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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女多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金妃惜笔

    殷青筠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青岚,青岚一时没收住势头撞进了她怀中,旋即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多么逾越,跪在地上连声说自己该死。

    殷青筠心里并没有比她好受多少,此时见她这般哭诉的模样,亦是心如刀绞,

    她缓缓蹲下身子看着青岚脸上的泪痕,用帕子替她轻轻擦去,声音嘶哑道:“我知道她的死因不简单,可咱们现在没有确切证据,只能从长计议。”

    约莫是殷青筠的表现太过平静,半点没有先前见到碧珠尸体时的激动,青岚也不由冷静了下来,黑白分明的瞳孔中夹杂了丝丝缕缕的血丝,直勾勾地望着殷青筠。

    “姑娘......”

    殷青筠心疼碧珠,可更心疼青岚,低低叹了口气,将她扶起来:“我晓得你可惜了她,若是可以,我也不愿她平白陨了一条性命,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会为了一个背叛我的人把自己陷入不利的僵局之中。”

    她极其直白跟青岚讲了,她心疼碧珠是一回事,气碧珠背叛是另一回事。

    “我会想法子替她讨回公道,但不是现在。”

    青岚抹干了眼泪,鼻头红肿发亮,愣愣地看了殷青筠许久,而后才似反应了过来,破涕为笑,开始责怪自己鲁莽,竟未顾忌姑娘的立场。

    姑娘如今虽在府中受众人忌惮,可相爷一惯是不喜姑娘的,更别提相爷如今打了拿姑娘去结交崔家的心。

    姑娘自身难保,即便是想要为碧珠讨还宫道,也得先缓一缓,毕竟罪魁祸首就在菡芍苑中,跑不了。

    “那......那姑娘接下来......”

    “接下来咱们清风苑就该演上一出好戏了。”

    她们菡芍苑可以演伤残的戏码,清风苑照样可以依瓢画葫芦。

    ......

    ......

    殷庆听了殷青筠的话,亲自去街头买了口薄棺,将碧珠的尸体入殓装棺。

    菡芍苑的林姨娘听说了这个消息,也拿出了不少体己银子来,让殷庆一并带去给碧珠的家人,算是尽了这短短几日的主仆情谊。

    这么一对比,清风苑未免就显得有些薄情寡义了。

    殷青筠自事发当日厉声呵斥了府中上下,之后再无别的举动,不由让殷庆觉得反常,嘴边刚嘀咕了一句人走茶凉,去打探消息的小厮就回来了。

    “管家,大姑娘是病了!”

    “病了”

    “还病得不轻呢,昨儿个半夜青岚还急匆匆找人去厨房帮忙熬药。”

    殷庆顿时愣住了,照理说这殷青筠素来身体康健,怎么就病了,莫非是被前日里碧珠的死刺激的

    可她为什么要瞒




160:去找姨娘
    蜀绣帐子上绣着殷青筠最爱的芍药纹案,勾勒的银丝被阳光映照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更显得肌肤如玉细腻,即便是在病中,也是娇娇楚楚的美人坯子。

    青岚看得鼻腔一塞,有些想哭。

    “姑娘若想装病,多给赏些大夫赏钱就好了,何必半夜吹冷风糟践自己的身子......”

    早前青岚埋怨殷青筠不理会碧珠的死活,现在却是心疼她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竟连夫人也是瞒着的。

    “若是等夫人从宫中回来了,看见姑娘这般虚弱的模样,心里指不定得多难受呢。”

    殷青筠躺了一天,起身时眼前有些重影儿,待缓过来后才转头看着青岚,缓缓抿唇:“既然是要骗管家,那这戏就要做全,不然他找大夫去问上两句,咱们不就穿帮了。”

    殷青筠口干舌燥得很,让青岚去倒了杯热茶来,自己稍稍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沿边上。

    “菡芍苑有没有什么动静”

    青岚倒了茶,小心翼翼端过来递到殷青筠的手边,轻声回道:“还是跟从前一样,不过姨娘的腿伤倒是无碍了,可以下地走路了。”

    殷青筠微微颔首,伸手接下瓷杯,柔软的指腹触及杯身,举起来看了眼,瓷杯杯身上刻着青竹纹案,是她上回特地让殷庆从外头采买回来的。

    “等会管家若是来找我,你就说我歇下了,谁也不见。”她捧着热茶喝了一口,嗓眼里的涩疼才稍稍缓和了几分,“若他执意要找我,就让他去找林氏去,毕竟当初母亲不在府中时,她也把殷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青岚闻声如捣蒜般点头,对她的交代放在了心上。

    而殷庆也如殷青筠所料,半个时辰后,果然找了来。

    青岚服侍殷青筠喝下了治风寒的汤药,收好药碗便走出了屋子,看见了被拦下来心急如焚的殷庆。

    “管家,姑娘刚喝下药睡下了,你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吧。”

    青岚语气不怎么好,殷庆以为她还在为了碧珠的事情埋怨他,心中想了想,稍稍压下了几分面上的焦急。

    他看了眼青岚手里还剩了点漆黑药汁的白玉碗,视线又移到了她的脸上:“青岚,我有要事要见姑娘,相爷和夫人都不在府中,此事只有姑娘能决断了。”

    青岚心里念着殷青筠的交代,对上殷庆的眼神半点不慌,眉眼间甚至生出了几分恼意:“可姑娘最近病倒了,喝了药已经歇下了,你若是吵了她,夫人回府之后定是要好好训斥你一顿的。”

    殷庆晓得青岚事事以大姑娘为先,可如今都火烧眉毛了,府门外那祖孙俩若是不好好处置的话,整个殷府的名声就全完了。

    “你就代为通传一下,让我见见大姑娘,我就只要她一句准话......”

    青岚插嘴抢了话:“管家,姑娘已经歇下了,你有什么事情明日再来说。”

    殷庆头一遭在青岚这个小姑娘面前吃了憋,脸面有点挂不住,青岚又抢了话:“若管家你实在有要紧的事,去菡芍苑找林姨娘呀,她从前掌过家,决定过的大事也不少。”

    殷庆脸色犯了难。

    照理说,相爷夫人不在,大姑娘卧病在床,殷府的大事本不该轮到林姨娘来做主,可先前夫人病重时,府中的大小事务都是林姨娘打理的,多则一两年,少则一两月,从没有没出过什么差错。

    青岚见殷庆明显的改变主意了,也乐得顺水推舟,“管家,不是我不想帮你通传,实在是姑娘身子极差,你自己能解决的事情,还是别去麻烦姑娘了。”

    殷庆重重地叹



161:那见官去
    今儿艳阳高照,暖阳温人,连宫里头的钦天监都说是个好日子。

    但殷府门前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其中一对衣衫褴褛的祖孙跪在门前磕头跪拜,口中喊着勋贵人家草菅人命,妄为人臣。

    临街的酒楼之中,常福探出去半个头,瞧了一会儿,又关上了窗户,回头看向坐在矮桌旁的萧祉。

    萧祉手中捏了一颗白玉棋子,指尖修长莹润,转着棋子打圈儿,却迟迟未落下,而是偏头看着常福。

    常福拘着手回道:“听说是殷家死了个婢女,如今婢女的家人找上门来了。”

    萧祉面上并无异样,视线盯着棋盘看了许久,像是在犹豫下一步棋。

    他惯来独自双手博弈,早已养成了走一步观十步的本事,可是现在脑海里却连半点后路都想不出来,索性将棋子丢回棋盅里,起身走到了窗户边。

    常福心领神会,旋即把刚才关上的窗户又打开了,初夏的热气吹了一些进来,对街殷府门前的境况也一览无余。

    常福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是个叫碧珠的婢女。”

    萧祉皱了皱眉,长指搭在窗棂边上,无意识地敲了两下:“那不是殷青筠的婢女么怎么突然死了”

    “奴才晓得是殷大姑娘的婢女啊......只是她的婢女怎么死了,奴才又怎会晓得......”

    常福刚嘀咕了几句,就看见萧祉转过头来,剑目中清寒一片,淡淡的不悦氤在其中,于是他旋即识趣地闭了嘴。

    殷府门前围得水泄不通,殷庆刚把林姨娘的意思传达了下去,那对祖孙就像发了疯似的往府里闯。

    殷庆哪能让他们得逞,赶紧叫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拦下他们,心焦体燥劝道:“我说你们这是闹什么呢,碧珠失足落水而死,殷府也送了你们抚恤的银钱,你们还这样吵吵闹闹,可别欺人太甚了!”

    殷庆也是被这两人蛮横粗俗的法子气坏了,顾不得语气失态,只想着能把他们轰走就是了。

    而那脏兮兮的中年男子见他这般强势,伸手拍了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祖母。

    那老婆子原本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挺关心她身体的,却见她突然爬起来,朝殷庆面前跪了下去。

    “我那苦命的孙女三岁卖到你们府上......活生生的一条人命,说没就没了......”

    殷庆脸上皮肉一抖,预感不太妙,“碧珠当初进府时签的是死契,如今意外身故,我殷府给你们抚恤银子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们休要再闹,快些离去。”

    “你说她是意外死的,她就是意外死的吗”

    随着老婆子这句话一问,周遭看热闹的路人就像是商量好了的,纷纷开始出声质疑。

    有个乞丐还拖着残腿爬了出来,说他前两日还看见了一个同伴在附近的一条河沟里捡到了一具尸体,然后来找了殷府,还得了不少赏钱。

    殷庆攥着袖子,看着那乞丐说得真真儿的模样,气得咬牙:“你休要胡说!”

    乞丐又往人群里爬,应是怕殷庆冲过来打他,但一脸亢奋又似无所畏惧的神情叫人看着气得浑身冒火。

    “我可没有胡说,前几日夜里下了一场急雨,河里突然飘出一具尸体的事情,可是有许多人都看见了。”

    “哪里来的疯子,殷府你也敢攀诬!”

    可乞丐说的确实是事实,那日碧珠的尸体通过活水流到了河里,天亮时被不少人看见了,而中年男子和老婆子就抓住了这一点,大喊殷府毫无王法,要殷府人以命偿命。

    殷庆气得有些语无伦次,想必是第一回摊上这样的事,除了愤怒地让他们不要再胡搅蛮缠了,再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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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以命偿命
    殷庆没看见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只是一直看着老婆子,想起碧珠从前对她那么好,兴许她就是误会了什么,所以才来为孙女讨要公道的。

    而不是蓄意闹事,刻意抹黑殷府。

    中年男子却转身伸手直接攥住了殷庆的衣襟,眼角隐有泪光,声音亦是仿佛压抑着什么:“你们这些权贵,真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吗!碧珠正是大好年华,就被你们害死了,我们不要银子,我们只要一个公道!”

    殷庆被他猛然一提衣襟,尚未反应过来,就听得四周看戏的百姓被男子这句话带动了起来,纷纷出声唾弃殷府仗势欺人,还妄想用航脏的银子摆平一条人命。

    殷庆险些被气笑,他怎么也这般蠢了,跟这些三教九流的无赖讲什么道理。

    他们分明就是赖上殷府了。

    碧珠当初签的是死契,即便是被主子打死了,也是合法合理的。

    更逞论是她自己莫名其妙淹死在荷花池里,哪里怪得了殷府。

    大姑娘起先怀疑过菡芍苑,可殷庆如今却不能把菡芍苑跟碧珠的事情供出来,否则不清不楚的,便要坐定了殷府草菅人命的事实了。

    正在这时,响起一道略微娇柔的喝声。

    “放开管家,我殷府门前,岂容你这等宵小放肆!”

    中年男子被人唬了一声,愣愣地松开了手。

    殷庆站稳身子后,看见他目光一直盯着来救场的林姨娘身上,顿时眉头一皱,走过去挡在中间,对着林姨娘拱手行了礼,道:“姨娘有伤在身......这点儿小事,老奴能处理的......”

    林姨娘低头看了眼殷庆,对他有些不满,但面上还是极力做出浅笑端庄的模样,低声淬了一句:“殷府养你那么多年,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

    殷庆伏低做小,连连认错。

    那碧珠的混账哥哥眼神却一直黏在三十几岁却仍风韵犹存的林姨娘身上,没有一刻是移开了的。

    殷庆心中叫苦。

    这林姨娘出来掺和个什么劲儿,夫人就算不在,将大事禀告给她拿个主意就算了,她一个妾室岂能出来抛头露面。

    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市井泼皮,殷府如今本就站在了不利的一面,她这样冒冒失失地出来,根本就是把话柄送到了人家面前。

    果不其然,林姨娘被芙蕖扶着一出来,台阶下看好戏的众人旋即就开始私下议论了,但声音又不小,使得殷庆和林姨娘都听得一清二楚。

    “听说这殷府后宅里乱的很,殷相宠妾灭妻,如今瞧着,倒是真事。”

    “真是可惜了丞相夫人,全了殷相一番仕途,如今竟被一个低贱的妾室爬到头上来了。”

    “深宅后院中总是藏污纳垢的,更逞论是殷府这样的人家,啧啧,不过鸟尽弓藏罢了。”

    看热闹的人自是只看热闹,越热闹越好,全然不顾殷府的人听了这些话会作何感想。

    殷庆却是已不敢侧头去看林姨娘的脸色。

    平日里府中下人就有过这样的议论,不过被林姨娘听了几句对他们动了私行,便都不敢说了。如今外头的人嘴巴半点不老实,一股脑什么都说了,想也想得到,惯来心高气傲的她怕是气得心肝都疼了。

    林姨娘此时真真是气得头脑发晕,刚好了些的膝间又渗出了丝丝疼痛,要不是芙蕖扶着她,恐怕她连站稳都是问题。

    而闹事的男子却一直用狎昵的目光盯着她目不转睛地瞧,险些让她把中午刚吃的午饭吐出来。

    “你们这些无耻之徒,碧珠是死在殷府,可她当初签




163:拦下状纸
    殷庆大惊,赶紧小厮围过来护住林姨娘,别让她被那些粗鲁之人伤着了。

    推搡之间,林姨娘觉得手臂处一凉,然后低头一看,她细腻白皙的手臂上不知被谁抓了一道,片刻就红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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