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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共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静沫人生

    裴大爷可能太害怕了,也就听从吩咐地扔掉了。

    结果宁云若又是一通大喊大叫,一双眼睛也跟着通红。

    待在那样的医院里,无论想出什么样的办法,都逃不出去。

    “后来有一天,我找了那家医院,想要进去看看。结果……”

    “结果如何?”

    “结果被人赶出来了,还说什么里面发疯的人,太多,不要靠近。”裴大爷还告诉两人,当时悄悄报警。

    可惜,警察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所以……”

    “那患者后来跳楼自杀的时候,我并没有看见。但看着报纸,拍下的样子来看,倒是挺吓人的。”裴大爷好奇地握着手,“这个地方这么可怕,你们怎么完全没有感觉,反而还……”

    南婉知道他想说什么,替对方补充,“这次我们将那幢楼租下来,就是因为死去的是我们的亲戚?”

    是这样啊?

    裴大爷了解了。

    这么着急地想要得到消息,是因为本身就需要足够的证据,来了解这个案子。

    “之前发生命案后,我去打扫过房间,得到了……得到了一样东西……”裴大爷本来打算交给警察的,可是又担心是什么没用的废纸,所以也就没有拿出来。

    况且,真有什么,人已经死了。

    如果那个女人是冤枉的,他拿出捡到的东西,可能会被对方盯上。

    不想遭遇这样的事情,所以裴大爷聪慧地闭口不提。

    纸条拿出来。

    南婉看了看,没看明白,递给身旁的郁庭深。

    郁庭深瞧了眼,也没看懂,“好像……是一幅画。”

    画得非常抽象,真得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裴大爷解释,他摸摸鼻子,说出了自己的建议,“或许你们可以问一问学美术的朋友?”

    一般学美术的,想象力都丰富。因为有足够的基础知识,或许就能够凌乱的线条里,看出些什么。

    宁云若宁阿姨是学美术的,她本人有着强大的绘画能力。

    虽然没看出来是什么,但如果拿母亲曾经的作品来比对之下,就可以看出,是不是同一个人设计的。

    想到这儿,郁庭深不自觉地笑了下,从自己的兜里,取出一张银行卡,“裴大爷,谢谢!”

    裴大爷摇头,将银行卡塞进郁庭深的衣兜里,“这事儿,我也就顺便,您们不用感谢我。只要别说出去,是我的透露的消息就成。”他开始调侃自己,“年纪大了,特别地惜命!”

    最后,没办法,郁庭深和南婉并没有说服裴大爷,收下他们的钱。

    从巷子里,牵着手走出来,郁庭深就有了方向,“婉婉,陪我去一个地方!”

    “好!”拿着那张纸条,二人驱车,前往美术展览馆。

    这个美术展览馆,是郁庭深自己开的。于是再晚,也可以进去瞧瞧。

    当他将母亲的作品和那张纸条一起拿到看守的老教授那里一比对。

    对方就笑了,“庭深啊,这位不是你最喜欢的作家画的吧?”

    “是!”最喜欢的画家,就是自己的母亲宁云若。

    显然,在郁庭深的心里,自己的母亲藏在他的心里。

    同南婉一样。

    老教授拿着放大镜,推了推眼镜,笑得一脸恣意,“虽然风格大不相同,但有很多线条都是一样的,这十分明显。”

    郁庭深加重了语气,“也就是说,这两张图,有可能出自一人之手!”

    “哎,等等。”老教授拿着放大镜,突然发现一个两根线条里,写了一个字。

    飞。

    飞的形状是画出来的,同宁云若旁边这幅图片,明显看出来是一样的轨迹。

    一样的写法,震撼着老教授的心。

    “可以确定,这就是你母亲的作品!”老教授将放大镜递给身旁的郁庭深,让他也过来看一看。

    郁庭深顺着老教授所指的视线看过去,确实发现了母亲的签名。

    但是母亲画的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看纸条,才发现香烟的包装纸。

    也就是说,宁云若当时根本找不到纸,但她聪慧的用香烟的包装纸,及时又仓促地画了这幅画。

    “教授,您……您能看出来画的是什么么?”

    老教授反复地嘀咕着,“像是一个笔记本,又像是一张·chuang,又像是两个人。”

    拿捏不准的时候,他眨眼笑着回答,“庭深。不着急的话,明天我去上课的时候,问问那些孩子,说不定……会有结果?”

    “好。”

    南婉也想出一份力,离开美术馆之前,拿手机将那纸上所画,拍了下来。

    凭直觉,这是一点儿线索。

    但看线条,应该是宁云若随手涂鸦,大概是希望有人能够看懂他的意思。

    从美术馆里出来,两人吹着冷风,又陷入了思索。

    现在案子有了非常确定的进展。

    虽然还没有证据足够证明,但是案子基本走向,他们是了解了。

    这个人应该就是他们一开始的怀疑对象郁震南。

    毋庸置疑。

    这个人陷害了郁庭深的母亲宁云若和南婉的母亲胡萍。

    “庭深?”南婉揉了揉额头。

    郁庭深轻笑,“困了?”

    “还好!”南婉不矫情,她继而问,“现在还需要去哪里?”

    “不了,回家。”郁庭深伸手,拍了拍南婉的额头,“明天还要上班,今天不熬夜了。”

    虽然他也忍不住想要奋斗,但是一想着当初南婉说过的,熬夜后心脏抽痛问题,他就觉得有必要,让人休息了。

    人都需要惜命!

    没办法!

    身体是本钱,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是对付不了那潜藏在黑夜里的魑魅魍魉。

    “好,听你的!”

    在车辆极少的小路上跑着,忽而一辆黑色的小车出现在前方。

    南婉看着前方那人。

    手套,绣着老虎的黑色短袖,墨镜,帽子。

    紧张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又是这些人?

    “庭深?”

    郁庭深也看见了,眉宇之间冷了冷,他看着南婉,“婉婉,抓好了车。”

    “庭深,这些就是对付我的那些人!咱们……”她虽然着急,却不会在一旁,说话,影响郁庭深这个开车人的情绪。

    郁庭深控制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他双眼在深夜里,陡然放大。

    如果是他这一个人,他宁愿和这些人比一比,谁的胆量比较大。

    但让他担心地是,身旁坐着的是他的心上人南婉。

    他不敢下赌注。

    生命只有一次。

    他曾经一次又一次地想过,如果自己死了,那一定要将他的婉婉带走。因为他不希望任何人欺负自己的婉婉。

    郁庭深驱车,在重要的位置,掉转车头,沿着巷子走。

    果不其然,前方的人看他要跑,迅速开车。

    车尾被追地咣当了一下。

    幸好没事儿。

    郁庭深着急了,方向盘迅速倒拐。

    不想,巷头也停着一辆车。

    里面坐着的人,同样是……

    南婉看着郁庭深冷汗从额头滴下来,他剑眉深深蹙起,明亮的大眼睛在这个夜晚,充斥着挥不散的烟雾。

    郁庭深在这紧急关头,催促南婉,“婉婉,准备跳车?”

    “好,一起下!”南婉提议。

    “不行,没有那么多时间!”郁庭深偏·执地盯着前面那辆车,他是打算做出最后的决定。

    南婉不愿意离开他,他握住他的手,“既然如此,那咱们一起赌一把!”她眉锋冷厉,“庭深,做你想做的!”

    他想做……他刚刚是想撞车!

    为何自己会突然情绪失控……

    就在南婉以为,郁庭深可能会冲向那辆车的时候,他突然掉头,从旁边的巷子开走了车子。

    车速开大,由巷子再次跑到了马路上。

    南婉睁开眼睛的时候,郁庭深已经将车停在了停车场,“婉婉,下车。”

    “庭深……”本就晕车的南婉,在急速的行驶下,头有些发晕。整个人一晃又一晃的,面庞发白。

    车停,就捂着嘴巴,吐得撕心裂肺。

    郁庭深解开安全带,将南婉从车里拉出来,轻拍对方的后背,着急又担忧。

    “庭深,咱们……”话没说出来一句,又吐了出来。

    捂着翻腾的胃和肚子,她抬起手,“咱们搭车回去……”

    两个人从停车场边缘绕开,可惜,还没有等到计程车来,就有五人将他们围住了。

    “婉婉……”

    不知道为什么,五·脏·六·腑都感觉吐没了的南婉,顿时,拉了郁庭深的胳膊,就靠背站着,手心的拳头,紧握。

    那几个人同样戴着眼镜和帽子,手里没有多余的东西,怕是被人撞见,好及时脱身。

    郁庭深看着南婉,“婉婉,回车上坐着。”

    “不用,一……一起。”南婉揉了揉胃,虽然觉得疼,但还是不想要置身事外。

    同宁爷有关的事儿,她难得的坚强。

    一起?

    前世说得最少的话,她希望今生不要错过。

    她许下的诺言,是保护自己的宁爷。

    现在……如果做不到,她宁愿不做?

    “听话,婉婉,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南婉抬起手,“这还不是我最大的忍耐限度!”说完这句话,她最先奔了出去。

    那五个人围着她上前时,郁庭深的眼睛像是寒夜里,突然飞窜到空中的礼·pao。

    一声响,迅速散开。

    星星点点中,凝聚的力量格外雄厚。

    这五个人,是彻底把人惹火了。如果不是想要他们吃点儿苦头,郁庭深和南婉早就报警了。

    但是,对于他能够对付的人,他从来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南婉抓着其中一个男人手腕,狠狠地将人反摔到地面上。

    她记忆力太好。

    这些招式是师父陆远展现出来的绝·杀。

    郁庭深好像知道人最脆弱的部位,他的每一招,都会令人痛到抽筋。甚至觉得,手臂和脚都不像自己的了。

    “婉婉,到我这里来!”

    身后一个男人趁其不备,突然抬起烟头,吹了下耀眼的火星。

    他朝着郁庭深的后颈扎去。

    南婉叫得响亮,“庭深,小心后面!”

    这一提醒,男人的腿被郁庭深反揣。

    没多久,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南婉两手叩着其中一人的后背,冷声,“你们是什么人?!”

    男人不说话。

    无论如何,都不说话。

    郁庭深气急,从自己的衣兜里,取出一把手术刀。

    南婉震惊地看着,“庭深?”

    “说,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底下的人不说。

    那高傲的眼神,仿佛在戏谑两人。

    哈哈,不说,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完全不害怕!

    刷……

    男人胳膊处被割了一条口子。

    血汨汨地冒出来。

    南婉看着郁庭深疯·魔的样子,想说点什么,就又听到对方说。

    “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我得提醒你,在你准备说的时候,你的这只手,恐怕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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