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女侯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温晓
时非晚穿来后第一次感到如此愤怒。被欺负了,还被这人害得受伤了,竟还被骂了一顿蠢。
时非晚眼底一抹戾气生起,瞧着岑隐,突然心发一念。等他刚刚包扎好时,她一伸手便将他整个人往自己身前拽来。
岑隐一愕,突然便觉时非晚缠上了自己双腿,一手主动按着他的后脑勺便压在了她的唇上,纤长的舌竟也在此时主动探入他的领地里一阵纠缠。
岑隐哪曾想到时非晚会突然有如此动作,脑袋瞬间就出现了片刻的呆滞。
时非晚另一只自由的手却于此时又摸到那簪子,一抬手,狠狠的便往岑隐肩头刺去。
嘶……
本以为没那么容易得手的时非晚,瞬间就听到了有利器插入皮肉的声音。只是当她想将簪子刺入得更深一些时,岑隐身上内力涌动,直接将皮肉里的利器震了出来。
时非晚手里的簪子也被击落,落在了岑隐手里。他随手便将它抛远了。
岑隐坐起,闷哼了声,已是见自己身上血色染开。
而且这伤,不轻!
时非晚肩头,其实也不过是被簪尖磕了下,算不得多重。可他,那簪子却有半长全进了肉里,此时那血已是止不住的流了起来。
本是心血来潮的生出了一股偷香的冲动,哪曾想竟遭了如此个下场。岑隐颜面尽失,只觉自己平生没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
偏偏……
时非晚可没觉得罢休。此刻也随他坐起,手已成鹰爪状,不甘心的直接往岑隐心脏的部位扣去。
岑隐眸一凛,身上交错着冰火气息,反应却是不慢。一个抬手直接就抓住了时非晚两只手,拦腰一环,一收手,将她整个人扣在了自己胸前,她的两只手也被紧紧压在了胸前动弹不得。
“死女人,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岑隐眯着眸,扣着时非晚后脑勺,寒声便在她耳侧戾声问道。
行刺他,胆儿可不小!
“世子不是说,我蠢刺不到人么”时非晚仍旧没红过脸。
岑隐一脸嫌恶鄙视,“厉害就别用美人计!”
“……”时非晚一听,这次竟是脸红了,默然久无言以对。
不是她面对一个男人脸红。而是用这样的法子来取胜她确实觉得惭愧。
时非晚气得很,双手即便被狠压着也仍旧在倔强的往外抽着,希望能再寻得机会。
岑隐却是愈按愈紧,脸色愈来愈难看。
“行了,别乱动,爷放手!”
时非晚身子忽定。
“别再要死要活了。爷知道,今儿是爷的错,爷负责,迎你入门,行么”岑隐紧接着竟贴在她耳侧补了一句。
“呕……”时非晚压根儿没听到他在做什么。此时只顾着去隐忍胃里的恶心感了,突然寒声道:“我有洁癖,要吐了,世子再不放开,弄脏一身可怨不得我。”
“你……”岑隐身子瞬间石化,整张脸跟刷了一层黑漆一般,气得差点没忍住直接掐死这女人。
冷静……
岑隐眸光不善的盯了时非晚一眼,突然松手,翻身,轻跳下了床。
好在这时那些丫鬟处理完了水全都出去了。
时非晚恶心着,可却也只是吐出了一口酸水,倒也没有翻滚到将晚餐全吐出来。
岑隐定在床头,掀开帘子冷冰冰的盯着她。等瞧着她看起来稍微舒服了点时。他伸手猛地一拽,就将她给拽下了床来。
时非晚怕惊动丫鬟,也不敢跟他大声争执。却见他突然翻开自己的衣柜,随便抽了一件中衫来便披在了她身上,也掩住了肩头包扎之处。
时非晚不懂他要干什么。可有衣服穿,她当然是顺从的,迫不及待的就将衣服给穿好了。
岑隐定站在她跟前,又瞧了她一眼,却是顺手就从自己的袖袋里拿出来了一件东西,竟是直接往她手里塞去。
时非晚一怔,见他拿过来的,竟是一本名为《圣心诀》的书本。
听名字,像是内功心法之类的东西。
“拿去,好好练,省得再使那没出息的美人计。”岑隐嫌弃的说。
时非晚当下就将东西丢了回去。
内功心法,她的确很心动。可是怎么也不会要这个男人的。欺负了她送个礼物过来这算是怎么回事。
岑隐见此也不多说什么,拿起那内功心法直接就朝着她柜上丢去。时非晚见此又是一愤,提拳就朝他砸去。
岑隐一把将她拳头握住,不想跟她打,无奈只能将她又是一拽,便又将她紧扣在了胸前扣住了她。想了想觉得这女人实在危险干脆又点了她的穴。
时非晚哪里想到真还有“点穴”之类的技巧,一时完全动弹不得了,只得眯着一双清冷的眸子瞪着岑隐。
却见岑隐突然脱了自己的外袍。然后竟用干净的一些部位擦起了地。
时非晚往地上瞧去,才发现地面洒了一些血迹。
岑隐的伤不轻,可大多数都还是渗到了衣服里。地上倒也不多。时非晚此时瞧向他的后背,已经见后头已全是血色。
然而此爷,却是从未因此吭过一声,没事人般。
“你喜欢看兵书”岑隐做完这些,直接将那血衣往床上一丢,突然问道。
脑子里则记起了刚进来时时非晚的手上握着一本《孙子兵法》。
时非晚不吭声。
岑隐也不再多言,又从房间里取过了一烛台,朝她走来。
“待会儿,就说你取烛寻东西,不小心将它摔到了床幔上,引起火来了。”
第38章 为了炫耀惹出事端
?
岑隐回房后也没让人叫大夫,只是自己拿出了伤药来。
府中伺候他起居的小厮瞧见世子爷病了,吓得提心吊胆的,心底想着莫不是世子爷今儿又遭了刺客。
他脱了岑隐里衣正要给他处理肩后伤口时,却听得他突然说道:“换个人来。”
小厮怔了会儿。
“换个女人来。”结果世子爷丢下一句。
小厮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没听到吗”
“是是是。”
小厮战战兢兢的忙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名侍女走了进来。
虽是侍女,她生得却极为好看,绝对是个美人胚子。而且她年纪比时非晚是要稍微长一些的,身材发育也是要胜过时非晚的。
这侍女是宁安长公主身边的,较之外边的女子,她倒没有那般害怕岑隐。此时虽战战兢兢着,又是奇怪又是心底悸动,可到底也还算镇定。
此刻行至岑隐跟前,拿起药瓶子,小心翼翼的就要往岑隐的肩头洒药。
侍女名叫阿妙,已是发觉出了这位隐爷今日的不同来。以往他绝对不会多给一个眼神给她们。今儿个自打她进来,他双眼却是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阿妙又忐忑又觉有些受宠若惊。包扎时手指小心翼翼的开始在男子的肩头摩挲起来,心底期盼着能激起世子一些不同的反应来。
毕竟,世子这次应该不单单是为了上药。不然何必非要强调上药人的性别来。
哪想岑隐突然一哼,道:“放下!”
阿妙吓得立马放下手,脸色一白瞬间跪在了岑隐跟前,“世子,可是婢子做错什么了”
岑隐从上往下打量着她,眸子微微眯起,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道:“起来。”
阿妙站起。
哪想这位从不近女色的世子爷突然一把拽住了她,将她一扯,便扯进了他的怀中,落至了他的腿上。
阿妙瞪大眼,只觉惊天之喜降临。
只可惜……
就只是这么一瞬间罢了。
就在她扑进岑隐怀中的一刻,这位隐世子也不知抽了什么风,登时脸色一沉,一把又将她给甩了开来。
随即——
“呕……”
隐爷开始呕吐起来。
一天吃下的食物,没多会儿的功夫,全吐了个干净。
“世子……”
被甩至地上的阿妙顾不上疼痛,登时爬起跪好连忙磕头求饶,“世子恕罪,世子恕罪……”
“滚!”
岑隐完全就不想再多看她一眼,眼都没抬便丢下一字。
阿妙连滚带爬,瞬间奔了出去。
“世子……”
很快小厮又苍白着脸走了进来。
“备水,爷要沐浴!”岑隐说。
“世子,你身上有伤,不宜沾水。”
“备水!”岑隐坚持,冷声甩下一句,眼底戾气横生,又隐有几分狼狈在。
方才本是想回味一下当时的那种滋味,哪里想到换个人,他却只感觉到了恶心反胃感。
这种感觉岑隐并不陌生。这些年他不沾女色,也是因为如此。他有时也会在想自己实在过于奇怪,可这些年来也一直没个解。
而现在看来……这事却是更加奇怪了。
怎地偏偏就那人……
想到自己脑子里怎么也甩不掉今夜里发生的那些事,而某女子刚刚竟嫌弃他到直接吐酸水,岑隐就觉一股气在胸间翻滚,呛得他直想咯血。
“世子,阿石来了,说有紧要事求见。”
正这时,一名护卫匆匆来到岑隐跟前。
阿石
岑隐眸一抬,“让他进来。”
刚这护卫是宁安长公主府的人。而阿石,则是岑隐自己的人,从京都带过来的。
前不久,他受伤是因为突逢了刺客。后来那刺客也没被逮着,他派遣了阿石去追寻。
那时他还不在泠州。阿石如今赶至了泠州,想来是查到了一些什么。
很快,一名黑装男子走了进来,行至岑隐跟前便单膝跪地,道:
“二爷,属下无能,跟丢了。刺客进了利州柳知府家,便寻不着了。属下已经命人将柳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可是……
属下不过是二爷身边的护卫,既无文书,又无实权,便派人围知府府,实在……说不过去。那利州知府估摸着是裕王府那边的人,不肯配合,现在揪着这点,说是再不将人散开,他便要依法命衙役遣人了。”
“利州”岑隐此番认真了起来,面容沉静,眸色清明,想了想,道:“离泠州是邻城,倒是不远,爷亲自去一趟。”
那个刺客……想盗不该盗的东西,他必须查清楚他的身份。
“二爷,最好今夜启程。依属下看,那个柳知府已经忍不了了,只怕明天就会给围府的人扣上罪。”
岑隐想想,道:“去备马。”。
“是。”
阿石退下,岑隐却也没有立马离开,硬是等清洗了遍后,他才换好衣,拖着伤身走了出来。
今儿夜里……做了点混蛋事,隐大爷倒也没忘记之前跟时非晚说的。他说迎她入门不是假话。本想着明儿个就得想法子给小女子一个负责的说法的。
可
第39章 时大姑娘臭事太多
?
“可是……这只是你的猜测。”
林浅歌听得愕然,脑子里倒是记起了泠州诗会的场景。她的确也去了,“我倒觉得,那日里见到的那答题的女子,也不像是时家大姑娘。她那般柔弱,可今儿你也瞧见了那时大姑娘,那等胆儿……”
“姑娘,这女子在外边是可以藏拙的。更何况,那日碰到了三皇子那等权贵,紧张一些也是有可能的。倒是时二姑娘,婢子虽只见过一面,可瞧着她中规中矩的,更不似那日里的女子。而且,姑娘想想看,哪有人半年了还口误分不清自己是不是长的。泠州诗会那日,那姑娘穿着极为朴素,不似个有体面的。时二姑娘那等荣光体面,怎会穿成那样而且,那簪子跟玉珏,很是普通,应是不会出现在二姑娘身上的。那日婢子在铺子里瞧见的二姑娘身上,任何一件首饰都是上品。”
林浅歌眸光轻闪。
“内宅那点子肮脏手段姑娘不是没见识过,许多事可不是表面看到的这般的。是不是如我们所猜,姑娘只需试一试便知。若真是那样,想法子让三皇子知晓。”
“试”林浅歌若有所思,“如何试”
静儿靠近林浅歌耳侧,立即低语了几句。
……
一连又是好几日过去了。时非晚前些日子房里走水却也只烧坏了床。因此她也没有换院子。
只是那日……容颜却是在麦丫跟流衣面前暴露了。
流衣是第一个闯进来救火的,当时便看到了她的脸。不过这妮子也不知怎么想的,当时不急着救火,倒是立马就拿出了一面纱来替时非晚遮了脸。
因此,如今也只有她跟麦丫二人瞧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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