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大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笔韵随风
胤祚道:“纳兰师傅不必试了,信上只写了这么多,没有暗语。”
“这与李朝国书之言并无二致,王爷因何就被这信中内容打动了呢”
“张玉贞亲自向我
第三百八十章 李朝的局势
李朝人迎接大清将士自有其一套礼仪,但胤祚却没有奉陪,直接朝李朝世子走了过去。
礼官气的吹胡子瞪眼,但终究还是一句话都没敢说出来。
胤祚带兵已久,领兵出征时,身上自有一股杀伐气,普通人看向他自会有种心惊胆战之感。
随着胤祚逐渐走进,李昀胸口也直打鼓,本想着给大清使者一个下马威的他,等胤祚走到近前,却还是忍不住双膝一软,好在没跪下去,只是抱拳道:“李朝世子李昀,拜见大清六皇子殿下!”
不少李朝官员表情既无奈又痛惜,还有不少人对胤祚怒目而视,但没奈何,世子都行礼了,他们也只好跟着行礼。
可胤祚熟视无睹,径直绕过了李昀,走到张玉贞身前道:“近来可好”
张玉贞没有直视胤祚,盈盈施了一礼道:“劳烦殿下观念,本宫一切安好,只是我李朝百姓受乱党掀起的战火之苦,望天朝援手相助。”
胤祚笑道:“好说。”
李云还维持着拱手的姿势,但双目中已然是熊熊怒火,他主动向六皇子行礼已是天大的面子居然还遭到了无视,这让已经以李超国王自居的李昀气的浑身颤抖。
他猛地转过身,看到胤祚和自己的母后当众谈笑,更是觉得怒火中烧,于是大叫一声:“国家陷于战火,多说也是无意,请六皇子殿下即刻驱兵平叛吧!”
胤祚收回在张玉贞身上的目光,转过头认真打量了这个所谓的李朝世子,李昀虚岁已有八岁,却没有继承多少李焞的阳刚和张玉贞的美貌,长得不过像一般人家的孩子。
春天鸭绿江边还有些寒冷,李昀穿着华服的身子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更显孱弱。
胤祚走进李昀,他竟被吓得退了两步,然后想到自己的身份,勉强站定。
“我大清兵马是来助李朝平叛不假,但究竟世子殿下是叛军,还是金春泽是叛军本王还要斟酌一二!”胤祚寒声道。
李昀吓得面色发白,一时无话。
张希载怒道:“殿下什么意思你怀疑世子殿下是叛军不成”话音刚落,远处士兵纷纷上弓,响起一片令人牙酸的拉弦声。
新军也将火枪放平,前排士兵蹲伏,呈三段击的预备姿势。
胤祚冷笑:“手下败将还想自取其辱吗”
张希载一生唯一一次领兵出征,便以被俘大败告终,张玉贞为了赎回兄长,不得已答应了胤祚许多无理要求,此事一直被他引为平生之耻,此时被胤祚当众说出,顿时恼羞成怒,直接就拔剑出鞘。
“不可放肆!”张玉贞寒声呵道。
张希载犹豫再三,还是放下手中之剑。
张玉贞对胤祚道:“江边不是叙话的地方,还请殿下移步平壤府,究竟李朝南北熟为忠奸,在平壤也能看清些。”
胤祚笑道:“如此甚好。”
半个月后,车架到达平壤城,此时朝鲜北军已经节节败退,本来僵持在黄海道、江原道的战线,现在也蔓延到了平安道和咸镜道。
至此朝鲜八道,南军已占六道,而北军仅有的两道也弥漫在战火之中,局势可谓极为危急。
而平壤府位于平安道西南,毗邻黄海道,可以说已离前线不远了。
车队到平壤府外面,与上次和谈时的咸镜府相比,平壤府算得上一座大城,高达五六丈的城墙,角楼箭塔一应俱全,无数兵员在城上巡逻,一排威严气象。
见到打着世子旗号的车队到来,护城河的吊桥放下,瓮城和内城的城门打开,车队正缓缓入城。
这时一队人马从车队中疾驰而去。
“殿下,前线战事吃紧,张希载将军前去前线赴战,因事出紧
第三百八十一章 三大营
就连躲在屏风后面的张玉贞都气的捏紧了拳头。
简直就是**裸的挑衅啊,张希载为了顾全大清使节面子,才特意从前线赶往迎接,没想到胤祚不仅不领情反而责怪张希载擅离职守……
李朝官员纷纷想到了一个与狗和吕洞宾有关系的词语。
胤祚没有搭理一屋子气的发抖的李朝人,而是问道:“最新战况如何”
韩将军道:“南军前军将领为赵世锡,此人兵法谋略有余,但临敌经验不足,如战国之赵括,应当不是张希载将军率领的三万大军的对手。值得忧虑的李柟,此人不仅身负我李朝血脉,而且老谋深算,行军作战稳扎稳打,在海州牧,黄州牧等地,我军多次在他手下吃了大亏。”
“不仅如此,李柟还调集了王都三大营,战力极强,十分棘手。”李昀突然插嘴道。
韩将军有些责备的看了李昀一眼,但是李昀视而不见。
“三大营”胤祚面露疑惑,“那不是明军编织吗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
韩将军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末将也就实话实说了,当初前明建国时,三大营所向披靡,我李朝也仿制了一个小三大营,只不过却与明军有些异同,我李朝王都三大营为花健郎、山虎营与神机营。”
胤祚顿时来了兴趣,问道:“这个神机营嘛,料想应与明军相差不大,只是不知花健郎和山虎营是什么”
“花健郎之名取自花郎道,此乃我李朝古技击之术,习者不仅身轻如燕、力大无穷,且什么兵刃放在手中,都比普通人强上百倍,故我朝太祖康献大王将修习此术之人编成一军,遇强军方用,威力无穷。”韩将军道,“只是自丙子胡……咳咳……自丙子年我朝改向大清称臣后,花健郎便再也没有实战过,此番与南军交战,虽然将花健郎带在身边,但却也从未出战,不知战力如何。”
胤祚自语道:“花郎道跆拳道的前身吗这玩意真的能上战场”
他说话声音较小,韩将军年纪又大了,一时没有听清,问道:“敢问殿下说了什么”
胤祚挥挥手道:“算了,不碍事。说起丙子胡乱,想来自我朝太宗攻入朝鲜,到今年,却也正好过了一个甲子,也恰逢李朝又一剧变,机缘巧合下,直让人感叹造化弄人啊。”
丙子胡乱是李朝对六十年前满清入侵朝鲜战争的轻蔑叫法,正式场合李朝人从不提及此词,刚刚韩将军说顺了嘴,此时被胤祚说出来,让李朝人一阵心虚。
又听到胤祚拿李朝两次大乱开玩笑,又让李朝诸人又气又无可奈何。
韩将军一时间赔笑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颇有些尴尬,好在胤祚抿了口参茶道:“继续说,还有个山鬼营。”
韩将军默默叹气,道:“是山虎营,此名取自戚武毅《纪效新书》,原文为‘凡射,前手如推泰山,后手如握虎尾。’太祖节选其中山虎二字,以做此营名。”
胤祚算是听明白了:“是弓箭手”
韩将军点点头道:“不错,都是李朝一等一的弓手,李朝多山,百姓自古擅射,则百姓中射术上佳者入军,军中射术拔尖者入弓箭手,弓手射术通玄者,入山虎营。”
“与大清弓手比如何”胤祚问道。
韩将军一时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
倒是李昀初生牛犊,梗着脖子道:“大清弓手千千万,而山虎营则是在全李朝中才选出一千人,殿下觉得孰优孰劣”
言下之意自然是大清弓手优劣都有,自然远不能及山虎营。
第三百八十二章 又见张玉贞
一路跟着那宫女到了张玉贞的寝宫,宫女推开了门,示意胤祚进去,而自己却守在门外。
胤祚进门后,那宫女又将门关了起来。
“殿下来啦。”里屋间响起张玉贞慵懒的声音。
胤祚道:“王妃召本王来有何事”
张玉贞道:“就是聊聊,不行吗”
胤祚道:“王妃乃李朝国母,深夜与本王会面恐怕不妥,若无要事,本王就告辞了。”
“呵,男人……”张玉贞轻笑。
随即寝宫内传来脚步声,张玉贞走到,笑意盈盈的看着胤祚。
近一年多未见,张玉贞面容依旧,脸上不施粉黛,肌肤却还是娇嫩白皙,衣物简单但也算得体。
“你比我们分别时更英武了……”张玉贞赞了一句。
胤祚避开她目光,拱手道:“王妃也是容貌依旧,只是今日已晚,本王就先告辞了。”
张玉贞有些急道:“来都来了,着什么急走呢”
胤祚道:“本王告辞。”说着便要推门离去。
“也罢。殿下既然要走,便走吧,只是玉贞让殿下深夜冒昧前来,叨扰殿下,还望殿下不要责怪。”
张玉贞这话一出口,胤祚推门的手骤然停住了,然后叹了口气,张玉贞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句话是胤祚当年夜访张玉贞时所说的,当时和谈之成败,乃至胤祚个人之生死荣辱,全系于那一会面上,某种程度上来说,张玉贞肯见他,也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胤祚嘴上不说,心里确是个极重情义的人,是以张玉贞这样一句话就让胤祚站住了。
胤祚回身道:“王妃所求,本王也能大概猜出一二,无非是让我出兵罢了。”
没想到张玉贞却摇了摇头。
“殿下曾说过,一个四分五裂的李朝,才是你想见到的李朝,而今之势,我北军危在旦夕,殿下表面上沉得住气,心里确是与我们一样焦急的,为维持均势,殿下自当出兵,用不到玉贞恳求。”
胤祚笑而不答。
“殿下何不进去坐坐,真的要在门前谈话吗”
胤祚想了想,既然已经进了张玉贞寝宫,在门口和在室内都是一个性质了,也没必要怕她,便点点头,虽张玉贞进了里屋。
一进寝宫,首先一股淡淡幽香拂面,卧房中摆设淡雅,与在咸镜府看到的决然不同。
寝宫中的侍女早就被张玉贞屏退出去了,她亲手为胤祚倒了杯茶,放在胤祚面前,并示意胤祚在桌边坐下。
“本宫听闻殿下是大清一等一的好茶之人,李朝茶水粗浅,还望殿下见谅。”张玉贞温柔道。
胤祚并未喝茶而是道:“王妃,现在是非常时期,北军需与我手下将士齐心协力方能撑住局势,一旦你我之间传出什么闲话,恐怕于军心无益。王妃召在下来究竟所谓何事,还望明示。”
张玉贞闻言正色道:“殿下快人快语,那玉贞便直说了。”
张玉贞说完竟直接跪在了胤祚面前,差点让胤祚惊的把茶水推翻。
“王妃,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身!”胤祚想去扶她,却碍于男女之礼,不好动手,颇为尴尬。
张玉贞看着胤祚委屈的道:“玉贞求殿下一件事,万求殿下应允。”
胤祚道:“你先说是何事”
“求殿下保全我李昀孩儿!殿下若能答应,无论想要什么玉贞都当竭力。”张玉贞近乎哀求。
胤祚初时还感到莫名其妙,随即便想通了,李昀虽有世子之名,但一来李焞未死,他没有名分;二来尚且年幼,心智不
第三百八十三章 临阵
虎飞岭山脉乃是一条东北西南走向的大山脉,赵世锡自东南穿越山脉,以居高临下之势兵临平山城。
平山是一座小城,且地势东南高,西北低,不宜固守,加之张希载手中尚有三万大军,以众击寡,故令军队在平山城一带布防。
平山城中,县衙内,张希载站在桌前,拳头抵在沙盘上,额头青筋直跳,县衙内众将七嘴八舌争论不休,远处还传来伤兵撕心裂肺的哀嚎。
沙盘上,代表赵世锡的红色人马据守东南山坡,周围摆着拒马,代表其营寨,三座大营互成犄角,占据地利稳若泰山,仿佛一只缩成一团的刺猬。
而北军的黑色人马围在四周,像是老虎的血盆大口,却不知如何下嘴。
县衙内,北军诸将还在为如何破敌争论不休。
一人粗声粗气的道:“老夫爱将朴大仁有万夫不当之勇,其已率三千骑兵踹营,片刻便有捷报传来,诸军到时将所部一并推上就是。”
另一个痴肥的将领道:“胡说八道,赵世锡那小子两万兵马,岂是你三千骑兵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撼动的”
“战场之上勇者无敌,若是都像崔将军这般贪生怕死,别说两万,就是两千人马你也大不过!”
有人劝道:“诸位将军听张将军吩咐啊,切不可仓促行事!”
痴肥将领骂道:“金将军,你敢侮辱我身为三韩子孙的血性”
金将军道:“狗p的三韩子孙,你老娘被胡人掠走,才生下了你,胡人jian种!”
痴肥将领气的大吼一声,就拔出刀来,众将有的叫好看热闹,有的劝解,还有的目光飘忽也把手方在刀柄上。
就在这时县衙外响起马蹄声,探马快步进来,半跪在地道:“启禀各位将军,朴将军及所部三千兵马已尽数殉国!”
县衙内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沙盘旁,亲兵小心翼翼的将代表朴将军的马兵模型拿出,黑老虎顿时缺了一颗獠牙。
片刻后,痴肥将领得意的道:“万夫不当之勇莫要侮辱了楚霸王名号!”
金将军气的七窍生烟,大吼:“胡人贱种!老子今日杀了你!”
“够了!”张希载狠狠的砸向沙盘,北军、南军俱被这一拳之力振倒,看起来仿如横七竖八的躺尸。
“大敌当前,不思为国效忠,反而于军中持剑相斗!你们该当何罪!”张希载咆哮道,他双眼发红,蕴含无边杀意。
张希载虽为北军名义主将,但毕竟年轻,又没有战功,不能服众,加上亲兵大都在王城一带,手下亲信不多,实力不济,故平日对各个将军十分客气,从未对他们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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