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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长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莫非与非

    刘炬接着转头问向欧阳燎,“我那二哥现在具体在何处”

    “某家手下前次飞鸽传书说滞留在太华山脚下泗雨亭。”欧阳燎一如继往的恭敬,“不过,秦律对异国之人防备颇深,料想咸阳的人必然会知晓武原君落脚之处。少不得把他请到咸阳,某家已经请了成庆去咸阳解决此事。”

    “成庆”刘炬双眼一眯,“可是你义父诸仁天的那个得意弟子一人刺杀齐国十三路马贼首领的那个刺客”

    “正是。”欧阳燎年少时拜拜诸仁天为义父,学的却是墨家的本事,因为他的叔叔是汉国墨家的前矩子欧阳机。

    “那寡人就静候佳音了。”刘炬听后倒是神情一松,但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再派人联系广平君,就说我大汉愿用巫庸之地的二十个城池来换取刘煜。”

    正在说话间,外间有人来报,“启禀王上,屈家回报他们也找不到屈连平。”

    刘炬气得拍桌子道,“定是知道寡人不会放过他,先跑了。着廷尉司全境通缉屈连平。”

    庸城的夜晚来临,黑暗笼罩了整个城市。这是一座相对偏远的山城,周武王灭商时,八国牧誓,庸国便是其一。但随着汉国在南部河山的崛起,盛极一时的庸国早已沦为汉国的一座城市。

    虽然偏僻,但这座城市也有自己的优势。城南区域临近济江,有很多的盐泉,大大小小,错落不一,汉国有三分之一的食盐来自于庸城。在这个时代,盐资源是各方都要争夺的对象。也因为盐的重要性,再加上又是边陲之地,庸城也是驻守了五万人的军队,

    窦融便是庸城守将,窦家三代为边将,窦融年少时是先王刘成伴读,后来又与之结为义姓兄弟,刘成夺嫡成功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后来即位后,窦融被封为庸城郡公。而今已是天命之年,国字脸,八字须,久居上位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窦洛雪很担心,她身材修长,一双眼睛非常有灵气。她与刘煜从小




第十章 同路人
    窦融听后犹豫了会儿,他听出女儿话语间透着关切,若是自己反对的话,按照她的性子说不得自己也会去。

    “也好,我让窦义带上几个人跟着你。”窦融还是答应下来。窦洛雪身为边将之女,多少会些武艺,但窦融作为父母,哪里敢放她单独去秦国。

    “窦义本是秦人,应该对那边很熟悉。”这是窦融想到最佳人选。窦义本来是巴蜀之地的茶户,拥有茶地百余亩,曾来往咸阳做过茶商。

    只是当地贵族相氏勾结官府强行吞了他的茶地,他被迫举家逃离,最后落脚到了庸城。与窦融关系,追溯起来,都是夏朝少康的后裔,同宗同姓,又很有能力,于是深得窦融信任。

    “若是义叔一起去,那就更有把握了。”窦洛雪称呼窦义为叔,是从宗姓排行下来辈分,但这种亲情关系早出了五服。

    “窦小姐能否让臧慎随行,君上太过于随意,不懂得照顾自己。”内侍接着道,“现在四国之内,怕是都是知武原君弑君的事情,奴才也算一个旁证,当时候少不得需要奴才的口供。”

    “看来你也是一个忠心之人。”窦融亲手把臧慎扶了起来,“若是觉得不累,就跟着去吧。”

    太华山与咸阳相距三百多里,即使快马加鞭也要两三天才能到达。李睢一早就把刘煜请上了马车。

    人靠衣装,换上了一身锦袍,刘煜的形象陡然提升了几个档次。

    “煜兄弟,一路顺风,说不定年后老刘也得到咸阳公干,到时,煜兄弟若还在,咱们兄弟俩当在风云楼上痛饮一番。”刘灼仍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刘母虽然认下了刘煜,但却没有将刘灼的身事说出来,想必她有自己的思量。

    “大哥,那咱们说好了。”这是刘煜来到世上碰到的第一个朋友,这是一个真把自己当兄弟的人。

    “刘煜,你年纪尚轻,要懂得尊老,多向长辈求教。”刘母的话中别有深意,“若有时间,代我向长辈问好。”

    “多谢伯母指点。”刘煜点头致意,一切尽在语言之外。

    马车的秦兵的族拥下,缓缓启动,留给刘氏母子的只有一串马蹄印。

    “煜兄弟怕是到咸阳不会太好过啊!”刘灼叹了一声。

    “什么样的身份就需要有什么经历,若是灼儿身处刘煜这样的地位,你又会怎么做呢”刘母认下刘煜并非只是一时心软,她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怎么可能娘不是跟我说家父只是普通的农夫吗”刘灼笑道。

    “我问的是站在刘煜的角度来看。”刘母试探的意味更深。这二十五年来,她努力想忘记曾经的身份,但是在刘成死后,有些心思又回来了。

    “男儿当志在四方,若我是煜兄弟,当提三尺剑,平边地之忧,扫匈奴之祸。”刘灼想起了席间谈起的匈奴敌情。

    刘母听后默然不语,她的内心纠结得厉害。

    车马行了整整一天,差不过走了二百多里,傍晚时分,刘煜他们已经到了一处山谷之中,两侧俱是崇山峻岭,只有一条蜿蜒的驰道穿行至此,恰好是一处平坦的空旷地面。

    “天色渐晚,今夜在此宿营,明日一早再启程。”李睢从马车内出来吩咐道,然后一抬车帘,将刘煜迎了出来。

    “武原君,下车活动一下手脚吧,顺便看看我们大秦的壮丽河山。”李睢心中有些郁闷,在行车过程中,他反复提到秦**力强大,但是却发现刘煜根本不动声色。

    事实上,他还真是错怪了刘煜,听着人家夸奖自己的军力,刘煜压根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果断地选择了不说就不错。

    “这地方怎么有些眼熟啊”刘煜当年可是在陕西玩过不少时间,只是千年桑海,他一时想不起来。

    忽然耳朵里听到几个呵斥的声音,循声而去,只看到一片空地上,或躺或坐着近百名蓬头垢面的人,手脚都是镣铐,在他们的边上却是一队全副武装的秦兵。

    “河山倒不见怎么大好,倒是看到一群落难的苦命人。”刘煜眼光停留在那些戴着镣铐的人,笑着道。

    &



第十一章 险地
    安营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武原君可知今天你的行为太过于妇人之仁。”用过饭之后,李睢还是念念不忘刘煜同情罪人的事情。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再有罪也轮不到她来背。我只觉得你们的律法不合情理。”刘煜可是人权平等的社会出来的。

    “武原君,你这句话若是让大王听到了,怕是要人头不保了。”李睢听到后半句时吓了一跳,接着道,“你可知那种氏案是什么来历”

    “什么种氏案,我是不清楚的。”刘煜有些气愤地道,“但我却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罪不及家人,更不用累及邻居。”

    “我发现武原君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李睢面露诧异,“家有常业,虽饥不饿;国有常法,虽危不亡。我大秦若没有这律法,怕是早就亡于异族之手了。”

    “李大人不觉得这秦法的连坐制度,严苛了点吗,我是认同以法治国,但若尺度从严,怕是会有不少的冤案。”刘煜指出了问题所在。

    “法不严苛如何能成法如何能令人生畏”作为法家门徒,李睢还是维护着国本,“种家之祸就是意图乱我律法国本。”

    ““那种氏家主可是三川郡大儒种文,先祖是儒家孔丘的得意门生仲由,后辈以种为姓,他的孙子更是太史榜上的人物种弘,”

    “凭借着名门之后,大放厥词。竟上书大王要学齐国这样的去律法,尊儒术。”李睢很是愤愤地道,“种家忘了我们大秦背后可是还还有匈奴的威胁,向东晋国挡住东进中原的路,这样的局面若是尊儒术岂不是自废武功。”

    “大王夷种家三族算是仁慈了,可惜还没有杀干净,让种弘逃去了晋国,被大儒董其琛所庇。”李睢也明白,这个案件从学术角度来说只是不同意见而已,但站在法家的角度来说,却是不容翻案的。

    “要我来说,种家说的这个观点还是有些道理的。律法严苛了,需要儒家的思想来解压。只是可惜,现实还不是儒家能站出来的时候。”刘煜当然知道“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历史,只是那是在大一统的时候才出现的,其实这其中的儒术融合了法家、道家等诸子百家的思想,早已不是仅仅是单纯的孔孟言论。

    “解压武原君这话很别致。说起来,我来之前,只听武原君只是一个武夫,但是现在来看,却是大相径庭。”李睢看刘煜的神色有变。

    只说话间,外间传来一阵歌声,声音不大,只是夜晚太静让歌声更加清晰,语调中带着凄凉,刘煜依稀听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哪里来的声音”李睢的眉头皱起,唤来兵士问道。

    “禀告先生,听着应该是那些三川郡的犯人所唱。”兵士如实回答道。

    “岂有此理,派人过去,让那些人不要再唱了,打扰了我们休息,小心他们的脑袋。”李睢听着歌声怒意上来了。

    “李大人,这些人应该是北井离乡,想着远方的亲人以后可能难有相见之日,发泄一些情绪而已,这也是人之常情,随他们去吧。”刘煜是第一次听到古代的歌声,白天时见到的那些人着实可怜。仅仅因为邻居犯罪,而受到连坐,在他看来真是无妄之灾。

    “既然武原君这么说,那就随他们去吧。”李睢听后倒是挺给刘煜面子的。

    夜幕之中,有人听了刘煜的话后开始犹豫起来,“想不到这世上的王室之人还有如此宅心仁厚的人这样的人会弑君吗”

    他悄然退出了营帐,正如他悄悄地来,却带走了一阵烦恼。

    次日一早,等刘煜起来的时候,旁边角落里那些流放的犯人早就启程走了。入眼处,只看到了地上的土灶所留下烧火的痕迹,而在不远处,一个制式的水壶静静躺在显眼处,估计是那个孩子留下的。

    刘煜的内心最柔软的神经被



第十二章 冤家
    正午之后,双驾马车内的刘煜听到外面的秦面在叫“看到咸阳城了”,于是打开车帘,只见一座高大巍峨的城池矗立在五里之内。

    刘煜是第一次看到真正意义上的古代城池,他远远地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感觉这咸阳的城墙应该超过十米。

    秦人是在异族环绕之地生根壮大起来,数次被草原民族打破都城,甚至屡屡迁都。居安思危的情况下,秦人因此将咸阳的城墙修到了四丈开外。

    “武原君,可觉得大秦的都城雄伟不”李睢无时不想在刘煜面前展开秦国的强盛。

    “好高吧,若是要攻城可是一件麻烦事。”刘煜接着开了个玩笑,道,“我说你们秦国把城墙建这么高,是不是显得胆子有些小。”

    李睢听了感觉像吞了一只苍蝇,这一路以来,他奉行广平君的命令,不断给刘煜灌输强秦的概念,但结果是没个毛用。

    “进城。”李睢黑着脸命令道。他竟然弃了马车,找个匹马骑,意思再明白不过,竖子不足同车。其实刘煜也觉得这家伙烦的很,乐得一个人坐着宽敞的马车。

    由于进城在即,双驾马车在御者的控制下顶在队伍的前面,秦兵悉数跟在后面,缓缓地接近城门。进了咸阳,他们不太担心请来的人半路而逃。

    刘煜拉开了车帘已经能看到城门口平民走动的情景,虽然没有比肩接踵的场景,但来来往往挺热闹的。

    忽然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面想起,深谙马术的他听到声音就判断,数量在百骑以上,这是秦国都城,怕是权势人家吧。

    刘煜透过车帘向后一看,却见到一队骑兵,又夹杂着十多辆马车,领头的是个雄壮的兵将,一脸的大胡子,看起来很是彪悍,骑兵举的大旗上面写着“大齐东莱侯田”的字样。

    “齐国的人”刘煜知道齐国与秦国是联盟,但还没进咸阳就见到齐国人还是有奇怪。

    “李睢先生,您这是接的哪位大才进咸阳啊”那齐国的兵将看来认识李睢,笑着道,“广平君招纳了三千门客还不够,这是打算让其他三国无才可用吗”

    “原来是管将军,在下是奉了广平君的命令,接了滞留在秦地的汉国武原君来咸阳。”李睢看到这个兵将,又瞅了一眼刘煜的马车,心说,这真是太巧了。

    “汉国武原君!”那姓管的齐国兵将一听之后竟然情绪大变,一脸愤恨地道,“可是那个刘煜”

    “还有哪个武原君,还不就是那个曾经斩杀管虎的刘煜!”李睢心中有些暗爽,他知道怎么给刘煜找不痛快了。

    果然,这个齐国兵将一听之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拔马头,加了几鞭,追上了马车。

    “刘煜,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敢与我一决生死。”这家伙喉咙叫得分外响,城门附近的人显然都能听到,当然包括了马车里的刘煜。

    这李睢跟管姓兵将的对话都落在了刘煜的耳朵里,听到管字又是齐国的,他就想到那个被泗雨亭里谈起过的管虎。

    再听到这家伙大叫杀父之仇,就知道不妙。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可是被广平君请来的,若是在路上给人咔嚓了,这不是让秦人丢脸吗

    “还没进咸阳,听到秦地的犬吠分贝挺高的。”刘煜想通了秦人会干涉后,掀开车帘,装作听到大音量掏耳屎的样子道。

    分贝是什么这个时代的人当然不知道,但是犬吠是什么大家再清楚不过。

    “刘煜,果然是你!”这个横脸的管姓兵将一见到马车里的刘煜竟然兴奋地叫道,“这肯定是我爹在天之灵在指引我来为他报仇!”

    “那个这位大叔,你哪位”刘煜纯粹看到对方的胡子比较大,感觉没有三十也是四



第十三章 哥们
    “东莱侯,李睢出发之时,广平君曾经交代,一定要让武原君要咸阳住上三年五载,侯爷的邀请怕是等不得了。”李睢听后没等刘煜回答就直接抬出了大老板。

    “原来是这样,那么本侯就祝君上在咸阳事事顺心了。”田汜听到广平君的字眼后,马上改口了。

    “既然如此,那么田某就先行别过了。”田汜向着李睢道,“从临淄到咸阳一路驰来,田某都有些累了,不知道先生能否让我们先进城”

    “侯爷,请。”李睢让兵士让出了道路。

    “小野,说话做事要控制情绪,不能落人把柄。”田汜像是在教训晚辈,管野听后悻悻而去,仍然不忘瞪刘煜几眼。

    刘煜注意到这个东莱侯在上马车之前,似乎跟一个兵将耳语了几句。很自然地想到应该是吩咐不要生事的话语吧。

    齐国的队伍从后面赶了上来,迅速超过了李睢的队伍,向着城门进发。

    “看来齐国的人也想着江南之地啊,我得把此事告诉广平君。”李睢目送东莱侯离开,轻轻自语道。

    声音虽轻,但还是让刘煜听到了。“江南之地,不就是汉国吗”刘煜想到武原君的身份,“看来秦齐两国这是把自己居为奇货了。”

    等到齐兵全部通过,李睢也命令后续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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