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公念完这话,一双眼睛盯着太子,双手端着明黄色的圣旨,走到了太子面前。
“怡安王,请接旨。”
太子跪在地上,心比殿上的石砖还冷,皇上不仅废了他,还封他为怡安王,这是什么意思?
自古封王的皇子,就彻底被踢出了继承人的位子,此后也就只能是个亲王了,父皇彻底断了他的一切,简直心狠至极。
“父皇”
太子忍不住悲切的看了眼祁顺帝,双眸通红。
祁顺帝半眯了一下眼睛,毕竟是他细心教诲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二皇子在一旁瞧见了,忍不住转头看了眼平阳王,见平阳王眼神瞟了眼太子,二皇子便回过神来。
他走上前扶住了太子,将他拉了起来,“皇兄,这是父皇的意思,他也是为了你好,你别难为父皇。”
说完这话,二皇子凑到了太子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怡安王,怜月侍妾如何”
“她可是臣弟从那么多人里面挑出来的,听说还是南宁的郡主呢,你娶了一个南宁叛党,啧啧”
这话说完,太子顿时瞪大了眼睛,扭头看着二皇子,“你陷害孤你混蛋!”
这话骂完,太子就后悔了,看着二皇子含笑后退了一步,顿时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皇兄,你这是做什么臣弟也是好心劝你,你”
祁顺帝看着这一幕,顿时眸光一沉,“怡安王,你放肆,朕还活着,你想干什么?你要弑弟不成”
太子顿时咬了咬牙,“父皇,儿臣没有,儿臣是萧怀,是他陷害儿臣,他”
“够了,事到如今,你还如此冥顽不灵你说他陷害你,如何陷害你,你说!”
太子顿时哑然,他说什么,说怜月是南宁余孽,难不成是萧怀逼他娶的侍妾
说来说去,父皇也会怪他贪图美色,他根本没法说,哑巴吞黄连,有苦也说不出来。
太子想到这儿,忍不住看了眼二皇子,咬了咬牙,他这次是输了个彻底。
祁顺帝见此,只觉得心口疼,一拂袖子,“退朝。”
这一声喊,让众大臣回过神来,刚刚皇上说什么,废太子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废太子可是大事,要是太子没有什么大错,轻易可费不得。
“皇上三思啊,皇上”
二皇子看着一群迂腐的人追着皇上去了御书房,只是唇角轻勾,这种时候越是过去,越是适得其反,太子算是完了。
苏长远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眼二皇子,跟着平西侯的赵业一起离开了大殿。
二皇子看着太子,抬脚想要踹太子,想了想,还是收了回来,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是不要落井下石了,让父皇知道了,得不偿失。
“皇兄,臣弟府里还有事,就先回府了,你好好缓缓,毕竟从太子变成了怡安王,是需要好好适应一下。”
太子手里捏着圣旨,头都不抬的吼了一声道:
“滚!”
二皇子才不管他说的什么话,心情颇好的离开了大殿,坐上了马车,微闭了闭眼,想起了那日纪彩屏给他传的信,缓缓睁开眼,掀开帘子朝着车夫吩咐了一声。
“去纪府。”
车夫没说什么,甩了一鞭子,往纪府的方向而去。
二皇子坐在马车内,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他不知道纪彩屏还有什么消息要说。
毕竟上次苏浅真实身份的消息那么好,最后还是被捅了出去,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说。
毕竟上次苏浅真实身份的消息那么好,最后还是被捅了出去,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苏浅这边备了礼物,到了文清伯府的门口,让明夏去问管事的。
“我家小姐是将军府的大小姐,特意来拜访你们家表小姐的,不知道她在不在”
苏浅这边备了礼物,到了文清伯府的门口,让明夏去问管事的。你们家表小姐的,不知道她在不在”
苏浅这边备了礼物,到了文清伯府的门口,让明夏去问管事的。你们家表小姐的,不知道她在不在”
苏浅这边备了礼物,到了文清伯府的门口,让明夏去问管事的。你们家表小姐的,不知道她在不在”
苏浅这边备了礼物,到了文清伯府的门口,让明夏去问管事的。
“我家小姐是将军府的大小姐,特意来拜访你们家表小姐的,不知道她在不在”
。
第二百四十四章:侧妃之位
苏浅穿过垂花长廊,文清伯府的老夫人正跟家里的两个夫人聊天,见到苏浅,忙让人搬了椅子,端了茶水和点心。
虽然老夫人见过苏浅几次,但是自从她救了纪容悦以后,这位文清伯府老夫人对苏浅便是越发喜爱,嘘寒问暖了许久。
苏浅也一一答应着,心里倒是有些遗憾,当年因为余松香的原因,和这位外祖母并不算太亲近。
如今想来,若是她早和文清伯府走的近一些,或许不会到最后被休都没人收留的地步。
“瞧我这记性,见到苏小姐就只顾着聊天,忘了悦悦。”
“这孩子这几天就一直念叨着苏小姐,知道一定高兴坏了。”
老夫人说着,朝着身边的丫鬟吩咐道:
“带苏小姐去兰馨院见表小姐。”
苏浅抿了一下唇角,然后看向了老夫人,最后点了一下唇角,她现在也不好唐突的就问了,起身跟着丫鬟过去。
老夫人的丫鬟名叫春玉,是个极其稳重知礼的,路上恭敬的跟着苏浅说话,但并不逾越。
苏浅低头抚摸着手上的玉镯,然后笑着问道:
“春玉姑娘,听说纪夫人未出阁的时候,是文清伯府最喜欢宠爱的小姐,怎么嫁去纪府以后,两家一点都不来往了?”
春玉眸光一紧,“这奴婢不是很知道。”
“我记得当初是老夫人过寿庆生那日以后,纪夫人就再也没来过了,是吗?那天发生什么事了?”
春玉沉默了片刻,然后看向了苏浅,“苏小姐,表小姐的院子到了,奴婢要回老夫人那里去了。”
苏浅看着春玉的背影,默然不语,她现在越发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这些人讳莫如深。
“苏姐姐,你来看我了!”
一道欢快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苏浅回头,就看到穿着淡紫色碎花裙的纪容悦扑到了她怀里。
如今纪容悦已经十三了,之前在纪府身子羸弱,显得有几分娇小,如今在文清伯府养了一段时间,越发的纤细修长,仿佛一瞬间个子都长高了,性子也越发开朗。
苏浅看着纪容悦,越发喜欢,抬手抚摸着纪容悦柔软的发丝,满眼都是喜爱。
“想我了吗?”
“想,时时刻刻都想苏姐姐。”
纪容悦抱着苏浅不撒手,拉着她进了屋内,一路上话就没停过,苏浅在一旁含笑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着。
另一边的老夫人听着春玉的话,眸色沉了沉,然后看了眼身边的两个儿媳妇。
“你是说苏小姐问你当年的事儿她怎么会知道的”
春玉摇头,“奴婢不知道,但感觉苏小姐应该是查到什么了。”
老夫人心思沉了沉,她以为过去这么多年了,应该已经尘封,没人再提了。
没想到从平阳王进京以后,苏浅竟然问起来了,这事儿是不是瞒不了多久了?
大夫人嫁进来的早知道这儿事儿,提起来也是心里一颤,这不是小事,关系到文清伯府的生死存亡。
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就只有纪府和文清伯府的几个人知道,就是春玉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这件事不能提。
二夫人嫁的晚一些,闻言有些奇怪和疑惑,开口问道:
“母亲,大嫂,到底什么事儿啊?”
老夫人看了眼二夫人,朝着春玉道:“出去守着。”
春玉应了一声,然后离开了屋内,老夫人叹了一口气。
“怕了这么多年,如今平阳王回京,太子又被废,这件事怕是瞒不了多久了。”
大夫人沉了沉,开口问道:“母亲,你的意思是要把这件事告诉苏小姐”
“她才多大,不知道分寸,这事儿或许就是她一时兴起,万一传出去”
老夫人摇了摇头,“平西侯府被陷害还有将军府的事儿,苏小姐倒是出了不少力,这孩子比你们想的要聪明,有分寸。”
“最重要的是余嫔娘娘那日从宫里传信回来,说香儿自从纪正则被皇上罚了以后,竟然拿当年的事儿威胁她。”
“所以我想,与其这样任人宰割,那不如放手一搏,若是真传出去,也不该跟咱们伯府扯上关系。”
大夫人惊呼一声,“小姑她是疯了吗?这么多年纪府待她如何她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竟然为了那么个男人,要置娘娘和咱们伯府于死地”
老夫人想到小女儿余松香,脸上就浮现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她是鬼迷了心窍,也是我当年太宠着她,养成她这副蠢钝性子。”
“还有那个纪府,表面上风风光光,芯子里都烂透了,当初也是瞎了眼,让她嫁给纪正则。”
二夫人蹙了蹙眉,“母亲,那现在是要怎么办?”
“今晚上留苏小姐吃个饭,先看看她的反应吧,我听说余嫔娘娘和四皇子都对苏浅青眼有加,或许”
老夫人话刚说完,大夫人便接了过去,“母亲的意思是娘娘有心要让苏小姐嫁给四殿下”
老夫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是吧,看着又不太像,不是吧,那为什么对苏浅那么关注呢。
黑色的马车停在纪府的后门口,纪彩屏提着裙摆进了车内,神态低垂恭敬。
“臣女就知道二殿下能化险为夷,臣女先恭贺殿下得偿所愿。”
二皇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听到这话,唇角弯了弯,可见是心情还不错,只是落在纪彩屏身上,语气倒是冷了几分。
“说吧,你信里要我过来,是又有什么消息”
纪彩屏抿了一下唇角,“殿下,这次臣女不能说,除非你答应娶臣女为侧妃。”
“侧妃”
二皇子放下茶杯,“纪彩屏,你的身份,要当侧妃,是不是最近我对你太仁慈了?”
纪彩屏低垂着眼眸,“臣女这个秘密,值这个价,若是二殿下不喜欢,臣女想太子和三殿下也愿意知道。”
话音刚落,纪彩屏的下颚就被二皇子掐住,语气冷硬,“你是在威胁我,嗯”
“臣女只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
两个人对视良久,二皇子眸光越来越紧。
。
第二百四十五章:还的谁的魂
纪彩屏不卑不亢,二皇子手松了松,然后道:
“只能当个夫人,侧妃的位子不是给你的。”
纪彩屏也不失落,毕竟侧妃她也只是试探二皇子的底线而已。
“那三日后,臣女等着殿下来接臣女。”
二皇子半眯了一下眼睛,“三日,你倒是心急。”
纪彩屏勾了勾唇角,她必须趁早脱离纪府,如今的纪府对她来说,是个累赘。
双方达成了一致,二皇子便开口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是什么事?”
纪彩屏摇头,“现在不行,臣女要等殿下来接,而且现在也不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听到这话,二皇子半眯了一下眼睛,语气冷硬。
“纪彩屏你是不是觉得本殿下脾气很好,由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讨价还价”
纪彩屏忙跪在了地上,“臣女不敢,只是此事确实牵扯甚广,臣女若是还是纪府人,万万不能说的。”
二皇子半眯了一下眼眸,听这话的意思,还是了不得的大事,牵扯到了纪府了,要是如此,那忍忍也不是什么事儿。
这么想着,二皇子松了口,“既如此,你回去吧。”
纪彩屏点了下头,然后走了回去,心里吃了一颗定心丸,好了不少。
这段时间她在纪府受的委屈,也该讨回来了,她嫁出去以后这纪府也该倒了。
想到舒雅这个贱人,纪彩屏心里就如鲠在喉,贱人,竟然敢嘲讽她。
二皇子的马车已经走了,纪彩屏刚要推开后门进府,突然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阵蛮力,推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