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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武争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饮马丰川
诸武争锋
作者:饮马丰川
紫运降,天下争,朝堂乱,江湖颠,英雄出, 逢时而生少年箫剑生,十六岁破甲,一柄破斧杀仇家, 为解开身上两个秘密,他远赴千里荒无之地, 只为那一句天下第一,从此江湖乱,红尘劫, 诸武,谁与争锋?



第一章 一场秋雨一场寒
    奉天王朝,诸武十六年立秋

    这日,奉天北地边陲重镇筠天城迎来了立秋后的第一场雨,大雨稀里哗啦的浇了三天三夜,清晨时分才驻,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大雨过后,筠天城尽显飕飕凉意,高大的城楼被雨水冲刷的焕然一新,偶尔还有水珠从青色的瓦片缝隙间挤出,砸落在地上溅起无数朵小水花,城头上那块刻着“筠武天成”四个刚柔相济的大字巨匾,被洗刷的格外的引人注目。

    此时,距离筠天城十几里外,奉天王朝为数不多的年轻辈实权将军魏向武亲率八千轻骑军浩浩荡荡向筠天城方向开来,形如游龙,浊水飞溅。

    这让经见过当年奉金之战的筠天城子民,再次感受到了兵临城下的压抑感,尤其那些上了年岁的人,他们还清楚记得,当年大金帝国的铁浮屠就是踏着这种节奏而来。

    当年奉金一役,奉天王朝北线溃退,防线紧缩,玉阳关失守,筠天城摇摇欲坠,先帝忧愤成疾卧榻数日而去,新帝登基后,内外交困,最终不得不以和亲之法暂保这座百年重镇没有落入金人之手。

    八千轻骑军离城五里时兵分两路,一路大部队由副统领严博西率领,马蹄裹着泥泞向筠天城周边疾驰而去,另一路五百人精兵强马,由魏向武亲率直奔筠天城城主府而去。

    时间刚要过午,偌大的城主府内只有寥寥几人,显得极其安静,似乎只有一张扣有鲜红大印的公文在城主董宣的手中微微发抖,董宣摸了一把额头上不争气的汗珠,肉墩墩的脸蛋紧绷,双眼无神。

    过了几息,董宣才小心的看着精致案几后那个年轻将军说道:“卑职愿意全力配合魏将军。”

    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精壮年男子,虎背熊腰,剑眉卷发,腰挂一把阔身长剑,精神闪烁的靠在椅背上,单手惬意的端着一精致的酒杯,男子正是镇远将军魏向武,当今驸马都尉魏向文的亲弟弟。

    魏向武冷冷道:“皇命不可违理当如此,本将军也是奉旨行事,董大人若无其他事,可以走了。”

    董宣对着魏向武深鞠一躬,转身朝府外而去。

    董宣走后,魏向武看了眼站在他下首的严博西,然后小酌一口烈酒驱散一下沿路来的风寒,这才说道:“事情可还顺利”

    严博西立马躬身回道:“全在将军您的掌控在内,大多数刁民经不起一折腾就乖乖的交人了,也有一部分顽固分子卑职动了点手脚,不过……您那位远亲赵二柱受了点轻伤。”

    “还有这等事” 魏向武饶有兴致的盯着严博西。

    严博西神色一凝不知该如何说起,他犹豫了一会才回道:“回将军,卑职等人奉命在泥井口一带搜查乱民,不料在一农户家中,撞见了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小妮子……”

    魏向武皱了皱眉,粗壮的大手扶着案几一角,目光灼灼盯着这位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副手。

    严博西用眼角瞅了瞅魏向武,接着小心翼翼的说道:“谁料那小妮子荤素不进,软硬不吃,揪扯中咬了赵二柱一口,赵二柱一怒之下就摸出了刀,说来巧的很,这一幕正好被他刚进家门的哥哥看到了,这小子也是胆大包天,直接就抄起一把砍柴斧砍中了赵二柱前胸…”

    严博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赶紧补充道:“不过……那小混蛋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正好符合咱们要抓的人,就被卑职擒了。”

    魏向武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将酒杯轻轻的落回桌面后说道:“本将军送他的那副甲没穿”

    严博西挪到魏向武跟前,端起精致的酒壶又给魏向武满了一杯酒,然后才说道:“穿是穿了……被那个小混蛋一斧子破开了。”

    “一斧子……破甲”

    魏向武疑惑的看了严博西一眼,脸色有点发青。

    就在前不久,他费了他九牛二虎才杀死一名金人的骑将,那副甲就是他从金人骑将身上剥下来的,后来经过他一番改造,以五百两银子的亲情价送给了赵二柱,甲坏了倒是小事,拿去火拔营修理一下还能用,关键是那副甲他最清楚不过。

    那副甲出自大良国有名的铸甲师,甲片所用材料乌黑闪亮极其稀有,防御性极好,只要不是遇到修行强者,普通人想要破开那副甲简直就是难比登天,凭他现在的境界想要破开那副甲也得略费一些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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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生不逢时 逢时而生
    已是深夜时分,夜空无月

    凌冽的秋风裹着寒意和泛黄的枝叶,掠地而过,静静的撞击着筠天城的青砖黛瓦。

    此时,筠天城演武场人头攒动,笼罩在一片灯球火把之中。

    演武场外围是几百名手拿长枪的军卒,中央位置是一群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人数众多,足足有二三百人,全部被严博西喝令站成井然有序的列队,人数虽多,但没有谁敢交头接耳,更别提其他的越轨行为。

    他们眼神无助的盯着前方的严博西,脸被火光映的红彤彤的,已经难辨表情,只有靠近人群中间的一个少年似乎还显精气神。

    少年很清瘦,两条不算粗壮的手臂并没有无力下垂,而是呈弓状,他死死的攥着拳头,眉眼清秀,尤其那双眼睛,虽然也是看着前方,但似乎在寻找什么,少年正是用一把砍柴斧破开赵二柱披甲的箫剑生。

    此时箫剑生明亮的眼神透过层层人群游离不停,直到人群的正前方多出来两个人,他才皱着眉头看了过去。

    其中一人是魏向武,只见魏向武一只手负于身后,另一只压着刀柄,此时他的酒意早醒,正目光炯炯的盯着旁边的道人。

    道人看起来已年过半百,身着紫色道袍,头戴混元巾,显得有点病态,脸颊消瘦,但目光却是异常明亮,隐隐能盖过火把亮光,他先是步伐轻盈的在这群少年面前来回穿梭,然后来到魏向武近前,拱手轻笑道:“此番紫运显于筠天城一带,为解陛下忧愤之心,就有劳魏将军了。”

    魏向武同样拱手说道:“岂敢如此,为陛下分忧乃本将职责所在,倒是柳真人沿途劳累滴水未进,才是真辛苦。”

    两人的寒暄声不高,基本也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几息之后,魏向武做了个请的手势,就见柳真人略一点头后,瞬间好似换了个人似得,移形换步间紫色道袍猎猎作响,几步就来到人群正前方,双手互搭拇指内含,手结道家乾坤印,万缕氤氲气自道人身体内散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二百多名少年罩去,氤氲之气每经过一名少年,如雨露遇到了烈阳脱变为肉眼看不到的气流,细如毫发顺着少年的百会穴位浇灌而下,体弱的少年当场昏厥,即便没有昏厥的少年也是面露狰狞之色,似乎在这一瞬间他们身体内千万个毛孔同时洞开,有无数道气流在身体间冲撞。

    魏向武起先还能保持镇定,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少年昏厥过去,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大颗的汗水。

    虽然他修行在俗世,但道家真人秘法也略懂一二,但如柳真人柳慕白这样的功法,他闻所未闻,那一瞬间迸发出来的元阳之气,轻而易举的就能将他碾压而亡,这还是柳真人考虑到这些少年体质纤弱,有所保留了,不然……

    魏向武悄无声息的将手置于丹田处,这才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半柱香的时间后,已有大半的少年瘫倒在地,其他没有倒下的基本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衣襟,在场的这么多少年中,也只有箫剑生一人脸色还算正常,但不知道突然发生了什么事,箫剑生一手捂着肚子,噗通一声蹲坐在地上。

    又是半柱香时间,柳慕白鼓荡的道袍安静了下来,然后双目紧闭口出真言:“散”

    随着这个散字出口,这些少年没了哪种被抽丝剥茧的感觉。

    柳慕白转过身看着魏向武颤声道:“敢问魏将军,可有漏网之鱼”

    “这……”面对柳慕白的提醒,魏向武一时难以作答,他只好转过身从身后唤过严博西质问道:“给本将军一个交代。”

    严博西登时脸如白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说道:“卑职敢以项上人头作保,绝无一人漏网。”

    魏向武冲严博西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然后冲着柳慕白含笑道:“劳烦柳真人了,这事也许另有蹊跷而已。”

    柳慕白没有多言,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心有不甘的再次看向人群,恰好与箫剑生炙热的目光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一触即散。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昏厥过去的少年,逐渐的在秋风寒意中悠悠转醒。

    柳慕白抬头看了看由黑变灰的天色,以陛下急等消息为由决定连夜返回,他拒绝了魏向武的留意,拒绝了魏向武派马队护送,更拒绝了魏向武赠与的盘缠。

    柳慕白孤身一人上路,脸上无喜无悲,只是走前言辞恳恳的请魏将军要善待这些少年,魏向武点头应了下来。

    柳慕白依然步履轻盈,如蜻蜓点水而行,只是走出了很远很远,筠天城已经是万家灯火亮起,他这才深深的回了一下头。

    生不逢时,逢时而生

    柳慕白想起少年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神,脸上满是震撼之色。

    天刚微微亮起,筠天城城门口一侧早早张贴出了斗大的安民告示,大意就是筠天城乃我奉天王朝坚实的边陲守地,子民勤恳为我奉天王朝之幸事,筠天城已经恢复董大人执政,百姓可以安享盛世太平,那些少年体弱年幼不适合服兵役,



第三章 秋风裹凄凉
    日头还没升起,长空披着红霞

    箫剑生背后斜跨着一个包裹严实的狭长包囊开始上路了,一路上行单影只,踩踏着清早的露水忧心忡忡的赶往筠天城。

    时间已过午,箫剑生才气喘吁吁的来到筠天城下,他在城门口看过安民告示之后,又和周围的商家店铺打听了一番,得知魏向武率领的大部队已于前日一早离开了筠天城。

    为了能追上大部队,箫剑生马不停蹄的进入城内,在马市转悠了一圈后终于狠了狠心,花了八两银子将一匹早年退役下来的枣红色驿马买下,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做准备,翻身上马直奔筠天城外。

    出了筠天城便是广袤无边的草原,悠悠的白云下碧波万顷,一条由无数马蹄践踏和车轮碾压成的宽阔马道弯弯绕绕的伸向远方,此时魏向武率领的八千军马踏出的马蹄印还清晰可辩。

    箫剑生第一次骑马,根本没办法驾驭这匹还算健壮的驿马跑起来,最开始时他没少摔跟头,一人一马走的相当吃力,差不多快走出十多里后,他才慢慢适应了马背上的颠簸。

    驿马虽老了点,但见过的世面也多,越发的通人性,接下来几乎不用箫剑生拍打吆喝,只需握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腹,马儿便稳健往前奔跑,随着耳边风声呼呼而过,他身后的筠天城很快就变小模糊起来。

    筠天城除了军事位置特殊,其实并不大,背靠东西走向绵延数千里的墨山山脉,山南为奉天王朝的辽阔疆域,山北则为铁蹄飞扬的大金帝国。

    箫剑生循着魏向武他们留下的痕迹一路往西南方向疾行,从日出跑到日落,再从黄昏跑到星星漫天,他和大部队相隔了一天一夜的路程,为了能尽早追赶上大部队,他放弃了吃睡的时间,只要马儿能跑的动他就不下马。

    一人一马足足跑了两天时间,前方依然没有大部队的影子,枣红色的大马鼻子里喷着白雾,箫剑生将马勒停后,静静的趴在马背上,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

    第三天快黄昏时分,青黄相间的小草越来越稀薄,地势开始出现起伏,大马体力透支严重越跑越慢,他不得不停下来让马啃食了一会路边无精打采的青草,顺便他也从怀里摸出一块干硬的东西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箫剑生突然听到前方有马的阵阵嘶鸣声,他赶紧勒住缰绳,屏住呼吸训着声音往前看去。发现离他约莫二里的地方,出现了一片郁郁葱葱望不到头的大树林,树林边上集结着一队人马,他们穿着统一的戎服,和他几天前在演武场看到的那些军卒穿着基本差不多,人群正三五成群的忙乎着,有的在支军帐,有的在搭火架,忙的那叫不亦乐乎,看样子少说也有三十多号人,其中有个白衣女子没有参与进去,躲的远远的。

    箫剑生细心观察一番,然后又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拍着马兜了一大圈进入了树林里面。

    离天黑还有段时间,箫剑生下马后找了颗歪脖子树把缰绳系了个活扣,他也找了块干硬的地方坐下后仔细盘算起来。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一轮缺了牙的月儿清冷的挂在天空,似乎是起风了,树头带着树干左右摇晃,头顶上的树叶沙沙作响,箫剑生感觉了一下风吹的方,发现那片营地正好在逆风方向,便蹭的站了起来,猫着腰像一只发现猎物的猛兽,极其小心的向营地的位置靠了过去,大约离着营地还有五六十步的时候,他就近找了个能藏身的地方蹲了下来,略微将头探出一点安静的瞅着营地里那些军卒们。

    虽然他不了解行军打仗夜里扎营有什么讲究,但他发现这些帐篷并不是胡乱搭建的,好像有官兵之分,看起来最舒适的那顶支在中间位置,其他六顶分散在四周,还有一顶看起来有点破,四周全是窟窿眼被被挤在了外面。

    箫剑生目力极好,他眯着眼睛仔细看着每一张脸,借着风向的便利,还能断断续续的听到些动静。

    此时,一个左侧脸上挂着条刀疤,胸口位置还缠着白布,长的也非常壮实的军卒应该是这群人的小头头,他被一群人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中间,他们围着比军帐还高的火架大块吃肉大声谈笑,看的箫剑生肚子里咕咕直叫,独留下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显得很孤静,白衣少女手上脚上都带着黑沉沉铁镣,在远离人堆的地方抱着膝盖低着头。

    当看清那张刀疤脸后,箫剑生的脸色异常阴冷,尤其是看到刀疤脸手中那口寸步不离的长刀,让他的眼睛都红了。他吃力的压制着那种欲要暴起杀人的冲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动静来。

    就见一名浑身上下割不下二两肉的军卒手里正举着一个用牛角状的酒具,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正在高谈阔论,风往箫剑生这边吹,他能隐隐的听到那名军卒话语里提到了一个叫上官云庭的人,还提到了上官云庭的女儿,然后他发现那名白衣少女在那名军卒说话的时候悄悄背过了身子。

    听到这里,箫剑生忽然记起一事。

    当年养父家中那面掉了白皮的泥墙上曾挂过一副字——退敌千里,死而后已。

    字虽然写的算不上大家风范,但透着一股狠劲,后来他得知这副字是出自养父醉酒之后,那八个字和上官云庭有关。

    后来他问过养父,上官云庭到底是个什么人,值得一个家徒四壁的人浪费这么大一张纸,从那个时候起,尚在年幼的箫剑生便对上官云庭有了崇拜之情,他觉得上官云庭是个大英雄,但令人可惜的是,一个拥有战功无数的大英雄最后落得个满门抄斩。

    接下来,箫剑生又从其他军卒嘴里听到一些关于上官云庭的事,似乎哪个不拘言笑的军卒还说了要斩草除根的话,这让箫剑生隐约猜到了那名少女的身份。

    夜色越来越深,那些军卒包括刀疤脸已经有点困意了,呵欠连天气氛诡异,就见那名刀疤脸干尽壶内最后一口酒后,脸色玩味的说了几句话后就钻进了中间那顶军帐。

    刀疤脸回到自己的军帐后没多久,他的那些手下也是淫笑着一哄而散,箫剑生看着那名白衣少女此时回到了那顶破旧的军帐,原地只留下四名巡夜的,两个人提着长枪背着弯弓来回的在营地里晃悠,另外两人负责往火架里添加木料。

    火势借着风猛涨,火焰直刺夜空,里面的木料烧的通红,噼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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