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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大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笔韵随风

    况且现在叛军势头正声,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定还会闹腾出湖南去,那徽商的损失就会更大。

    只是,现在徽商日子难过,两行也未必好到哪去。

    虽说现在两行占据了整个北方,与徽商分庭抗礼,但毕竟没有徽商经营的百年底蕴。

    与晋商一战,已让两行元气大伤。

    之后忙于吞并大盛魁,虽没打大的商战,但也没怎么恢复发展。

    再之后,吞并其余小的晋商,以及在山东、河南、甘肃、山西、陕西等省份开设两行,又花了大量的银子铺地。

    若是给两行一年时间,应当能够回过气来。

    但现在,两行的实力可能还不如入关之前。

    胤祚虽然未经手两行的日常管理,但两行每月的财务数据,已将这些情况显现了出来。

    现金流紧张,周转率下降、负债率提高、利润下降、储银增长变缓等等,无一不是两行近年来疯狂扩张的后遗症。

    两行与晋商,一个是尚未长成的幼虎,一个是宝刀未老的雄狮。

    二者相争,胜败之数,应在五五之间,实在是万分凶险。

    再等下去,幼虎长成确是胜券在握,但若是老狮子先发制人,恐怕幼虎就再无长大的那天了。

    这些话跟二丫说了,也没什么用,所以胤祚一个人走到窗边,看着桃树发呆,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吴泽的意思呢”片刻后,胤祚问道。

    二丫想了想道:“云姐姐说这些话时,吴掌柜就在旁边,想来也是同意的吧。”

    二人中,云婉儿初涉商场,锐意进取,吴泽为商多年,老成持重。

    这两人是胤祚精心挑选出的绝佳搭档,一件事情,能被两人都同意,一般不会再有什么纰漏。

    况且,经历了与晋商的商战,现在两人也算是经验丰富了。

    就算败了,大不了“割地赔款”,退回东北养伤便是,只要两行火种不灭,新事物代替旧事物,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胤祚对这一点还是有信心的。

    也罢,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此时,天边最后一缕红光也消逝不见,桃树却未被黑暗笼罩,而是蒙上了一层银白月华。

    胤祚目光一凝,下定决心:“也罢,让云婉儿他们放手一搏吧。”

    二丫被胤祚坚定的语气感染,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拱手道:“二丫明白王爷的意思了,这就替王爷传话。”说罢,就要翻窗离开。

    却被胤祚拦住:“且慢。”

    “王爷还有吩咐”

    “朝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论品级高低,但凡遇见出战将领,应当行礼,恭祝凯旋。”胤祚认真的道,“既然商场如战场,那么这次应由我向两位掌柜及两行同仁们行礼了,请二丫姑娘,将此礼带到。”

    胤祚说罢,整理衣衫,对二丫作揖,郑重道:“胤祚恭祝两位掌柜,奏凯而归!”

    ……

    第二日,胤祚在马上不住打瞌睡。

    对两行与徽商大战的担忧,对二丫能否安然离开衍圣公府的担忧,对大阿哥去向的猜测等,让他一夜辗转反侧,几乎没怎么睡着。

    只在临近天亮时短暂的迷瞪了一会。

    康熙今日要在衍圣公的陪同下,祭拜孔子墓,并效仿顺治皇帝以及以前历代皇帝那样,行叩首礼。

    相比昨日的释奠礼来说,今天的祭拜虽然简单,但其蕴含的政治意义,却分量更重。

    至圣林,后世又称孔林,乃是至圣先师孔子及其后裔的墓园,粗俗的说,就是孔家人的祖坟。

    因为历朝历代的修缮,此处形成了一处规模极大的墓园。

    孔子墓就位于至圣林偏南,穿过长长的甬道即至。

    孔墓东西十丈,南北十丈,高一丈三尺,墓前有石碑两座,前碑篆书“大成至圣文宣王墓”,碑前有石供案、石砌拜台等。

    祭礼开始,康熙便直勾勾的盯着孔子墓碑看,似乎是若有所思。

    阿哥们瞧见了康熙神情,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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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忌讳
    仪式进行,转眼间已到了正午,只听礼官唱礼道:“拜。”

    此时,孔子墓被前已摆了一个明黄蒲团,正是给康熙跪拜孔子用的。

    众人的目光也不由全都落在了康熙身上。

    作为封建社会的老百姓来说,跪礼和拱手作揖一样,都是常见的礼节。

    而对康熙来说,他的一生中,却是只跪拜天地父母老师的,别人一概未曾跪过。

    尽管孔子占着一个至圣先师的称谓,但让康熙跪他,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些心理障碍。

    虽然自清朝以前,历朝历代皇帝都会跪拜孔子,但康熙毕竟是满人皇帝,顺治帝虽跪过孔子,但那也仅仅是一朝,未成定制。

    如果康熙摆出君仪,硬是不拜孔子,周围群臣虽不会说什么,但却难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随行的几个大臣颇为担忧的看着康熙。

    见康熙没有动静,礼官又道:“拜!”

    曲阜知县小声对身旁的衍圣公道:“孔公,皇上他怎么不拜啊要不你去劝劝皇上。”

    衍圣公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对知府的话充耳不闻。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跑到康熙身边,低声道:“皇上,宫里来信儿了,六百里加急,要面交圣上。”

    康熙当即道:“带路。”

    随后便随着那侍卫走了出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一个文官道:“孔公,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到底要不要拜了”

    又有人道:“孔公,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就算不拜先圣,我等臣子也插不上话,唯独你能劝谏皇上啊!”

    “若是皇上真的不准备跪拜先圣,那就拱手作揖吧,好歹先过了这个祭礼。”

    “你这是什么话圣人莫非是想拜就拜,不想拜便不拜的吗你当是哪家山神庙吗”

    “孔公,您倒是说话啊,您是先圣后人,又是在场文官之首,该当如何,您拿个主意啊。”

    文官们趁着康熙离去的时候争吵不休。

    衍圣公始终不发一言,吵闹片刻无果后,所有文官都把目光投向了衍圣公。

    衍圣公整理衣物,慢慢走到皇子们身边,拱手道:“众位殿下,刚刚诸位大人的争论,想必殿下们都听到了,该当如何,还请各位殿下示下。”

    胤祚听了,心里一乐,祭拜你家先人,该当如何行礼,却要向外人请示,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八阿哥瞪了十四阿哥一眼,后者也知道轻重,没有乱说话。

    四个皇子一时无人回话,衍圣公也不急,就维持着拱手的姿势不动,打定主意了,要将这个难题抛出去。

    虽说皇子们都是康熙亲身骨肉,但皇家父子君臣关系混为一团,这种时候,皇子也如臣子一般,能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傻呆呆的直接上去劝吧

    你劝父皇下跪这是什么意思大不敬吗不忠不孝

    皇子们谁都不敢背这口大黑锅。

    一时气氛分外尴尬。

    八阿哥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道:“依我看,皇上可能只是惦念军情,故而刚刚行礼时分心了,我等静待皇上回来便是。”

    胤祚心中一阵鄙夷,惦念军情这是骗鬼呢康熙八岁就斗鳌拜,二十岁平三番,三十岁收台湾,四十岁亲征葛尔丹,可以说大半辈子都在打仗,读的军报比奏折都多。

    这种人会因为惦念军情而走神

    四阿哥也接口道:“有理,这几日战事奏报往来不休,皇上常常熬夜批复军报,加之旅途劳顿舟车辛苦,龙体困乏也在情理之中。”

    四阿哥没什么办法,也只能装傻充愣的帮腔。

    十四阿哥道:“皇兄们说的有理。”这家伙是信关公的,能昧着良心说句有理,已是不容易了。

    这样一来,只剩下胤祚还未表态了。

    衍圣公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眼前一亮,恭敬的道:“六阿哥足智多谋,老臣早有耳闻,现在殿下不语,想必胸中已有丘壑。”

    其实康熙拜孔子的故事他是知道的,但是后世传闻写的漏洞百出,说什么康熙不拜孔子的原因是孔墓石碑上的一个字,用布把那字遮起来,康熙便乖乖拜了。

    开玩笑,这不是掩耳盗铃吗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让天下人都知道康熙拜孔子,是把墓碑遮住拜的,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

    故而胤祚只当这是个民间传说,根本没当真,

    但事已至此,胤祚也并未立刻回话,而是到石碑前看了看。

    这石碑是明正统八年所立,正面碑文为篆书“大成至圣文宣王墓”八字。

    碑阴刻有正书“奉政大夫修正庶尹礼部郎中赐食三品禄直文渊阁永嘉黄养正拜书”,下款书“大明正统八年岁次癸亥十月一日五十九代孙袭封衍圣公孔彦缙五十八代孙承事郎曲阜世职知县孔公堂等立石”。

    石碑前便是石供案和石砌拜台等。

    胤祚反复看了几圈,又蹲下查看碑文,确定自己没有记错。

    后世石碑前明明有道不伦不类的矮墙,将“王”字下面一个横及“墓”字全部遮住,但现在这石碑前却只有供台,未见矮墙。

    周围皇子们和衍圣公都看的莫名其妙。

    十四阿哥直接问道:“六哥,这石碑有什么名堂不成。”

    衍圣公也拱手道:“殿下,额……石碑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胤祚刚要开口,便有人先道:“石碑无什么不妥,只是这碑文有些犯了圣上忌讳。”

    众人向讲话之人望去,只见一个中年文官走了出来,其身穿正五品白鹇补服,此人身材修长,腰板笔直,放在一众文官中,颇有种出尘气。

    衍圣公有些急道:“聘之,殿下讲话,哪容你置喙,还不速速退下!”说完,朝着胤祚拱手道:“此乃孔家后人,名曰尚任,官居国子监博士,唐突各位殿下,老臣代他向殿下们陪不是了。”

    按辈分,孔尚任乃是衍圣公的爷爷辈,但两人仅相差九岁,且衍圣公是孔子嫡孙,又袭衍圣公爵位,故在外面,衍圣公是以平辈的语气与孔尚任说话的。

    胤祚本是在权衡利弊,既然有人出了这个头,胤祚也乐得清闲,便道:“不妨,我觉的孔大人说的有理,让他继续说吧。”

    衍圣公皱眉,已然有些气恼,说道:“聘之,大成至圣文宣王乃是先圣封号,这碑文自前明便是如此,从未动过,不知有何疏漏之处啊”

    这事不好解释,难道照实说康熙忌讳“大成至圣文宣王墓”中的这个“王”字吗说康熙是皇帝,不愿拜王

    这不是编排康熙气量小吗

    孔尚任也不是傻子,便道:“钟在勿急。”说完,走到胤祚身前,拱手道:“殿下,可否借黄绸一用”

    胤祚知他是要用黄布将“王”字遮住,只是这样太过显眼,再说为了祭孔,康熙只带了随行护卫,太监宫女一概没有,哪来的黄布,便道:“用供台吧。”

    这话一出口,衍圣公更是莫名其妙。

    孔尚任却恍然大悟,拱手道:“殿下高明。”

    既然衍圣公也不反对,孔尚任便叫了几个侍从来搬供台。

    他自己站在蒲团后,看到供台将“王”字遮住了,便道:“好了,就放这吧。”

    重新挪过地方的供台离石碑近的令人发指,在场众人一脸迷茫,不知孔尚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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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 前夜(下)
    三月三十,扬州深夜,乌云密布。

    天边不时传来的滚滚闷雷,让大半个月来的深春之景一扫而空。

    全聚德顶三楼,杨亭之手扶围栏,望着天空,只见漆黑一片,不时一道银光乍现,接着传来滚滚雷声。

    所谓春雨贵如油,可惜今夜滴雨未下。

    只有压抑的雷声,让人心神不宁。

    出来全聚德,走过四桥大街,便是扬州银行所在。

    二者选址极近,仅有一街之隔。

    扬州银行仅有两层,占地比全聚德小得多,因房屋是从别人手上盘下来的,开业时间紧,也没做整改。

    此时银行大门敞开,唐羽就坐在门后,面前摆了张桌子,桌上是一壶杨亭之送的古丈毛尖。

    杯中正是最好的第二泡茶,冒着丝丝热气,只是直至茶水变凉,唐羽也未曾喝一口。

    “可惜了。”他身边有人道。

    唐羽道“什么”他听出了说话的人是杨亭之,但刚刚在愣神,却不知他何时到的身边。

    杨亭之一手拿着纸伞,一手指着那壶茶道“茶凉了。”说罢,就将剩余的茶水连同茶叶一起倒掉。

    “唐掌柜睡不着可是担心什么”

    唐羽故作轻松的摇摇头“三省银行自筹办至今,一帆风顺,现在大局已定,没什么好担心的。”

    杨亭之在门口站了会,也进银行内搬了张矮凳,坐在门口的桌旁,看着外面的天空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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