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爷的看法。”
“即便这样……坐一坐,歇一歇又何如?”
“站一站,走一走也无妨。”
溪墨不停摇头。看来是说不动她。也罢,且就保留她的个性。
“大爷,您若是不愿将相思豆的故事,秋纹也就不听。”
秋纹拎着小水桶,看着里头的水快光了,只想听完了,再去前头的小塘子里装满。到底是大户人家,这塘子有人料理,里头的水也清澈干净得像蒸馏过得一般。
“如何不愿?”
溪墨无奈坐在树桩上,可想想,还是站了起来,他一手扶着一棵松树,一手赶走空中飞来的一只奇怪的小虫,轻声说道“相思豆,说的是一个南朝太子和一个尼姑的故事……”
第075章 江城太守
这故事不长,但的确动人。
且是一个悲剧。
那慧娘死了,那萧太子也落水而死。死后,二人的眼泪就化成一棵树。树上结的果子就叫相思豆。
秋纹不忍听下去了。
溪墨却也不忍讲了。甚是奇怪,这个故事,与他来说,并不怎么喜欢。因他觉得这慧娘太过软弱,这萧太子呢,也甚是无能。以太子之位,竟不能保全一个女子的周全,实也愧对慧娘对他一番深情。
可今日,他偏要告诉秋纹。
溪墨心里已然有些后悔。若要和秋纹亲近,令她再不拘谨,大可以扯些别的话题。比如那些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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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授课
这蟠龙寺香客众多,李显贵到了那三棵松下,看着一个裘衣华服的美人儿,差点认不出来了。
这雪雁过上了好日子。
俗话说的,三分相貌,七分打扮。老话又说人是衣裳马是鞍。雪雁长得也有六七分姿色,抹点胭脂化些妆,头上朱钗地插满了云鬓,衣服都是时下的新款式。跟着薛仁村,雪雁人也白胖了几分,更显鲜艳妩媚。
看着李显贵一时愣神儿,雪雁就笑“李总管,你是不认识我了么?”
这李显贵也是个有意思的。若是平常,也就唤上她的名字了。可今儿个,她身份变了,从一个唱戏的,变成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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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孙姨娘
至上一次搜查后,府中家下人心内都有怨憎。
家下人不能赌钱喝酒,不能偷拿顺拐,没了生财的渠道,虽面儿上看不出什么,但干活都懈怠起来。
那孙姨娘回来后,为了讨老太太的好,更是严加苛责,一有小错,罚钱罚打,人人自危。
这一日,草庐内忽起了大火,这火起得蹊跷。
起火时,史溪墨在外。草庐也非各处起火,大火是从书房燃起的。起火时,秋纹正在附近伺弄菜田。她是闻到了烧焦的味道,又见草庐书房烟雾弥漫,撂下篮子就往回赶。
此时是午休。
下人们都在各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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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史渊阻拦
这对甄氏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有了一点年纪,干的也是体面的活计。在史府这么些年,从未有啥人当面喝斥过她,甚至打她。
老太太也是给她一点薄面的。
可如今,这史府的二爷竟是当众甩她几个嘴巴子。甄氏是彻彻底底地没脸了。她性格刚强,又好面儿,这下真有想死的心。
可她到底不能死,就算投河自杀,这事儿也得有个说话。这嘴巴子不能白挨了。话说,草庐的一干下人见甄氏竟被大爷打了耳光,一时都懵了。她们神态不一,有的称愿,有的皱眉,有的懊丧,有的不服。
孙姨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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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暖心
秋纹还在故意叫唤。
也不知是心有灵犀,溪墨真的也就从外面回来了。他隐约听见有人唤他,此人很像是秋纹的声音,溪墨不禁加快了脚步。
还没到草庐跟前,他更是听到了喧闹的嘈杂声。
到底发生了何事?
待走上前儿,那孙姨娘和昱泉就围过来,他母子二人又换了一副脸色,只说他们是奉了老太太的命令过来查看,因白日里草庐的书房走了火。
走火了?
溪墨顿时紧张起来。人群中,他看到了秋纹。“秋纹,你没事吧?”秋纹是书房的丫鬟,书房失火,秋纹的安危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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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佩鸾
“大爷,我愿意的。”
文姨娘尊敬老太太,尊敬玉夫人,自然也尊敬史溪墨。
“别叫我大爷,只管叫我的名儿。”溪墨见她应允,即刻叫人去与她拿行李。草庐有空屋子。溪墨让文姨娘住在昔日照看她的老姨奶奶屋里。
老姨奶奶的屋子通畅,阳光好,也大。里头一应东西都是全的。
溪墨如此做,在别人眼里,是给文姨娘面儿,可在孙姨娘眼里,那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墨儿,你这是要故意给我难堪哪?”
“没有。”
“呵呵……这府里的地方这么大,屋子那么多,你偏偏叫她来你的住处,可见我是个没脸的。”
“姨娘此话差矣。”
孙姨娘愤然起来“你抬举了她,我自然没脸了。下人们都不是傻子,哪个都看得出来。墨儿,到底我是你的庶母,你好歹将她送去别的地方。”
她故意地露出恳求之色,且看溪墨如何接茬。
“呵呵……庶母?那么文姨娘便也是我的庶母。为何我定要听你的?”
此话压得孙姨娘说不上话来。
溪墨又道“文姨娘没孩子,我接她来,也是尽我的心。姨娘你莫非定要干涉不成?我的草庐,不管出了怎样的事,哪怕就是天塌下来了,横竖与你无干。姨娘若没事,还是赶紧走了吧。”
溪墨确实要撵人了,真正是忍无可忍。
那边昱泉不干了。“史溪墨,我娘是一番好意,你怎地半点不领情?”
“好意?好意就是责罚我的下人?书房失火,到底因何,我自会调查。此事与甄氏无干。她在小厨房干事,管不到我的书房。此事,也和秋纹无干。她要去种菜,是我同意的。且她也是一个精细之人,并不会让书房莫名其妙地失火。”溪墨加重了语气,又道,“此事定另有蹊跷。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为什么要去责罚无辜的人?”
昱泉有点心虚。
“无辜?你认为无辜,我们可不认为!说来都是你一意偏袒!我娘实在看不过,替你整治整治,又怎么不行?”
文姨娘又开口了。“二爷,老太太并没叫孙姨娘过来。这是孙姨娘擅自做主,想老太太知道,还会不高兴。”
文姨娘一通则通,立时搬出老太太的名头。
孙姨娘叱骂“你这是威胁我?到底在老太太跟前,我与你谁得脸?你别得了墨儿的一点好处,就不知东南西北了!”
“你不是替老太太理家吗?老太太早说过了,这里你不能来也不能管。当日,我也在场的,姐姐你也是点了头的。姐姐如此行径,是将说过的话都忘了,将老太太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么?”
文姨娘四两拨千斤的,再次抬出老太太的名头。
孙姨娘肺都要气炸了。她不能生气,一气就心口疼。这下她可委屈得不行,拉着儿子的手,又叫丫鬟婆子给她揉肠子,又要人给她倒茶。
“姨娘,我早说过,你该回去。不过,我的人也不能被你白打。这传出去,可叫我怎么做人?”
“你……你要干什么?”
“很简单,方才谁欺辱了甄妈妈,打了她多少耳光,现在也就双倍地还回来。还有欺辱秋纹的,同样如此。”
孙姨娘大惊“我可没着人打秋纹!”
史溪墨一笑“哦,你没打。可她到底也受了惊吓。身体不痛,但心里痛。所以……姨娘你就给个痛快话,该怎么着怎么着吧。”
“史溪墨,你太欺负人了!”
“你也是姨娘你自找的。”
“我是一心为你好,可你却偏偏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真正我这冤往哪里诉去?”
“你若真为我好,就不该无事生事。火既已经扑灭,人一概无伤,你为何还不走?当然,你也不能走了。甄妈妈的耳光是你打的,如今她也该过来打你才是。不,是双倍奉还!”
溪墨半点面子不给。
孙姨娘行为已经触着他的底线了。若再容她放肆,真正这对母子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孙姨娘养着几条忠心的狗。
其中一条,乃是昱泉的奶娘,他断了奶后,这奶娘就在孙姨娘跟前伺候,有时也颇得脸。这婆子就窜到孙姨娘面前,挤眉弄眼地说道“大爷,姨娘好歹是老爷的二房,又生了这么一个端庄风流的儿子,老爷心里疼还来不及呢。大爷竟真不给老爷面儿。这是欺负老爷不在家,想自个儿称王称霸呢!”这婆子又道“姨娘是尊贵人,姨娘怎么能自个打自个的耳光,那成了什么人了?传出去还不得给人笑话死!今儿这耳光,老奴我替姨娘挨!”
说着这婆子就噼噼啪啪地抽起自己的脸。
孙姨娘气坏了。她没认输。怎地这卢妈妈这么不知好歹,这么看不清场合,她的脑袋真是给驴踢坏了?
这婆子愚忠。方才孙姨娘打了甄氏六个耳光,这婆子就真的甩了自己十二个嘴巴子。一边打,嘴里还一边儿数。
草庐的下人又称愿,又要笑。
“你给我滚开!滚到那马厩里,叫马夫往你嘴里灌上满满的马粪!真正天下没你更蠢的人!”这婆子抽完了,孙姨娘一把踢开她,“从今往后,你不用再伺候我了!”
这婆子眨巴眨巴眼儿,还拿不定孙姨娘是真气还是假气,哪里肯走?
这婆子的举动,无疑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孙姨娘认输了。只有认输的人,才会自个儿抽自个儿的耳光。
虽然自抽耳光的人,不是孙姨娘自己。但这婆子是她的人,这婆子如此行径,便等于孙姨娘抽自己的耳光一般。
昱泉替娘出气,更是一脚将那婆子踢飞了老远。那婆子“啊”地叫唤一声,跌在树下,昏厥过去。
溪墨看不下去。
抛开主人的恶劣行径不说,她这个奴才当得也合格。溪墨便命人请来郎中,给这婆子诊治诊治。
甄氏此番又觉得得了脸。虽她不肤浅,但到底觉得扬眉吐气了。她是被打了,冤屈。但话儿说回来,即便如此,若孙姨娘当真抽起自己的耳光,那厢老太太知道了,还是会不高兴的。有那婆子代劳,甄氏已有面子了。到底大爷扳回了一局。
不不,大爷是将整个劣势扭转了过来。
非但如此,在青儿的指点下,那试图捆绑秋纹的几个男丁,也都被大爷带去马厩教训,朝屁股上甩几张马鞭。他们都是二爷昱泉的人。昱泉阻挡,嘴里更是骂骂咧咧。可大爷下定了心情,这口气他不能憋着。
三个男丁哭丧着脸求二爷相助,本来神气活现的二爷,在大爷的弹压之下,瞪着眼,叉着腰,舞着手,但愣是说不上一句,也不敢再地抵抗大爷。
草庐人毕竟多,尽管是女多男少。但大家伙儿齐心合力,逼退了孙姨娘母子带来的一干家丁仆人。
这更让人称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