文光一寸而已,荀有方昨日所做的诗篇,文光都已达到了蓝光一尺五。

    就连学宫内的多位资深祭酒,都称赞他是不可多得的诗文奇才。

    正如言一诺对荀有方所说的,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如今荀有方已不觉得自己是个贼了,所以他哪里还会怕了秦枫。

    “就让我将重阳文会上,你施加给我的耻辱,千倍百倍地在曲水流觞文会上奉还给你吧!”

    荀有方喃喃自言自语:“你这该死的秦枫。我要你做我的踏脚石,永远都不得翻身!”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肃静”清喝,刚才还吵杂如菜市场一般的兰溪之畔,霎那之间就变得落针可闻。

    只见一名身穿雪白鹤氅的青年儒士缓缓御空而降,如天上谪仙,落于这兰溪之畔。

    青年儒士看不出年龄,只是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眼眸如星,几乎满足书中所有关于白面书生的描述,甚至比起一些女子来,美貌都不逞多让。

    他清声道:“诸君,晨安!”

    兰溪之畔,数万学子竟是如秋天田野之中弯折的麦穗,齐齐躬身,沉声回道:“参见信夫子!”

    秦枫缓缓睁开眼睛,正看到了立在自己对面,一身白羽鹤氅的青年男子。

    他就是信夫子——言一诺!

    就在言一诺出现的瞬间,秦枫脸上的神色没有变化,整个兰溪之畔却已是风向骤变。

    就连可能是最后几个与经世家有交情,或是同情经世家遭遇的大佬也彻底偃旗息鼓了。

    “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不愧是信夫子啊!”

    有人不甘心地叹了一口气。

    这些人或是与皇甫奇、于林有旧,或是拥有一定的正义感,无法坐视学宫儒家这般欺辱经世家,打算在曲水流觞文会之中稍稍斡旋,不指望能够帮助经世家赢下文会,至少可以不让他们输的太难看。

    也许侥幸之下可以帮助经世家不必从百家之中除名。

    这已经是他们能够设想的最好结局了。

    可是言一诺的到来,彻底打碎了这些学究们想要帮经世家一把的念头。

    他们此时只希望自己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千万不要有祸事从天而降。

    也不是他们就没有一点文人风骨跟浩然气。

    只是,倘若他们为经世家仗义执言,因言获罪,得罪了言一诺这一位信夫子,给自己跟所在的流派引来滔天大祸的话。

    无人会说他们是铮铮铁骨的浩然气,只会说他们是不识时务而已。

    能够爬到他们这个位置的人,谁人没有的弟子门生,谁人没有家人亲朋,谁敢冒险



第两千三百五十节:论事功,辩是非
    荀有方看到今次曲水流觞文会的辩题,居然真的是“事功”。

    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正如言一诺所说,一切都在他的彻底掌控之中。

    先以三篇大成诗作锤炼荀有方的文心,助他破心中之贼。

    再让人炮制《事功论》发在《文报》之上,故意让人刷打赏墨点将这一篇文章顶上文榜前列,引发讨论和关注。

    果然,一切都如言一诺安排的那样,曲水流觞文会果然选择了近期大热的“事功”作为论题。

    在舆论完全一边倒的情况之下,等于将局势扳到了非常不利于秦枫和经世家的一边。

    最后妙的一招神仙手,就是言一诺借口观礼,亲临兰溪。

    等于是彻底破灭了其他人胆敢为经世家出头的可能性。

    毕竟谁也不敢在一名夫子的眼皮子底下,用自己流派的身家性命去做触怒信夫子逆鳞的蠢事。

    就好比是围棋之上,屠龙之势已成,就等落子即可分出胜负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荀有方在击败秦枫之后,将会得到言一诺的当众褒评,继而为他以后跻身夫子之位早早打下基础。

    似是感觉自己已经踩在了阳关大道之上,荀有方反而有些怀念起之前恨不得与秦枫玉石俱焚时的感觉来了。

    他端起酒杯,淡淡一笑,鬼使神差一般说道:“看来以后,肯定会很寂寞啊!”

    荀有方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有身边的舔狗讨好道:“您怎么会寂寞呢您这不是还有我们这些同道好友吗”

    哪知那人才把话说完,荀有方旋即立起眉头,怒道:“井底之蛙,住嘴!”

    那被荀有方呵斥之人,也不是无名之辈,算是世家之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被同级的学子这般当众斥做“井底之蛙”,说不得要吵起来。

    但那人竟是少有地唾面自干,低头不语。

    荀有方暗中得意。

    他便知道,自己如今名声赫赫,早已不能被当做普通学子等闲视之了。

    他望向兰溪对岸,这个被学宫之中称为是自己宿敌的对手,只要打败了他。

    他荀有方在上清学宫就将一路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之上。

    只是,唯一让他感觉到不爽的是……

    荀有方在知道今日辩题是“事功”之后,他迫切地想看到秦枫脸上得表情,那种失望,愤懑,若是还能再夹杂一些无可奈何的悲凉,那就更棒了。

    可是,自始至终,秦枫的脸上如秋水无波,没有一丝波澜。

    甚至连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就好像是他早就知道会是“事功”作为论题一般。

    是自暴自弃了,还是成竹在胸,荀有方一时竟有点看不清秦枫的底细了。

    甚至明明已经是稳操胜券,怎么样都不可能输的他,隐隐产生一些不太妙的奇怪感觉来了。

    这种感觉与重阳文会时极其相似。

    就在这时,主持人崔巍缓缓开口说道:“今日辩题,学宫给出的参考,正方为‘但行大

    道莫论事功’,反方为‘行事当以事功为重’。”

    他说到这里,稍稍停顿,继续说道:“这两个角度,只是学宫给诸君的参考,用来划分正反辩方,并非限定论题,诸君可根据‘事功’二字,自由阐发,进行辩论。”

    崔巍说到这里,他抬起手来,承载紫气的文纸蓦地脱手而飞,徐徐浮现在他面前,崔巍恭声道:“选择正方者请跨过兰溪,到左岸站定,选择反方者,请置右岸站定。一经选择之后,便不可再变换阵营,若是身在反方,却为正方开口辩论,即视为蓄意破坏文会,罚扣文功墨点,驱逐出场,反之亦是同理,请各位审慎择之。”

    他又看向全场很多来看热闹的学子,沉声说道:“观礼者可不用选择阵营,但须立在兰溪之畔百步之外,不许以任何方式参与文会,否则将处以降低文位,甚至逐出学宫的严厉惩罚。

    他稍稍停顿,似是给这些学子们思考的时间:“诸君,你们可听明白了吗”

    诸多学子皆是静若寒蝉。

    毕竟降低文位,逐出学宫这样的惩罚,可不是闹着玩的。

    很快,围观的人群齐刷刷地向后退出了百步之外,再无人胆敢再簇拥上前。

    随后,与秦枫坐在一侧的读书人,纷纷起身,如躲避瘟神一般跨过兰溪,坐到了象征正方的左岸。

    生怕是慢了一步,就要被认为是反方,坐在右岸跟着秦枫一起下场凄凉了。

    毕竟留在秦枫所在的反方,如果一言不发,就会沦为整个学宫的笑柄,如果开口发言,肯定会被驳斥得体无完肤,丢脸不说,一会若是喝下号称可以醉圣人的“杜康酒”,再做出什么怪诞行径,更是会丢人丢到死。

    酒醒之后,文心不崩,都是万幸了。

    谁敢趟这浑水

    可偏偏就在所有人像躲避瘟神一般逃离兰溪的右岸时,竟是有一人越过溪水,毅然站到了秦枫的身边。

    正是秦枫在上清学宫为数不多的好友,也是这一届秋闱中法家新生里的首席大弟子——孙山。

    国字脸的少年学子走到了秦枫的身边,毫不迟疑,盘腿坐了下来。

    盘腿坐定,便等于是选定了自己所在的阵营。

    霎那之间,整个文会之上“嗡”地一声议论纷纷。

    “天地君亲师,天地在上,其次是侍奉的君王,再其次是亲人,再后来是师门,师门之后才是朋友。这少年人连这个顺序都分不清”

    “完了,法家看走了眼,白培养这个小子了!”

    讽刺之音之外,亦有惋惜之音。

    “以他读的那点




第两千三百五十一节:以一敌三!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1...13341335133613371338...147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