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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书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阿琐

    扶意嗔道:“轻狂,我看慕公子就很好。”

    祝镕道:“提起开疆,过些日子我们正经见一面,你们还不相熟,多熟络一些才好。”

    扶意应道:“还有慕尚书的谢媒礼不能忘了,婚后要答谢张罗的事,我都一一列好了,你不忙的时候,就随我一同去,忙的时候,我就自己来安排。”

    祝镕道:“不必家家户户都上门道谢,派下人去就是了,祝家的门楣在京城,只有他人来拜访的道理。并非我轻狂自大,而是乱了尊卑,只会让人家惶惶不安,适得其反。”

    扶意记下:“我会多请教奶奶,你放心。”

    她一面说着,挑开帘子张望街上的光景,说道:“镕哥哥,今天过去,我们就难有白日里也能黏在一起的时候了是不是”

    祝镕问:“还不想回家”

    扶意点头,但说:“那也不能不回去,要不,让车夫多绕几圈”

    祝镕笑道:“你嫁给我,又不是来祝家坐牢,你依然是自由的。”

    扶意正经道:“话是这么说,但你明白的,我总要有些顾虑,过日子哪能真正随性洒脱,不顾他人呢。”

    祝镕挽了妻子的手:“那就只今天,我还没好好带你逛过京城。”

    扶意笑道:“京城这么大,我们去哪儿”

    祝镕想了想:“想不想去国子监,看看那里的光景。”

    扶意连连点头:“我一直都想看看朝廷的学堂是什么样的。”

    祝镕便朗声吩咐:“转道国子监。”

    这个时辰,韵之在家里晃来晃去,催了绯彤三四遍,让她去门前看扶意和哥哥回来没。

    芮嬷嬷好几次见小姐在院门前站着,这次便来劝道:“过了今日,三公子就要正经当差上朝,哪还有日子陪着少夫人,您就别着急他们回来了,让小两口逛逛去呗。”

    “那倒也是。”韵之说,“扶意很快就会像大嫂嫂似的,成日里不是婆婆就是孩子。”

    芮嬷嬷说:“二夫人身上不大好,姑娘怎么不去瞧瞧。”

    韵之苦笑道:“她见了我更不好,她就是心病,见着三哥哥风风光光成亲,又思念起二哥来,过一阵自然就好了。”

    芮嬷嬷道:“是啊,二公子这一去,竟是毫无音讯,老太太问过三公子几回,他都说不知道,真真假假我们也无从分辨,只能想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她们说着话,只见平珒从房里出来,向二人欠身后,就转去祖母的屋子。

    韵之跟过来,进门便听见弟弟说:“若是能重开书房,孙儿再学半年,跟上了功课,就能去外头的学堂念书了,奶奶,我想念书。”

    老太太笑道:“这不难,原就是要安排的,但婚事繁忙,前前后后少说十来天,你哥哥嫂嫂不得清闲,你不要着急。”

    平珒应道:“孙儿不着急,只是怕大家忙得忘了。”

    韵之则对祖母说:“我不想再念书,扶意也说,奶奶教我的早已足够,就让平珒和映之她们念书吧,我不去了可好。”

    老太太打量她,嗔道:“不约束你在书房待着,你就给我上房揭瓦,没一刻消停。”

    只听平珒说道:“三姐姐说,二姐在书房也不念书,天天就盯着窗外发呆,要不就欺负她们。”

    韵之瞪向弟弟,扬起拳头威胁他,平珒竟然学会了撒娇,躲到了祖母身边。

    眼看着昔日病怏怏的弟弟,变得活泼开朗,有了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朝气,韵之心里是高兴的,招招手说:“我们去找慧之,告诉她要办书房,顺便看看三婶婶。”

    老太太说:“去吧,告诉你婶婶,别总在屋里待着不动,院子里散散步,多走动走动,想吃什么,派人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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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世道
    “祝镕,你想干什么”金浩天的几个同伴上前来,可他们也不敢出手,只隔着两三步,虚张声势,“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容你动手打人”

    祝镕年纪比他们都小,可威严凌厉的目光扫过来,气势就压过所有人。

    地上的金浩天嗷嗷叫着,他越挣扎,祝镕脚下就越用力。

    在这里大打出手,自然要惊动了里面,许是有话传进去,说自家哥哥嫂嫂在门外,平理第一个冲出来,扶意一眼看见,不等他冲过去,就拽住了弟弟的胳膊。

    “扶意你放开我。”平理气得不行,“那个畜生,我的账还没跟他算。”

    扶意劝道:“你可是学生,打架斗殴是要被逐出国子监的,不要冲动。平理你回去,你哥哥收拾这一群人都绰绰有余。”

    有其他学生跟出来,见这光景,和平理要好的都挽起袖子要上,被扶意张开手臂拦在跟前:“都回去,你们想做什么”

    好在几位主簿和博士们赶来,将学生都领回去,这边则来劝说祝镕收手,盼息事宁人。

    跟随金浩天的人中,有一人也是学生,正是被这群狐朋狗友送回来上学的,这下闯了祸,自然是难逃惩罚,很可能会被撵出国子监。

    祝镕松开脚,金浩天吃力的爬起来,脸上蹭破一大片皮,血流满面,疼得他话也说不出来,眼看着祝镕头也不回地走开,才发狠大声嚷嚷:“姓祝的,我跟你没完,你他娘的有种!”

    扶意担心丈夫被激怒,但祝镕一脸冷漠,根本不理会那草包。

    今天既然来了,不能白白跑一趟,仿若无事地带着扶意大大方方进了国子监的门,要带妻子参观昔日他勤学苦读的地方。

    而国子监终究是朝廷严肃庄重的所在,容不得金浩天在这儿骂山门,他也不像祝镕这样人脉广人缘好,不得不灰溜溜地带着几个狐朋狗友离去,但这梁子必定是结下了。

    扶意跟随丈夫进门后,见过祝镕的恩师,见过祭酒大人,还远远看了眼学子们在学堂听课的光景。

    祭酒大人早就耳闻扶意的才情,邀请她进门为学生讲几句,被扶意再三拒绝,祝镕也谦虚地推辞,就要带着妻子离去。

    上了马车后,才听扶意问:“太宗年间的女学,如今已经换作他用了吧。”

    祝镕颔首:“这里往东走,便是昔日女学旧址。”

    夫妻俩对视一眼,祝镕就明白妻子的心思,命马车绕到那里去,再返回家中。

    扶意内心激动,第一次亲眼看见了昔日女学的旧址,学府规模不比国子监小,但如今已变成朝廷外事处,有些样貌异于中原人的官员在门前出入。

    “也许将来还能再办女学。”祝镕对扶意说,“世道总会变的,越变越好,朝廷才能兴旺长久,反之,再强大的军队,再忠心的大臣,再坚强的百姓,也守不住江山。”

    扶意问:“镕哥哥为何不说,英明的皇帝”

    祝镕淡然道:“因为眼下没有。”

    扶意心里一紧,不敢再多问。。

    将近家门时,扶意主动提出一件事,祝镕原不肯答应,可一想到扶意说,化被动为主动,她和大夫人结怨也罢了,不该让父亲一样嫌恶她,纵然不舍得,还是应了扶意的请求。

    他们回到家中,刚好祝承乾下朝归来,难得今日回来得早,且儿子新婚第三日,他正打算宴请几位至交好友。

    可儿媳妇却来到书房,跪在门前,为她没能拦住丈夫,让祝镕大打出手而恳求父亲的惩罚。

    祝承乾听得眉头紧蹙:“金浩天如何了”

    扶意一一解释后,道:“都是媳妇不好,没能拦住相公,倘若不去那里,也不会遇上那群人,父亲,媳妇知道错了。”

    祝承乾还没老糊涂,见扶意态度如此谦卑,加之他向来袒护自己的儿子,冷冷地说:“起来吧,往后不要到处乱跑,你是金贵的公爵府

    少夫人,不该在外面抛头露面。”

    话音才落,前头下人就传话来,说是金夫人带人吵上门,在前厅拉着客人又哭又笑,十分难堪。

    扶意忙道:“父亲,您就责罚媳妇,给她们一个交代。”

    祝承乾恼道:“我的话你没听见,他们什么东西,有资格来问我要交代你是镕儿的妻子,除了天家面前,从今往后在哪里都高人一等,那等蠢妇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扶意战战兢兢地应道:“媳妇记下了,父亲息怒。”

     



第243章 祠堂罚跪
    “她最精明的不是能屈能伸,是知道得罪我不妨事,但不能开罪了祝承乾。”大夫人冷笑道,“你看,她哪里来的底气呢,不正是因为知道,祝镕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王妈妈道:“您别着急,三公子时不时就要领外差,不知哪天又离京出远门,靖王妃迟早要回去的,往后这家里,还不是您说了算,到时候,咱们再慢慢教儿媳妇。”

    大夫人深知言扶意精明,不是一两天就能对付的,眼下她心头有更大的麻烦。

    皇后和娘家已再三叮嘱,要她谨慎,近来的一些动静表明,胜亲王父子可能尚在人间。

    他们一旦回到京城,势必挥剑逼宫,当今皇帝没了,皇后和太子即便留下性命,这辈子也完了,杨家祝家作为皇帝的重臣,更是难逃一劫。

    “家里的事,暂且放一放。”大夫人仿佛是想起了当年扼杀没见天日的外孙一事,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说道,“眼下正是要紧时候,过了这一阵再说。”

    此刻,因请不动祖母救扶意,韵之又不敢去打扰正在会客的姑母,只能自己跑来祠堂看一眼。

    实则她很怵这个地方,至今想起来亲眼看见父亲扇了母亲一巴掌,都会恨得咬牙切齿,背上发寒。

    祠堂里,幽静森严,她看见扶意跪在祖宗牌位前的背影,无奈地一叹,进门说:“就算要给金家一个交代,那也该是罚打人的祝镕,你可是被调戏的那一个,凭什么罚你”

    扶意转身见韵之,笑道:“你怎么过来了”

    韵之委屈地说:“奶奶不肯出面,以为她多疼你呢,结果还不是碍着这样那样。”

    扶意嗔道:“说奶奶的不是,你可就该打了,奶奶为了我们的事,操劳费心还少吗”

    韵之扯了蒲团,坐着说:“大伯可真行,你才新婚第三天,往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扶意说:“父亲若是罚镕哥哥,等同承认了他打人不对,眼下父亲罚我,是怪我跑去国子监抛头露面,往后要约束言行。不然人家说起来,谁允许我一个女子,跑去那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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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为了哄媳妇高兴
    为了安抚婶母,扶意最终离开了祠堂,赶到西苑来,家里早早为三夫人安排下的稳婆,刚好从房里退出来。

    “夫人胎儿没事,但实在不宜动怒,夫人不年轻了,早产十分危险,盼着稳稳当当足月才好。”稳婆说道,“请少夫人和姑娘们谨慎说话,不要再刺激了三夫人。”

    扶意谢过,带着慧之和韵之进门来,三夫人一见她,就愧疚地说:“要你受委屈了,我家那杀千刀的畜生,等我生了孩子,一定找他们算账。”

    “婶婶别动气,您和孩子若有什么闪失,那我和相公真要愧疚死了。”扶意道,“事情过去了,我不放在心上,也求婶婶放下。”

    三夫人含泪道:“我真是造孽,投生在那样的人家,好容易在京城挣下几分体面,他们却来了。可怜我的孩子们,走到哪里也甩不掉这样的舅家,孩子的名声都毁了。”

    扶意劝了好些话,才安抚三夫人平静下来,离了西苑后,她要继续回祠堂跪着去,韵之很不高兴,可也拦不住。

    二人分开后,半道上遇见了出来办事的周妈妈,周妈妈劝小姐去看一眼夫人,韵之不愿意。

    周妈妈叹道:“夫人这几日吃不下睡不着的,一想到二哥儿就抹眼泪,少夫人虽然时常陪在身边,也带着孩子们给祖母解闷,但背过人去,夫人还是哭。”

    “她想不开,我去了也没法子。”韵之狠心道,“她为什么就不想想,我哥逍遥自在去了呢。”

    周妈妈说:“姑娘没当母亲,怎么能懂母亲的心呢。”

    韵之苦笑:“我是不懂,可我将来就算做了母亲,也不能把自己孩子往火坑里推。”

    周妈妈劝道:“姑娘,夫人她都改了。”

    韵之摇头:“我去了,她高兴几天,又故态复萌,为了哄我爹高兴,她什么事做不出来。您别劝我了,该去的时候,我会去,但今天我没心情去哄她。”

    周妈妈劝说不得,眼看着姑娘负气离去,长长叹了一声。

    举目见家中无处不张灯结彩,喜庆非凡,心想过了这一阵,待这些大红灯笼都撤下了,兴许就能好些。

    再要往前走,大老远见祝承乾父子二人与几位客人正过来,周妈妈四下看了眼,赶紧从别处绕道离去。

    日落前,扶意才从祠堂出来,回清秋阁换了衣裳,一刻不停就来照应女眷们的晚宴。

    席间少不得被人打量议论,但她不在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和大嫂嫂从容妥帖地照应客人,直到夜色深浓时,送走最后一辆马车。

    “我们先走了。”进了门,平珞带着妻子,对祝镕和扶意道,“弟妹这几日辛苦,该好好休息才是,往后有什么事,只管找你嫂嫂商量。”

    扶意欠身谢过,请他们代为问候二婶婶,便见大哥和嫂嫂并肩离去,夫妻二人不知说了什么,看起来恩爱又亲昵。

    扶意不自觉地笑了,转身要找相公说话,忽然被祝镕抱起来,打横捧在臂弯里。

    她下意识地勾住了丈夫的脖子,回过神来,祝镕已经抱着她往清秋阁走,扶意着急地说:“镕哥哥,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你今天跪了那么久,腿疼怎么走路。”祝镕说。

    “我只是跪坐着,就跟在书房里一样……”扶意央求,“叫下人看去,真是要笑话死了,放我下来。”

    祝镕却板着脸,根本不理会,扶意若是挣扎才更难堪,不得不把脸埋在他胸前,用衣袖半遮着,就这么被丈夫捧在怀里,一路回到清秋阁。

    将妻子小心翼翼放在榻上,祝镕不由分说掀起她的裙摆,卷起裤腿,好在膝盖上没有伤,果然如扶意说,只是跪坐而已,倘若直挺挺地跪着,这么久必然伤得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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