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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大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笔韵随风

    鲜血、箭矢、惨叫和熟悉硫磺火药味弥漫整个战场。

    吕康实急道:“王爷,调骑兵攻敌军侧翼吧!”

    胤祚道:“若是此战都不能胜,那我这群列兵便算是白练了,近战接敌便近战接敌,真正的近代军队制敌靠的是纪律和训练,而不是手上这杆火枪。”

    列兵在最初的慌乱后,在队长、哨长的厉声呵斥下,渐渐找到了配合的默契,已经操练的无数遍,融合在血液中的三段击也渐渐娴熟。

    列兵射击准确性逐步低声,三段击的致命节奏也渐渐恢复。

    每一轮火枪激射,便是一排浓厚白烟,然后远处的南军士兵浑身便爆发点点血光倒下,如同割麦子般准确、机械又有效率。

    南军的军阵渐渐分崩离析,一千人中绝大多数都倒在了冲锋的路上,活下的人却没有一丝胆怯,还在疯狂冲锋,行进之中已没有了军阵,那个李朝将领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

    枪林弹雨之下,南军终于冲进了列兵军阵之中,迎接他们的是列兵雪亮的刺刀和一下下机械的前刺。

    新军中不少人是农户不出身,最勇敢的也不过杀过狍子,甚至有些人连杀鸡都要手抖,此时面对生死搏杀,吓得直接闭上了眼,只拿着刺刀不断的刺杀,拔出,再刺杀。

    张希载站在列兵一侧,看的最是清晰,本来,用火器的士兵最怕近战,而清军却在枪管上套上了一柄尖刀,火器立刻就变成了长枪。

    面对无数把闪亮如刀林般的长枪,南军如一只拳头狠狠砸上来,然后将自己刺的千疮百孔。

    新军军阵密集,而南军阵型散乱,所以南军这只凝而不实的拳头砸来时,一个南军士兵要面对两三把,甚至五六把刺刀。

    就算是有再通天彻地的本事,在推推搡搡的冲阵中,也要倒在新军枪林之下。

    小半个时辰后,厮杀结束,南军只留下了一地破损的尸体和数十个仓皇逃窜的后背,而新军军阵只后退了三步。

    胤祚派骑兵去追击逃兵。

    恢复队列时,前排列兵的刺刀上都带着耀眼的鲜红,淋漓鲜血在他们的刺刀上汇聚成小溪,划过刀刃,滴在士兵们的肩上、脸上,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动手擦拭。

    大战之后的新军,恢复了战前漠视一切的气势,但每个士兵眼底又有了些不一样的神采。

    张希载的绳索也被解开,还没等胤祚开口,张希载就道:“殿下以为击溃了一千余南军便大获全胜了吗”

    胤祚一愣道:“我可没这么说。”

    张希载犹自道:“虎飞岭下时,我率军突袭赵世锡大营,他竟用八千将士性命诱我上钩!那可是八千人!几乎是他一半的军力,他毫不犹豫的便当做诱饵!你这一千人,呵呵,又何足道哉……”

    吕康实过来,将此战的战损,汇报胤祚。

    “你要小心……”张希载喃喃道,“赵世锡可不是赵括啊……”

    当晚,胤祚在瑞兴湖边扎营,并四派探马打探消息。

    然而次日传来的消息却很不好,赵世锡大军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

    “扩大搜索,再探再报!”胤祚沉吟道。

    如此过了五六日,终于有探马传来消息,赵世锡已带兵北上,往遂安一带进发,李朝国小民弱,由瑞兴湖到遂安的路上,根本无大城,只有几座小村落。

    赵世锡为了掩盖行踪,命人见沿途所有村寨无论男女老幼全部杀光,同时派出一千兵马渡湖吸引胤祚注意力。

    胤祚听完这份奏报,气的太阳穴狂跳不止,倒不是对赵世锡耍了的恼怒,而是对他肆意屠杀百姓的愤怒。

    吕康实道:“王爷,赵世锡大军特意避开我军,意直下平壤,我军应速速回军救援。”

    谷行不以为然:“王爷,平壤乃是一座大城,城高兵精,以赵世锡那点人马绝无可能攻下,我们不防抄其后路,配合平壤守军,将赵世锡所部全部歼灭。”

    如果守着平壤城的是清军,胤祚肯定会倾向于谷行的意见,这年头攻城战是最不可能速战速决的战斗了。

    但一想到张希载以及他手下北军的样子,胤祚心立马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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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危局
    崔忠在脸色大变,怒吼道:“闭嘴!你给我坐下!”

    站在门外的世子李昀,脸色也一瞬间变成了猪肝色,他身边的宫女内侍见状纷纷退开许多,自上个月世子殿下从母妃寝宫回来活生生打死一个宫女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触世子殿下的霉头。

    朴智行冷笑,继续对着纱帐后的张玉贞道:“王妃以为胤祚会来救你臣告诉你,胤祚谁都救不了,他已经自身难保了!现在赵世锡大军在侧,我军绝不可能给他开城门,给赵世锡可乘之机!这是韩将军亲口对我说的!”

    纱帐内,张玉贞的骤然攥紧了手帕。

    崔忠在惊怒交加,他是平壤府尹,也是从二品,但比朴智行年长近三十岁,平日朴智行在他面前都以学生自居,没想到他今日不仅妄自行事,还口出狂言,不听劝阻。

    崔忠在也站起身来,喊道:“朴智行,王妃不容你如此亵渎!也不容许你如此诽谤同僚,来人!给老夫把这逆贼压下去!”

    宫前侍卫显得极为难,互相看着,颇为踟蹰。

    崔忠在怒吼:“怎么要老夫亲自动手!好!那老夫今日就亲自处置逆贼!”说罢就要动手去朴智行。

    南人党中不少官员都出自张家,或是受了张家恩典,虽然此时一心逃离平壤,但看到张玉贞受辱,心中也存了一口气,也都站起身来抓住朴智行。

    说起来此处品及最低的也是正五品以上官员,却毫不顾忌礼仪的扭打在一起。

    “都住手!”张玉贞呵道。

    随即纱帐拉开,盛装打扮的张玉贞走了出来。众官员们见到张玉贞纷纷拜倒,口中说着:“拜见王妃!罪臣该死!”之类的话语。

    “朴提学,你讲下去吧!”张玉贞淡淡的道,脸上看不到半分喜怒,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琐事。

    朴智行被人放开,正了正衣襟,但他被张玉贞气势震慑,心中怒焰也去了大半,刚刚群臣扭打的局面也让他感到一阵后怕,现在赵世锡还未攻进来,平壤城也算不上兵荒马乱,王妃在城中还是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他何苦只为骂上几句便送掉性命顷刻间,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跪在原地,一言不发。

    张玉贞眉毛轻轻一挑:“讲完了”

    朴智行尴尬的拱手:“臣要讲的……已经讲完了……”

    张玉贞浅笑:“好,那本宫便来说说本宫的想法,各位卿家,现在敌强我弱,各位卿家置自己的安危于度外,为国事奔走,本宫十分感动,在此先谢过各位卿家了!”说着向众臣盈盈一礼。

    众臣子忙说愧不敢当,同时还礼。

    崔忠在脸上发烫,因为按照他的本意,这便是他最后一次劝谏了,此次之后若是王妃还不同意迁都,他便要带着家小连夜逃出城去了,哪怕后半辈子做个平凡人家,也比像遂安城知县那样全家老小掉了脑袋的好。

    有和崔忠在一样念头的大臣不在少数,闻言都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张玉贞视若无睹,继续道:“六皇子殿下乃是大清皇子,天潢贵胄,而玉贞只是小小一名王妃,又是有夫之妇,如何能相提并论,况且王上乃是你们君长,你们侮辱我便是侮辱王上,不是忠臣所为!”

    李朝人对中国儒家文化极为推崇,忠孝仁义礼智信对他们来说是比命还重要的品格,所以才有人明知跟着世子留守平壤是送死,也不愿离去,便是不想让自己背上不忠的骂名。

    众官员头低的更厉害。

    张玉贞继续道:“本宫虽然出身中人,却也读过《女戒》《女训》,懂得女子守节



第三百八十九章 三百两的价值
    李朝百姓在战火之中流血又流泪之际,一海之隔的大清直隶,数千民壮正在烈日下破土动工。

    在民壮身后,一身团龙服的四阿哥胤禛负手而立,而工部尚书弯着腰,对着手中图纸不停确认。

    户部尚书也在一旁有些担忧的看着工部尚书的图纸,不过与工部尚书不同,他担心的是国库里的银子。

    “四阿哥,这河道……要耗费多少两银子啊……”陈廷敬有些心虚的问道。

    四阿哥拧着忧国忧民的眉头道:“我估算约在八十万两到一百万两间,不仅如此,现在刚刚开春,百姓尚在耕种,难以抽调人力,等农闲时,估摸还需要十余万民夫,才能修好此河道。”

    陈廷敬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自己告老还乡的日子非要提前几年不可了。

    四阿哥转过身道:“陈大人,我也知道国库用度不足,只是浑河年年淤塞泛滥,每年治理银子亦不少,我们挖通了新河道,不仅能治理水患,省下银子,更能使两岸从斥卤之地变成膏腴良田,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

    陈廷敬连连称是,心中不停叹气,心道只能再仿照圣上亲征准格尔时的那般做法,从晋商身上割肉了……

    ……

    离民夫施工之地十几里外的一座酒楼,两个男子临窗而坐,点了一桌酒菜。

    这两人年纪相仿,但容貌装束、谈吐气质却是天差地别。

    一人身穿破烂皮袄,面庞灰黑,浑身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酸臭味,像是草原上来的牧人。

    而另一人却一身华丽至极的贵公子打扮,手中一柄十八档的紫檀扇,扇面上是当朝李公亲笔所书的水调歌头,需知紫檀乃木中极品,而李光地就算不是当世名家,却也是皇子们的老师,还是朝廷大员,不必看那贵公子帽间硕大红宝石,也不必看靴子上的美玉,仅这一柄折扇,就代表了他又富又贵的身份。

    贵公子的举止也颇素雅,一看便是读书人,与对面的牧人简直天差地别,如此截然不同的两人能坐在一起喝酒,却颇引人注目。

    面对一桌酒菜牧人吃吃喝喝,享用不停,而贵公子却只是轻摇折扇,脸上笑意盈盈。

    那牧人也不在意,吃饱喝足后道:“介休范家鼎鼎大名的大公子不会欠钱不还吧”

    听到牧人口中所言,二楼的客人顿时全部收回打探的目光,自直隶常家倒了之后,山西介休的范家就隐隐居于晋商之首。

    提起范家,鼎鼎大名四个字还真不是吹嘘,又富又贵已经是最委婉的说法。

    仅康熙一朝,范家就有太仆寺少卿一人,员外郎一人、郎中一人、知府一人、知县两人,科举方面进士两人,举人两人,武举一人,庠生无数,此外范家祖上还有一大堆的追封谥号。

    经商一道,范家把持长芦、河东盐区,获利甚巨;同时,范家还专营对日本的铜斤买卖,一趟船运往往获利十倍,哪怕是在八大皇商中,也是拔尖的巨富。

    范公子闻言笑道:“史掌柜笑话了,范家从商百余载,凭的就是一个信字,怎会有欠钱不还之理,稍后必将金银奉上。只是在下不明白,大盛魁与在下生意往来,一向是你们二当家出面,为何今日派了三当家前来

    另外,在下听闻大盛魁从不派人要账,只在账期只时宴请相与商号,宴后若不还钱,便断了联系,为何现在账期未至,而史掌柜却来讨债了”

    被称作的史掌柜的牧人面无表情道:“二哥有事我替他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酒楼客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没听过大盛魁的名号,但见这牧人敢如此对待范家公子,都觉得他是在自寻死路。

    范公子却只是微微一笑道:“久闻史掌柜惜字如金,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来!我敬史掌柜一杯。”

    史掌柜却不端酒杯,只是道:“先还银子。”

    范公子额头青筋一跳,但还是从袖子中拿出一万两银子的银票,递给史掌柜。

    史掌柜接过银票,极为仔细的查验一番然后扒开羊皮袄,仔细揣好,然后喝范公子喝了一杯后,道:“银行的银票”

    他的语气该是戏谑的,只是史掌柜这人不知是面瘫病还是怎的,说话时脸上毫无表情,连带着语调都是平淡的。

    范公子苦笑:“常家之败,也是晋商之耻,却叫史掌柜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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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土地
    结果自然是史掌柜被酒楼的老板赶了出来,姑娘害怕,哭的梨花带雨,酒楼不少客人还准备起来见义勇为。

    史掌柜颇狼狈的回到范公子身侧。

    范公子只是微笑,未多说一句话。

    除了酒楼,范公子的小厮早就为他备好了车马。

    “请。”范公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史掌柜有些为难的问道:“要乘车”

    范公子知道他担心什么,安慰道:“只有十几里路,乘车很快便到。”

    “这雇马车的银子”

    “额……这是我的车,不用花银子。”

    “哦,那就好。”史掌柜,刚要上车,又停住了身子道,“在下有些饿了,晚饭早些吃的好。”

    范公子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好。”

    史掌柜点点头,上了马车。

    范公子使劲捏了捏拳头,也进入车中,虽然这姓史的臭的真的想shi,但没奈何,他的做的那桩生意需要一笔不菲的银子,必须与人合作方可,而大盛魁是六年前在杀虎口崛起的大商号,发展势头迅猛。而眼前这个大盛魁的三当家人看起来又有些痴傻,正是最好的合作对象。

    既能坑大盛魁一大笔银子,灭灭他们的威风,又能让自己赚的盆满钵满何乐而不为

    范公子将脑袋探出窗外,呼吸新鲜空气,同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父亲常对他说经商一道多么艰辛,而他却觉得经商也不过尔尔。

    他五岁时便能一边背着论语,一边打算盘了。到了现在,他不仅将手下商号经营的井井有条,还身负举人功名,且排名靠前,凭他的学识,明年会试再中一个贡士乃至进士也非不可能,那时他便是兄弟中的第一人,接过范家家主之位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范公子。”

    史掌柜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为了生意着想,他和颜悦色的道:“何事”

    “这张熊皮垫子就值一百两了,还有这个鎏金香炉,至少也值得五百两,还有龙涎香、拉车的马,这车的木料,林林总总,约在五千两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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